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未知的山洞
他们三个人是在一条狼犬的帮助下找到这个洞窟的。从这个黑暗、寂静的洞窟里，一阵又一阵的毒雾扑面而来，即使在洞口也能闻到刺鼻的气味。 伯恩丁和罗德全副武装，穿戴着整套的盔甲。他们还戴着头盔，并用钢制的护脸面罩遮住脸颊。面罩上有一条缝隙可以用来观察外界的情况。在酒馆相遇的时候，艾尔琳觉得伯恩丁比罗德更加英俊挺拔，现在穿上盔甲之后，两个人看起来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的体格都很健壮，现在又穿上了一身的钢铁，体型更是增大了许多。而当他们行走的时候，盔甲上面的金属部件便会不停地嘎吱作响，产生噪音。 艾尔琳仍然披着她的斗篷。她用一条面巾蒙住脸颊，以此来抵挡毒雾，但却收效甚微。两名圣骑士的面罩似乎也抵挡不了洞窟里的毒气。“别告诉我这个洞窟连接着某座城堡的下水道。”伯恩丁有感而发。“为啥我在面罩里多加一层面巾还能闻到这毒气？” “我们越早调查完就能越早离开这里。”艾尔琳忍受着刺鼻的气味告诉他。 罗德始终一言不发，可以看得出来他也被熏得晕头转向。进来之前，他给带路的猎犬喂了一块rou，作为对它的奖励。 这是一只棕毛狼犬，性格温顺，同时又很机警，在此次行动当中担任他们的助手。罗德认为或许可以借助狗的嗅觉找到一些失踪者留下的踪迹，哪怕只有一点也好。于是，他就从镇上的犬舍那里把它借了过来。 “我会尽量提供帮助，大人。”犬舍主人如此说道，“这是我这里最好的猎犬。但别指望会有奇迹发生......时间过去多久了，至少也有四五天了吧？不知道它还能不能嗅到什么蛛丝马迹。”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借助它来碰碰运气了。”罗德说。 他们特地到农场去，让它嗅了嗅失踪羊倌的物品，这是他们唯一能得到的失踪者的物件。然后他们便在猎犬的带领下进山转悠，直到抵达这个山洞的外面。接着它就在周围的地面闻个不停，却又徘徊不定，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往山洞里迈一步。也许它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其他队员，洞窟里有什么线索，又或许是里面不断向外飘出的毒气打消了它继续往前的念头。三个人把它留在了外面。 “它待在外面可比我们舒服多了。”伯恩丁抱怨，“我是一名骑士，可现在却像个粪坑清洁工。” “它的鼻子比我们灵得多，骑士先生。”艾尔琳对伯恩丁说，“它闻到这里的气味一定也比我们痛苦。” 这一路下来，伯恩丁和艾尔琳相处的还算愉快。伯恩丁很喜欢跟艾尔琳聊天，无论是打猎还是各种趣事传闻无一不和她谈，并且尽可能地表现出绅士风度，尽管他同时也很喜欢发牢sao。罗德似乎对巫师有什么偏见，对她的态度有些傲慢。她尽量不跟罗德讲话。 他们同时还发现了一件怪事。三个人都可以感觉到，似乎山中的各个道路都发生了变化，许多本来存在的道路消失了，而许多原先没有的道路却又凭空出现。坎德拉斯山区已经变得诡异，有些地方甚至让他们感到脊背发凉。 “地图也发生了改变，变成了陌生的模样。”伯恩丁反反复复地看着手上的地图。“这地方我以前来过......我记得原先这个位置没有这片山谷，也没有这棵树，可是现在却......”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艾尔琳对此也很困惑。 “我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艾尔琳？”伯恩丁问她。 “这是你们搞的恶作剧吗，巫师？”罗德的询问则是更加直接，“是你们施展了什么魔法，对吗？” “如果真是我施展了法术，我为什么还要和你一起来到这里，接受你的指责？”艾尔琳回答罗德。 “罗德，我们还是调查一下这个地方再做定论吧。”伯恩丁劝解道。 “告诉我，这个地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我们现在要怎么调查？就连地图都变了，我们甚至需要根据这里的情况重新绘制地图......” “我们不是带了狗狗来吗？让它帮忙。” 好在他们带着那条狼犬。它更多的是依靠鼻子，而不是地图。他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这个山间洞窟的。当然，这个洞窟也是凭空出现的。 谁也不知道这个凭空出现得山洞里隐藏着什么危险，又会不会在他们闯入之后将他们吞噬，因此探险小队都保持着警惕。伯恩丁和罗德手持利剑和火把走在前面。艾尔琳紧跟在他们身后，她的魔杖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 毒雾呈现出淡淡的绿色，在火把的照耀下泛黄。雾气随他们向前移动朝他们扑来，并且遮挡着前方的景象。山洞里还可以看到许多的钟乳石。随着火把扫过，各个地方的岩壁在火光下一一显现，像一张张骤现的脸。两名圣骑士都在尽量地轻声前行，可是他们的盔甲却不安分，一直在寂静的黑暗中发出带有金属质感的尖叫。