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惊闻(6000+)
东方珞就轻轻的吐了口气,原来自己猜测的思路是对的。【】 “不”南宫浩大吼,“我不是问联姻的事,我是想知道陷害裕丰堂的事,南宫侯府究竟有没有参与?” 南宫淳道:“哥先去马车上换件衣服吧不然生病了怎么办?” “我问你有还是没有?”南宫浩加大了分贝的吼。 南宫淳道:“主意是母亲想出来的,因着我的病,母亲就想了那么个法子。” “你说母亲?”南宫浩猛的后退两步,一脸的难以置信鲺。 南宫淳道:“但是,母亲也只是个出了个主意。具体cao作,是东方侯府里的人做的。杀人灭口的事,也绝对与咱们府上无关啊” 东方珞隐身到大门内,忍不住的叹气。 不管是谁出的主意,还是谁付诸的行动,都已经构成了狼狈为jian的犯罪。 虽然是犯罪未遂,情节却是一样的恶劣。 当然,他们也正在啃着恶果。 南宫淳的脸就是他们罪恶的杰作 只是不知,已经断指了的东方琅,是不是还是那样的抢手? 这桩被阴谋联系在一起的联姻,还会继续吗? 东方璎迎面走来,“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东方珞无所谓的笑笑,“出事也是别人家的事,与咱们何干?” 东方璎踮起脚往外张望,东方珞连忙挽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往回走,“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有人落水了,被人救起了而已。” 东方璎蹙眉道:“最近怎么老是听到有人落水啊?我这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忍不住心慌。” 东方珞就知道十年前的事,肯定还在她的心里留有阴影。连忙转换话题道:“祖母吃午饭了吗?咱们去陪她吃午饭吧” 东方璎道:“她这听说,你要在庄子里开裕丰堂分号,担心的不行,非让我出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东方珞抿嘴笑,“我还以为让你出来阻止我呢” 东方璎摇摇头,叹口气,“就你这倔性子,谁能阻止的了你?话说回来,开个药堂,真是简单的事吗?” 东方珞道:“我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不出十天,这药堂就可以营业了。好了,我会应付的,你就别太担心了。” 东方璎道:“我能不担心吗?你这么小,就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将来可怎么好?” 东方珞转动眼珠,“jiejie莫非担心我这样子,将来会嫁不出去?” 东方璎道:“女人自古就该守在家里的,没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跑的。” 东方珞翘起嘴角,“我的男人就必须容忍不然,就不要娶我好了,我自己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干吗非找个人管着自己啊?” 她这样子说,是吃定钟凌风会对她纵容了吗? 如果他也是大男子主义膨胀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东方珞又忍不住的苦笑。她和钟凌风有没有将来还未可知,又何必想那么远? 东方璎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腮,“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奇思异想啊?” 东方珞嘻嘻笑,“惠济庵里的尼姑们教的好” 本是开玩笑的话,东方璎非但没有笑,还神色黯然了下来。想到自己的meimei,在惠济庵里一关就是十年,心就被揪了起来。 “珞儿,以后有jiejie在,再也不让你去受那种苦了。” 东方珞哭笑不得,知道自己的jiejie又想远了,随即道:“灵芝jiejie的婚期近了,jiejie有空,倒不如多为灵芝jiejie准备些绣品什么的。” 东方璎道:“这个不用你提醒,一直准备着呢” 两人说着闲话去了福荣院。 夜里落了雨。 东方珞一早醒来,就觉得右眼皮直跳。 按照迷信的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非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吧 她居然也过起了数着日子期盼的生活。 钟凌风那边却没有丝毫的信息传来,是好兆头还是坏苗头? 以前,他不是动不动就派人给她送个字条来的吗? 这一次,为何不见只言片语? 是不是可以自我安慰一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呢? 东方珞懒起,在榻上赖了好一会儿,才拖拖拉拉的起来梳洗。 害的绿丝不无担忧的问:“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东方珞摇摇头,“没有啊” 绿丝道:“没有不舒服,那就是这两天累着了。姑娘今儿还是不要出大门了,在家歇着吧姑娘还在长身体呢这么累下去,哪能吃得消?” 东方珞道:“今儿病号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了,若无点名找我的,我也就不出大门了。” 昨日南宫浩兄妹走了后,也不知还会不会再回来。 不管回来不回来,没有诚心,一切治疗免谈。 绿丝道:“姑娘还是吃过早饭再去福荣院吧那边的早饭,这个点儿怕是早撤了。” 东方珞没有异议的点点头。 走出珞院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东方珞看看院墙边的fèng仙花,“午后,咱们一起染指甲啊” 绿丝和白鹭对看一眼,双双抿嘴笑。 