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卑童年
大虎摇了摇头，注视着手中的小刀，道：“兄弟，你错了，这并不是天生就能掌握的，就算一个武技高手也需要练上很长时间才能将这种无柄指刀控制好。当初，我足足练习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渐渐掌握，这已经算是很快的了。”指了指床上的少年，苦笑道：“恐怕他的技术也还不如我啊！”大虎在指刀练习的领悟力上非常强，当初在和李东老大学这项技术的时候，掌握的速度之快，让李东老大那样尖酸刻薄的人都赞不绝口。 夜晓云惊讶的问道：“大哥，这指刀的工夫难道是一门高深的武学？让你学了那么长时间？” 大虎摇了摇头，道：“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但却很难学会，说起来，也可以算是一种求生的本领了吧。” “求生的本领？大哥，你说清楚点，我怎么听不明白。”夜晓云隐隐感觉到，这求生的本领似乎和大虎一直以来自卑的心理非常有关。她看向床上的少年，脑中灵光一现，不禁吃惊道：“大哥，难道，难道你是说，这指刀的功夫，是……” 大虎闭上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指刀的功夫正是小偷独有的求生本领。当年我就是凭着这种技巧牵鱼，来换去几个冷馒头吃的。你看看你祭祀袍的腋下部位。”说着，他指了指夜晓云身上的白袍。 夜晓云内心充满了惊讶，小偷？大虎原来是小偷？她低头向自己的衣服看去，手臂刚一躲开，一条长达一尺的大缝顿时露了出来。由于进入夏季，天气渐渐转热，所以夜晓云里面只穿了裹胸，这裂缝一出，大虎顿时清晰的看到夜晓云祭祀袍下那缠绕着的白布，不禁一呆。 夜晓云顿时俏脸涨红，赶忙捂住自己的祭祀袍，嗔怒道：“大哥，你，你干什么？” 大虎看着夜晓云涨红的俏脸，嘀咕道：“我，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小偷是怎么偷东西的，如果你腰上挂着钱袋，刚才那一下，已经被我偷走了。” 夜晓云捂着自己的祭祀袍，惊讶的看着大虎，道：“大哥，你以前不是一直和你叔叔学习武技的么？怎么会这种小偷的本领？” 大虎心中一痛，道：“和吴京龙叔叔学习武技那是我十几岁以后的事了，在这之前，我就是一名小偷，一名人见人厌的小偷。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先前会反映那么大了吧。六、七岁以前的事我早已经没有了记忆，我是一名孤儿，现在能记起来的，就是当初在温岭帝国最北面的比尔诺行省的尼诺小城中，那时候，我每天都在为自己的三餐发愁。尼诺小城在大陆的最北端，那里很冷很冷。每天，我只能靠从大户人家丢弃的垃圾中拣些食物过活，直到后来我遇上李东老大，李东老大收留了我，传授我小偷的技巧，在小偷中，偷窃的行为用牵鱼来形容，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偷取一个又一个的钱袋交给李东老大，李东老大给了我一件破棉袄，每天会有几个干馒头做食物。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爱戴王宏德老师么？那是因为，是老师将我从尼诺城带了出来，使我再也不用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偷生活了。是老师给我带来了温暖啊！”大虎停顿了一下，回想着当初第一次见到王宏德的情景，眼睛不由得湿润了，“我记得，云云以前曾经说过我很自卑，是的，我是自卑。不论是谁，如果经历过和我一样的童年，我想，恐怕都会想我这样吧。我只是一个小偷啊！和你们这些天之娇子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 如果换做刚认识大虎的时候，得知他以前做过小偷，夜晓云一定会鄙视他。但是，经过神之洗礼的她已经不一样了，何况，她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大虎，此时对大虎的自卑只有怜惜，“大哥，这都是天神的旨意啊！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你刚才不是也说过，小偷又怎么了，小偷也是人，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小偷的。你也是为了能生存下去才不得不如此。你还记得骨空先知的话么？他不是说过，你就是拯救天下的救世主。将来，你一定能成为拯救大陆的大英雄，在那之前所经历的种种磨难，都是对你的考验啊！大哥，你振作起来，现在的你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你为什么始终都活在过去的痛苦中呢？向前看吧，忘记以往那些不快的经历，找回你的自我。虽然你出身寒微，但是，你想想，你有一个天下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做老师，有天下第一刺客的叔叔，还有四大剑圣之首的师祖，这都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啊！你经过了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那些贵族们怎么比的上你呢？