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稍微变得有趣了呢
【吾问汝——何为最强？】 ——哈…… 【回答我的问题，『最初之作』。】 ——你让我回答的这个问题……没啥意义吧？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才你身上找到不同的答案。】 ——……连称谓都变了呢……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吧。 【好，那么再来一遍。吾问汝——何为最强？】 ——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绝对不是最强。 －－－－－－－－－－－－－－－－－－－－－－－－－－－－－－－ 「前辈，为什么我会反对《共有法》，你知道是什么理由吗？」 对着这场比赛感到枯燥乏味的阿兹莉尔，吉普莉尔静静地说道。 「……因为小吉个性一板一眼，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书喵？」 「不是，那是因为——我喜欢反复读同一本书。」 ——这是阿兹莉尔第一次听说，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什么喵？只要记起来就不需要了吧？」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那样说，所以我以前才没有说出口……」 吉普莉尔叹了一口气，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 「即使是读过一次的书，当知道得更多之后，重新再读也会有新的发现。」 「…………」 「所以如果在想读的时候不能读，那就很讨厌了——你不懂吗？」 「……不懂什么喵？」 「——一旦记住，那就结束了。」 吉普莉尔低着头，苦口婆心地对她说明——但是…… ——阿兹莉尔还是一脸不明白的表情。 吉普莉尔的主张固然不说，她更不明白的是—— 「————那个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喵？」 …………………… …………………… ……吉普莉尔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地难过。 那眼神既不是轻蔑，也不是嘲笑。 而是些许的期待被无情地背叛，随着每一次的背叛而逐渐沮丧的失望眼神。 ——无法回应meimei的期待，这比任何事都刺痛她的心。 「什么喵……我哪里错了喵……！」 －－－－－－－－－－－－－－－－－－－－－－－－－－－－－－－－－ 「从上往下掉落，这是只要有重力存在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所以人类才会如此憧憬着飞翔。但是，如果世界上没有鸟兽，昆虫的存在，人类到底会不会产生飞向天空的妄想呢——」 「唉？啊，这、那个……」 「啊，不好意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我是一个在特殊场合就会自言自语的人呢。」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苍默默地想道。 阿邦特·赫伊姆的上空，银色的轨迹划过暗夜的天空。 声音的墙壁被抛在遥远的彼方，拥有对等飞行速度的苍——已经无人能追上。 「这样只要别疏忽大意，就不会被抓到了……吗。」 苍疾驰在夜空中喃喃道，但—— ——无聊。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我已经腻了——！！！！」 苍停了下来向天怒吼道。 没错，只要一直这样保持速度，苍就会轻松胜利。 但是……这与苍所期待的不同。 没错，苍期待了。 很少有的。稀少的。罕见的。期待了。 而现实却将这个期待完全粉碎了。 所以愤怒了。所以失望了。 难道真的要这样毫无悬念，无聊至极，空虚无比的胜利下去吗？ 都去见鬼去吧！这种胜利谁要啊！简直比和幼稚园小孩来无尽猜拳还无聊啊！谁会认同这种东西啊！ 况且……最重要的是—— 「……不看到那家伙大吃一惊的表情怎么会罢休啊！！！」 苍的怒吼响彻着整个阿邦特·赫伊姆。 「哇啊啊啊啊耳朵啊啊话说那家伙是在说谁呀！？」 布拉姆这么问道，不过苍没回应，只是转向背后。 冷静、冷静、冷静。——空带着告诫自己的心情，在内心喃喃自语： ——别忘了，这个游戏是意料之外的游戏——是完全的客场作战。 不管再怎么警戒风险，预测出再怎么准确的未来，完全在预料之中什么的再怎么扯也不会扯到那边去吧，况且对方还是那个天翼种。 总之……拜托了，『幸运』。 ——让我的心跃动吧。 仿佛应了苍的愿望——这时睁开眼的苍——眼中突然映出一道光。 「……咦？」 这正是刚才苍所期待的『预料之外』，对此苍在一瞬间作出了对应。 他把翅膀——其中的一个停止飞行，然后另一只翅膀猛地挥动——使他大幅度的偏移『轴心』，然后顺着弧形向下翻转。 「那、那个，您在做什么——咿呀啊啊啊！？」 只见一道闪光贯穿偏移前的『轴心』，打断了布拉姆的话。 ——刹那间的判断，对于苍难以置信的回避动作，回过神来的布拉姆正要给予赞赏，但是早她（他）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吉普莉～～～～尔！！那是什么啊！哈哈哈我没听说啊！可以攻击吗！？哈哈哈哈」 毫不犹豫的将心中涌出的近乎狂喜表现出来……，苍大笑着，只见他头上——澎的一声…… 大约四头身的小吉普莉尔出现对他说明。 「不，主人，那不是攻击，那是追踪式的『拘捕魔法』。」 「哦？不是『飞弹』吗！」 「不，那个没有杀伤力，只是用来拘束对方，将之拉至自己身边的魔法，并没有破坏力，目的是在拘捕。所以和主人们的世界的『飞弹』不同——」 看到吉普莉尔喋喋不休，苍笑了： 「哈！那我换个说法吧，我没听说可以用远距离道具哈！我们没有吗？布拉姆！！」 「别强人所难了！二重术式是森精种的专利，再说若是我再使用魔法，我真的会枯竭而死喔！！况且苍陛下到现在根本没出多少汗啊！」 「没关系！刚刚大笑的我已经流了一身，你尽情舔！」 「真的可以吗！？开动了～！啊啊～嗯」 哭声一下子转变成欢喜的声音，苍无视了布拉姆，将视线重新移向背后。 祈望『意料之外』——没想到才刚这么想就遇到这种事！太棒了！ ——特图……谢谢了！ 在发自身心向唯一神送上最真挚的感谢后，苍宛如涂了润滑油一般将原本快要无聊到生锈的大脑再次疯狂运作起来。 ——原来如此，对方确实有说『禁止空间转移』——但是…… ——可没说『禁止魔法』———— 「这么明显的漏洞我竟然没发现……哈！我是不是也变弱了呢。」 ——视【言灵】不同，有可能只靠【言灵】就获胜，这规则太过有利了。 对于一直没有发现这么有趣的漏洞，苍感到非常懊恼。 但是—— 「果然无法事先做准备的胜负最有趣了！事到如今烦恼也没用，现在更重要的是——」 ——收集情报 「——吉普莉尔，那个能射几发？」 「我想想喔……视个体不同会有差异，不过大概是六发左右吧？」 「——什么吗，只有六发啊，那么对方就不会浪费子弹了吧，既然如此——」 「啊，不是的，主人。」 这时看着后方的空的眼中，见到有复数的影子降落在方块上——那是天翼种。 只见她们举起手掌——夜空顿时有如白昼。 「是『一次能击发的数量是六发左右』，并没有次数限制喔！」 「即使只有一瞬间，我竟然期待你们这群怪物会有『有限性』，我真是笨蛋啊！哈哈哈哈哈——」 有趣——太有趣了 ——这样游戏才有玩的价值！ 感受着已经跃动的心脏，苍笑了。 ——来，终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