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圣彼得大教堂
肖科走到黛米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说：“小黛米，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可黛米只是一个劲的哭，根本不说话，把众人弄的毫无办法，既不能把她丢下不管，更不能带着她一起上路，要是把她带到教廷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葬天突然对着空气嗅了嗅，吼道：“谁在那里？滚出来！” 从刚刚被打坏的一栋平房中，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咳，年轻人，脾气不要那么冲，我老人家只是上了年纪，腿脚不大灵便，可不是故意躲着你们。” 从房子的缺口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虽然拿着一柄木杖，但看上去装饰的用途居多，腿脚则根本没有不灵便。 肖科四人全都谨慎的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葬天低吼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盯着库尔勒的尸体看着，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说：“我是帮你们解决麻烦的人，你们不是为难怎样安置小黛米么？把她交给我来照顾吧。小黛米，跟我走吧！” 肖科撇了撇嘴道：“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你算老几啊？” 可他话还没说完，小黛米已经抬起头来，看到那个老人，立刻哭着向他奔去，嘴里还喊着：“爷爷！” 肖科四人一齐惊道：“你是黛米的爷爷？” 老人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叫托尔，是库尔勒的父亲，完，他向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多谢你们救了我的孙女，老托尔会记住这份人情的。” 葬天眯起眼睛，冷声道：“这么说你也是个食脑者？” 老人摇了摇头：“食脑者是对沼图族的蔑称，我可不接受这个称呼。沼图族是个大族，我们的族人遍布世界各地，人数以十万计，但世界上发生的食脑事件你们听说过几次呢？至于那些个别事件，哪一族的人还没有几个败类呢？” 肖科向着库尔勒的尸体指了指：“那你儿子是怎么回事？” 老人的眼中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叹息着说：“哎！库尔勒是个好孩子，但也是个偏执的孩子。从他不听族人的劝告，与黛米的mama私奔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必然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做出了疯狂的行为？”葬天问道。 “事情很简单，普通人的普通厄运。不过就是几个流氓见色起意，抢劫jian杀了一个在路上落单的女子，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黛米的mama身上，对库尔勒来说就是天塌的灾难！” 老托尔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波动，但眼中却已满含泪水：“库尔勒选择了报复，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将怒火发泄在那几个杂碎和他们的家人身上，没有殃及无辜。有个这样的笨儿子，我是该为他骄傲呢，还是该为他悲哀？” “靠！”肖科怒道：“那种杂碎，死有余辜！要是换成是我，别说吃他们的脑子，我会把他们全身撕成一条一条的喂狗！老头儿，你的族群既然这么强大，怎么也不来帮帮你儿子，就这么看着他被教廷干掉？” 老托尔摇了摇头：“不论起因如何，库尔勒毕竟违背了祖训，也给了教廷杀他的借口。族中是不会冒着全面与教廷开战的风险去帮助他的，而老朽做为族中的长老，更加不能徇私。” 葬天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将库尔勒和他妻子葬在一起，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肖科诧异道：“就这样？这可是你儿子，他被人杀的这么惨，你就这么算了？” 老头苦笑着摇头：“那我该怎样做？孤身一人杀上教廷，去给他报仇吗？如果是三十年前我或许会那样做，但现在不行，我担负了太多的责任，我的生命属于所有族人，不能随意抛弃。真羡慕你们的年轻啊，没有那么多羁绊，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事。哎！年纪大了，锐气也都被磨光了。” 他走到库尔勒面前，将尸体抗了起来，别看他身体又瘦又小，扛着库尔勒超过100公斤的尸体就像拎着一只小鸡，毫不费力。从这一点看，这个老头的战斗力恐怕会非常惊人。 他微笑着对肖科四人说道：“年轻的驱魔人啊，你们年轻气盛，随心所欲，但这份自由却是有代价的。既然这份代价是为了救我的孙女而付出的，我就不能让你们白白牺牲。” 