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在线阅读 - 第一百九八回 以银抵罪

第一百九八回 以银抵罪

    顾蕴虽身在东宫,对永嘉侯负荆请罪,在盛京城的百姓们和皇上并文武百官的面前上演了一出苦rou计之事,却在宇文承川还未回来之前,已经冬至之口知道了,不由蹙起了眉头,永嘉侯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既有勇还有谋,难怪能屹立军中与朝中这么多年不倒,也不知道宇文承川会如何应对怕是少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永嘉侯和二皇子扳回一城了。【】

    不过就算他们暂时扳回了一城又如何,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他们且走着瞧罢

    这般一想,顾蕴的眉头又舒展开来,继续吩咐起已定了此番不跟去热河,而是留守宫中的胡向安来:“本宫不在期间,不止崇庆殿内外,整个东宫的内宫本宫都交给你了,你务必要保证,任谁也休想翻出花儿来,好在秦良娣如今虽抱病在身,不能随太子殿下与本宫去热河,但只要悉心将养,总能好起来那一日,届时便自有她主事,你只从旁协助她也就是了。只要她和你把门户看好了,等太子殿下和本宫回来,自不会亏待了你们。”

    胡向安忙恭声一一应了:“殿下与娘娘信得过奴才,才把如此重任交于奴才,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协助秦良娣看好门户,连外面的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咱们东宫内宫的。”

    “如此甚好。”顾蕴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吩咐了他一番,直至听得外面传来小太监的禀报声:“殿下回来了。”才暂且打住,打发了胡向安,接了出去。

    本以为宇文承川的脸色一定不会多好看,毕竟永嘉侯虽仍拿不回两枚总兵大印了,银子也十有**要照赔,但经他这么一负荆请罪,将自己身上的伤疤这么一大白于人前,不止皇上心软了,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也免不得动容,他日他若谋得了起复的机会,还有谁会阻拦反对他

    不想宇文承川虽不至于喜形于色,却也半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倒让顾蕴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待屈膝与他见过礼,进了殿内后,便立时问道:“怎么我瞧你,半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在人前你不得不端着也就罢了,在我面前你难道还要端着”

    宇文承川就笑了起来,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又为什么要端着哦,我明白了,你是指的永嘉侯负荆请罪之事,我刚瞧得他那个样子进金銮殿时,的确不高兴,我劳民伤财一场,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他暂时失掉两枚总兵大印,除此以外,毫发无伤吗但也就只不高兴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他能施苦rou计,我难道就不能见招拆招么。”

    遂把自己在二皇子站出来为永嘉侯求情后,也站了出来为其求情的事大略说了一遍,末了冷哼道:“他想只补齐银子,还一次不行就两次,一年不行就两年,行啊,拿丹书铁劵来换啊,只要他们肯拿出丹书铁劵来,别说慢慢儿的补齐银子了,就算一两不补,也是可以的,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呢,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顾蕴听得两眼放光,忙道:“那永嘉侯与二皇子是什么反应,皇上是什么反应,文武百官又怎么说你可真行,眨眼间便想到了这么好的法子。”

    宇文承川对她崇拜的目光与语气大是受用,亲昵的捏了她的鼻尖一下,才笑着继续说道:“永嘉侯与老二自是气得半死,文武百官里至少有四成的人都极赞成我这个意见,说永嘉侯府既有丹书铁劵,别说只是从轻发落了,就算无罪开释,也无可厚非,请皇上圣裁。皇上沉默了好半晌,才问永嘉侯,可是真的愿意拿出丹书铁劵来,换自己无罪开释。永嘉侯当然不愿意,区区几十万两就换丹书铁劵,这样的亏本生意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做,便说自己愿意尽快补足银子,恳请皇上从轻发落。”

    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又岂是永嘉侯与二皇子所能继续一力掌控的

    就有官员站出来说,只是尽数补足银子,只怕不足以让百官万民口服心服,让边关的兵士们口服心服,毕竟永嘉侯的确犯了大错,永嘉侯及林家祖上有功当赏,如今有错自然也当罚,念在永嘉侯已浑身是伤,不好再从**上惩罚他,那就让他以银子来替代,连同他贪墨的那些银子,直接给一百万两罢,如此便可以让所有人都口服心服了,请皇上定夺。

    这个主意一出,立时引起了半数以上文武官员的共鸣,内阁几位阁老都说可行,掌着户部的白阁老更是极力赞成,说国库才因圣驾去往热河这件大事空了一半,正是急需银子填补的时候,皇上若能恩准永嘉侯以银替罪,当然就最好了。

    说得皇上也渐渐觉得可行起来,永嘉侯府的家底他约莫还是知道的,就算这些年永嘉侯贪墨的银子已用出去了好些,但总不至于悉数用尽,再加上永嘉侯府几代的家底,要凑齐一百万两银子,应当还是不难的,只是难免要伤到永嘉侯府的筋骨。

    可若不让他们伤筋动骨,又如何服众,如何让所有人都引以为戒,以后不敢再犯如此也可以全了自己与永嘉侯府早年的情分了,只要爵位还在,后人再出几个有真才实学的,永嘉侯府还是有望再中兴起来的,便是出不了人才,他们总是皇子的母族,两三代以内,还是不至于中落的。

    皇上遂当场拍了板,永嘉侯既舍不得拿出自家的丹书铁劵来抵罪,那就给个整数一百万两抵罪罢,只是这一百万两也不能尽数充入国库,而是要拿出一半送至辽东与甘肃总兵府,先补齐永嘉侯这些年克扣的军饷,若有结余,再平均发到每一个普通兵士手上,让他们知道,朝廷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委屈,才好让他们继续心甘情愿的保家卫国,报效朝廷。