水滴从头顶的岩石上滴落的声音也在敲打着他们紧张的神经。 他们向前走过一段空间狭窄的道路，中途险些碰撞在一起。从他们一开始闯进来的时候，空气当中的毒素就已经在他们的身体里蔓延。他们感觉到浑浊、晕眩和乏力，状态随之开始下滑。伯恩丁和罗德情况稍微好些，他们的身体素质很好，再加上面罩的遮挡，一开始受到的影响还不算太大。艾尔琳则不同，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适，只不过没有说出来。与普通人相比，所有巫师的身体素质都会表现得更差，因而在这充斥着毒雾的环境中会变得更加虚弱。两名圣骑士不知道前方隐藏着什么危险，一直都在观察着眼前，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巫师已经需要拄着法杖才能行走。 通过这段路程，前方突然变得开阔起来，洞窟内的空间变得宽敞了许多，但是仍然暗淡无光。毒雾也显得更加浓郁了，简直要扑灭他们的火把。火光隐约照到一团乱石，它就坐落在道路的中间，像一座很小的小山，并把道路分隔成两段。伯恩丁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躲在那后面。谨慎起见，他悄声对两名同伴说，“让我先去看看吧......让我看看是不是有东西正躲在那后面撒尿......” 这名圣骑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块可疑的障碍物，它足以遮挡住一个成年人。伯恩丁弯曲着胳膊把火把伸向前方，同时另一手紧握长剑，随时准备进行战斗。火光顺着岩石表面的弧度扫过，一点点照亮它的后方...... 一颗冰箭突然打在了岩石上，打碎了石块，并在上面留下一个冰冷的凹痕。伯恩丁吓得连忙蹲伏在地。他险些就被打中。观察过后，他发现那团冰竟是艾尔琳掷出的。“这是怎么回事，艾尔琳？”伯恩丁转过身来询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他只看到艾尔琳突然昏倒在了地上。 “你的身后！”罗德大声地冲着伯恩丁叫喊。 伯恩丁立刻转身。他能感觉到有一个黑影从他身后一闪而过，然后迅速地爬到了旁边的岩石上面。紧接着，那团黑影高高地跃起，用身体精准地砸向伯恩丁的头顶和双肩。伯恩丁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力量猛然压在他的肩上，接着手忙脚乱地在他背上乱爬，然后又用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他踉跄着晃了几步，没有被压倒在地，但是黑影仍然攀在他的身上，牢牢地锁住他。 “混蛋，从我背上下来！”伯恩丁怒喝。他将火把和长剑丢在地上，伸手去撕扯附着在他背上的东西。对方就像胶水一样紧紧黏在他背上，随后又开始用一双巨掌挤压他的头盔，还有头盔里的他的脑袋。他咬牙用后背撞向岩石，想要把背上的东西撞下来，却没什么用，于是他又仰面向后倒下，以此猛砸后背上的黑影。从头至尾，黑影都一直紧抓着伯恩丁的头盔。躺在地上的伯恩丁随即解开头盔上的纽扣，将头盔脱下，这才从扭打当中挣脱出来。他立刻跑去捡起地上掉落的剑，转身一击便刺中了刚才奋力缠斗的敌人。他没有看清这团黑影的样子，因为它被伯恩丁刺伤之后便立刻就逃掉了，逃向了洞窟的深处，只留下一顶被捏得扭曲变形的头盔。 取得胜利的伯恩丁没有立刻展开追击，而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艾尔琳身边。在头盔的保护下他没有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伤，只是觉得有点头昏脑胀。同时，他看到罗德蹲在艾尔琳身旁，嘴里不停地念着祷词。他正在使用某种光环为艾尔琳治疗。“光环”是圣骑士独有的技能，开启之后便可以为一整支队伍提供各种各样的增益。不过在开启光环之前需要进行漫长的祈祷，伯恩丁觉得太过麻烦，因而从未认真学习过任何的光环技能。现在他才发现光环确实很有用，在刚才的战斗中，罗德开启的光环也帮助他抵挡了毒雾。 “很抱歉......”艾尔琳喘着粗气，微声说道，“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忘了带上我的护身符......” “不用抱歉。”伯恩丁回答，“你刚刚使用的是魔法对么......要不是状态不佳，说不定你就打中它了。” “她中毒了，我正在开启‘净化光环’为她治疗，但恐怕没那么快。”罗德解释道，“我们没办法再继续前进了。” “那好吧。”伯恩丁说。他同时也感受到了净化光环仍在不断地驱逐他体内的毒素，重新唤回他身体里的活力。“我们是伙伴，理应互相帮助，不能把任何一个人丢下不管。” “你终于表现得像个圣骑士了。”听到这话，罗德很高兴。 “反正我是个堂堂的骑士。”伯恩丁骄傲地说，“把你的头盔借给我，罗德，我要自己进去调查。我很快就回来，很快。” 罗德无奈地摇了摇头。