一向不注重穿衣打扮的姑娘,居然要染指甲了,这得多无聊啊 东方珞磨磨蹭蹭到达福荣院的时候,没想到东方侯府的人居然早就到了。 今儿还真是翻转了,他们互换了来请安的时间。 意外的,李氏居然也来了,还有就是东方琳。 看到东方璎尽量将自己缩在了角落了,减少存在感,东方珞就忍不住的蹙眉。 jiejie这是有多怵李氏? 老鼠害怕猫,是因为猫吃老鼠。 jiejie害怕李氏,莫非这李氏也吃人不成? 东方珞就算是来晚了,也还是泰然自若的走了进去。 对在座的李氏,王氏,汪氏,完全的视而不见,径直去给斜倚在软榻上的东方侯夫人行礼。 笑嘻嘻的道:“昨儿个太累了,就懒睡了一会儿,祖母可不要见怪哟” 东方侯夫人的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花,艰难的发声道:“不------” 东方珞这才将视线旁视,浅笑道:“伯母婶婶们都来了啊珞儿给你们见礼了” 在祖母的面前,还是维持一个和乐的印象比较好。 她其实还是很顾全大局的。 李氏皮笑rou不笑的道:“不敢当” 三个长辈,却只行了一个礼 还真够精打细算的 这丫头在要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节省? 东方珞故意拉近乎道:“大伯母的伤可是好的差不多了?” 李氏淡淡的道:“托你的福好着呢” 东方珞道:“嗯看大伯母面色红润,人也胖了,应该是养的不错。” 那张刚刚被夸完的脸顿时就黑了。 东方琳连忙出声道:“六meimei好福气,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祖母都不带责怪的可见,祖母这心还真是偏的厉害啊” 东方珞笑着答道:“四jiejie这是什么意思?祖母对几个孙女什么时候没有一视同仁了?只是,这孙女对祖母的心是不是统一的,那就很不好说了。但是我相信,四jiejie能够每日日上三竿来请安,祖母肯定也不会责怪的。而且,定然会很欢喜呢” 东方琳不屑的冷哼,“我若是住在庄子上,自然会日日来给祖母请安的” 东方珞扯动嘴角,“主观做不到,也就只能客观找理由了呗” “你------”东方琳气结,“你胡搅蛮缠” “行了”李氏出声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拌嘴。” “就是就是”东方珞连声附和,“四jiejie多大的人了,都该说亲了吧?也不知道让着年幼的meimei” 快言快语,抢得先机,让别人无话可说 东方琳的肺没有气炸,却是涨的一起一伏,眼看着就要爆发。却又强行压了下去。 由此可见,此女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当然了,最初,她能点化了北郭美霞和南宫淳去惠济庵别院踩踏她,就应该可以看出,她的非凡本领。 东方琳镇静了神色,道:“说到说亲,听闻这两天京城里就有一件天大的亲事为人们津津乐道呢” 东方珞扭头不看她,转向东方侯夫人道:“祖母这里有伯母婶婶们陪着,jiejie们也在,你们说会儿话,我去看看义诊怎么样了。” 东方侯夫人点点头。 东方琳却从座位上起身,拦在了东方珞面前,道:“六meimei不想听听那件妙事吗?” 东方珞蹙眉,眼前的人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压下那么大的火气,定然是想到了某种压制她的手段。 莫非与那件“天大的亲事”有关? 东方琳越是急于想让她听到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如果她偏偏不想听,会不会憋死那个想说的人? 东方珞打定主意,转向李氏,道:“大伯母,住在东方侯府里的小姐,可以随便出入府内吗?原来,当东方侯府里的小姐,是不需要养在深闺中的。听闻新科状元吕大人,有求娶东方侯府小姐的意愿,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吗?” “胡说八道”李氏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就跟着抖了抖。 这是明目张胆的在质疑她的家教啊 老太太病了十年,她主持了十年的中馈,可谓是权限无边。 若说府里 的小姐不是养在深闺中,而是可以在府中自由出入的,这不是在老太太面前打她的脸吗? 关键的,一旦东方侯府的女儿爱嚼舌头的名声传出去,别说嫁状元郎了,怕是稍有头脸的人都不敢娶了。 这小灾星,好歹毒的心 “是我意会错了吗?”东方珞眨着无辜的眼睛,“四jiejie,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东方琳接触到李氏想杀人的目光,不禁瑟缩了一下,话到了嘴边,却再也不敢出口了。 只能拿恨恨的眼光瞪着东方珞,道:“没什么” 东方珞翘起嘴角,堂而皇之的的出了主屋,往外走。 白鹭和绿丝连忙跟上。 绿丝道:“姑娘,不说今天不出府吗?” 东方珞道:“与其跟那帮自认为正常的人在一起,我倒宁愿跟病人在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绿丝道:“那姑娘慢点儿走奴婢这就去换黄鹂来” 东方珞不置可否。 看着绿丝自作主张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叹息落地。 绿丝还是要尽量把自己隐藏起来。 她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今日来应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坐诊的大夫也已经不是时阙华,而是裕丰堂分号里的。 