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高地厚
“……” 唐哲回想起先前与三千混沌亦师亦友的论道生涯，不由叹了一声，心有不忍，瞬间有了决断，哪怕打断盘古开天也要去阻止三千道友丧命。 陡然间。 只见那盘古周遭竟然浮现出十万五千枚庞大无比的璀璨明珠，诡异的是，这明珠竟让人仅仅只是目击，就自然而然的知晓这珠子的名字是道果。 而三千混沌头顶上竟然也都各自浮现出一枚高约千里的庞大道果，转瞬飞向盘古周身外的那群道果当中。 不多时。 但见盘古周身已经悬浮十万八千枚庞大的道果，按照某种玄妙轨迹环绕运行，随着运行竟然越发奥妙。 “竟然是这样，要遭。” 唐哲心中大喝不好， 却是唐哲全程都施展眉心竖眼的洞察目光，在将这十万五千枚道果完全洞彻时，就隐隐觉察不对劲，而后侧头看到三千道友头顶上那三千枚道果在隐隐发光，才恍然。 这三千混沌头顶上的道果不仅异象各自不同，其内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观其模样竟然与三千混沌的模样一般无二。 与此同时。 在瞳术神威空间内。 以三千大道为核心制造的上万傀儡分身头上三尺处，竟然都显现出一枚璀璨明珠，观其模样，领会名字，却都是道果。 唐哲制造的这些傀儡分身中，有的体内仅仅只蕴含一条大道，有的体内蕴含两条以上的大道，都是当初试验后存活下来的，于是这上万枚道果大部分都蕴含两条大道以上。 而且下一瞬。 这上万枚道果竟然极速飞向瞳术神威空间的边缘内壁，初始第一秒只有一倍光速，然而第二秒竟然飙升到十倍光速，第三秒飙升到百倍光速…… 若不出意外，那么在第十六秒过后的瞬间，上万枚道果的速度将飙升到千万亿倍光速，也将跨越上千万光年的距离抵达瞳术神威空间的边缘。 或许十七秒后，上万枚道果可能会强行撞破瞳术神威空间，飞到盘古那去。 于是。 唐哲索性催动混沌元始之力在瞳术神威空间内施展时空术，停滞上万枚道果的时间流速，甚至制造一个接一个的空间门，放置在道果六面八方。 让极速飞行的道果在空间门不断穿梭不断减速，却始终无法脱离空间门所在的区域，就连速度也被压制，始终无法突破一倍光速。 “呼，还好这道果的飞行很蠢笨。” 唐哲长呼一口气，毕竟瞳术神威空间内的事情仅仅念头一动就足够，是以身形没有停止，径直飞向盘古，准备尽自身最大努力去挽救三千处于迷失状态的道友。 “先设定好一个时空坐标先，等会若事不可为，无力回天，就直接走人。” 唐哲瞬息间做好万全准备，不至于到时候事不可为就无法脱身，也是自认自己不是那种死磕之人。 然而事与愿违。 当唐哲极速飞近盘古亿万里内的范围时，周遭强悍的震荡波纹袭来，或者说以盘古为中心爆发的无尽能量正在向六面八方冲击而去。 那是盘古开辟混沌的磅礴巨力，跟有十万八千种大道道果助力，爆发的能量超越唐哲眼界和预料。 又见盘古周身外那些千里大小的大道道果竟然融入他身，每融入一枚道果，其身暴涨一丈，斧光锐利三分，阳清为天上升一丈，阴浊为地沉降一丈。 “轰隆隆！” 唐哲的万里身躯被无数粒子流不断冲击，若非躯体内细微粒子结构完美无瑕，恐怕瞬息就会千疮百孔。 “哈……嘁！” 极速飞行中的唐哲感觉自己八十里宽的鼻孔被无数粒子流冲击得痒痒的，有种想打喷嚏的感觉，可惜打不出来。 “小！” 唐哲索性将身躯变小，接着发现身躯变小之后，周遭的压力虽然不大，但自身的飞行速度却完全降了下来，提速不能。 “该死。” 唐哲有些目眦欲裂，毕竟亲眼看到三千道友被那千里大的大道道果吞噬，心中那个恻隐和不忍物伤其类的感觉飙升到极点。 眼见事不可为，唐哲停了下来，随即被那不间断的粒子流冲击得飞速倒退。 “唉。” 唐哲叹了口气，却是在瞬息之间又发现大道道果的些许信息，之前那十万八千枚道果内，那状似三千混沌的模样身影，多有不同。 比如其中十万五千枚道果内的身影是完美无瑕的，而三千枚道果是有缺的，整体蕴含的粒子数目不如其他，唐哲初时以为这些大道本来就那样。 然而当三千混沌归位之后，那缺的部分恰恰刚好是三千混沌的大道，两者完美相融了。 “果然是定数，自己的时空穿梭或许真的是沟通某界吧？” 唐哲有些索然无味，仰头向上望去，想要看看这混沌虚空是否是某位至尊强者的体内世界。 虽说之前混沌虚空无上下四方之别，但在盘古开天之后就有了上下四方的判断了。 …… 不多时。 只见天高百万里，地厚百万里，中间吞噬十万八千道果的盘古亦有百万里，其手中巨斧依旧在不断劈砍，天地四方不断被开辟。 混沌虚空与这方天地的交界处，地风水火疯狂肆虐涌动，却又在斧光下不断被分解，不断被平复，眨眼间就已经有亿亿万里之广。 天渐高，地渐厚，四方混沌不断被斧光劈碎，或化作清浊二气填补天地，或化作汹涌的地风水火，肆虐四方。 转瞬又被劈碎成渣，填充到天地间，化作先天灵气飘荡在空中，亦有化作先天灵液，落在大地凹陷处，汇聚成湖海，甚至在大地山脉下形成灵山灵脉。 盘古身躯不断壮大，头顶天空，脚踏大地，手中依旧不知疲倦的挥动着开天斧，其体内蕴含十万八千道果的能量不断被消耗着。 …… 遥远的天地外，混沌虚空之中。 “古代人的丈跟我的丈不相同，这盘古开辟的洪荒大地，恐怕这个丈也不同寻常吧！” 唐哲目测到盘古的身躯已经高达亿万里，跟神话传说中日长一丈，那万八千岁后那三十七亿里的身躯还要高千百倍。 “难道方寸山的整座山的大小是一寸！” 唐哲心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又道：“或许方寸山是开辟出来的须弥小世界也说不定。” “以后再去另一个西游时空看看。” 唐哲思虑间，身躯已经被盘古开辟的天地余波推开不知多少亿万里，遥遥看向那撑天拄地的盘古，也不得不说伟岸如周山。 就如同一只蝼蚁在地球遥望太阳一般，说不出的强悍。 “咦，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