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被人当猴耍
“在。你可还好?”玉笑书闻得下方传来的声音立刻回应道。 但她没有回答,只不停地叫着他和苍术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带着些许焦急…… 他们两人相视一眼,当下对着下边喊道,不想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边子期!” “王妃!” …… “玉大人,我们……要不要下去?”苍术睨了眼寒气森森的洞口。 玉笑书沉思了下,轻颔首:“下去。不过,你我二人最好一起下去。” 说话间,他抓住了苍术的衣裳,与其一起跃入了密室里…… …… 静,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风声,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说话声。 边子期仰首看着落入眼帘的天空,以及那时不时晃过的竹枝,陷入困惑中,她……明明那么近,明明有风,她怎就什么都听不到? 总不能说她在进入这地方后,就失聪了? “啊啊啊……”她张口发出声音,清晰无比,“玉笑书,苍术!” 她又扬声大喊道,可依旧没有他们的回应,唯有的回应是……她好像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在远处传来…… 那笑声甚是低,幽幽地,细细的……听得她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一层又一层。 这……这地方有点诡异! 她低头收回视线循着声音看去,却只看到她面前有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而四周都是晶莹剔透的冰面,映出许多个她,一个个都是眉目紧锁的看着远方。 这…… 密室果然鬼斧神工! 但是—— 她也没有将太多的心思放在探索这冰宫似的冰窖上,她仰首又看了看头顶,轻身一跃,却发现自己碰触不到那小方天地,那出口始终与她保持着十来尺的距离。 真诡异! 当然更多的念头是她又麻烦了! 边子期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伸手扶了扶额头,何时能够不这么冲动,她……刚才应该再停一停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里边迟早是要进来,她既已进来了,就好好的找找,没准她的尸体真被藏在这里头。 她循着先前那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越走越暗,渐渐地没有一丝光亮,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她从来都会随身携带一粒夜明珠,这不当珠子掏出来时,四周立马变得亮堂,灿若白天。 不过她很快发现这地面上站沾染着一点点的血迹,一直往前蔓延,只是已凝结。 她迟疑了下,便是顺着血珠而走,不想没走多久,她便是“嘭”的一声撞在了冰墙上。 那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 她揉着额头看着地面明明还在延伸的血迹,柳眉情不自禁的蹙起,不要告诉她这冰墙是故意横亘在此处挡她去路的? 要不要直接用内力碎了它? 但细细想了想,觉得万一这冰墙内有玄机,她弄坏了一不小心伤了自己咋办,于是那已放在冰墙上的手立刻放了下来。 她已够冒失了,总不能继续冒冒失失,偶尔还是需要克制下的。 然而—— 正当她准备好好看看这四周可隐藏着什么机关时,她从冰上瞄到有一抹身影在她身后一闪而过,那速度非常之快,若不是她一直盯着冰墙,怕都不会察觉到。 她当即回身朝着身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这是一条极为隐蔽的小道,刚才一直往前走的她竟是没有发现,眼下这么追进去,她还是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紧紧握住腰上的软剑。 冰道很狭窄,只容得一个半人通过,且非常的滑,若不是她一直提着气走着,怕极有可能要摔倒。 再者越往里走,寒意越浓,甚至……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药味,那味道很淡。 这里边一定是住着人,不然……不然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药味充斥着,只是会是谁? 她直勾勾的盯着仿佛望不到尽头的前方,心紧紧提起,泛着一丝不安,一缕困惑,一丝好奇,一缕期盼……纷纷杂杂。 可是,还没等她再次捕捉到那抹身影,前边便是飞来细密的箭雨,齐刷刷的对着她的身子而来,毫不留情! 糟糕! 她下意识的抽出软剑欲挥开迎面而来的箭雨,不想通道过于狭窄几乎让她无法施展剑,只能小幅度的抵挡眼前的箭,好几次险些让箭刺伤,好在都不过是擦着她的手臂过去,除却划破衣裳,并无伤着她,这算是万幸。
但她明白若一直这样,她不是累死在这儿,便是如同刺猬一样被箭射死在这儿,幸运的是几番挥斥中,她便是发现膝盖以下并没有箭袭来,她当下卧身在地面上。 冰冷的地面透过衣裳侵袭着她的肌肤,让她情不自禁的轻颤了下,她微微拱起身子,尽量不让肚子贴在这寒气森森的冰面上,而后缓步朝前而行。 箭“嗖嗖”地从她头顶划过,惊得她整颗心都吊在了嗓子口,仿佛随时会从里边蹦出来一样……终于,她爬出了这悠长的通道,而箭雨依旧,她绕到一边,撑着墙面缓缓站起身子,往箭出来的匣子处瞄了眼,这才发现它上头有机关,大抵是刚才那个人故意触动上头的机关…… 他要杀她吗? 柳眉紧紧蹙起,她幽幽盯了那箭一会儿,便侧身从左边的通道离去,倏不想在她转身时,右边的小通道处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后,也回身走了。 此时往前走,边子期丝毫不敢大意了,唯恐哪边又冒出来夺命的利器…… 然而,没走多久,她面前又出现一堵冰墙,透过冰墙隐约能够看到对边地面上有一点点的血迹,墙这边也是洒落着些许血迹…… 该不会是绕了个圈? 捅破这冰墙,就是她刚才所站的地方? 边子期嘴角轻轻抽了抽,她是被那人当猴耍了? 再者莫不是……昨日陆可量也是遇着这事儿了,这地上点点血迹其实是他为箭射伤所滴下? 不等她想个明白,她猛然发现冰墙对面走来一个人,因着光线和这冰墙厚度,她没法将那人看得很真切,但隐隐觉得会是一个熟人,越走越近,越来越近,纵使看不细致,她还是认出他来了…… 是他,他不是已经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