    宇文承川冷哼道:“原本我只是想让他们将这些年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便罢了的,偏他们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我少不得只能成全他们了,整整一百万两,哼,我倒是看看,他们要怎么才能凑足这一百万两便是把这个燃眉之急解了,那一万私兵的吃穿用度他们又该往哪里凑”

    一万张嘴日日要吃要喝,还都是壮汉,一日吃不饱都受不了,何况是长时间的,要活下去,他们势必只能另谋出路,可一万人放到哪里动静都小不了,唯一也是最好的法子,便是趁早让他们过了明路,有自己的供给和军饷,而到了这个地步,除非老二上位,不然他们哪有过明路的机会届时他们便是不反,少不得也只能反了

    顾蕴很快也想到了这一茬,却半点也不为终于有机会可以一举将二皇子踩死,让他再无翻身之日而高兴,反而急道:“那这次圣驾去往热河,一路上岂不是很危险你岂不是也一样危险”

    辽东离热河可比离盛京近得多,永嘉侯那一万人若千里迢迢的进京图谋不轨,十有**还未出辽东,已被人发现行藏,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反之去热河则一路上都人烟稀少,距离也要近得多,风险自然也要小得多。

    若永嘉侯与二皇子被逼上绝路了,在热河动手的可能性无疑最大,而皇上一旦驾崩,宇文承川是册封了的太子,那他即位自是众望所归,二皇子与永嘉侯不可能辛苦一场,到头来反为他做嫁衣,少不得要连他一并除去,才能让二皇子上位,所以顾蕴才会有此一说。

    宇文承川见她脸都白了,忙安抚她道:“这只是我们私下的猜测罢了,热河行宫虽不比盛京和皇宫守卫重重,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金吾卫腾骥卫也要随时护驾,热河当地也有卫所,即便变故突生,要赶来勤王,也是眨眼间的事,所以老二他们未必就真敢冒这个险,养那一万人只需要为银子发愁,一旦反了,就真是万劫不复了,到底他们只有一万人,而不是十万人”

    他倒真希望二皇子能就此反了,最好连同四皇子一并拉下水,可账他会算,他们两个自然也会算,虽说收益巨大,可风险也一样巨大,别说有必胜的把握了,连三成把握都没有,他们怕是还没有那个破釜沉舟的勇气

    顾蕴闻言,仍是脸色发白,道:“万一二皇子他们就真冒了这个险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二皇子可从来不是什么兔子,我不管,你得随时带足了人手在身边,一旦真生了变故,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任何东西丢了都还能再找补回来,性命一旦丢了,可就再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便是。”宇文承川忙郑重的应了,又说道:“我的身手你难道还信不过不成,何况我身边高手如云,就算果真生了变故,扭转不了大局,要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你放轻松些,我们都提前做了防备,依然被他们得手了,那我还谈什么大业”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顾蕴面色松快了不少,对即将到来的热河之行的热情和期待,却是锐减了,但想着该来的总会来,倒也不至于就此乱了方寸,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二皇子上位,宇文承川和她死无葬身之地而已,可只要两个人能死在一起,死也没那么可怕不是吗

    东宫总体来说还是喜大于忧的,二皇子此刻与林贵嫔对坐着,母子两个别说笑了,却是都哭都快哭不出来了,满殿的气氛也压抑得人快要喘不上气来。

    “那个不得好死的贱种,烂了心肝儿的混帐东西,本宫不将他碎尸万段,不将他五马分尸,让他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难消本宫心头之恨”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贵嫔咬牙切齿的诅咒声再次响起,总算打破了满殿的沉寂。

    一百万两啊,整整一百万两啊,本来六十万两已经凑得她和老母亲并其他兄嫂捉襟见肘,怨声载道了,谁知道就因为东宫那个贱种一句话,他们就又要多凑四十万两银子,那个贱种真当他们坐拥金山银山不成,这是摆明了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啊,她当初怎么就没有狠心弄死了他,当初直接弄死了他,岂非就没有今日的祸事了

    二皇子何尝不恨宇文承川恨得滴血,眼见永嘉侯的名声就可以挽回,他们的损失也能减轻到最小了,却因宇文承川寥寥几句话,便前功尽弃了,他何尝不恨不能吃他的rou喝他的rou

    却也知道眼下自己母子就算骂哑了嗓子,也于事无补,更奈何不了宇文承川分毫,便只是不耐烦的道:“母妃且先别急着骂那个贱种了,还是想想怎么凑齐了下剩的那四十万两银子,先将舅舅救出来是正经,舅舅虽没了两枚总兵大印,在军中的影响力犹在,在京中的人脉也还在,他出来后才能更好的总领大局辅佐我,少关一日,于我们都是在减少损失”

    银子既还没凑齐,永嘉侯便仍是戴罪之身,虽然皇上念旧情,没将永嘉侯下大狱,而是将其软禁到了西苑里,着金吾卫把守着,但二皇子总不能任永嘉侯一直被关押下去,总得先将人捞出来了,才好商议后面的事。

    林贵嫔见儿子不耐烦了,到底忍住了没有再骂,愁眉苦脸的道:“本宫能拿出来的,都已拿出来了,你外祖母和侯府的公中也是,再要凑银子,就得卖田地卖商铺了,可急忙之间,哪里卖得出好价钱来,而且卖田地卖商铺不是你外祖母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总得你其他舅舅们都答应,就这样,短时间内要再凑四十万两,也不容易,除非动用你其他舅母和表嫂表弟妹们的嫁妆,就是说出去,实在不好听。”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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