他的喉咙轻轻蠕动，从口中吐出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珠，珠子表面圆润光滑，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 他轻轻抚摸着这颗宝珠，微笑道：“我们沼图族能够cao纵冰霜和水流的力量，这颗珠子是水之灵气所化，拥有净化的力量，会对你们有所帮助的。再次的感谢你们，如果你们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水城威尼斯找我。”他将宝珠交给了肖科，俯身抱起小黛米，再次冲四人点头致意，就转身离去了。 四人目送老托尔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都为这个家族的悲剧而叹息。托尔离去后，肖科把目光转向那颗宝珠，灵魂印记传来讯息： “你获得了水灵丹（随身携带可略微提升生命值恢复速度，小幅提高对水系魔法的抗性，在水中可以小幅提升游泳速度，直接服用可以净化堕落魔性。）” 这个东西目前看来并没有大用，肖科将之扔进团队空间中，笑道：“以后谁要是掉进水里，记得把它取出来。” 事情已经结束，四人也没有多做停留，回到小旅馆中稍作歇息，翌日一早，继续向罗马进发。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休息，经过一天一夜的狂奔，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位于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 梵蒂冈，拉丁语中译为“先知之地”，位于意大利首都罗马城西北角的梵蒂冈高地上，国土呈三角形状，四面都与意大利接壤，是著名的“国中之国”。 梵蒂冈城本身就是一件伟大的文化瑰宝，城内的建筑举世闻名，如圣彼得大教堂、圣伯多禄大殿、西斯廷教堂等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建筑之一，汇聚了波提切利、贝尔尼尼、拉斐尔和米开朗基罗等人的心血结晶。 而肖科他们的目标，正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教堂——圣彼得大教堂，教堂最初是由君士坦丁大帝于公元326~333年在圣彼得墓地上修建的，故称老圣彼得大教堂。呈罗马和巴洛克式建筑风格，属世界最大的教堂。米开朗琪罗、拉斐尔等举世闻名的大师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壁画和雕塑艺术。 圣彼得大教堂是一座长方形的教堂，整栋建筑呈现出一个拉丁十字架的结构，造型非常传统而神圣。教堂内部金碧辉煌，却又光线幽暗，神秘莫测。教堂的墙壁都是用大理石砌筑而成，里面的所有画像都是用不同颜色大理石拼接成图。 尽管试炼者们不可能再成为上帝和耶稣的信徒，但无论是谁，行走在这样的奇迹之中，都会不知不觉的对基督产生敬畏之情，哪怕曾经位列诸神的葬天也是如此。 当肖科四人到达圣彼得大教堂的时候，整座教堂空无一人，四人行走在能容纳几万人的空旷大殿中，寂寥和空虚的感觉扑面而来。在大殿的尽头，一个身穿红色教袍的人正静静的等待着，他的面貌普通，身材普通，教袍的面料也很普通，一切都是那么普通。 然而他的身份却是那么的不普通，他就是神圣秩序骑士团的直接负责人，地位仅次于教皇的红衣大主教！ 他微笑的看着肖科四人，轻声说道：“欢迎回家，孩子们。” 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仅凭这一点，就能知道红衣大主教绝不是个普通人。 面前的这个人，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力量，都有得到尊重的资格。因此，肖科四人对他恭敬的行礼，齐声道：“你好，红衣大主教。” 红衣大主教对他们额首致意，微笑道：“孩子们，你们在波托菲诺小镇上救下鳄鱼人孩童的事，阿克斯已经如实的向教廷汇报了。说实话，你们的所作所为很合我的心意，从我个人的角度，我要对你们说：‘干得好！’” 葬天皱眉道：“从个人的角度？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们，从教廷的角度讲，我们还是做错了对吧？” 红衣大主教点了点头：“是的，你很聪明。教廷做出的每一项裁决，都是依据圣经和教典，而不会凭借个人意愿。所以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们，你们将受到惩罚，这真是个坏消息。但你们不要沮丧，接下来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惩罚的方式是可以依据我个人的意愿的。我对你们做出的判决，就是将功勋点归零。” “功勋点？那是什么？” 红衣大主教微笑着解释道：“你们为教廷完成的每一项任务，都会获得相应的功勋点，这些点数可以看成是教廷内部使用的货币，可以购买神圣秩序骑士团的对内出售的各种物品。你们完成了之前的任务，获得了每人10点的功勋点，遗憾的是，它们被扣掉了。” 肖科惊讶的问道：“这就是惩罚？我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红衣主教笑道：“不要小看功勋点，它们很珍贵的。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秩序团的基地看看，看过之后，你们就会明白功勋点的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