在我心中，你是一颗除去污垢的宝石，那些凭借着出身耀武扬威的家伙只不过是一堆粪土而已。” 大虎全身大震，夜晓云充满真挚之情的话语融化了他胸中的冷冷，他深深的注视着夜晓云那双如同海样深邃的双眸，鼻子一酸，哽咽着道：“兄弟，谢谢你，你也云云一样，都对我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在知道我的小偷身份后，会离我而去呢。兄弟，我……” 夜晓云拉起大虎的大手，“大哥，再说些感激的话就没意思了。我刚才所说的，完全都是事实，你确实是不需要自卑的，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总有一天会后悔，难道你就因为他们对你鄙视、甚至憎恶的目光就颓废么？那样你只会更让他们看不起，只有振作起来，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才能真正的让他们了解你。让他们对当初自己的无知而懊悔。” 大虎内心的自卑被夜晓云的一席话冲散了，渐渐挺起胸膛，紧紧的握着夜晓云的小手，眼底闪烁着道道精光。 夜晓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大哥，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对我说吧，憋在心理的感觉一定很难受。不论什么时候，我和meimei都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倾诉对象，你并不孤单啊！咱们相处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以来，难道你感觉到过我看不起你么？” 大虎摇了摇头，深吸口气，再将胸中的郁闷吐出胸臆，“兄弟，我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努力，会奋斗，不会让别人看不起。”在夜晓云的帮助下，大虎终于放开了胸怀，不再为自己的出身而烦恼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不久的将来，他才能够超越道华剑圣的成就。 看到大虎振奋起来，夜晓云笑了，她那发自内心的微笑看得大虎异样大升，有些逃避的将目光挪开，看向床上的少年。 这时，少年的身体刚好动了一下，轻微的呻吟了几声，大虎松开夜晓云的手，抓住少年的碗脉。他发现，少年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但身体却很虚弱，应该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进食造成的。吟唱起龙乾之精的咒语，在蓝光闪烁中，一枚紫露果落在大虎手中。他小心的用手上的指刀划破果皮，乳白色的汁水溢出，滴入少年口中，在大虎生生真气的辅助下，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当一枚紫露果完全吃下去以后，他那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淡红色的光泽。大虎刚想再给他吃一颗，却被夜晓云拦住了。 “大哥，他的身体虚弱，还是不要过于进补的好，有一枚紫露果的能量，足够了。”夜晓云站在大虎身旁，伸出食指，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激射而出，点在少年的眉心上，少年全身一震，渐渐的苏醒过来。 这全身污垢的少年，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当他看到大虎和夜晓云那充满关怀的目光时，猛的坐了起来，蜷缩成一团，全身瑟瑟发抖，声音中带着些哭腔，“别，别打了，我，我以后不敢了。”看着他那宛如自己以前在尼诺小城时偷东西被人抓到的样子，大虎心中一痛，柔声道：“小兄弟，你别怕，不会有人再打你了，难道你忘记之前的事了么？” 少年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幕幕的出现在他脑海中，他看了看大虎，又看了看夜晓云，试探着问道：“是，是你们救了我。” 大虎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你怎么样？身体舒服点了没有？” 少年轻轻的活动了一下之前受伤最重的右手，发现所有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不由得一喜，感激的道：“谢谢，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 听着他那如同孩童般的话语，夜晓云微笑道：“小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呢？” 少年黯然低下头，没有回答，但大虎却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确实是有难处的。如果是一个堕落的人，不会有那么明亮的眼眸。“说吧，说出来吧，你看，这位哥哥是个祭祀，你应该知道神职人员在大陆上的地位，他一定能帮助你的。” 