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45】心硬
“你和他说,你要求他买回三年前段氏破产时流失到市面上的你父亲专门花了很长时间炒作得很好的两只股,一支是737,一支是749,一共五千万股,一股不少的搜罗回来,还给你,你就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给他。【】” “这个选项他就会答应吗” 清妩了解凌衍森其人,平生最恨受人威胁,最擅长出人意料,高深莫测到令人发指。 “他估计会嗤之以鼻,然后为了保全他跋扈倨傲的面子而狠狠奚落你不知所谓一番,但,他没得选择。” 清妩握紧话筒,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萧以翔,让他买进五千万股那两支指定的股票,有什么用还是说你拿来有用” “那两只股,除了一些散户拥有少部分之外,大盘全在我的掌控之下,清妩,一旦他开始买进,你我就成了亿万甚至横扫整个世界的富翁了。” “不懂。” “你没必要弄明白。你只要知道,这一仗过后,你不仅有了稳固的经济来源,夺回多多抚养权,只要你上诉,基本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就行了。” “可是萧以翔”清妩攥着话筒的那只手,渗出了浓密的冷汗,那些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手腕倒下来,如同凌衍森即将如山倒的颓靡样子,让她看着一阵触目惊心。 “恩” “没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去嘉宇国际晃一圈,却不松手,死守我的那百分之十五的嘉宇的股份是吧” “对,你不用怕凌衍森,你要知道,如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归在你名下,他就是把你绑了,只要你不松口签字儿,他没办法要到的。” “恩。” 清妩挂断电话,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打起精神,穿起前两天萧以翔给她预支的薪水买的那套黑色职业套裙,收拾了一下,画了个精致的淡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胸有成竹又颇具职业范儿,下楼,拦了辆计程车便往嘉宇赶过去。 心里不禁自嘲,她大概是嘉宇有史以来,第一个坐计程车去开股东大会的小股东吧。 致和总经理办公室,萧以翔挂断电话,浅酌一口咖啡,笑眯眯的抬眸,看向智囊团的得力助手,目光幽深,“你觉得这样做保险吗” “萧总,恕我直言,女人的心都比较软,段清妩这个女人的心就更难说了。我总觉得,如果任由她被凌衍森叫过去谈条件,她根本不是凌衍森那只狐狸妖孽的对手。” 萧以翔敛下一脸的微笑,提出异议,“我倒觉得,如果一个女人浴火重生之后,禀性虽然不能大变,但也应该会认清形势。何况,清妩她不蠢,商场上谈判的那一套对她来说颇为熟捻,基本可算信手捏来。” “可对方是凌衍森。凌衍森的谈判手段,萧总,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应该耳濡目染了不少吧。” 萧以翔目光悠长,脸色很快地变了变,立刻说道,“那这样,随时让嘉宇内部我们的人及时报告,只要股东大会一开完,我立刻给清妩打电话,让她言辞厉色拒绝凌衍森的私下相邀,径自出来,然后你在嘉宇国际大厦外头安排好车辆,疏通围堵的记者群,只要清妩一处旋转门,你着人立即拉她上车。这样,就可以避免和凌衍森私底下接触,以免节外生枝。我们必须为明天股市的一场仗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 果然,嘉宇那几个股东虎视眈眈的眼神都快把清妩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事先有萧以翔支招儿,不然她很可能等难以以一敌众。 而凌衍森就坐在他的席位上,整个会议过程,不管吵得有多凶猛激烈,他一脸高深莫测,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样子,弄得清妩心里一阵莫名。很快,会议以谈不拢告终。 股东们仇视着她纷纷离开后,清妩也从位子上起来,可脚还没踏过门槛,手已经被一只凉飕飕有着干燥触感,文理精致的大手一把握住。 回头,便是凌衍森阴沉着的英俊逼人的轮廓。
“谈一谈。” 他一点也不废话,连寒暄都替她省略,大概是懂得出来她眼睛里的生人勿进,得体的微笑也没有,就那么冷着脸,根本不是商量的口气。 清妩翻转身子,猛地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后退了好几步,她微微窘迫,没想到他根本没抓太紧,她一扯,他便当真松开了。 只是背后玻璃门被林文才带上的声音传来。 她重新回头,盯着他灰白漠然的眼神,止不住冷嘲热讽的劲儿,“我想,我和凌先生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如果可以,你能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给我吗我可以用高于市价两倍或者更多倍的价格购进,你最近不是很缺钱,都缺到了人尽可夫的地步了,段清妩,你也没必要和萧以翔装神弄鬼,你无非是在打多多的主意。想用我当初施舍给你的股份要挟我,要回多多,我告诉你,你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 他指着他,修长森白的手指,那么漂亮,却像恶毒的执杖,对她判处最恶劣的徒刑,那双深潭一般不见天日的眸子里,除了狠厉嚣张,再无别的情绪。 清妩被他这样恶毒的语言一恐吓,原先剩下的那点犹豫竟然全部被浇灭了。 她挺起胸膛,怒火冲天,“凌先生,我也告诉你,你就算拿高于市价一百倍的价格来购买我手里的股份,我也不卖你不把多多还给我,我也不会把股份还给你你要想拿回你的嘉宇的股份,就把段氏当年破产时流入市面上的737和749给我买回来,记住,一共五千万股,一股都不能少。” 说着,她按照萧以翔告诉她的原话,看了看表,脸上扬起高傲的笑容,“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看不到五千万股,那么,你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不会归还给你萧以翔是不是也给了你同样的期限你和他的战争,我懒得管,我只要我父亲当年精心炒卖的那五千万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