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墙外之耳
听到李破地没脑子的话，李破天生气地教训道：“你找死啊？劫杀钦差是灭门的大罪，这事你也敢干？” 李破地不服气地说：“不是你想除掉他吗？” 李破天对弟弟的脑袋真的很无奈：“除掉他就得明目张胆的动手啊？还半路劫杀，亏你想得出来。我说的除掉，是至少让他离开皇上身边，这样就等于断了皇上的臂膀。最好给他弄个大罪，这样他就彻底对我们没威胁了。” 李破地知道自己的智慧有限，虚心地说：“大哥，你知道我脑子笨，就直接告诉我怎么办就行了。” 李破天一想弟弟说的也对，别等他自悟了，直接说吧：“让他救灾失败。” 李破地也不是总糊涂，听到大哥的话，异议道：“他现在药材齐全，经费充足，怎么能失败啊。” 李破天回答：“如果他们遇到土匪抢劫，救灾药材被烧了，赈灾款被抢了。没有药材，没有钱，看他们拿什么救灾。” 李破天接着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他被土匪杀了，那就更省心了。既使让他又侥幸逃脱，他也无力救灾，到时候皇上不处罚他都难了。” 李破天之所以这么恨张梓，主要是因为张梓相当于皇宫外的皇上，那双眼睛总盯着他，经常破坏他的好事。 李破地高兴地说：“对，还是大哥想的长远。” 李破天继续说：“我刚收到急报，疫情扩散特别迅速。就凭张梓救灾不力这一项，我就有办法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好主意。大哥，你说怎么办，我去安排。”李破地急不可待地说。 李破天虽然在自己家里，依然很谨慎，对李破地说：“你附耳过来。” 李破地听到李破天的办法，乐的直跳：“大哥，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做的干净利索，不留下任何痕迹。” 这哥两个密谋害张梓，没想到隔墙有耳，这个耳朵当然是凌飞雁。 李破地哭喊着进府，就被在二楼阳台观光的凌飞雁看到。凌飞雁对朝廷的事门清，能把李破地欺负到如此境界的人，只有张梓一人。 敏感的凌飞雁怕李破天生诡计害张梓，所以冒险去偷听。 侍女看到凌飞雁要出去，急忙问：“凌小姐，你要去哪儿。” 凌飞雁拿过宝剑说：“我到花园练会剑。” 侍女接过凌飞雁手中的宝剑说：“我陪凌小姐去。” “好。”凌飞雁也没拒绝，率先上了楼。 凌飞雁选择离李破天客厅约六七丈的地方停了下来，接过侍女的宝剑，慢慢地抽出剑，把剑鞘扔给待女后说：“我今天练的是以气御剑，需要绝对安静，明白吗？” 侍女赶紧回答：“我明白，我就站在旁边看凌小姐练剑，一声也不出。” 凌飞雁凝神聚气立在草丛中，然后手慢慢地动了起来。所谓以气御剑，不过是凌飞雁临时编的瞎话，她要以慢动作掩盖自己偷听行为。 凌飞雁手里舞着她平时练的剑法，耳朵却仔细偷听李破天和李破地的谈论。 有人会问：“这能听到吗？距离远不说，还隔着一道墙。” 这就是凌飞雁特异的功能，也是灵狐九妹特意给她留下的功法。她的听力超出尘民十几倍，虽然离客厅这么远，还隔着厚厚地墙，她依然能清楚的听到李家兄弟的谈论。 只是李破天的谨慎，最后怎么实施害张梓的办法没听到。 凌飞雁听到李破地离开，慢慢地收了功，把宝剑交给侍女，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丝绢，轻轻地擦了擦因为担心张梓而出的冷汗，对侍女说：“陪我到大街上转一会。” 侍女最愿意和凌飞雁出去转了，最好是购物才好呢。 凌飞雁很快就来到花店前，直接走进去，张口就问：“有雁凌花吗？” 店老板正好在店面，看到凌飞雁亲自来买雁凌花，赶紧回答：“贵客，真对不起。没有现货。不过你可以预定，货到我们店老板引着凌飞雁走到后室，打开记录本说：“请贵客写下名字和收货地址。” 凌飞雁在记录本上飞快写下：“官兵扮土匪劫杀张梓，烧毁药材。” 店老板看着侍女在张望，迅速合上记录本说：“请交二两订金。” 侍女赶紧上前，拿出二两银子。 凌飞雁问一句：“是金子还是银子？” 店老板多聪明，知道凌飞雁给她送奖金，赶紧对侍女说：“是二两金子。” 侍女不敢说什么，极不情愿地掏出二两金子。 凌飞雁看到侍女要把二两银子装进口袋中，又说：“咱们的家庭，拿出手的银子能收回去吗？