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以权谋私
杨凡之前也想过钱易行回到家之后，他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杨凡觉得，作为一个局长，应该不会为了这点事找到学校里面来才对的。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气和度量，这件事也就是口头说几句就算了。真要怎么样的话，也是私下里收拾杨凡。没想到这个局长的做法还真是出乎了杨凡的意料。 杨凡想了一下，跟着朱克先来到办公室里。 校长办公室现在坐着四个人，校长秦绍才，钱建业，钱易行还有钱易行的班主任李刚。 校长也是十分无奈，作为市一中的校长，在学校里面确实是最大的。但是在这个市警局局长的眼里还真算不上什么，今天这尊大佛来了，一定要要解决好。否则十分可能影响仕途啊。 办公室里的气氛竟然出奇的祥和，每个人都面带笑容，校长和李刚各种夸奖钱易行，钱建业貌似谦虚的回应着。但是朱克带着杨凡走进来之后，气氛马上就凝固了。 杨凡进屋，叫了一声校长好，然后看了一眼钱易行，最后打量着钱建业。 “都来了，先坐吧。”校长开口道。 大家都坐好，搞得好像是两国谈判一般。 “杨凡，你给你的家长打电话了吗？”校长问。 杨凡摇摇头说：“没有。” 校长问：“我不是让朱克老师告诉你联系你的家长吗？” “校长，我有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叫我的家长来？”杨凡反问。 校长的脸色明显不悦，说：“你将钱易行同学打成这个样子，还说你没有做错事？” 杨凡看了一眼钱易行，感觉他的眼睛比昨天肿的更大了，说：“昨天的事情，都是钱易行挑起来的，是他要跟我比赛。我起初不愿意，但是他用言语激我，我不得不同意。这点朱老师和李老师都可以作证。” “这么说，你反倒还是受害者了？”校长哼了一声说。本来秦绍才还想为杨凡争取一点利益，因为他也听说杨凡这次考试的成绩非常好，很有可能为学校挣得荣誉。 但是凭杨凡这个态度，秦绍才下了狠心。 开除！ 可能只有这样才能满足钱建业的要求，而且从刚才的聊天过程当中，钱建业也隐约的表达了这一个想法。 “校长明智！”杨凡说。 “胡闹！钱易行同学被你打的满脸是伤，你反而成了受害者。”秦绍才说：“你这样狡辩有意思吗？本来你要是态度良好的认错，还能对你从宽处理。但是看你执迷不悟的样子……” “校长校长，杨凡还话可能不好听，您也别生气。”朱克没等校长把话说完，赶紧接话。如果真的让校长说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杨凡感激的看了一眼朱克，但是他知道今天这是不会是认个错就能简单结束的。校长明显是想牺牲自己，来讨得钱家父子的欢心。 李刚见这种情况，赶紧接茬道：“校长，我认为杨凡这种情况，必须从重处罚。这样殴打同学，败坏学校风气，要是不开除的话，难以服众啊！而且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学生们本来就浮躁，如果此事不从重处罚，这一个月恐怕不好管理啊！” 说完这话，李刚开始打量秦绍才和钱建业的脸色。 秦绍才听了这话微微点头，但是钱建业从杨凡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那里静静的喝茶，听着几人说话。 杨凡冷笑了一声，说：“李老师还真是刚正不阿啊，但是不知道昨天你组织比赛的时候，这爆棚的正义感都去哪里了？” “你……我那是一时糊涂！”李刚说。 杨凡哼了一声，说：“校长，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作为一校之长，是不是应该保持公正呢？双方的言论你只听了一半，就把我判了死刑，不太合适吧。” 秦绍才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有想到杨凡竟然这么大的胆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理直气壮的顶嘴，而且说的又让人没法反驳，只好说：“那好，你说说你的情况。” “昨天最后一场比试跆拳道，是由李刚老师提出了的。而且我相信李刚老师一定是知道钱易行是市跆拳道冠军的，他提出这个比赛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着我被打。” “只是没想到，我反而把钱易行给打了。另外，虽然钱易行受伤了，但是昨天是他先动的手，然后我才动手。我这顶多也就算是个自卫反击，谁知道钱易行这么弱。” “我是按照市冠军的水准发力打人的，但是钱易行没有挡住我的攻击，难道怪我吗？再说了，双方的比赛在自愿平等的基础上进行。好像没说过，挨打了之后就要上自己的局长父亲来学校出头吧！”杨凡咄咄逼人。 说到这，一直安静的钱易行也是握紧了拳头，但是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到之前那个样子。 “杨凡，不要胡说。”朱克赶紧拦着杨凡。 半天没有动作的钱建业，轻抿了一口茶水，慢慢的放下了茶杯，说：“我今天来的时候，就说过了，我今天不要是以一个局长的身份来的，而是一一个父亲的身份来的。” 杨凡鄙视的看了钱建业一眼，你要是真想这样，你就把你那个局长的职位给辞了再来啊。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我儿子在学校里受了欺负，我这个当爹的总不能当什么也没发生。”钱建业带着笑意看着杨凡说：“是吧，杨凡同学。” 杨凡微微一笑，说：“这话说的倒是有理，只不过要是我挨了打，我妈来了学校，不知道校长你会不会亲自接待呢？” 校长脸色一紧，没有回答。 “看来杨凡同学，颇有怨念啊。”钱建业说。 杨凡呵呵一笑，说：“怨念说不上，我只是觉得这是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公平与否，都是相对的。你说对吧，杨凡同学。”钱建业说。 杨凡一声冷笑，说：“钱局长咱俩在这绕圈子有意思吗，我想你百忙之中抽取时间来，也不是为了跟我在这绕圈子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那好吧，我也就直说了。”钱建业说：“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作为一个父亲，找你要点医药费不为过吧。另外，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儿子道个歉，也不用麻烦，在学校广播里朗读一下道歉信就好了。” 杨凡眯眼，看来钱家父子来者不善，根本就没有想要放过杨凡的意思。 “钱，没有！”杨凡说：“我家里什么情况，相信钱局长已经调查清楚了。至于道歉信，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没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所以道什么歉。” “看来杨凡同学是拒不道歉了。”钱建业还是带着笑意。 杨凡说：“钱局长猜对了！” 钱建业又拿起来茶杯，轻抿了一口茶，但是脸色十分不好看。 “钱局长，您先不要生气。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吧。”秦绍才看气氛不对，赶紧说。 钱建业放下茶杯，说：“不知道秦校长准备怎么处理呢？” “杨凡公然殴打同学，违反校纪校规，必须严肃处理，所以学校商讨决定，将杨凡同学开除！”秦绍才说。 “哼！”杨凡怒哼一声道：“校长你凭什么开除我！” “杨凡同学对这个处罚不满意？”钱建业说。 杨凡说：“看来钱局长这是铁了心要以权谋私啊！” “那你有什么想法呢？”钱建业竟然毫不掩饰的说。 杨凡要紧牙，要是不撕破脸还好，真的撕破脸了，杨凡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双方僵持不下。 就在杨凡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特然传出来一个声音，道：“秦校长，好久不见了，不请自来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