少年抬头看向夜晓云，夜晓云冲他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帮你的。”一边说着，她催动着周围的光元素在自己身体周围布下一层柔和的光芒。 少年突然从床上滚落在地，在大虎和夜晓云惊讶的注视下跪到夜晓云面前，泪流满面的道：“祭祀大人，祭祀大人，求求你，救救我mama吧。” 大虎赶忙将少年拉了起来，在他的询问下少年道出了一切。少年名叫沃心，今年只有十五岁，他之所以成为小偷，完全是因为他的母亲。他幼年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家里有一间小店铺，到也能够维持他们娘俩儿的生计。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三年前，他的母亲突然身缓重病，医药费花掉了他们全部的积蓄，却也只能维持住他母亲的生命而已，为了给母亲治病，沃心将包括店铺在内，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可是，医药费像个无底洞一样，掏空了一切，现在，他和母亲只有一间破败的小屋，沃心年纪还小，没有任何生活技能，为了能筹到钱让母亲活下去，沃心不得不选择了偷盗这条路。他将偷来的钱全都给母亲买了药和食物，自己却经常一两天不吃东西，这才勉强让母亲始终保持着心头一口热气。他的最后一句话深深的震撼了夜晓云和大虎的心，他哭说，如果不偷，我就没有mama了。 大虎和夜晓云的眼睛都红了起来，夜晓云抚摩着少年的头，哽咽道：“走，小兄弟，带我们去见见你母亲，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哥哥一定帮你救回她的性命。相信我们，遇到了我们，你们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了。” 大虎也站了起来，凑到夜晓云的身旁，道：“咱们现在就走吧，早一点治疗，就能更有把握的将他母亲的病治好。”大虎没有mama，但他却知道，如果换做他是沃心，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沃心同样的道路，为了亲人，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夜晓云换了一身完好的祭祀袍，和大虎一起，在沃心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他位于米姆城偏僻角落的陋室中，房间四面透风，刚打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面而来。房间内非常凌乱，在最里面的一张大床上，传出微弱的呼吸声，“心……儿……，心……儿……是……你……回来……了……么？”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凄凉，似乎这声音的主人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似的。 “妈，是我回来了。”沃心飞快的向床铺跑去，大虎和夜晓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床铺不大，是用几块木板拼成的，上面躺着一名妇女，按照沃心的年岁来看，妇女应该不超过四十岁，可看上去，却像五、六十岁的老妇一样，被病痛这么了三年之久，已经掏空了她的身体。枯涩的头发散乱的搭在肮脏的枕头上，双目没有一丝神采，枯瘦而苍白的手被沃心紧紧的握住。 妇人看到大虎和夜晓云心中一惊，颤巍巍的道：“心……儿，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咱们……这……里……来。” 沃心道：“mama，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我请来为您治病的，您别说话，先休息会儿吧。这位祭祀哥哥说，他能治好您。” 夜晓云点了点头，和大虎对视一眼，伸手按在妇人右手的腕脉上，淡淡的白色光晕闪起，夜晓云闭上眼睛，感受着妇人身上的气息。一会儿的工夫，她松开了手，眉宇紧咒着摇了摇头。沃心焦急的问道：“祭祀哥哥，我mama怎么样？” 夜晓云叹了口气，道：“你母亲的病实在太重了。在刚得病的时候没有及时的治疗，拖了这么久，病毒以入骨髓，她全身的经脉几乎完全淤塞，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她应该活不过五天。这么重的病还能支撑着留下一口气，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了夜晓云的话，沃心放声大哭，紧紧的抓住母亲的手，哭喊道：“不，mama，我不要你死啊！mama，你要坚持住。” 沃心的母亲出奇的平静，她微微喘息着，“孩……子……，别……这样……，……这是……上天……注定……的，……mama……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你，……我早……就已……经……死……了。”说完，她头一歪晕了过去。 看着他们母子悲伤痛苦的样子，大虎的心无比的绞痛，问夜晓云道：“兄弟，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么？” 夜晓云看了大虎一眼，深吸口气，道：“咱们试试吧。