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落水(8000+)求月票
夏祥道:“早知道自己的meimei是这样一副尊荣,我当然是会顾忌一下翼王府的形象的。【】” 啥意思?这是在暗示她爬树的行为有损翼王府的形象吗? 东方珞噌的站了起来,“你欺负我我告诉母妃去” 夏祥笑的得意,“你敢吗?你敢把你爬树的事也告诉母妃吗?” 东方珞邪邪的勾起嘴角,“谁说我不敢?” 脚下用力,猛踩枝干鳏。 残存在叶子间的雨水,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去。 夏祥缩着脖子,大叫着跑了开去。 东方珞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的太得意了,便乐极生悲,脚下一滑,便开始了自由落体运动。 不过,她也没有太担心,知道有某人在,自己不会摔的很惨。 这下子夏祥大笑开了,“meimei,你这样子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就不怕母妃知道吗?” 话音没落,就见从地上飞起一个被咬惨了的梨子,直冲着夏祥的脸面飞去。 夏祥连忙跑跳着躲开,“你居然用对付嘉怡的招数对付我小心下次我可不帮你了啊长话短说啊我去望风” 东方珞就在钟凌风的怀里乐了,敢情那夏祥只是钟凌风想见她拉上的幌子啊 东方珞伸手,摸向他的脖子后面。 钟凌风瞬间挺直了脊背,然后赶紧将怀里的人儿放下。唇语道:“干什么?” 东方珞笑弯了眉眼,“好奇你的定力啊刚才树上落雨,落到了你的脖子里,你都丝毫不动的。” 一丝苦笑就爬上了钟凌风的嘴角,迄今为止,唯一能破坏他的定力也就只有一个她了。 想起上次在月照湖的望月楼前,她失魂落魄的离开,心就一直就抽痛着。 看着她内心的挣扎,不是他不想帮她,而是不能帮她。 有些困惑,她必须自己走出来。 还以为她会纠结很久,却没想到那么快就若无其事了起来。 是真的想明白了走出来了? 还是强压在了心底? 可既然对于上次的事,她不主动提,那他也暂且揭过吧 钟凌风拉过她的小贼手,在上面写道:“住的可还习惯?” 东方珞立马皱了小脸,“我若说不习惯,你能现在带我离开吗?” 钟凌风写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在你及笄之前,都要住在这里。翼王府是规矩最少的了,人也少。” 这就是他把她塞到翼王府的原因吗? 因为翼王妃不会拘着她的性子,更因为翼王府人口简单,便没有那些个勾心斗角。 她这叶浮萍,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而权衡再三,翼王府就成了最适合的所在。 东方珞想着,眼中不禁涌起水雾,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一切的一切,他都为她考虑到了。叫她如何不感动? 钟凌风一愣,手臂猛的收紧。 心也就跟着抽疼,把小丫头扔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他也不想的却是目前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了。 从昨日她被接到翼王府开始,就开始了寝食难安。 她吃的可饱?睡的可香?会不会因为受不了束缚而想要逃走? 明知道他选中的丫头是有着超强适应力的,却还是管不住的胡思乱想。 所以,才会鬼使神差的跑了来,哪怕见不到她的人,也想要离她近一点儿,探听一下她的消息。 没想到来了之后,看到的是她踢着腿,坐在树上吃梨的情景。 刚想松一口气,她这主动投怀送抱,又一下子让他心里没了底。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她的秀发,禁不住叹了口气。 东方珞在他的叹息中回神,从他的怀抱中抬头,问:“为何要到我及笄之后才能带我走?” 钟凌风在她的手心写道:“因为那个时候,你就长大了。” “然后呢?”东方珞歪着脑袋看他。 钟凌风扯动嘴角,“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带你走了” 东方珞眨眨眼睛,“怎样的光明正大?” 钟凌风写道:“八抬大轿” 东方珞的俏脸瞬间红透。话说到这份上,她若还听不懂,那可就笨到家了。 想要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却根本就是徒劳的挣扎。 