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糖心来袭:萌妻乖乖入怀在线阅读 - 第137章 你真的不愿意

第137章 你真的不愿意

    “可惜,阿列沙不知怎的知道了我阿母在找寻那本记载着破解禁制巫术诅咒的秘籍,提前找到了它,并在那本破解诅咒的巫书中,下了十分可怕的蛊毒,那种蛊毒还携带着一部分十分恶毒的巫术。因此,阿母在竞争这一代巫王的大赛中大败,阿列沙当上巫王后,还捏造出了许多莫须有的证据,将我们赶出了寨中,还下了命令,南疆十万大山中所有寨子中,不得收留我们一家人。大家对巫神奉若神明,谁敢不听巫神的话?因此所有人见到我们一家人皆是唯恐避之不及,也只有走南闯北的马帮,暗中帮了我们一家人不少忙,”说道此处,塞托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股哀伤和愤恨,“奚将军,方才在洞中,你也看到了阿母的病态了,阿母她……”

    说道此处,塞托微微地哽咽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只恨那阿列沙死的太便宜了,没有将他抽皮扒骨,以身养蛊,让他也尝尝我阿母的痛苦!”

    奚原看了韶光一眼,这时候韶光也在看他,她的眼里皆是不忍和心软,奚原叹了口气,最后问了一次:“公主,会疼,你怕吗?”

    韶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百善孝为先,更何况塞托帮过我这么多忙,这点小忙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既然殿下已经打算好了,那微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糖,“只是梨糖,疼的时候就含着糖,甜甜的也就没那么疼了。”

    韶光点点头,结果奚原手里的梨糖,剥开厚厚的羊皮纸,拿出一颗含在嘴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抬头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伸手拿了一颗糖,柔若无骨的手凑上他的唇,给他喂了一颗,笑盈盈地说道:“奚原,你也吃一颗吧,果然很甜。”

    他有些羞涩地垂下了眸子,掩去了眼底那被撩拨的甜蜜情绪,糖到了嘴里,食不知味,脑海里始终萦绕着韶光那一抹甜美的浅笑,因而低声说道:“多谢公主赐糖,此糖……果真很甜。”

    塞托将两人的甜蜜互动看在眼里,心里像是梗着一根刺般不自在:“公主,塞托所需之血,并不是寻常的血液,乃是……乃是公主的心头血。”

    “什么?”奚原顿时便怒了,“绝无可能!”

    “奚原……”韶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又看了塞托一眼。

    “公主可知,取这心头血有多危险?”奚原严肃地看着她,眉头紧蹙,望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血里。

    韶光受不住他这样炙热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可是……”

    “微臣决不允许公主有丝毫损伤!”奚原决绝地说完,便做出一副捍卫的姿势,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意思。

    场上的气氛顿时便僵了起来,风吹竹林发出飒飒的声音,沉闷的压在众人心头,这时候,山玖上前说道:“不知奚公子可信得过我?玖儿可以保证,隔着肌肤取出这位小姐的一滴心头血,绝不会让这位小姐有任何生命危险。”

    “会伤到她吗?”奚原依旧紧蹙着眉头。

    山玖笑了笑:“这点奚公子大可放心,我们毕竟不是凡人,自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术。”

    奚原知道山玖乃是清修之人,从不打妄语,再次看了一眼韶光后,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和不舍,咬牙说道:“好吧,但你在取血的时候,我必须在一旁看着。”

    “奚公子若是不放心的话,那我现在便给公主取血吧。”山玖上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停留在韶光心脏的一尺之处,随着一股白色的流动,一滴殷红的血液浮现在半空中,山玖拿出一个瓶子放在血液正下方,血液平缓的滴了下去。

    山玖盖好瓶栓,将它递给塞托:“塞托公子,这下可是安心了?”

    “谢谢山姑娘。”塞托露出一个真诚而感激的笑容,将瓶子珍之重之地小心放入了怀中。

    眼看已经到了午时,塞托说道:“舍妹想必已经在家中做好了饭菜,若不嫌弃,可以随我去家中用点午膳。”

    韶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没说什么。其实韶光这不情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南疆的饭菜,并不合她的口味。生长在大山中的人,虽然野味不少,但少了那些各异的调味品,再鲜美的野味也总嫌寡淡。

    一行人上了山,从小没什么朋友的韶光对山玖很有好感,虽然山玖话不多,可只要山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韶光便能开心好久。

    上山的路非常崎岖坎坷,虽然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但奚原还是怕有石头咯着她的脚,一路都是背着他上山的。

    第一次在鹳山上,奚原背着她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怪怪的,第二次,韶光便没了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而且奚原的背很宽阔,让韶光觉得非常安心,躺在他的背上,仿若躺在大地上一般。

    终于到达那个偏僻的山洞时,韶光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心疼。

    白腊闻声走了出来,看到与哥哥一同回来的奚原,原本黑瘦的脸上又染起了一抹深藏的红晕,目光向时刻不停地追随着他,可女儿家的羞涩又让她不得不别过头去。这一别过头,便看到了俏生生地站在一旁,如百花之神的韶光。

    白腊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和晕眩,原本暗淡的天光在这一瞬间便刺眼了起来,它们从竹叶的缝隙里投射下来,针扎一般地刺入她的眼睛。

