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巫术
想起“巫术”这个词儿,我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那些穿着黑袍、满脑袋鸡屁股毛、嘴里还得低吟着“Ho~Yo~Hu~Yo”的江湖骗子; 但据我所知,并不是所有的巫术都是跳大神儿,甚至据我所知,在民间还真的有一批“跳大神儿”的祖传手艺,还记得此前提到过的吗?我小时候夜晚惊梦、说胡话,我那当时还如花似玉的老娘就曾请来过一个用锅勺敲门梁的老太,她说我是因为年纪小、眼睛太干净,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吓着了,这老太应该便是其中之一; 可说也奇怪,她不过就是用平时给我盛菜的锅勺敲了几下门梁和窗框,嘴里又叨逼叨了几句什么咒语,第二天的天还没亮、我就好转了过来...... 此后,我也曾与一个在京城颇有威望的中医聊到过这门手艺,也不知道这位爷是喝高了、还是的确亲眼所见,据他所说,这跳大神也是巫术一道、自上古炎黄时就已成型,到了商周更是已经成了体系,姜尚和周文王更是将此称为“地诡”,与他们的乾坤六十四卦合成天地万相; 我是真想问那老东西是不是见过姜子牙?怎么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他却告诉我,那十年的动荡毁了不少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比如跳大神这门儿手艺,那可是流传数千年、传女不传男的家族传承,十年的光景,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再也没寻到过踪迹了! 可再细听下去,却发现这位爷所说确实极有章法,甚至为了让我信丫的鬼话,他连《山海经》都搬了出来、以求佐证; 巫术大体有黑巫和白巫之分,黑巫这门手艺在文明社会仍旧存在,比如下“蛊”,这就是典型的黑巫,还有那些给死人找活人成亲、保媒拉纤儿,俗称灵媒,这些都算黑巫,害人的勾当; 而白巫的种类则更多,但归根到底却都向善,比如解咒、祝祭、招魂、驱鬼辟邪等等,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救人、而非害人; 那年我还不到二十岁,正是对什么都很好奇、又神鬼不怵的年纪,军校的生活本就枯燥,偶然间遇上这么个“半仙”之体,当然得把丫肚子里的那点儿货掏个干净; 可谁知也不知道这老不死的到底是酒量有限、还是肚囔中干货不多,等我再追问时,老么咔哧眼的身子骨便已抱着酒瓶儿、堆到桌下去了,而探亲假期转眼就结束,我也就再也没想起来过这老东西的茬儿; 现如今川妹子忽然间跟我说她们部族巫术真的很灵,而我知道,她是个很令人相信的人,绝不是秃子那种满嘴跑火车的碎催,这才又把跳大神儿这段听来的故事又捡了起来; “你是觉得秃子现在的模样是丢了魂儿?”; 这话由我这种无神论者的嘴里说出来,令我自己都感觉别扭,但这半年来的遭遇和经历、让我不得不对一些自己曾否定或是怀疑的事物从新审视; “他现在的样子很像以前我们部落里被巫者招魂的人”,川妹子边说着,又用手摸了摸秃子的脑袋; 我眼瞅着秃子的那对死鱼眼睛被川妹子合上、又自己猛地张开,心中一禀,说道:“咱们这里有谁会这巫术的吗?把她叫来试试?”; “珊娜,你愿意冒这个险吗?”,川妹子闻言问道,显然是在跟我说万一救不回来,第二天秃子就会嗝屁朝梁的事; “跟你们的巫神商量商量呗,虽然这孙子以前偷鸡摸狗、看大闺女洗澡,但现在怎么也算改过自新了不是?等她请神作法的时候让她跟神仙递个话儿,别把这孙子弄死,留口气儿就行了呗”,我叨咕着; “珊娜,你可能没听懂...我是说,你自己愿意冒这个险?”,川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口拙,又问了我一遍;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咱们是要救他!救秃子!”,我被她问得有些丈二和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