东方珞突然停止了动作,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愣愣的问道:“明天,该不会赐婚吧?” 钟凌风抬手,笑着轻点她的鼻头。 东方珞扭头,嘟了小嘴,“告诉我,我这个翼王府大小姐的身份里,除了私人感情,有没有朝堂的算计在里面?” 钟凌风敛了笑,目光紧紧的锁住她,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心的 观察着东方珞的神情,提防着她突然跳起来咬他。 没想到东方珞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居然还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谢谢你如此坦白我懂了” 钟凌风却皱了眉头,写道:“你懂什么了?” 东方珞道:“就是我用这个身份闯了祸,翼王府不用为我兜着,因为上位者也未必会降罪于我。谁让现在,需要我这么个人物存在呢” 钟凌风哭笑不得,他的小丫头想法就是跟常人不一样啊 他写道:“没有人喜欢被利用的” 东方珞无所谓的耸耸肩,“处在这个关系链上,谁不被谁利用?你怎么又知道,自己此刻不是正被人利用着呢?何况,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有吃亏啊毕竟,翼王府大小姐的身份地位,那可也是高高在上的。” 钟凌风抬手捏捏她的腮。 好像比以前胖些了。 他知道,以她的聪明,就算他不承认,也是会想到的。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招认的好。 还以为她知道后,难免又会闹别扭,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豁然。 看来,她的别扭只是针对他啊 想到她前几天的别扭,就禁不住翘起了嘴角。 东方珞的小手,就也爬上了他的腮,用力的捏了一下,“我不吃亏的” 钟凌风就笑的浑身颤抖了出来。 “明天,你来吗?”东方珞抿了唇问。 钟凌风双眸闪着亮光的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东方珞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一向不喜欢热闹的” 钟凌风唇语道:“你希望我来吗?” 东方珞伸手摸向他的下巴,刺刺的,痒痒的,“你就不怕又跟赏荷会那次那样出事吗?” “谁敢”夏祥走了过来。 东方珞从钟凌风身前就跳了开去。 钟凌风就冲着夏祥横眉冷对。 夏祥笑,“珞儿的丫鬟找来了,被我支向水榭那边了。这种事,我能不来说一声吗?” 东方珞道:“我还正想问哥哥呢晟儿是被谁推下水的?此事过去了一个月了,应该有定论了吧?” 夏祥的笑容倏然间冻结,“你可知什么是死无对证?” “哦”东方珞并不觉得意外,“应该是腾亲王府的下人吧而且人也已经死了。” 夏祥道:“晟儿并不是一般的孩子,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东方珞点头,“看得出来,他是个早慧的孩子。只是不知,比起某人当年来,如何呀?” 说着斜睨了钟凌风一眼。 夏祥撇嘴道:“像某人那种怪胎,千年不遇。” 东方珞点头,“我明白了,晟儿应该是百年不遇的那一种。” 被称为怪胎的某人,面皮再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夏祥叹口气,“珞儿,你现在要搞清楚身份。你是我meimei,出了嫁也不许胳膊肘往外拐。” 东方珞用力的点头,“谢哥哥提醒我对于自己的新身份还真是不太适应。” 夏祥也就笑了起来。 东方珞道:“晟儿可是清楚的记得有人推了他一把?” 夏祥蹙眉,点头。“但现在,却只能将案子定义为是晟儿自己失足落水。” 东方珞道:“那个推人的人,不会也被定义为畏罪自杀吧?” 夏祥道:“有些事情可以暂且过去” 东方珞听明白了,现在还不好撕破脸。 暂且过去,不代表永远过去。 事情的掀开,还需要一个契机。 东方珞就猛的看向钟凌风,“你是不是在布什么局?” 钟凌风瞳孔一缩,定定的看着她。 夏祥打着哈哈,挡在钟凌风面前,道:“他一个不问世事的人,能布什么局?” 东方珞咬一下唇,“你刚才说了,他是千年不遇的” 夏祥笑得有些牵强,“他的才能都在琴棋书画上。” 