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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防贼 防盗 防陈闲

    大国婿第一卷江湖正青春第一百三十四章防贼防盗防陈闲午时。

    花牡丹还是处子之身一事已在杭州城传得沸沸扬扬。

    但没一个人相信这种话。

    茶梅请过来的二十二名稳婆都还留在风雨楼,楼子里撤去了近半散座,散堂空出来的空间围着四面木架屏风。二十二名稳婆一个时辰前,接二连三进入屏风内替花牡丹验过身,都已经肯定花牡丹绝对是处子之身,由这些稳婆写出来的二十二份证明,已尽数张贴在风雨楼门前,门前此时大约围着上万人,落花街中段被围观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就这事,怎么可能?”

    “花牡丹前夜与驸马陈闲深夜幽会,二人独处一夜,什么也没做?”

    “怕不是稳婆收了大银子,串通好的吧?”

    “不可能,张稳婆在我们花子坊名声极好,我夫人去年临盆,正是张稳婆妙手接生的,我相信张稳婆的为人……”

    “真说起来……”

    “刘稳婆心地善良,西水坊都知道,她经常分文不收免费替穷苦妇人接生,绝不会为了银子与人串通……”

    “难道花牡丹还真是处子之身?”

    “相较于此事,我倒更加疑惑一件事,花牡丹昨夜不是被人买回家当小妾了?为何会在风雨楼?”

    “对对对……花牡丹怎就进了风雨楼了?”

    “此事……有古怪。”

    花牡丹昨夜被人买走当小妾的事今早上才刚传开,这不到两个时辰,竟在风雨楼验身仍是处子。围在门前的上万人心中或许疑惑这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并没多少人追究其根由,说到底这些人只是看热闹,花牡丹为什么在风雨楼,跟他们又没半毛钱关系。因此众人真正关心与好奇的是花牡丹到底是不是处子,又为什么仍是处子,他们看来这种事委实难以置信。

    花牡丹莫名其妙出现在风雨楼,被验身仍是处子的消息传开以后,闻声而来的不仅是过来看热闹的人,更有当日筹银子想竞价买下花牡丹第一夜的富家公子和老爷们。若花牡丹真还是处子之身,这些人心中之念必将复燃,但岂会这么轻易相信。而陈闲当日在补充乔美人的计划时,自也考虑过如何澄清此一事的各种关键环节,今日请来的二十二名稳婆只是验身的其中一环,最重要的一环是,任何不相信花牡丹还是处子的人,都可以另请自己信得过的稳婆进楼验身。

    此时就有几个曾经追捧过花牡丹的公子老爷连忙请来了自己信得过的稳婆,六七个稳婆同时进入风雨楼散堂屏风之内。

    “公子,牡丹姑娘确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此话当真?”

    “好……”

    “哈哈哈……”

    随后也有其他人请来稳婆进楼验身,稳婆给出的结果都是一致的,若说风雨楼有可能买通稳婆作假,难道其他人请来的稳婆也与风雨楼串通作假。看热闹的人听见其他稳婆的验身结果,大多已相信花牡丹还是处子之身,最关键是曾经追捧花牡丹的公子老爷们信了花牡丹是处子。而按一早制定的计划步骤,仅证明花牡丹还是处子肯定不够,接下来还需为众人解答,为什么陈闲爬上楼一整晚,花牡丹仍是处子之身。

    最好的方法无外乎证明陈闲的为人与品行,负责散播消息的人早已经安排到位,消息是与花牡丹还是处子同时传开的。

    “二人独处整夜,结果花牡丹还是处子,莫非陈大驸马……哈哈哈……”

    “我听说,前夜哪是什么幽会,讨论琴曲琴技而已……”

    “用得着偷偷摸摸的?”

    “怎么用不着?花牡丹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花魁,若不在深夜偷偷摸摸的,难道大白天的当你面进门?”

    “倒也对,这么说……前夜幽会只是一场误会?”

    “那花牡丹当日还曾说过不是一次两次,话中之意是说,不是一次两次讨论琴技?”

    “退一步说,即便当晚没破身,难道也没搂过亲过抱过?”

    “不可能,苏州有句话叫……相公当如陈驸马,不忘皇恩不负卿,听说这话还是从苏州女子口中传出来的……”

    “驸马陈闲是正人君子……”

    首先被证明的是花牡丹还是处子,其次被证明的是陈闲乃正人君子,消息传开以后,自是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但这些不相信的人,仅仅是不相信陈闲当晚没曾搂过亲过或抱过,却都已经相信花牡丹还是处子,这才是最关键的,其它的相不相信并不那么重要,总之花牡丹的清白已得到证实。

    最后被人传开的一则消息是,花牡丹从今往后是风雨楼的人。

    ……

    ……

    花牡丹被人买回家当小妾,结果却成了风雨楼的人,还被三四十个稳婆证明仍是处子。思维敏捷的人已经看出这其中的问题,更有人非常肯定的得出结论,这多半是风雨楼变着法子挖走花牡丹的一场戏,但这种事与无关人等根本毫无关系,即便猜到了真相,也不过是看了一场热闹。而醉芳楼老鸨听说后,差点气晕过去,现在没人比她看得更清楚,这就是一场戏。

    “贱货……”

    “竟敢与风雨楼的人串通好了演戏给老娘看……”

    “好你个乔美人……”

    “卑鄙……无耻……”

    “老娘咒你第一个客人就带着花柳……”

    这位老鸨现在除了破口大骂发脾气,什么也做不了,她亲笔写了转卖契约,签字画押把花牡丹卖出去了,花牡丹已经不是她的人,她没权干涉花牡丹的自由。她现在也非常后悔,后悔昨日没验花牡丹身,花牡丹第一夜能值七八万两,她却十万两把人卖了,单卖出花牡丹这个人,至少亏了十五万两。何况这一次对她醉芳楼无形之中造成的最大损失在于,对家风雨楼多了一位名气在外的处子花魁,而她醉芳楼却失去了当家花魁,自家短一丈,对家长一丈,这才最致命。

    但即使她已经知道了这是风雨楼挖走自家花魁的一场戏,她仍然什么也做不了。

    落花街三大青楼争斗至今,无论是官面上的手段还是市井上的手段,都曾用过不知多少回。醉芳楼官面上的后台是杭州知府,红杏阁官面上的后台是朝堂回乡养老的三品京官,风雨楼官面上的后台虽然没人知道是谁,但醉芳楼老鸨曾从杭州知府口中得知来头不小。三家青楼当年知道对方都有官面上的后台后,便很有默契的谁也不再动用官面上的关系,后来也玩过市井帮派手段,两家青楼的武力都不如风雨楼。

    自前年起,哪怕小争小斗每月不断,三大青楼都没再用过官面上的和市井上的手段,至今日也已形成一种默契。

    醉芳楼此次固然损失了当家花魁,可这口恶气老鸨只能往肚子里咽。

    “哈哈哈……”

    有人破口大骂发脾气,有人幸灾乐祸大笑。

    红杏阁老鸨听说上午的事情后,直到此时乐得合不拢嘴,这位老鸨也已看出来这约莫是一场挖走花牡丹的大戏。

    而她昨日心中的鬼主意,不仅已经酝酿成熟,且前一刻已付诸行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