    在锦衣华服的韶光面前,白腊恨不得像是遇到高温便蒸发的水汽一般消失,她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堪。心态由最初的羡慕,转变为nongnong的嫉妒,这股敌意甚至来得比山玖更为强烈,尤其是在她看到奚原的眼神之后。

    白腊很早熟,对于奚原的眼神她再清楚不过了,那是看自己爱慕的人的眼神,炽热、专一,仿佛她就是他全部的世界一般。

    韶光若有所觉的朝白腊看了过去,朝她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可白腊却依旧狠狠地瞪着她,漆黑的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

    韶光有些郁闷这个小孩对她的莫名其妙的敌意,不过她见这个小孩穿着破旧的衣服,瘦的像是一只杂耍团的猴子一般,心中也起了淡淡的怜惜。

    白腊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怜悯,不由得愤怒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山洞。察觉到了微妙气氛的塞托有些尴尬,对韶光说道:“这是我meimei白腊,她平常很少见人,有些害羞。”

    韶光点点头,打量了一下破旧的山洞,只见整个山洞里只摆放了两张简陋的竹床和几只竹板凳,一只大蔑箱,厨房是在山洞的深处,只用黄泥巴砌了一座简陋的灶台,灶台上正蒸着一些山药。

    “进来随便坐坐吧,山药应该快蒸好了。”塞托将自己竹凳递了过来,眼里有些微微的黯然,韶光从小锦衣玉食,见到如此贫穷的他,心里怕是有几分看不起的吧。

    强压下心底的难过,塞托走到蔑箱前,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摆放在母亲的床头,只见他将各种奇怪的配方按照一定的次序放在一只瓷瓶里,瓷瓶里先是冒出白色的雾气,随后又窜出了一团火焰,最后变成了咕噜噜的紫色泡沫在不断地翻滚着。

    塞托从怀里拿出装着韶光鲜血的那一只瓶子,将那一滴鲜血小心地滴在瓶中,顿时,紫色的泡沫渐渐消失,整个瓶子也不再散发出热气。

    塞托将瓶子放在母亲的唇边,用一只银色的勺子按压住了母亲的舌根,防止她将苦涩的药汁吐出来,然后便缓缓地灌下了清澈的药汁。

    药汁灌下之后,母亲的身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恢复着,原本像是一具干尸的尸体,在一盏茶的时辰内,恢复了中年妇女的白皙丰腴,嘴里也不再咳血,她眼中那两团黑色的雾气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化作两只僵死的黑色虫子。

    眼神清明的母亲有些虚弱地看着塞托,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怜惜地看着他:“我儿……瘦了…”

    “阿母……”塞托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腮边,眼眶红了起来。

    母亲摸着他棱角分明的消瘦脸颊,叹了一声:“我儿受苦了……”

    “不苦,不苦,”塞托擦去眼角一滴泪水,“阿母病愈就好,塞托还等着阿母参加三日后的巫王大赛呢。”

    “巫王大赛?”母亲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莫非是……阿列沙已经死了?”

    “对,”塞托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阿列沙那个狼心狗肺的狗贼终于死了,阿母,您终于大仇得报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阿列沙那人,从他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察觉到了他心术不正,无奈你阿爹爱才,只说有教无类,见阿列沙在巫术上极有天赋,便倾囊相授。他初来家中的时候,我****跟你阿爹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惜你阿爹就是听不进去。罢了罢了,人死如灯灭,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一边,看到了坐在一边的竹凳上,亲昵的喂山玖吃糖的韶光,微微一笑:“这位小姐便是老身的救民恩人吧?恩人在上,请容老身一拜。”

    塞托的母亲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跪拜,韶光赶紧上前拦了下来:“不必行此大礼,我今日取血救你的性命,不过是偿还塞托的恩情罢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塞托这孩子能广结善缘,总算不辜负我对他一番教诲,”她欣慰地看了一眼塞托,又友善的望着韶光,“这位小姐,我见你面相极好,想必非富即贵,只是你这一生……”

    她欲言又止,目光中满含怜惜与无奈,令奚原想起了上次在鹳山上遇到的那个道士。道士说,红颜醉镜花醉树,最是人间留不住。

    道士说,韶光此生,一声向善,为善不容。

    “前辈但说无妨。”奚原比韶光更紧张地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塞托的母亲摇了摇头,上前对韶光说道,“可否借你一缕头发,老身这辈子惯会钻研一些旁门左道之术,虽是雕虫小技,特殊时候也能派上大用场。”

    “可是……”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影响多年的韶光有些犹豫。

    “殿下且放心,母亲大人曾连任三届巫王,其神通广大、知识渊博,令远近闻名的巫女、端公望其项背。”塞托说道。

    韶光只好在洞内寻了一把剪刀,剪下了自己的一缕青丝,交到塞托的母亲手中。

    塞托的母亲有着一双巧手,从那大蔑箱中拿出一团黏土,几下便捏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泥人,取了描笔画上精致的眉眼后,俨然就是一个小版的韶光。之后,她的手中燃起一团五色的火焰,火焰褪尽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雪白的瓷人。

    她将那一缕头发织成了一件轻薄的衣服,穿在瓷人的身上,那衣服穿得非常严实,怎样也脱不下来。

    做好之后,她在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