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得见摸不着
就在李晨和孙磊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时候，狼牙炊事班的战士们很快把一盆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随着一声开饭的哨音。孙磊他们急忙甩开膀子狼吞虎咽起来，看的李晨一愣，扎西见状，顾不上嘴里塞满了饭菜，含糊不清的对李晨说，“教官们说了，午餐时间只有十分钟，时间一到就必须起立离开，不用我们洗刷餐具，快吃！” 李晨马上明白了，集训基地一下子涌进来那么多的学生，食堂只能采取分批用餐的办法，难怪李晨看到隔不远的cao场上，还有很多同学正在排着队，吞着口水等着呢。 十分钟很快过去，男生们正是饭量最大的时候，把桌上的饭菜吃的精光，倒也不浪费。然后，起立、顺序离开，这一批吃完的同学便排着队、拉着歌离开了食堂。 下午没有什么安排，按李晨所知，应该是在大cao场集合，稍微休整一下，便乘车回校，大学第一堂课——军训便结束了。 大cao场上，李晨他们班和其他所有用餐完毕的班级一样，以班为单位，席地而坐，热火朝天地拉着歌。cao场上歌声、掌声、拉歌声，此起披伏的煞是热闹。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三班的，来一个！” “春风吹，战鼓擂，咱们两个谁怕谁！” 这边一个《打靶归来》，那边就来一个《红星照我去战斗》…… 特别是性格开朗的曹源，这货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战斗机中的大公鸡一样，极其好斗，轮着波的挑衅其他男生班，而班里的男生们也仿佛和曹源心意相通似的，十分配合，一定扯着嗓子，用最大的嗓门将其他班的歌声给盖过去。 李晨一开始有些不明白，后来接着一首歌完毕间歇的时候，问了下曹源。 “老四，这次一定要让其他班的男生知道我们班的男生是不好惹的，要让女生们看到，咱们班的男生战斗力是杠杠滴！”曹源一副荷尔蒙勃发的样子让李晨彻底无语。 可怜的人，要不要让阿诺培植几个女性生化人，送给曹源呢？李晨非常纠结的想着。 就在cao场上热火朝天拉歌时，狼牙大队会议室里面，窗帘紧闭，灯管全灭，作战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小刀刚才录下来的李晨教授锻体八式的录像。 孙帅等人来到军营见到罗刹后，罗刹自然第一时间将今日和李晨接触的每一个细节都汇报上去，而孙帅明显对李晨口中所说的锻体八式感兴趣，于是一群人就前呼后拥的来到会议室，播放教授录像。 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各种严重违反人体生理结构的姿势，让几位老帅以及一众随从目瞪口呆。 当录像最后，李晨以一个怪异的、正常人绝对认为不可能的动作，接呼吸腾空而起时，一个军官惊诧过度，嘴里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这不可能，这录像是假的！” 罗刹顺手按下了暂停键，示意打开会议室里的灯光。冷冷的看着后排那位发出声音的军官。 “我们暂时无法验证这个锻体八式具体效果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李晨确实完成了以上动作，就在我们几个眼皮底下，刚刚看到的录像，是我们刚刚从靶场带回的。你说什么‘不可能？’你是在怀疑我们弄虚作假吗？”罗刹已经将李晨当做自己的教官一样，岂能容忍他人质疑，于是将火力瞄准这个可怜的军人。 一个小小的少校，皮肤白净的很，全身肌rou练的还不错，就是气质略显阴柔，根本就不想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汉子，估计是那家子弟来镀金的。真正的军人就是瞧不起这些文弱的镀金者，特别是狼牙，除了几位老帅，其他人是无权指挥的。 直接炮轰，没得顾忌。而旁边的小刀、野牛等人也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那个军人，面带杀气。 