她这么重的病，也只有当初爷爷为你治疗时用的神愈术有把握治的好了。可惜，我还没有使用神愈术的能力。这样吧，大哥，你用龙乾之精帮我，合咱们二人之力，看看能不能用神愈术治好她。” 大虎点头道：“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夜晓云看着大虎坚定的目光，低声道：“可是，大哥，如果我们倾尽全力用出神愈术，恐怕功力会大减，至少需要几天才能恢复过来，现在很有可能有刺客在一旁虎视耽耽，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大虎看着夜晓云，异常坚定的说道：“兄弟，开始吧。刺客们的目标只是我，如果他们出现，只要你不插手就不会有危险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就要消失而不救啊！你看看沃心，他是多么可怜，我们不能让他失去母亲。” 夜晓云一咬牙，道：“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沃心，你先出去，你就放心把mama交给我们吧，记住，离开房间十米，否则，我怕神圣能量会伤到你。如果待会儿有和我一样装束的人来，你就在外面阻止他们进来，就说，是主教大人吩咐你这么做的。” 沃心声音颤抖着道：“哥哥，你们真的能治好我mama么？” 夜晓云微笑道：“你mama如果不赶快治疗，恐怕就要离开你了。放心吧，就算我们不能彻底治好她，最起码也能够延长她的寿命。去吧。” “两位哥哥，我相信你们，mama就摆脱了。”说着，他跪倒在地，不顾大虎和夜晓云的阻拦，重重的向两人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跑出了房间。 大虎看着沃心离去的身影，叹息道：“兄弟，我们不能失败啊！我们带着沃心全部的希望。你开始吧，我需要怎么帮你？” 夜晓云道：“大哥，我一定会尽力的。你把双手搭在我肩膀上，当我开始吟唱咒语之时，你用精神力控制着龙乾之精，用它能凝聚光元素的特性将那些光元素输入我体内。如果可以的话，你再把你的生生真气传给我一些，记住，中间绝对不能有任何间断。” 大虎道：“我用不用把仙魔君召唤出来保护咱们，以防刺客们的偷袭。” 夜晓云摇头道：“不用了，神愈术是除了禁咒以外最强的单体治疗魔法，所散发出的神圣气息非常强大，所有黑暗势力的能量都无法侵入的。何况，这里地方这么小，仙魔君又怎么待的下呢？来吧，准备。”说着，她上前一步，站到大虎身前，从空间袋中取出自己的天神之杖。 大虎伸出双手，搭在夜晓云肩膀上，虽然隔着一层祭祀袍，但他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夜晓云滑腻的皮肤，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荡。 夜晓云感觉到大虎的精神波动，沉声喝道：“收摄心神，我要开始了。”夜晓云举起天神之杖，俏脸一片肃然，吟唱道：“天地万物，万法归宗，神为宗祖，以神为尊，澎湃于天地间的神之力啊！以吾为媒介湛放吧。”大虎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光元素疯狂的向夜晓云汇集着，他赶忙用精神力控制着龙乾之精，帮助夜晓云凝聚能量，同时催运起铜色金身中澎湃的生生真气，如丝如缕般从肩头输入到夜晓云体内。 夜晓云精神大振，全身白色的神光大放，她低喝一声，高高的举起了天神之杖，破屋的房顶突然轰然炸开，原本晴朗的天空中聚拢起大片的乌云，夜晓云全身一震，这开始时的能量消耗最为巨大，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神圣气息不断的流失着。 大虎低喝一声，在他的精神力不断冲击下，胸口处的龙乾之精蓝光大放，一条若隐若现的蓝色光龙飘然而出，将他和夜晓云的身体完全包裹住，更加庞大的光元素不断的向夜晓云涌去，夜晓云深吸口气，在她胸口出的凤坤之灵在龙乾之精能量的吸引下光芒大放，红蓝两色光芒不断的围绕着他们的身体纠缠着，一股沛然巨力顷刻间冲如了大虎和夜晓云体内。两人同时感觉到大脑中一片空白，那种说不出的庞大能量不断的洗涤着他们的心灵，轰然巨响中，巨大的能量骤然爆发，整间房屋的墙壁和房顶全都消失了。 守在外面的沃心吓了一跳，面前发生的一切根本是他无法理解的，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芒将他的家完全摧毁了，庞大的能量将他送出五十米之外，还好他住的这里比较偏僻，周围没有什么人家，所以并未波及其他。在那巨大的金色光团中一红一蓝两色光芒不断的缠绕着。金光渐渐的扩大着，直到笼罩五十平米之时才停止了扩张，金色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从外面根本无法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巨大的神圣能量，其实是龙乾之精和凤坤之灵能量融合所产生的结果。教廷关于这两件神器的记载并不完整，并没有记载关于两件神器融合能力。能作为第一任梵岗帝，当初的救世主染蓝和他妻子的护身神器，龙乾之精和凤坤之灵又怎么会仅仅是一般的能力呢？