情况开始变得棘手了，伯恩丁却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首先，他们不能把艾尔琳扔下不管，任由她被毒雾吞噬。光是这个就违背了圣骑士的原则。另一方面，要是这名巫师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所在的公会必定会前来发难，给圣骑士这边额外增添一份压力。 伯恩丁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根本不会有这个耐心听罗德讲完。他那股急躁劲儿已经被激发出来了，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会闷着头闯进去调查，直到解开他心中的谜团。可他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他的领主老爸又该怎么交代？罗德可以明显感觉到这地方不对劲。这个洞窟里充满了毒雾，就连罗德也开始逐渐感到乏力，以至于他自己也不得不停下来，寻求净化光环的医治。他的身体素质很好，一般的毒素无需开启光环他也能应对，可是这里的毒雾......早知道这里会是这样，他一定不会把伯恩丁带来......他有点想暂时停下祷告，先把伯恩丁打晕再讨论后续事宜...... “要当心那些黑暗的边边角角，不要因为急躁而选择冒失突进，有什么危险马上回来。”罗德最终还是取下头盔，递到他手里，“明白吗？” “明白中的明白。”伯恩丁接过头盔，戴上。“你的头盔挤得我脑袋疼......我怀疑它是不是添加了‘对长相帅气的男性加以抗拒’的附魔......算了......有总比没有好......”换了个头盔，他再次全副武装。他又对艾尔琳说，“女士，先休息一下，把我们共同的任务交给我来完成吧。” “希望你能办到。”艾尔琳点了点头。 离开同伴，伯恩丁继续往前探索。岩洞的石壁不断向外围扩张，使得里面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宽敞，但是这里面密不透风，看不到一丝光线从岩壁顶端渗透下来，因而四周变得越来越漆黑。而且，越往前毒雾就越浓。路边上伫立着许多尖尖的钟乳石，跟随着如蛇一般的走道蜿蜒排列。如果细看的话，可以发现石头表面附着着一层昏黄。周围还可以听到几处水滴的声音，伯恩丁不知道其中是否也包含了被他刺伤的黑色阴影的血液低落的声音，如果黑影也会流血。 探险小队的人数已经缩减到了一个。孤身探索的骑士一边走一边举着火把观察地面。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一定刺伤了什么东西，即便他没有看清，他也还是可以凭借手中武器的触感觉察到。而且，地上也留下了黑糊糊的血迹，一点一滴指向前方。他用火把照耀着地面，紧跟血迹向前追踪，大约走了五六十步，却发现血迹突然从地面消失，线索已经中断。前方的道路又开始分岔，分别向两个不同的方向伸展出去，然后又在前方的某处会和，形成一个环路。如果隐藏在这当中，那么敌人将能够利用这种路径绕后突袭。伯恩丁意识到了，但他并不惧怕，钢板盔甲把他全身上下包裹的如同一座微型堡垒，就算敌人绕后突袭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他继续前进，只在路上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 穿过这段闭环路径，前方连接着一条更加宽阔的路径。再往前走一段，他来到一个圆形的大坑洞当中。在这里，除了岩石和泥土，他还可以看到穿透岩石和泥土生长出来的藤曼，它们体型巨大，盘根错节，到处扎根生长。 会不会是这些藤曼释放出的剧毒？伯恩丁思考着。他还没有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可不久之后会很难说。这个地方距离罗德太远，因而在这个黑暗的区域，净化光环将无法触及。伯恩丁可以感觉到毒雾正在卷土重来，继续腐蚀他盔甲覆盖下的躯体和意志。随着毒素在他的血液中扩散开来，他的大脑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昏昏沉沉的。 从他们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很奇怪这山洞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是被人挖出来的么？可是这周围的环境也全部发生了改变，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可以指挥山岭，让它们起身，移动？还有那些树木......而探索当中袭击他的敌人又是什么？......现在走到这里，伯恩丁已经没办法专注思索这些问题了。他的脑袋变得沉重，呼吸也很浑浊，钢板盔甲本身的密闭性就很好，毒气又顺着面罩上的缝隙不断往头盔里涌...... 伯恩丁的身体很强壮，尚且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支撑下去。他走到了那堆藤曼跟前。