可怜的少校那受得了这几位杀人如麻的铁血战士的逼视，一小会儿，便双腿发颤满头虚汗。 “算了，林少校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出去吧！”吴帅见状，冲着林少校摆摆手说，听到吴帅这么讲，虽然心里倍感屈辱，但林少校只能勉强着敬了一个礼，强撑着自己双腿走出了会议室。 “呸，一个小白脸，还爬到这个位置，简直是对我们军人的侮辱。”野牛在一旁无视几位老帅以及众多将领的存在，故意扯着大嗓门在会议室门关闭的那一刻说了一句话。 门外的林少校愤愤的站在门口，双拳紧握，白皙脸顿时涨的通红，两眼中流露出屈辱、愤怒。 心里狠狠的骂道：“一群粗人，敢这样对我。狼牙，我是毒蛇，我不是镀金的公子哥，那个录像里面的李晨，不过是长得比较帅，摆几个花架子居然能骗的狼牙做出这么大的事情。不报此仇，我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哼，正好大哥的会所里面昨日刚入住的几个东瀛老头特别喜欢英俊帅哥，更关键的是，他们还喜欢一起施虐……李晨啊，你就洗白屁股吧。到时候，我不介意做你的第一个恩客，哈！” 想到这里，林少校脑海里想到李晨英俊的面孔，全身时而柔软无骨、时而矫健如狼的身姿，呼吸不由急促起来，面色更加红了，眉眼间居然出现媚态，双眼娇媚都仿佛笼了一层水雾一样。 他四处看了看无人，偷偷伸手在下面拨弄了几下，然后低头看了看下面的隆起被军装掩盖住后，便施施然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可怜的林少校没有看到李晨在cao场上大发神威的样子，只是因为刚才老帅们借用帝都卫戍部队的作战中心监视李晨，而他则一直守在作战中心门外。 等老帅们集体走出作战中心，知道老帅们要赶往狼牙基地，自己凑上来要跟随前往，美其名曰代表帝都卫戍部队给老帅们做好服务。 看到老部下的第二代如此积极，吴帅倒也同意了。谁知道今日居然遭到如此大的羞辱，这让一直被冠以军中新秀的林奇少校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报复李晨。 林耀奇少校，27岁，自幼聪慧，毕业于帝都军事大学指挥系专业，他父亲恰好是吴帅老部下，帝都卫戍部队司令员皇普朝的助手——副司令员林光东。 抛开林耀奇的品性不说，这个人有点小气、睚眦必报之外，为人处世还算可以，加上他确实在军事某些方面才华出众，特别是在小股部队的渗透以及特种作战指挥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实际上出手狠辣，加上做事偏向阴柔，被卫戍区特战队冠上了毒蛇的称号。加上父亲的照顾，入伍不到3年便挂上了少校军衔，被卫戍部队好事者称呼为军中新秀，一直是卫戍区的天之骄子。 林光东有两子，老大林耀民，正好赶上读书无用论的年代，早早缀学跟着一帮热血青年上下串联，等时局安定后，借着父亲的权势，傍着卫戍部队，从买批文开始上下倒腾，居然也办起来诺大的家业，为了更好的联络诸多二代，在帝都东单地带，弄了一个里面黄赌毒俱全的西山会所，专门招待各种权势、富豪子弟。 一心要子承父业的林光东，失望之下，便将自己的全副注意力投向了自己的小儿子。或许期望过高，林光东对林耀奇要求极高，稍不满意，轻则训斥重则暴打。结果导致了林耀奇平时严以律己，过着一副清教徒的生活，但私下里，长期的压抑，使其心里取向也发生变化，在他23岁军校毕业那年，大哥为他举办的私人庆祝会上，他喝醉酒后居然同时要了一男一女伺候他睡觉。 第二天，得知林耀奇这一行为的林耀民怒气冲冲的质问他时，林耀奇涕泪交下的向其大哥坦承，由于他长相俊美，在高中时便偷偷和社会青年混在一起，那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漂亮女人的同时，也喜欢强壮俊男，有时候碰到长相秀气的男人时，也会喜欢的厉害…… 林耀民知道自己弟弟是个三性恋时，也是目瞪口呆的指着林耀奇半天没有回神。