大虎在刚才感觉到夜晓云的能量有些支撑不住，在危机关头，精神力前所未有的增强了，充满善意、舍己为人的情cao深合龙乾之精的运用之道，彻底催动了龙乾之精的本原之力，正是这强大的本原之力爆发，引发了凤坤之灵的变化，两件神器相隔千年之后，重新相遇，千年来所积蓄的能量澎湃而出，转瞬间融合了，龙凤的本原之力再次相遇，使两件已经拥有了潜意识的神器是那么的兴奋，所爆发出的强大的神力瞬间充斥着他们主人的身体，龙凤纠缠引发的天地之力，不断的冲击着大虎和夜晓云，使他们的精神力前所未有的提高着。 在金光的包裹下，蓝金色的神龙和红金色的火凤的模样渐渐清晰起来，千年来所蕴藏的庞大能量不断的在空中纠缠着，龙乾之精和凤坤之灵本体在吸收能量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在天地之力的作用下，彻底转化了本身的质地，渐渐从中级神器上升为高级神器。幸好这股神圣能量虽然强大，却并像邪神剑的邪恶之力会随便伤人，强大的能量只保持在很小的一个范围内，不断的被两件神器吸收转化着。 大虎和夜晓云渐渐的从巨大的能量中恢复过来，当他们发现周围的情景时不由得大吃一惊。龙乾之精和凤坤之灵此时已经融合了彼此之间的能量，渐渐的变回了原样，在原本形态的基础上，它们中央都多了一个金色的符号。 神器的异变使它们的主人大虎和夜晓云受益菲浅，尤其是大虎，清醒过来的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丹田中的铜色金身转变成了金色，身体周围那澎湃的神圣能量不断的被新的金身吸收着，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使他充满了自信。胸口处的第二金身在刚才那个瞬间，竟然由三寸变成了接近四寸，所蕴涵的能量更加庞大了，这股不由大虎控制的能量，凭借其本身极高的强度，自行吸收了不少空气中的神圣能量。 大虎的心情异常激动，他知道，自己终于突破了三生法第八重的瓶颈，达到了最高的第九重境界，两个金身能量的增强，使他的生生真气威力大增。第九重生生真气和第八重绝对是两个概念，达到了这最高境界，大虎才真正体会到海纳百川、生生不息的真谛，那庞大的能量随着他的意念不断的运行着，自如而舒畅的感觉使大虎心神俱醉，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啊！在三生法提升到最高境界的同时，他的精神力也被纯净的元素之力彻底的洗礼了，成功的突破到魔导士的境界，使他产生了对魔法更深的明悟。 夜晓云的凤坤之灵是被龙乾之精的能量吸引才爆发的，处于被动地位，她虽然不向大虎受益那么多，但那至纯的天地之力深合她修炼的神圣魔法原理，精神力前所未有的大幅度提升，夜晓云似乎感觉到自己又接受了一次神之洗礼似的，如果说第一次神之洗礼改变的是她的体质和神圣能量的纯度。那这第二次洗礼，就彻底的提升了她的精神境界，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场扩大为以前的十倍，更多更精纯的元素之力蜂拥而入，使她的魔法能力形成了质的飞跃，那种瞬间明悟的感觉是那么奇妙，夜晓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已经达到神圣光系魔导师的境界，这是圣衣祭祀最基本的境界啊！。 大虎和夜晓云同时深吸口气，夜晓云转过身看了大虎一眼，心底的兴奋根本难以用言语表达，两人都有一种血rou相连的感觉，通过大虎的手臂，他们体内的能量似乎产生了交流的能力，宛如一体般不断的互相循环转化着。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身前那张木板床上。虽然刚才澎湃出巨大的能量，但由于大虎和夜晓云潜意识的作用，金色的能量在木板床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层，沃心的母亲并没有受到伤害。 夜晓云深吸口气，再次举起手中的天神之杖，这次，她充满了信心，刚刚收敛到十平米范围内的金色光芒再次膨胀，因为能量不够而没有引动天神之力的神愈术再次发动，随着夜晓云一声轻叱，天空中的乌云突然裂开，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从天而降，夜晓云微微仰头，金光正好射到她的眉心处，刹那间，夜晓云的全身都被浓厚的神圣能量包裹住，充满了澎湃的神圣气息。她合上双眸，感受着那通天彻地的能量在自己体内不断的流转着，手中天神之杖轻挥，光芒一闪，沃心的母亲顿时被神力所笼罩。 夜晓云高声吟唱道：“飞升于天际的治愈神光啊！在天神的怜悯之下，拯救世人吧。”金色的光芒开始渐渐转变，庞大的能量越来越柔和，将大虎和夜晓云以及沃心的母亲完全包裹在内。大虎根本不用刻意的去控制，他体内的金身就会不断的吸收转化外界的能量，通过自身运转增强后再输入到夜晓云体内，两人之间那同样带有神圣气息的能量不断循环着，弥补着魔法所带来的消耗。此时，魔法已经形成，夜晓云成功的引出了神界之力，神愈术正在不断的发挥着作用。 沃心的母亲从木床上漂浮起来，淡淡的光芒不断的在她身上闪烁着，神愈之力溶入进她的身体，彻底改造着她充满病痛的身体，一层层黑色的液体从她体内渗出，又逐渐消融在神圣能量之中。大虎和夜晓云清晰的看着沃心的母亲逐渐变化着，她脸上的皱纹渐渐的消失了，皮肤变得白皙起来，枯黄的头发恢复了神采，在神圣能量的包裹下闪烁着金色的莹光。她体内的经脉完全被渐渐的重新打通，勃勃生机注入到她所有的器官之中，使其能够重新焕发活力。一个将死之人，就在夜晓云和大虎的共同努力下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