东方珞歪头,看向他身后的钟凌风,“娶我,为何要等到我及笄?” 夏祥清清嗓子,“珞儿你现在好歹是翼王府的大小姐了,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啊咱不能上杆子急着嫁人吧?再者说了,这大衍朝的女子,哪个不是及笄以后嫁人的?” 东方珞不接话,只顾盯着钟凌风看。 钟凌风就在这种执着的瞪视中,稍稍的点了点头。 东方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就走。“白鹭,走了饿了” 夏祥错愕的大喊:“珞儿,你就这么走了?” 东方珞脚步一停,头也不回的道:“哥哥,告诉你身后的男人。你meimei我,现在可是翼王府的大小姐,再也不是从前乏人问津的小灾星了。他再聪明,也 得留住自己的命才行。否则,他前脚把自己搭进去,我后脚就嫁给别人。反正,我现在可是香饽饽” 夏祥转身冲着钟凌风一摊手,“你听到了吧是不是不用我转达了?” 钟凌风却只顾盯着那个小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夏祥道:“你也别难受有些人的性子天生凉薄,对谁都这样,不止是对你” 钟凌风却突然扯动嘴角,笑了起来。 夏祥就直接傻眼了。 这一个发狠,一个发痴,究竟在捉的什么迷藏? 东方珞带着白鹭去了水榭。 没想到温萱敏居然也在。 还以为是为了等她而来,却原来是在看下人们安排桌子。 温萱敏道:“丫鬟都等你很久了可是在园子里迷路了?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经常进去出不来的。” 东方珞笑笑,“这里也要宴客吗?” 她其实是有着极强的方向感的,以前在山里采药,还像还没有过迷路找不到惠济庵别院的。 温萱敏道:“男客来的不会很多,所以,前殿足够用。女眷自然是不会少的,后殿那里若是安排不下,母妃的意思,可以把小姐们请到这里来。” 东方珞心中的警钟大鸣,“不会让我待客吧?” 温萱敏道:“赏荷会上,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明天你是主人,还怕招待几个客人吗?” 东方珞皱了小脸,“我就是怕自己这不管不顾的性子,把所有人都给得罪跑了啊” 温萱敏笑,“看把你给愁得自然不会让你单独待客了,你明天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小米端了托盘过来,“小姐,厨房里新出的点心您先尝尝” 东方珞看看托盘上的三个碟子,分别盛着绿的黄的白的点心,不禁咽了咽口水。 但看看自己的小脏手,还是忍住了。“我去水边洗洗手啊” 刚下了雨,水有些浑浊。 东方珞看着这样的水面,不禁有些眼晕。 洗了两把手,赶紧起身。 因为起的太急了,眼前一黑。 挪动脚步想要站稳脚跟,却不想雨后的地面有些湿软,脚下一滑,身子更加的不稳。 “姑娘”白鹭伸手抢救,却只是擦着了东方珞的衣边。 只听扑通一声,东方珞整个的人就栽进了湖里。 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白鹭也跟着跳了进去。 水榭里的人自然是闻到了动静,温萱敏惊呼着不顾形象的提裙跑了过来。 白鹭已经将东方珞从水里拖了出来。 东方珞意识还是清醒的,跪在岸边吐水。 温萱敏花容失色,惊喊道:“珞儿------” 只是没等她靠近,眼前白影子一闪,东方珞的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随后赶过来的夏祥,一把扶住了温萱敏因紧急停住有些不稳的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这话问出了钟凌风的心声。 钟凌风蹲在东方珞的身边,看她浑身湿透,双手握拳,拼命挤压着自己的胃。 眉头不由得打结,心更是一阵强过一阵的痛着。 东方珞终于吐完,歪头冲着他,露出苍白的笑,“翼王府的湖水,真心不好喝” 钟凌风猛的打横抱起她,抬脚就走。 夏祥大喊:“赶紧给风爷带路,送去明珠小阁。” 温萱敏此刻已经回神,吩咐道:“对对衣服湿了,得赶紧换下来才行,不然可是会生病的。小米,赶紧跑回去吩咐热水。” 又吩咐自己的大丫鬟,“柔和,你赶紧去厨房吩咐煮姜汤水。” 钟凌风却已经抱着人健步如飞的走远。 大米在前面小跑着带路。 东方珞被他这么抱着颠簸,登即觉得头更晕了。 “钟凌风”她虚弱的喊,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舒服,钟凌风的脚步就慢了下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将自己的脸凝固成了千年寒玉。 东方珞轻叹,“我刚才在水底,好像看到哥哥了” 钟凌风的脚步一停。 东方珞道:“哥哥还是七岁时的样子,跟文真长得很像呢他在水底向我招手呢” 钟凌风就觉得浑身的汗毛,根根都竖了起来。 东方珞抬手,去够他的眉毛。“别皱会变丑的” 钟凌风继续抬脚往前走。 自认为给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却不知,落在东方珞眼里,却是比哭还难看。 东方珞勉强扯动嘴角,“钟凌风他们既然能请你布局,说明你是个胸中有谋略的人” 钟凌风无奈的叹气,唇语道:“省点儿力气” 东方珞摇摇头,“趁着我还有力气,让我把话说完。你既然那么厉害,能帮我一个忙吗?” 钟凌风更紧的将她箍在怀里。 东方珞道:“我最近流年不利,一沾府里的池塘就有灾。想来,是我哥哥的阴魂不散,回来找我了。你替我把害死他的凶手找出来啊” 话说到这份上,登时就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钟凌风的身心都开始发毛了。 他能不答应吗? 发生了这种事,纵使她不说,他也会去揭开十年前旧事的真相的。 那是她心中的魔怔,纵使当时她只有四岁,可事情的阴暗面却潜伏在了她的体内。 时不时的跑出来,扰乱她的心神。 钟凌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明珠小阁近在眼前了。 尚嬷嬷早得了信,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因东方珞被抱进来,丫鬟们就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忙活。 洗澡水准备好了,钟凌风这才将人放下。 东方珞回头张望,“白鹭呢?” 白鹭就赶紧走上前,满脸愧疚的道:“奴婢该死没照顾好姑娘” 东方珞摇摇头,“是你救了我你也浑身都湿了,赶紧换身衣服去” 白鹭咬着唇,“奴婢健壮的很,不碍事让奴婢守着姑娘吧” “去”东方珞有气无力道,“病了,还怎么伺候我?” 尚嬷嬷冷冷的道:“小姐说了赶紧去吧” 白鹭这才顺从着去了。 洗澡水很快准备好了,东方珞就被桃红和杏黄两人搀扶进了净房。 东方珞走到门前,还不忘回头冲着钟凌风浅浅一笑。 钟凌风知道她这是在安抚他的心,可他的心却揪的更紧了。 夏祥和温萱敏随后赶了过来。 夏祥拍拍钟凌风的肩膀,“人没事就好别想多了” 钟凌风却如同木头般站着不动。 翼王妃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进了院门,看着一院子的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主子掉水里去了,你们怎么不一个个跟着都跳进去?珞儿若是有个什么看本妃怎么收拾你们” 夏祥陪着笑,道:“母妃息怒此事谁都不想的” 翼王妃恶狠狠的就瞪了过来,夏祥就瑟缩了一下,决定还是闭嘴不说话的好。 翼王妃的目光就从夏祥的身上移到了钟凌风的脸上,“这是闺阁小姐的居处,是你们两个大男人能来的地方吗?” 夏祥就赶紧拉了钟凌风离开,“走吧去我那里下棋去我这个meimei是个命硬的,阎王亲自来了都带不走的。” 翼王妃一听,就急了,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朝着夏祥的背砸去,“臭小子你不说话,能憋死啊” 夏祥大喊一声“娘矣”拉着钟凌风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母妃息怒”温萱敏亲自跑去捡了回来,亲自帮翼王妃插好。“相公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说珞meimei吉人自有天相。” 净房的门咿呀一声开了。 桃红和杏黄从里面出来,站到了门外。 翼王妃一看,脸就拉了下来,人一下子就冲到了门口。 “几个人在里面伺候?” 桃红福了福身子,道:“姑娘洗澡的时候,从来不让人伺候的。” “没人伺候?”翼王妃英眉一挑。 尚嬷嬷跟过来道:“胡闹怎么能让主子自己洗澡那还要你们这些丫鬟做社么吃?” 杏黄小声回话道:“姑娘害羞” 尚嬷嬷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小姐刚刚落水,定是元气大伤,哪还能自己洗澡?” 