最后宠溺自己弟弟的林耀民受不得林耀奇的眼泪攻势，替他隐瞒了他这特殊的嗜好，并且每年都从外面通过各种手段弄来一些成年未成年的各种或英俊、或健壮或娇柔的少男少女以满足他，也真是因为这样私密的安排，李耀奇的特殊取向反而成了只有兄弟两个才知道的秘密。 另外，林耀民也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西山会所更加吸引力一些特殊嗜好的男女客人，林耀民索性把这一块做大，现在明显名声已经传到了东瀛。 不提林耀奇在洗手间里面发泄着自己的焦躁。在他走出会议室后，罗刹就李晨在他身上做的实验也完完整整的通报给了孙帅等人。 作为特种部队负责人的候帅，听到目前的特种部队训练后，这些战士中晚年结局如此凄凉，实在是不相信。 无奈之下，罗刹随便挑选了几名战士，按照李晨当时的要求，要求几名战士一丝不苟的去做，结果不言而喻，每个战士均按照入伍的时间，表现出轻重不同的肌rou失控，甚至一名连续2年获得狼牙训练标兵的战士居然出现了休克昏厥。 幸好罗刹早有准备，在那名战士昏厥的一瞬间，早就准备好的军医迅速的展开施救，才让那战士醒来。 候帅看着那名一直刻苦训练的战士，此时躺在担架上，连简单的抬手动作都无法做出时，终于相信了，人也仿佛瞬间变得苍老起来，久久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全身失去了力气。 “我要向狼牙的战士道歉。”这是侯帅站起来后的第一句话。说完对着罗刹等人举手敬了一个军礼，慌得罗刹等人急忙回礼。 “我要向全军特种部队战士道歉，向统帅部道歉。”侯帅没有理会罗刹他们，转身又对统帅部副帅孙帅敬礼。 “老候，不必这样，我们毕竟特种训练经验是你从无到有摸索出来的。要说过，我们这一代都有过，不能你一个人承担。”孙帅也非常严肃的起身给侯帅回礼，然后用手拉着侯帅的手说道。 “李晨不是给了解决办法了吗，他也同意我们将这个锻炼的办法传授出去，高强度训练的弊端指日可解，老候，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旁边的吴帅这时也来到侯帅身前，安慰这位华国特种作战之父。 “我刚才想过了，第一批狼牙是战争时期从幼童时就跟着训练，逐步提高强度的，所以第一批狼牙除了牺牲的，都安稳的退役，没有因为训练出现状况。第二批狼牙是从少年开始训练，训练强度也有一个过渡期，所以他们现在虽然出现了一些腿脚不便的情况，但我没有注意。罗刹是第三批，他们是从全军成年战士中选拔出来后，马上就接受高强度的极限训练，所以出现这种弊端。是我cao之过急啊，让他们透支生命，害了这一批狼牙啊！” 侯帅此时已经老泪横飞了。他征战一生，受过伤、失去过无数战友，老人从来没有滴过一滴眼泪，甚至在军中传说他是个冷血屠夫。但此刻却像个普通老人一样，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愧疚让老人彻底把内心的脆弱暴漏在一干军人的面前。他的痛哭，没有让军人们心生鄙夷，反而因为此刻的感情暴漏，让其在军人心中的形象更加丰满起来。 原来老元帅也是有情感的……。 侯帅哭着哭着，突然拿起手帕擦干眼泪，站起来便往外面走去，孙帅急忙快走几步，拦住他，“老候，你干什么去？别想不开啊！” “你想什么，我要去找李晨，既然他能发现狼牙身上的问题，又能给出解决的办法，那他就一定有快速治疗特种战士身上后遗症的办法，我要找他让他给战士们治病。”侯帅看着孙帅，非常诚恳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不行！”孙帅和罗刹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然后孙帅看了看罗刹，示意他解释一下。 “侯帅，李晨刚才说了，由于担心引起他同学的怀疑，他不允许我们再出现在他面前。更何况，他已经把解决办法给了我们，只要我们坚持锻炼，按李晨的说法，一两年后，不但彻底解决我们身上的后遗症，还能实力大增。”罗刹急忙解释道，看了看孙帅微微点头，一副继续说下去的样子，罗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了下去，或许已经说开了，顾虑逐渐消去，罗刹此刻只想彻底打消侯帅的念头，于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劝说着侯帅。 “按野牛的说法，李晨这一套锻体的办法，从肌rou到筋络，从筋络到骨骼最后到内脏，无一遗漏。这在古武届都是门派最高的不传之密，李晨大方无私的传授给我们还允许我们自己传授给其他战士，已经做到极致了。您再去找他，要求他做更多，我认为不合适。”罗刹此刻那里还顾得上上下级的身份，他绝对不希望和李晨的关系搞僵，万一以后出任务遇到救命的时候，还指望李晨出手呢。 “是啊，老候，千万别鲁莽从事，李晨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我们凭什么要求他做更多？加上你心急火燎的出现在他同学面前，让李晨的不寻常就此彻底暴露在他同学面前，就会让他想过普通人的逍遥日子的打算彻底破灭，真的会引起他的不满的。更何况，我们得寸进尺，要求李晨救治战士，且不管我们战士暂时没有问题，我们这样去找他，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军方认为李晨藏私了，从而引起他的误会？从长计议啊，老候……”孙帅也急忙接着罗刹的话继续劝说着侯帅，同时还用力拉着侯帅往会议室座位上走去。 “可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战士们身体里埋着颗炸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做不到。他明明有大医手段，可以快速解决，为什么不能请他出手？我老头子宁可跪在他面前求他，就不信他是个铁石心肠。”侯帅此时仍旧挣扎着，只是力气小了一些，估计怕伤到了孙帅。 “老候啊，你真的出现在李晨身边，别说你跪下，就是你拔枪自杀在他面前，我估计他也会一句‘哪来的疯老头’转身离去，你信不信？”吴帅在一边看到侯帅实在闹得不像话，示意旁边的军人离开并保密后，冷不丁的在一旁说了上面绝情的话，仿佛给侯帅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们都不要忘了，李晨前后几次事件中的表现，是那么的随心所欲。”看到侯帅听到自己的话后，暂时平静了下来，吴帅继续说道。 “他几次申明，他的底线就是不要打扰到他。你以为一个可以随手抹去上百人性命的人，一个可以当着秦院长和众多江湖前辈的面，在特勤局的地盘上，将特勤局局长陈山打得全身骨头粉碎的人，真的是一个慈悲心肠的人吗？他为什么就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别忘记，你和他的第一次接触非常的不愉快，你凭什么要求他，甚至以死威胁他按你的想法从事。” “战士的伤痛，他已经给出了解决办法，这个锻体的办法如此珍贵，他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给了，我认为他仅仅是因为和罗刹他们相处的不错。所以随手帮了一下罗刹他们，并不代表着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们不能去干扰他的逍遥生活，就算是见他，也不能现在当着他同学的面出现。比如刚才，他发现了我们在监视，但因为我们没有sao扰而只是监控，所以他没有在意，仅仅给了我们一个恶作剧而已。但如果我们出现在他和他同学面前，那绝对是刻意揭露他的不寻常，绝对属于干扰了他的普通人生活，那么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将面对一个不可匹敌的势力，发出的滔天怒火……，到时候你老候，别说以死谢罪，死一百遍也无法弥补因为你的鲁莽给国家带来的损失。”吴帅，作为掌管华国各大战区的最高指挥官，此时露出了峥嵘，声嘶力竭的呵斥着侯帅。 “那我岂不是对李晨的各种好，只能看得见却摸不着。这小子太混蛋了，我真想把他的家里人绑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还那么**？”侯帅不甘心的对着吴帅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