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入煅刀门
看着赵领事走远，阿呆和仁英转身走到小院处，发现小院入口是一个半圆形无门墙洞，上方刻着潜心居三个大字，院里正对着入口的是一个石壁屏风，屏风上刻画了一只恶虎叼着两个小孩向远方走去，另有两个小孩看着恶虎离去的方向做痛哭状，绕过石壁，内里不大的小院被分成了两块，一块分别种着一些蔬菜和低矮的花树，一块铺上青砖放了个武器架子，应该是个小练武场地，在练武场旁边有个二层小楼，楼下走廊处摆了个小桌，桌上放了几碟小菜一盆鲜汤，而洪总管正在用一只手将一个托盘内的三副碗筷摆上桌子。 “你们来了，先坐下来吃饭吧。”洪总管边将托盘放到桌子下面边招呼两人说道。 “好的，大伯。”仁英同阿呆恭敬地走到桌前坐下，阿呆问道：“洪老哥，院子里就您一个人住吗，这菜是您亲手做的？” “不错，我喜欢清静，别看老夫只有一只手，却能做许多他人两只手也做不来的事情。好了，大家先吃饭，吃完饭我还有话说。”洪总管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低头自顾吃饭，未再言语。阿呆和仁英见此也不敢多言，忙举筷吃饭。 三人闷闷的吃完一顿饭，闷闷的将碗筷桌椅收拾停当，洪总管终于才恢复正常，把两人叫到小练武场上，跟二人讲了一些入门考试需要注意的细节之类的事情，之后便开始考校两人的武功。 首先是阿呆，洪总管也不啰嗦，直接过招。阿呆知道他成名多年，不敢留手，全力出击，两人在几米见方的小较武场上辗转腾挪，空手比划起来。阿呆早已将奔雷与回风融会贯通，配合自创的轻功步法，倒也勉强能跟不用真气的洪总管拼个旗鼓相当，不过洪总管仅仅是用普通招式单手攻击，并未用上三阳经中的上乘武学。比划了一会，洪老看出阿呆的一个破绽，将阿呆击败，然后说道：“万山极力在我面前推崇你的武艺，我想你或许是有些本事，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你，不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大哥过奖了，小弟后学末进，武艺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阿呆忙道。 “哈哈，不错，戒骄戒躁。”洪老说完，又在武学上对其加以指点了一些。阿呆自然是感激不尽。 考较完阿呆，洪老又转身对仁英说：“英儿，你的武艺虽然不及他，但在同龄中也算的上佼佼者，明日考核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恩，我再传你两手以防万一。” “额，洪老哥，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去了。”阿呆看到洪老要传功，知道是要教授仁英什么独门武功，身为外人的阿呆自然不便在场，便知趣的自行告辞。 “也好”洪老笑了笑，然后告诉阿呆给他准备的客房，待得阿呆离去，再开始教授仁英武功。 月上中天，洪老和仁英早已各自回房休息了，大地被月光镀上一层银灰，清净的小院更显清净。阿呆悠然醒转，轻轻推开窗子，对着月光打坐，练了一会纳元神功后便看着窗外发起呆来。在小山村中，每当有月光的晚上，也就是这个时候，阿呆总会同雪儿并肩沿着村边那条河走上一会，不管是说话聊天，或是静静聆听对方脚步的节奏，一切都感觉那么温馨幸福。可是如今，阿呆保持了这个时候起床的习惯，却再也没有那样一个美丽可爱的少女陪着他散步了。 有时候想想，阿呆也有些后悔，这个舍得自己做的对吗，可是已经这样了，自己只能一直向前走，或许直到老死都不会再于雪儿有交集了，谁让自己只能做一个凡人呢。还有梦中那玉观音和与日剧增的白光，虽然让阿呆很舒服，可片刻的欢愉代表不了永恒，阿呆这一刻深切的体会到了凡人的苦恼。 过了许久，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大地迎来了新的一天，煅刀门也迎来了属于它的特殊的一天，过了这一天，不知道有哪些人会在大门前欢笑或是忧愁。 静坐一夜，阿呆在院子里活动了下发僵的身体，吃了早饭，和仁英同去赵领事说过的考场。