赏她们喝碗茶。” 侍女心想：“这得是什么茶啊，值二两银子。”可凌飞雁发话了，她不敢费话，把二两银子交给老板手里。 店老板乐的直感谢：“谢谢贵客，谢谢大姐。”前一个谢当然是指凌飞雁，后一个大姐是指侍女。 凌飞雁突然严肃地说：“你先别谢，我问你，我的订单什么时候能发出来。” 店老板似乎看在赏银的面子上，很好说话：“贵客，你说什么时候发，我们就什么时候发。” 凌飞雁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现在就发，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店老板知道情况很紧急，要不然凌飞雁不会冒险来送情报，下保证地说：“贵客你放心，等把你们送走，我就去送订单。” “不错，会做生意。”凌飞雁夸奖一句后就来到店面，停下脚步又说：“老板，把你的花送我一些呗。” 看到二两金子的份上，老板当然不会吝啬：“贵客，你随意拿。” 侍女心疼二两金子，哪还会客气，一样花拿一束，最后抱一大堆花出了店门。 店老板看到凌飞雁离开，和服务员嘱咐几句，赶紧回秀峰山报信。 凌飞雁和侍女又到其他地方转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问抱一堆花的侍女：“今天我们出来花多钱？” 侍女不解地回答：“二两金子，二两银子啊。” 凌飞雁生气地说：“就凭我是李将军家的干女儿，出一趟门竟然花这点钱，你是认为我没见过世面啊，还是说李将军对我吝啬啊？” “可，这？”侍女语塞起来，她不知道凌飞雁想干什么。难道想黑点金银？不能。她是相府家的，见过钱财。何况她知道我是李将军派来监视她的，怎么会当着我的面黑钱啊。 侍女猜不到凌飞雁意图，只好说：“凌小姐，你说咱们花多钱，就花多钱。” 凌飞雁回答：“咱们花了五两金子，二十两银子。” “这？”侍女听到凌飞雁的话，吓了一跳，心想：“你够黑，平时我乘给你买东西时也就黑个一钱两钱的银子，你可好，一下就要这么多。” 尽管心里不满，侍女还是不敢惹凌飞雁，犹豫一下说：“凌小姐说的对，咱们花了五两金子，二十两银子。” 凌飞雁微笑一下，然后动情地说：“meimei，我了解过你的身世。你家是因为穷才把你卖入将军府。现在你父亲还吃穿没着落，你哥没钱结婚。多出的钱，你拿回家补贴家用吧。” 侍女一听，当时就给凌飞雁跪下：“谢谢凌小姐。”然后呜咽地说：“凌小姐对我这么好，可我还，还。” 后面的“监视你”这三个字，侍女真不敢说出口。她知道李家的家法，会累及他全家的。 凌飞雁把侍女拉起来说：“我知道你是李将军派来监视我的，你今后该怎么监视还怎么监视。再说了，我有什么可监视的。” 侍女附和地说：“是啊。凌小姐一天中规中矩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监视的。” 凌飞雁阻止道：“有些话不能乱说，你知我知就行了。” 侍女点头道：“凌小姐，我知道怎么做。” 凌飞雁突然问道：“咱们花这些钱，却没看到什么东西，管家要是问了起来，你怎么办？” “这？”侍女又傻了。管家是给她不少金银，让凌飞雁随便花，只是每项支出都要有出处。将军府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看来这笔钱飞了。 凌飞雁抢过侍女抱的花，一束一束地扔在地上。每扔一束就用脚踩碎，直到全部扔完。 凌飞雁一边踩踏鲜花，嘴里还在念叨：“你这个没良心的张公子，我进李府就不来看我，天天就知道救灾救灾。” 凌飞雁此时到不完全是做作，她真惦记张梓。特别是侦知李破天的阴谋，更加担心。好在有一刀斩兄弟在他左右，这才让凌飞雁稍微放点心。 凌飞雁的举动，侍女总算明白过来了：“凌小姐，管家让我报账，我就说你心情不好，买不少鲜花，踩着泄气。” “呵呵，不错，挺聪明。”凌飞雁这才带着侍女回府。 红火苗看到凌飞雁情报，只有非常简单的一行字：“官兵扮土匪劫杀张梓，烧毁药材。” 情报内容虽然很简单，可价值很高，它关系到疫区尘民安危的大事，肯定是凌飞雁冒着生命危险偷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