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雷万山进阶
“借势这招，全在活学活用。恩，你打我一拳，我演示给你看。”阿呆说完，看到少年有些迟疑，阿呆催促道：“无妨，尽管打来。” 少年听了，便摆个姿势，正要一拳打出，不想却被一声大喝打断。只见徐掌柜匆忙走来，对少年训斥道：“英儿不得无礼，怎么对王公子拳脚相向。” 吓得少年连忙解释：“爹爹误会了，我是请王叔指点武功来着。” “王叔？”徐掌柜古怪的看向阿呆。 阿呆笑着说道：“呵呵，指点说不上，在下不才，跟仁英闹着玩呢。” “哦，原来如此，贤弟的武功我还是信得过的，指点小犬绰绰有余。恩，来日方长，贤弟且随我先去吃早饭。”说完又对少年吩咐道：“你换了衣服也过来一同用饭。”少年应了声是，向两人告辞离去。 “徐大哥，雷哥的伤势如何了？”两人边走，阿呆边问道。 “这几日小女配了各种药物细心调养，万山过不了几天就要痊愈了，呵呵，小女的医术那是没得说啊。” “哦，那太好了。令嫒我已经见过了，果然秀外慧中非比常人，只是恕小弟冒昧，为何令嫒姓郑却不是姓徐？”阿呆过了会问道。 “唉，说来话长，馨儿乃是我义兄的独女，只是义兄英年早逝，馨儿从小由我抚养长大，认了我做干爹。”徐掌柜说完，似乎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本来一直都很和气的他忽然变得伤感起来，只说了寥寥几句后便闭口不言。 阿呆见此也不敢多问，跟着徐掌柜闷头走路，须臾到了饭厅，见一同吃饭的还是原来那几位，只是少了雷万山而多了郑紫馨，原来徐掌柜想介绍女儿给阿呆认识，只是阿呆已经见过了。于是几人吃了饭，刘老提醒阿呆过会找他换药，便匆匆离去，紫馨也向大家告退，走时还对阿呆嬉笑的叫了声王叔，仁英一直惦记着指点武功的事，同阿呆约定了时间后陪着徐夫人一同离去。然后有几个丫鬟上来收拾残局，徐掌柜便以天色尚早为由邀阿呆到花园散步，阿呆欣然同意。 “虽然老哥我对练武没什么兴趣，但是英儿他确是着迷的很，呵呵，说来英儿对练武一道颇有些天分，只是自视甚高，从不服人，老弟你可要对他多多敲打啊。”徐掌柜早已恢复了常态，笑呵呵对阿呆说道。 “啊，不敢不敢”阿呆虽然还算不上一个江湖人士，但脑子里一大堆以前看武侠小说时积累起来的经验，想来指点一个毛头小子不成问题，于是看了看徐掌柜连忙改口道：“恩，一定一定。” “哈哈，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看人不会错的，我相信老弟你的能力。” “嘿嘿，过奖，对了徐大哥，我看这后院格局似乎有些古怪啊。”阿呆问道。 “哦，看来你是看出点什么来了。实不相瞒，我虽然对练武没兴趣，但颇好歧黄之术，对奇门遁甲也有些研究，不是我夸口，若是一些普通武者进了我的院子，我将院内的景物稍微做些改动，保管叫他们迷在其中不得出路。怎么，老弟莫非对此也有些研究？”说到这里，徐掌柜来了兴趣，果然是人各有爱。 “哪里，小弟对此是一窍不通，只是身处其中有些感受罢了。不过小弟对此也有些兴趣，还望大哥不吝相告。” “恩，难得老弟对此感兴趣，老哥我定知无不言，指点与你。” 阿呆知道什么知无不言都是些客套话，但如果真能从徐掌柜这学到些皮毛，那确实值得庆幸，同时也可看出徐掌柜的确没把自己当外人，肯将绝学拿出一些相授，毕竟在某些人眼中歧黄之术可是比武功秘籍还要珍贵百倍的。两人在花园中走了一会，又聊了些其他的话题，便离开分别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呆在百草堂中一边养伤，一边早晚习练内力，或是指点仁英练武，偶尔变着法子逗紫馨和小菊小荷等几个丫鬟开心，再或是请教徐掌柜歧黄之术或跟着刘老边学边给病人治病。就这样不知不觉又过了月余，阿呆的右臂终于恢复如初，但其间并未再见过雷万山，按理他的伤势一好肯定是坐不住的，不知是什么原因竟没找过阿呆，阿呆也问过徐掌柜，但后者一脸神秘说过几天就知道了。 果然在几天后的某个早晨，阿呆刚练完功从房顶下来，便看到雷万山从远处走来。只见此时他收敛了少许凌厉之气，多了一些稳重之感，气势比之初见时大不相同，阿呆连忙拱手道：“恭喜恭喜，看来雷哥不但身体痊愈，似乎武功也有精进啊。” “哈哈，果然瞒不过兄弟慧眼，托兄弟的福，如今我可是在武道上又向前迈了一步，你看。”雷万山一扫刚才的气势，得意之极的说道，说完，便凝神静气，暗运内力，不一会就有一些黄光透体而出，遍布全身，虽然黄光非常淡薄，却凝而不散，似乎穿了一个包裹全身的黄色薄甲。“怎么样，哈哈。”雷万山收了功，得意的看着阿呆。 “啊，真气外放，这是高级武者才能做到的啊，莫非雷哥您突破到高级武者了，真是可喜可贺呀。”阿呆惊讶的合不拢嘴，雷万山年不过四十便进入了高级武者的行列，真可谓江湖少有，没想到看起来粗线条他竟有如此资质。 “嘿嘿，没错，真没想到这次因祸得福，让我温养五脏时摸到了一些内力运转的真谛，等再过一些时日把护体真气练得收放自如，我便是真正的高级武者了，哈哈，走，我今天心情不错，指点指点你。”说完拉起阿呆便走，也不管阿呆是否同意。 不一会两人来到小较武场上，雷万山指点了阿呆几句内力运用的窍门，便忍不住手痒，非要跟阿呆过两招，吓得阿呆连忙推脱道：“雷哥，您现在可是高级武者啊，跟我过招不是欺负我吗。虽然上次我失手把你打伤，可你不是也进阶了嘛，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兄弟你说的什么话，我正是感谢你才要跟你过招的，你不知道跟高手过招进步是最快的嘛，来来来，我保证不用全力也不伤到你就是。”说完一个猛虎扑食便向阿呆袭来。 还好阿呆在范森厮杀了几年，身手敏捷非比常人，急忙侧身躲过，叫了句“来而无往非礼也”便以手带刀一招奔雷向雷万山左侧砍去。雷万山叫了声好，笨重的身体竟也出奇的敏捷，快速扭身摆了个弓型双手一带便化解了此招。 雷万山果然并不用全力，两人你来我往遇招拆招在小较武场上斗得不亦乐乎。 较武场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站了两个人，正聚精会神的观看。看了一会，一人对另一人道：“英儿，你三叔现已是高级武者了，这位王公子也是隐世高人的徒弟，他二人练武你可要仔细观摩，用心学习。” “是，爹爹，现在虽要三叔和王叔指点，但他日孩儿定要超越他们成为一代宗师。” “哈哈，你有此志甚好，但切记不可急躁，练武一道，最重要的便是打牢基础，循序渐进。恩，时间不早了，再看会你就喊他们同来饭厅用饭。”说完不等回话便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