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背叛与反转
“啊！”薇洛传来惊呼声，而我此刻连她在什么位置都不清楚。 黑暗之中，我焦急地大喊：“薇洛，你怎么了，喂！” “啊呀，她到底怎么了呢？”艾茵轻佻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也很想知道呀。” “混…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攥紧拳头向四周打去，却无一例外地扑了空。 痛… 感受到腹部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我吐出了一大口不知道是水还是血的液体，剧痛使我无法直起身，只得俯在地上，捂着肚子，动弹不得。 “人类，已经成为你最大的羁绊，只要薇洛死了，你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什…什么，怎么会这样？ “勒兹克同学…救…救……” 听着薇洛的声音，我奋力地想要站起身，但疼痛让我无法将身体移动分毫。 绝望之际，我莫名想起了昨晚刚看过的《BlackAngel》，那戛然而止的第三卷… 我总是觉得，第三卷的主人公经历和自己很像，如果我是桑，薇洛就是格，那样的话…艾茵就是…… 背叛者，对，那个背叛了三人间友谊的人。 我曾认为，书中主人公与我有些相像不过是巧合…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一件事：我不该相信艾茵的，她果然…是恶魔…… 我又想起了一二卷里的死去的光和暗，还有那得逞的巫婆，为什么，上天总是让坏的人笑到最后？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有一团红色，那是…这片区域热量最高的地方。 灼烧感传遍我的全身，似是将滚水注入了血管中一般。 “艾茵！” 我冲向那团红色，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击去。 “嘭！”似乎是打到了铁板上，我的手臂为之一颤，但我依旧在倾注着自己的热量。 “不赖嘛，继续，突破你心脏的极限。” 心脏…对，这股热量的源头是心脏，尝试着…掌控这种感觉。 一瞬间，我便感受到，全身沸腾混乱的能量变得柔和，可控起来。 对热量的感知，更清晰了… 感受着空气中气流的变化，我低下头去，成功预判了艾茵的侧踢，随即一记手刀击中她的后膝。 好，成功命中，她失去重心倒了下来。我立刻扑上前去，把她压在身下，将热量集中在拳头上，向着身下的人打去。 感受到我腰部传来一股力道，我失去平衡滚到了一边，我立即调整身形重新站起来。 呼，双目失明导致敌明我暗，我只能借助对热量的感知从而勉强看清对方的轮廓，周围的事物也难以判断，我还真是占尽了劣势啊… 不过艾茵好像也没有使阴招的意思，她又一前踢过来，我后撤步拉开距离，然后侧身，俯冲，目标是，她的肋骨！ 艾茵似乎是预判到了我的动作，她抓住了我的手腕，借着我的力道成功让我失去平衡，然后一记肘击击中了我的喉咙。 “咳…咳…” 好痛…喘不过气了。 艾茵又是一记膝顶，我的心脏颤了一下，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了嗓子眼。 我再次倒在了地上，无法起身，甚至…没能坚持到副作用发作的时候…… 看着眼前的红色轮廓，我想起了曾经我所遭遇的敌人…枪手，Mask，现能者，我最后似乎都是像这样的…无力。 艾茵…她还远没有使出全力，换句话来说，这是我迄今为止最强的敌人，先不说在力量上对我的绝对碾压，她对我的背刺…那是真的防不胜防，连薇洛她都不打算放过么… 好一个杀人诛心啊… 废物，谁都打不过，谁都…保护不了…… 弱者，是没有向上天控诉的资格的，一切的不幸…都是源自于当事人的能力不足… 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艾茵红色的身影了，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深渊一般，我逐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真好啊…就像这样…回归黑暗的怀抱吧…… 那，那是什么，光…么，紫色的…… …… “勒…勒兹克同学！” “诶？”我回过神来，看到了身旁的薇洛。 “薇洛！你没事……吧…”说着，我的身体如同虚脱般无力，薇洛赶忙扶住了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的视力总算是恢复了。 我看了看我的手背，上面有着淡淡的紫色纹路，正在慢慢消失。 这是什么纹路，似乎……不是顺着血管来的。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眼前的艾茵，正用着红色的翅膀挡在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艾…艾茵！”我想要站起身，但双腿发软毫无力气。 “好了好了，”艾茵收起了翅膀，“薇洛，告诉他实情吧。” “嗯，勒兹克同学，我没事，艾茵她……和我演了一场戏…想激发你的潜能……” “这……”我一脸懵，还有些将信将疑，“你演个戏至于弄瞎我的眼睛么？！” “弄瞎？”艾茵向我走了过来，手叉腰，俯下身子，贴近我的眼前。 “你这不是能看得见么？” “额…”我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你前几次受的重伤不都很快就好了么，你对自己的身体能力还没有一个评估么？” 这…讲道理，我对自己的身体能力也不太清楚，前几次受的伤似乎都是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就好了。 “再说了，不就是划伤你的眼睛么，我以前眼睛被挖的时候不像你这么…咳咳……” 艾茵似乎注意到了我俩的目光，连忙转移话题：“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刚的那副模样，你还想得起来吗？” 我摇了摇头。 “你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的血纹变成了紫色，纹路也变得很奇怪…” “重点是你的力量突然大增，我如果没有及时用翅膀挡估计就得断一只胳膊了，”说着，艾茵甩了甩手，“我的手到现在都麻麻的。” “还有就是，你的眼睛变得很奇怪，右眼好像变成了淡紫色，现在还没完全褪去。” “啊…”紫色的么…我想起了先前被枪击后看到的那只…紫色的眼睛。 “薇洛，你有镜子么。”我问道。 “好…好像有……” 薇洛在她的包里翻了翻，果真翻出了一个小镜子。 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左眼依旧是无机质的灰色，右眼是…紫色的，虹膜与瞳孔都在色差之下变得无比清晰。 颜色正在逐渐褪去，慢慢地变回了灰色。 “真令我惊讶，你那个紫色纹路只要能持续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那输的人就是我了。” “啊呀，之前勒兹克君还把我压在身下，”艾茵又开始日常发烧，“勒兹克君太猛烈了，把人家弄的好疼。” “不知道薇洛酱将来能不能受得了呢～” “艾茵同学你…你说什么呢……”身旁的薇洛羞红了脸。 已经习惯了艾茵的调戏，我没有去理会她，而是闭着眼，重新感受着体内的热量。 从心脏处，到全身…对，就是这种感觉！ 我猛的睁开眼睛，再看我的手腕，中间两条红色的纹路清晰可见，正随着脉搏跳动着。 我站起身来，感受着血管中的热量，这个状态下，我对空气中热量与气流的变化也变得相当敏感。 “哟，不错嘛勒兹克君，已经能基本掌握攻血纹了，你现在改变热量的流动方向试试。” 我顺着艾茵的意思，将热量重新汇聚到心脏处… 感觉…还不错，燥热的感觉消失了，但舒畅感保留了下来。 再看我的手腕，中间两条红色的纹路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手背与其他位置的几条…蓝色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