而洪老早已去安排各项事务去了。 考试如洪老说的一样，阿呆虽然状态不佳，但还是顺利的通过了考试。巧的是第二关武试阿呆碰上的正是在飘香楼出言讥讽过他的那个杜姓中年人，叫杜俨。杜俨本欲打算让阿呆当场出丑，不想其武艺还不如阿呆，好在阿呆不愿多生是非，还是装着尽力了才勉强过关。仁英也是顺利过关，阿呆看到仁英过关，便再没有看下去的兴趣，跟仁英说了一声明天见，便直接到门内分的住处补觉去了。 真是一场好觉，若不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阿呆可能直接睡到第二天去了。“来了”阿呆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慢腾腾的起床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少年摸样的男子，看到阿呆开门，笑了笑说道：“王大哥还没吃饭吧，来院子里一起吃吧，他们几个都在。”少年说话有些害羞，应该是个内向的人。 阿呆点点头，简单洗了把脸，跟少年来到院子里。门内给新弟子的住处是几个集中地院落，每个院落里住六个人，阿呆来到院子里，果然另外四个人都在，正围着一桌美食奋战。 阿呆也不客气，同少年加入战局，一起吃了起来。边吃边跟大家打招呼，等吃饱了，基本上人也都认识了。然后几人围坐着闲聊，什么哪个院子里谁的武艺好，哪个女弟子长的漂亮，白天还对着自己笑了，什么大家一定要努力在第三关比试中拿到好名次为我们小刀院争光（没征求阿呆的意见，他们已经给住的院子起好名字了）之类的，或许是上大学时经历过了这些，阿呆大多时候是静静地听他们在说，并不积极讨论。 几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显得很是兴奋，一直聊到很晚，阿呆也陪着他们在院子里坐到很晚，直到人都散尽，才意兴阑珊的回到屋子里继续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阿呆练完功，同仁英汇合一起吃了个早饭，拜访洪老顺便拿回自己的包裹，然后又同仁英去看入门考核的第三关。 第三关是排位比试，场地共摆了五个擂台，众弟子自由打雷。每个擂台一天内连胜三场者为擂主，败者淘汰，擂主第二天继续打擂，连续五天决出五个最终擂主，然后五个人再比武排名。阿呆在擂台下看了看，大多数人武功都还不错，甚至有几个出类拔萃的比之仁英也不遑多让，但是毕竟都是些青少年，内力不过中级，武功招数也很生涩，并未让阿呆提起多少兴趣。倒是仁英积极参与，一上场就占了个擂台，看着是当定了擂主。 “哇，那个是你的朋友吗，武功好高啊。”一个少年指着仁英对阿呆说道。 阿呆认得他，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叫崔浩天，也是昨晚聊天最活跃的一个。 “是啊，我这位朋友从小就刻苦练武，现在已小有成就了。”阿呆淡淡的回了一句。 “哈哈，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当定擂主了。你知道吗，我们在这里比武，门内那些长辈们都在暗中看着呢，表现好的铁定会被某位高手収为亲传徒弟的，所以大家都很卖力。”说完崔浩天向四周看了看又继续说道：“你这个朋友若是成了某位长老的弟子，将来你在门内也好混多了，真羡慕你呀，什么时候把他叫到咱们院里一起吃个饭啊。” “是吗，呵呵，好啊。”阿呆不以为意，有一句没一句的同他闲聊着，直到仁英打完三场成为擂主下了擂台，阿呆介绍两人认识。 三人同吃午饭，不得不说饭桌上交友最是迅速，吃完饭浩天与仁英已成为好友，相约下午一起去看打擂了解同门弟子的武功底子顺便结交新人。 而阿呆却兴趣缺缺，早早回小刀院休息去了，身为穿越人士的他看到过修士，凡俗的武功练来的又太过容易，使他越来越不能融入这些新弟子中。 或许是自己眼界太高了吧，只有跟雷哥洪老那些人相处时才提的起几分精神来，看那些新弟子打擂，总感觉在看小孩子玩耍一样，至于拜高人为师，更不在阿呆考虑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