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钩子的最后遗产
时光仿佛再次回到了半年前我们仍旧盘踞缓坡时的日子,也许唯一还能让我有些压力感的仅仅是米仓里日益见底的谷粮; 包括川妹子在内的周遭人都在我身边刻意演绎着假象,甚至刻意闭口不谈任何与那只队伍有关的人和事,当然,这除了终日在我神谕门前骂街讨要自己男人的哑巴胖婆娘,以及肚子已经稍稍隆起的蛋蛋媳妇,据哑巴婆娘那张破嘴说,蛋蛋媳妇已经三个月没来过月事,不知道那已经离开缓坡半年之久的蛋蛋听到这个消息会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虎丫、蛋蛋、秃子和哑巴,以及那支迷失在从林里已达半年的小分队,仍旧犹如一块磐石般死死的压在我的心头,令我终日喘不过气来,尽管我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加紧了救援的准备工作,甚至带着部族一个巴掌内便能数得过来的所有男丁亲赴了那片密林外围的边缘,把能用的家伙事儿统统试了一遍,可却连一棵巨树的毛儿都没砍下来; 我甚至设好了防火带、明火执仗的刨地皮烧树根,整整六天的时间!六天的时间里八九个壮汉就这样围着一棵古树转,结果呢?结果却仍旧是无功而返...... 所有的希望似乎只能寄托于川妹子带人正在制造的长麻绳,可她们太慢了,无论白袍们将我的意图进展得多么迅速,我仍然觉得如火焚心、如坐针毡; 这种低迷和盲目直至偶然的一次酒醉、才算令自己找到了些线索,而这一天,已经距离我回到缓坡伊始、整整过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自从上次醉酒乱性始,神谕里堆放茅台酒的屋子似乎便与我绝了缘; 别误会,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有节制、或者说守规矩的人,所以我这么做也并非真的害怕酒后再一次乱性; 真正促使这种禁欲现状的正是压在我心头的那块大石头、那岌岌可危的三十几条人命,也是支撑这个部落的中坚骨架; “珊娜,你最近太劳累了,要歇一歇”,川妹子一边向我的土碗里夹着兔rou、边关心的嘱咐着; 而我,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担心她们,可你是部落的......”; “别提这件事了,说点别的!” 我喝止了川妹子的话,女人的这种唠叨除了能让人平添心烦,实际任何作用也起不了; 神谕所中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寂静,川不敢再做声,而我身后的那对姐妹花更是不知所措的互相对望了几眼; “阿呆,你要喝点酒吗?”,岐女的黄鹂声恰合时宜的响起,这令我想起了一个人; 而听到那个“酒”字的姐妹花则非常不自然的各自向后退了半步; 是的,无论神态还是声音,岐女都像极了那个死在密林里的钩子,只是她要比钩子略显雅致,小胸脯也稍鼓一些,骨rou匀婷,文静中更有些婀娜娉婷的风姿,不像钩子...见面就脱衣服那么下作; 钩子......我似乎已经数个月没有再听见过这个名字,但又似乎经常被人提起; 一时间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没抓住; “她是猎族的唯一具有传承的血脉......不对,不是这个......”; “猎族在找她......不对,也不是”; 突然,一段回忆闪进了我的脑海! 钩子出事的那天早晨,还记得吗?她曾经跟我提起过,她曾在部落的岛上见过那些白rou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