那些深褐色的枯藤看上去光秃、苍老，布满了皱褶，形态扭曲，似乎正在承受着说不出的痛苦。骑士沿着藤蔓附近走了一圈，发现它们全都是同样难受的表情。地上也有许多藤曼的触手，绝望地抠进潮湿的泥土当中，稍不留神就会被它们绊倒。 这些植物恐怕早已在毒素的摧残下凋亡了，可是伯恩丁却感觉到一些触手仿佛会活动。他走着，走着，忽然被拉倒在了地上。等他再爬起来，他模糊地看到一条木藤紧紧拽住了他的腿，并且不断向上攀伸。紧接着，石壁上面的一根木条也打向他，把他手中的火把打飞出去。他连忙用剑斩断了腿上的束缚，然后迅速后退。可是那团木条立刻向他蔓延过来，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他的大脑在毒雾的干扰下越来越不清醒。他已经忘记了火把用来对付藤曼会更加有效，因而没有转身去检。但他的长剑依然在手。他一边后撤，一边接连砍断步步紧追的敌人。从他的身后，又有什么东西突然咬了他一口，他可以透过他的盔甲感受到。那是藤曼的头部，看起来就像食人花一样，并且长有剧毒锐利的“牙齿”，想必它就是通过这个部位用餐的。伯恩丁时刻留意着它，并在它下一次从地下蹿上来的时候迅速转身，挥出精准的一剑将它斩下。藤曼挣扎了一会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那株断成两截的“食人花”跟前，只见到黄色的汁液从断裂的墨绿色藤体周围不断溢出。伯恩丁意识到，洞窟里盘踞不散的毒雾就是它的呼吸。现在它虽然被骑士击毙，毒气却没那么容易散去。强壮的骑士准备撤退，回去寻找罗德进行治疗。他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刚在的战斗又加剧了毒素的扩散，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将会永远留在这里。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东西朝他跳了过来。是那个被他刺伤逃走的家伙。原来它爬到了洞窟的石壁上，并且一直躲在上面。这一次，伯恩丁在毒素的作用下体力不支，被它扑倒在地。 透过盔甲，伯恩丁感觉到一双巨大的爪子正对着他的头盔和胸甲不断地敲打和抓挠。对方的攻击混乱且没有章法，有点像小孩子，但是蛮力还是有一些的。被撞倒在地的时候，伯恩丁的剑也被撞掉了，落在了旁边的不远处。他透过仅存的一丝力气，向着躺在身边的长剑伸出颤抖的手，剑柄与指尖的距离已不到半寸，可惜这就是他能触及的极限距离...... “啪！”一阵寒冰碎裂的声响传进他的耳朵。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当伯恩丁的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他看到罗德正在用净化光环为他治疗。艾尔琳则是在一旁观察着那堆已经枯死的木藤。 “告诉我，罗德，我的脸还像战斗之前一样英俊。”伯恩丁问罗德。他只看到罗德一脸嫌弃。 “艾尔琳，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巫师。”然后，伯恩丁又对艾尔琳说。 “没关系。”艾尔琳来到他身边，“我们是伙伴，应该互相帮助，可不能把任何一个人丢下不管。”她这句话更像是在嘲讽伯恩丁的擅自行动。 “这女巫担心你遇到麻烦，没有彻底痊愈就坚持来找你。”罗德说，“我们在晚来一小会，你就只能化作鬼魂询问别人你英俊不英俊了。” “没关系，不用感谢我。现在我们扯平了。”艾尔琳说。 净化光环的治疗效果很好，有毒的藤曼也已被除去。休息过后，伯恩丁又能重新站起来了。他也见到了刚才攻击他的家伙。它看起来像只狒狒，但是体型要强壮得多，胳膊很长，腿却很短，身上交织着红绿相见的斑块，背上生长着像鱼鳍一样的东西。此刻，它瘫倒在地上，身上残留着许多冻伤。 “你们有在这里发现什么吗？”伯恩丁问。 “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些羊骨。”罗德说着便把东西拿给他看，然后又指向远处的篝火堆，“有人曾在这里生火。” “你是说，有人曾在这山洞里待过？”伯恩丁问。 “是的。”罗德回答，“他们还打扫过这里，试图掩盖痕迹。我们也没有找到那名失踪的羊倌和那两名罗格弓手。” “那会是谁在这里待过呢？”伯恩丁追问。“难道是那羊倌跑到这里请那两名弓箭手吃烤羊rou？”他又看了看艾尔琳。 “你觉得这可能吗？”罗德有点不耐烦，“这里什么线索都没留下，除了被你宰掉的怪异植物，还有被她宰掉的那只狒狒。我们只能先带着这些回去交差。”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伯恩丁问艾尔琳道。 “我要先返回公会去汇报情况。”艾尔琳看了看战斗过后的残局。“这些东西你们可以带走，所有的这些证物。祝你们好运，先生们。” “好吧，可事还没弄清......我们还有机会再一起调查吗？”伯恩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