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记号
密林旁临近我们的树木现在躲藏在浓雾之中,犹如几个只穿了打底裤的姑娘般惺惺作姿; 虎丫的伤口被我简单做了处理,伤口不深,只是触目且繁杂,最重的伤来自胸上,这伤口明显却别于身上的其它床上,更像是被什么利爪动物抓挠所致,万幸伤口也不重,鲜血涌出的不多,而处理...我手头没有什么处理伤口的条件,有的仅仅是几块破布条儿和满山满野、像是石灰状的白色粉末; 幸好哑巴还清醒,而秃子也在十几分钟后缓过神来,对于虎丫的伤他也无计可施,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在林地边寻了些像是三叶草状的植物,这种植物的叶子给我的第一直觉是三七,但那叶子却比我见过的三七草大得多,我和秃子一人嚼碎一份抹在虎丫的身上,这草叶子入口的口感就像是嚼了一嘴的干苦瓜,索性躺在地上的虎丫,但凡换做其他任何人,老子也绝不再嚼这种东西; 哑巴在雾里走了回来,看神情有些垂头丧气; “找到他们人了吗?”,我没让他寻太远,而且腰里还绑着一根藤皮编的绳子,用以寻踪后返回; 哑巴只是摇了摇头,连对我打手势的兴趣都没有; “她会死吗?”,秃子处理完虎丫最后一处伤,一屁股倒在了我身边,双眼迷离的看着虎丫; “不会,都是皮外伤,更重的她的受过,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劝慰着秃子,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什么叫关心则乱,只是和这主儿相处的一年多里,我从没见过他如现在般失神,连习惯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宁可选黑牛跟在身边,也不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冷不丁的问向有些失神的秃子; “知道”,秃子斜靠在虎丫的身边,把我们三人仅剩下的一条裤子脱了下来,盖在了虎丫的上身; 我没有再追问这种男人和女人间的话题,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而无论是侧卧着的秃子还是受伤昏迷的虎丫,我都把他们当成患难与共的朋友,但重点就在于这个“患难与共”,这是一个感情的分级,与“至死不渝”之间还存在着极大的鸿沟; 至少秃子在危难间踹我的那一脚以及虎丫漠视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生与死的边缘,他们并不会与我互换角色,而是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我这么一个外来人,无论他们称呼我是珊娜还是珊满,结果都会相同; “瘸子他们不见了...”,我坐在地上翻看着四周可能存留下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嗯,我猜到了”,秃子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虎丫说道; “猜到?我明明让瘸子驻守原地直至深夜,你是怎么猜到的?”,我的情绪有些喷张,嗓门儿也明显大了起来; “你小点声,别吵着她”,秃子冷眼瞥了我一下,随后把虎丫身上的那条满是泥污的裤子又好好盖了几下; “难道有人背着我下了别的命令让他们先离开?”,我看了看地上的虎丫,这种事我坚信虎丫能干得出来,自从水潭之后,她已经开始独断独行; “吴,你误会她了”,秃子低声喃了一句,语气中似有哽咽; 哑巴见我们似要争吵,有意无意的把身体向我这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