东方珞只是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便决定沿着河边走走。 芦苇郁郁葱葱。 看不到水面,却能听到鸭子和鹅的叫声。 马蹄声接近庄子,白鹭道:“不知,又是谁来了” 最近的规律是,但凡从京城来的人,不是骑马就是乘坐马车。 东方珞有些索然,似乎谁来都提不起精神。 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似乎京城真的发生某件大事,以至于盖过了她跟钟凌风的风言风语。 很快的,黄鹂追了上来,道:“姑娘,北郭侯夫人来了” “哦”东方珞的那种预感更盛了。 自打赏荷会后,她们就搬来了庄子上居住,按理说,北郭侯夫人无论是与祖母的交情,还是跟她的交情,都该第一个跑来才是。 可是,她却到了现在才来。 东方珞不是没有想过原因,那就是钟凌风在赏荷会上对她的维护,乱了北郭侯夫人想让她嫁给北郭锐的心。 如今她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莫非是钟凌风那边有了什么变故? 而这变故只能是坏的,因为是好的,东方琳不可能以此来拿捏她。 马蹄声由远及近,东方珞回头,就看到了北郭锐少年英姿,潇洒的从马上跳下。 东方珞僵硬的福了福身子,“二哥来了” 北郭锐一手牵马,目光紧紧的锁住她。 脸色白了不少,眉宇间更难掩淡淡的哀愁。 北郭锐叹了口气,“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东方珞蹙眉,更加确定真的发生了于她不利的事。 北郭锐恨恨的道:“我初闻此事的时候,心都快气炸了。很想去找钟凌风理论一下,既然在赏荷会上强行带走你,坏了你的名声。现在却又置你于不顾,要娶郡主,是几个意思?他究竟想做什么?” “娶郡主?”东方珞愣愣的开口,“你说谁娶郡主?我早前听说忠王府的确有娶郡主的意思,但娶的那个人是钟彻啊他和嘉怡郡主的年龄才般配啊” 东方珞绞着手,手心里满是汗。 北郭锐道:“你也别怪风爷他也是身不由己皇上和贵妃娘娘想要为他赐婚,这件事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东方珞猛的后退一步,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走。 赐婚? 而且还是郡主? 钟凌风和嘉怡郡主?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俩人不搭呢? 贵妃娘娘是怎么想的?那日赏荷会上,嘉怡郡主大骂钟凌风是哑巴,她没有偷听到吗? 还是贵妃娘娘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惩罚嘉怡郡主? 如果,她是掌控一切的人,也会想要嘉怡郡主嫁给她最讨厌的人,让她后半生水深火热吧 可是,如此以来,钟凌风何其的无辜? 他凭什么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就因为那个人是郡主,能够为他带来无限的荣华富贵吗? 不对 嘉怡郡主是越亲王府的人,怎么可以跟支持腾亲王府的钟凌风联系在一起? 莫非是皇上的手笔? 那个掌控天下一切生杀大权的人,究竟想玩什么游戏? 让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又互相牵制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心中是否有了皇储的内定人选? 毕竟,一旦腾亲王和越亲王两败俱伤,最有可能渔翁得利的人, 便是七皇子夏祺了。 还是不对 皇上做这一切部署,贵妃娘娘就乖乖束手待毙吗? 该死的皇位 非得把钟凌风搅进去不可吗? 他都已经失声了啊还是不肯放过他吗? 东方珞越想越觉得头大,面色也就愈发的难看。 北郭锐看着她的挣扎,着急的上前一步,“珞儿,你没事吧?” 东方珞回神,挤出一丝苍白的笑,“我没事二哥,京城之中,适婚的郡主,除了嘉怡,还有谁?” 北郭锐错愕的看着她,她该是这样的反应吗? 看钟凌风对她的相护,以为他对她用情至深。 联想到她在忠王府的松竹堂住过,以为她也是对他动了心的。 自己也是打定了主意退缩,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男的居然要被赐婚娶郡主,女的则关心的是娶哪个郡主,这像是互有情意的两个人吗? 莫非是他一开始就想错了吗? 东方珞见他不说话,蹙眉道:“赏荷会上,除了见到了嘉怡郡主,还真没见到别家的郡主。皇上最年长的两个儿子也不过三十岁左右,所以,就算有郡主,年龄也应该不大。那么,翼王府呢?” 北郭锐回神,“翼王府只有一个独子,便是小王爷夏祥。” “咦?”东方珞有些难以置信,“翼王府的子嗣这么艰难吗?” 那也就难怪有心人要拿夏晟做文章了。 翼王府真要是一脉单传,夏晟一旦出事,翼王爷不疯才怪呢 北郭锐道:“翼王府的事,外界很少有传言出来,只是听说,翼王爷对翼王妃情深意重,一生不纳妾。” 这古代,居然会有这种绝世好男人吗? 东方珞忍不住都想认识认识那翼王爷了。 黄鹂提醒道:“北郭侯夫人来了,姑娘咱回吧” “嗯”东方珞应声,她的确该回去招待客人了。“二哥请” 北郭锐调转马头,走在了她旁边。 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情,想要确定她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将情绪掩藏的很好。 到了青桐树下,桥的那头远远的驶来了一辆马车。 红顶,黄色的车身。 北郭锐小声道:“好像是腾亲王府的马车” 东方珞蹙眉,今天这是都想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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