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章 嫁女
善善看了一眼那个三角卡片,是个护身符。 护身符不是这里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玩家自己带进来的。 刚刚在村民手里那些玩家的一些道具没有用,这个护身符也不一定会有用。 不过聊胜于无,而且这个护身符她也是见过,就算是有用,不过保护这一个房间的人恐怕是不够。 房间里很安静,里面就好像是没有人了一样,善善推开窗户看了一眼,那些女生并没有发现她,也没有像是刚刚那样挣扎不满,而是盯着在床上的尸体。 被杀死的新娘没有被带出去。 她们还在检查房间。 房间不大,她们站在里面明显就有些拥挤了。 新娘是被一刀插死的,根本找不到痕迹,最主要的是当时房间是从外面上的锁并且没有任何人进过这個房间。 善善看了一会儿没见到她们有什么举动,也出去了。 祠堂外面的男性玩家还在门口转悠,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村长和村民已经走了,只有小石在门口等着善善。 善善看到那些玩家就跟没看到一样,运动服玩家倒是想过来和善善说话,但是却被白西装拦住了。 现在这里面,白西装的话语权似乎是更大的。 小石走过去拉住善善的手,带着她外回走。 善善回头看了看祠堂,祠堂上面阴气重重,阴气慢慢笼罩了整个祠堂,将那些玩家也包围在内了。 祭祀的时间还有三天,村长虽然说让那些玩家来替代死去的新娘,但是没有说是用谁来替代,为了防止她们离开,还有两个村民看着。 不过这两个村民平时不出来,只是有人靠近这个房间的时候才会现身,神出鬼没的,而且这些玩家根本就没办法对付这两名村民。 村长不经常回家,经常和村民不知道商量什么,祠堂里面的那些男玩家也没有什么动静。 也不算是男玩家没有什么举动,只不过在这些npc村民的口中去打探消息,但是npc给的信息都是有限的,知道的和他们的任务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个副本明显和之前那些副本不一样。 就在所有玩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祭祀的前一天,祠堂的大门被推开。 一个小小的人影在祠堂走来走去,最后离开了祠堂。 没有人知道,即便是一直都在警惕当中的玩家也没有人发现。 祭祀当天天气更加阴沉,黑压压的云就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明明是中午的时间却硬生生给人傍晚的感觉。 祭祀的流程是由天神的代表进行一段祝词,然后带着新娘绕村子一皱,然后送上山。 这中间不可以出任何差错,所有的时间都是安排好的,送这些新娘的人都必须是壮年,因为神明不仅仅要新娘,还需要送给他们食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这些村民对这位神明深信不疑。 而且,每个祭祀的日子都是这样阴沉。 村长看着手里的石头,石头是神明给的计时器,姑且这么叫。 石头的光亮有些明显了之后,村长开始对天神使者做手势,天神使者开始左右扭动跳舞,口中还振振有词。 从天神使者开动的时候,乌云中就开始出现了闪电,闪电随着使者起舞,一束束的从天空上劈下来,将村民们精心搭建的舞台劈的满目疮痍,碎屑横飞。 善善往后躲了躲,争取不要让自己伤到。 那些村民一个个眼光炙热,甚至还有人往前凑合希望能被雷劈一劈。 善善怎么看出来的呢,完全就是身边的人都在慢慢往前蹭,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蹭到了搭建的舞台上,更有甚者露出痴迷狂热的表情,就连身上被木板划出伤口都用一种受宠若惊的眼神看着。 纯属疯批的样子。 就好像这样能得到神明的赐福一样。 就在善善即将退出包围圈的时候,村长媳妇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善善往后退了一步就撞到了她的身上。 村长媳妇儿板着脸,把善善往前推到了舞台边上,让那些碎屑打到她的身上。 善善要往后退,但是村长媳妇儿抓着她和小石的手就好像是老鹰抓到了猎物的爪子一样死死揪着不动,她被打了好几下。
好不容易等上面的人跳完,搭建好的舞台已经碎了一地的残渣,雷云似乎也是完成了工作,随着舞台上天神使者的举动停下,开始下一轮歌颂神明。 天神使者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开始诵读。 听到这些颂文的村民们表情十分轻松,没有以往那阴沉的样子了。 不仅如此,还有人听着听着笑起来。 村民们闭着眼睛听颂文,越来越放松,村长媳妇儿抓着善善的手也没有那么使劲了。 善善正打算离开,但是被村长媳妇儿察觉,又狠狠一把抓住。 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舞台不远处的房子旁边站着在祠堂的那些玩家的。 玩家们也在看着这边的情况。 颂文并不长,等天神使者结束之后,村民们也清醒过来恢复了正常。 善善看着他们那些阴沉沉的脸,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觉得这些阴沉的脸才是这些人最正常的。 舞台搭建的距离祠堂还有些距离。 事先准备好的大红轿子被村里壮丁抬起来,跟着天神使者一路走到了祠堂。 因为今天的特殊原因,祠堂四周都被点上了红灯笼,在这种阴沉的天气中更显得诡异。 轿子放在了祠堂门口,从轿子两边陆陆续续出现十名穿着暗红色衣服的女人手里拿着红绳子往祠堂走。 看样子应该是要把人给绑出来。 虽然来迎接的没有这个村里所谓的神明,但是该热闹还是要热闹,除了刚刚在跳大神的时候村民脸上有点笑容,现在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好像只是一个在完成任务的npc。 善善借着自己身体小也跟着钻了进去,村民们陆陆续续铺路,从房间到祠堂门口铺上了一条红毯子,红毯子旁边站了两排人。 看他们这密集的程度,连只耗子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