叁拾趁游丝惹在谁家
睡得太晚不说,好不容易睡了却又惹了一夜梦魇。自己笔下的那个汉代公主将自己拖在马后,一路飞驰,难受极了,却出不得声。 齐昱回楼上来是找文件的,走进卧室,看到苏郡格还在睡觉,已经九点多了。一个双人大床被她完全占据,这个女人还有这么张狂的一面,颇有些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意思。 她怎么了?面目狰狞,死死的攥着被角。齐昱走近床前。 “啊!”**的声音十分痛苦,人却还没有醒来,连眼睛都没有张开。 “郡格,郡格……”齐昱拍拍她的脸,“醒醒,怎么了?醒醒……” “好疼啊!”猛的坐起身来,一头大汗,苏郡格大喊,“腿,抽筋了!” 齐昱掀开被子,一手抓住她的脚,一手抻住她的腿,硬是给拉直,“好些了吗?” 苏郡格痛的嘴唇发白,点了点头,“恩,谢谢了。” “再绷一会儿。”齐昱并不放手,她的脚好白,原来这就叫做“玉足”,还非常的滑腻,可是她穿的是睡裤,也就只能看到小腿肚子受伤的地方。“慢慢抬高一些,伸直了,再伸一会儿。” “没事了,”苏郡格放松了许多,想抽回脚,可是齐昱没有放手的意思,“是不是伤口的原因?”齐昱托着她的腿问。 苏郡格觉得这个样子实在不雅,“可能是吧,不过现在没事了。”然后就把腿抽了回来,又缩回了被窝。 齐昱这个时候才觉出来她的不自然,轻咳了一声,“我只是来找文件的,你睡吧。”他发誓他真的没有轻薄她的意思,这种借机吃豆腐的事儿,他才不会干呢!好吧,他承认,他喜欢她的那只“玉足”,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要说出来,这样就会不害怕了,以后也就不会做这样的噩梦了。以前我也总做恶梦,说出来就好多了,你可以试试。” 苏郡格发现今天齐昱的话特别多,还有个疑问就是他们什么时候和好的?苏郡格木讷的点了一下头,也就不吱声了,这种说法不是哄小孩子的吗? 然后苏郡格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继续睡下去的必要,于是起身下床进了浴室刷牙洗脸,再出来的时候齐昱已经走了。 最近的公文堆成小山,哪怕邵震将所有的文件已经整理分类摆放整齐,齐昱还是一声声的叹息。 “怎么了?知道什么叫做勤有功戏无益了吧?”肖存钦忍不住偷笑,“不,你这应该叫做美人误国啊!哈哈……” “肖警长,我在戏院挨了两刀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跑这里来说风凉话?”齐昱白他。 “放心!我没有美人在侧,自然勤勉,这是调查报告请少帅过目。”肖存钦随手拿个了苹果,翘了个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 “你还嫌我报告不够多啊?说吧,我听着。”齐昱一边翻腾这手中的文件,一边听肖存钦说案子。 “那几个人肯定不是一言堂的。” “怎么知道?” “与上在圣心教堂根本不是一个手法。一言堂的做事风格向来低调,看看这个,是进口的一种消声器,国内很少见,安在枪口上的,圣心教堂里动了枪,但是没有被察觉就是因为安装了这个。以一言堂在上海的实力,想和沪军抗衡,纯属找死啊,更何况还是刺杀少帅你呐!” “他们连苏郡格都敢杀!” “不一样,圣心教堂实属误伤,他们确实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少夫人。” “有没有查过圣心教堂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火并的?” “这个正在查,”肖存钦略略有些迟疑,“不过真的不排除与南方革命党有关联。” “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林承是你未来的大舅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说出来是因为偷运西药,还真不知道齐昱会有什么样手段,肖存钦知道,齐昱早就想把上海的几个帮派给灭了,现在就是相等一个机会。可是肖存钦不能不顾及林嫣,毕竟那是他的女人,一言堂是这个女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