翼王妃道:“本妃进去本妃是她的母亲,女儿在母亲面前是不需要害羞的。” 桃红和杏黄就赶紧开门,就听里面传来了扑通一声。 翼王妃就赶紧冲了进去。 桃红杏黄和尚嬷嬷也都跟了进去。 木制的宽大的澡盆里,根本没有脑袋露出来。 桃红杏黄异口同声的惊呼,然后一起伸手到木盆里,将人给捞了出来。 东方珞这次却再也不是清醒的了。 后园,离着明珠小阁最近的八角亭。 夏祥坐着,钟凌风却是站在亭边。 夏祥玩着棋子,道:“下一盘,静静心,如何?” 钟凌风却站着不动。 夏祥叹了口气,道:“若是在两个月前,有人如果告诉我,忠王府的凌风公子会为某个女子牵肠挂肚,我一定会以为那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可如今,看着你这个样子,谁还能笑得出来呢?” 钟凌风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夏祥 道:“若不是为了她,你也不会想着要出山吧?” 他终于确定自己完全是在自言自语,便赶紧闭了嘴巴,只剩下叹息了。 小丫鬟跑了来,钟凌风这才有了动作,从亭口闪了开来。 夏祥起身,问道:“那边如何了?” 小丫鬟道:“已经派人去裕丰堂请时大夫了” 夏祥看看钟凌风瞬间打结的眉头,道:“我母妃就是这个样芝麻大的事,也会整成西瓜那么大。你放心肯定没什么事,不过是请时大夫来走个过场而已。” 钟凌风抿着唇,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拳。 夏祥看向小丫鬟,“还有什么情况?” 小丫鬟道:“小姐房里的丫鬟全都跪在院子里,王妃发了很大的脾气。” 夏祥一摊手,“你看吧母妃就是这么大惊小怪的。惩罚一下丫鬟,估计一会儿就过去了。” 摆摆手,小丫鬟立刻退了下去。 夏祥回到石桌旁,“现在可有心情陪我下棋了吧?” 钟凌风这才走过去坐下,手却没有伸向棋子,而是抱臂看向夏祥。 夏祥在他的盯视中,眼皮就跳了一下,“干吗?别用那么愤恨的眼神看我啊你要恨,就恨那个湖。有本事找人将湖填平啊” 钟凌风这才将手伸向棋子,不是一枚一枚的捏,而是一抓一大把。然后在棋盘上摆出了两个字。 夏祥眯了眼睛,“你确定?时机到了吗?” 钟凌风冷笑。 亭子里就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相公”声音突兀的响起。 夏祥回神,脸上还有些茫然。抬眼望去,就看到了温萱敏急匆匆而来。 钟凌风就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临大敌般浑身戒备。 夏祥瞅他一眼,“你至于吗?” 伸手将棋盘上“收网”两个字打乱。 温萱敏就进了亭子。 钟凌风避嫌的退到了亭子的最里面。 夏祥慢悠悠的起身,“怎么了?莫非母妃那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温萱敏一脸的焦急道:“你快去劝劝吧明天的认亲宴,母妃坚持要取消了。” 夏祥蹙眉,“风都放出去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呢?她这是又闹的哪一出?” 温萱敏看一眼钟凌风,道:“珞儿这一晕过去,母妃是真的着急了。妾身嫁进来这么久了,还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火呢” 夏祥也看向钟凌风,“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 某人的脸一直都很白,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白的吓人过吧 温萱敏道:“就是洗澡的时候,突然晕倒在澡盆里了。” 钟凌风抬脚就往亭外走。 “喂喂”夏祥追上去两步喊,“你这样冲过去,我母妃不会让你见她的” 钟凌风却反而越走越快了。 夏祥无奈的摇头叹息,“珞儿怎么样了?可是醒转了?” 温萱敏点点头,“妾身出来的时候,刚被一个叫桃红的丫鬟掐人中掐醒了。” 夏祥再抬眼望去,哪还有半个人影。“那家伙光听个开头,耐着心多少听听后续啊” 题外话月底最后三天了,手来还有票的赶紧抛了啊感谢1599864802995032206303雪妍399张连婧1的月票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