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卖书买酒

    书籍印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至于价格，有人提议五贯，有人甚至提议十贯，村民们到是知道书籍贵的事，却不知道具体价格，更不知道书籍多了，价格一样会落下来。

    拿主意的最终还是秦羽，村民对秦羽都很信服，而秦羽却是不想卖的这么贵，上次卖白纸已经出乎意料的赚了一笔，在教育上赚黑心钱，秦羽打心里反感。

    至于村民那种狮子大开口的价格，也不是没有原因，正是因为上次的白纸卖出了高价，这才感觉书籍应该卖的更贵，而唐朝书籍的价格，秦羽已经通过程怀亮有所了解。

    长安一本书的价格，一般在五百到八百文之间，只不过那样的书籍，纸张易碎，抄写也麻烦，市面上流通的也不多。

    唐朝的货币，一两银子基本就是一贯，一贯一千文，相当于人民币七十元左右，一本书怎么能卖那么贵呢，最终秦羽将价格定在了三百文。

    白纸的材料随处可见，成本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人工还是要考虑的，再加上墨的成本，大约在一百文左右，其中有二十文是秦羽最近提议的工资，八十文是印刷一本书所用的墨的价格。

    尽管张家村的村民没什么怨言，一个个都挺卖力，可秦羽心里明白，想叫马儿跑，怎么能不给马儿吃草呢，所以除了张家村的一成固定的分红外，秦羽还给了张家村村民一份绩效工资。

    做多，多拿，做少，少赚，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秦羽的政策一推行，村民们工作效率明显提高了不少，秦羽心知肚明，自然不会说破。

    数学的学习，总算是有了明显的进步，唐朝的数学也就是算学，这个时候应该有九九乘法一说，不过这里应该叫九九歌什么的，具体什么，秦羽没听说过，也不关心，秦羽关心的是可以继续深入讲解数学了。

    毕竟孩子们已经明白了什么正数，负数，小数点，整数什么的，现在也该讲十进制计数法了，这里秦羽重点做了讲解，加上数学一书中还有文字说明，孩子们也已经入了行，学起来也就不怎么吃力了。

    只要孩子们学会，至少可以去当个帐房，而且比那些所谓的帐房计算的要快的多，要是孩子们学会了脑算，那更厉害了，秦羽甚至还感觉这些孩子去考唐朝的算学，一定能弄个满分回来。

    十进制都讲了，区别于唐朝，新的算盘自然跟着面世，口诀自然来源于现代，大概是宋朝时期出现的，不管什么时候发明的，好用就行。

    制作算盘也是为了叫孩子们学习珠心算，毕竟孩子们还小，能学会就学会，学不会学计数法也一样。

    一天天过去，孩子们上午学数学，下午学思想品德，晚上做作业，秦羽又要批改作业，又要讲课，自然没那么空了，而张家村的村民一样如此，只有程怀亮，天天唉声叹气，东游西逛，要不就闷头大睡。

    书籍印刷暂且告一段落，诗经，礼记，易经各印五百本，而秦羽所写的思想品德，数学，三字经，千字文，同样各印五百本，满满的一车书，随即被运往永年县县城。

    当然，车里装的还有之前早就印刷出来的总共近五百本书，毕竟孩子们也是需要用的，怎么能把孩子们用的书也拿去卖呢。

    这五百本书里只有三字经是二百本，因为秦羽手抄了五十二份给孩子使用，至于村正的藏书，暂时不急，孩子们也读不了。

    押车的是张大山，满满一车书，印刷书籍到是没停，不过速度却是放缓了不少，毕竟一切都基于理论，还是要看贩卖效果的，好的话，再多多印制就是。

    即便永年县消化不了所有的书，秦羽也不担心，不是还有商人吗，张家村印刷的书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张大山押车临行前，秦羽特意嘱咐，将卖书赚来的银子里，属于自己的那份，通通买成酒运回来，张大山以为秦羽贪酒，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不过按照这些书的价格，买来的酒可不少。

    为了赚钱，秦羽自然打起酒的主意来，原本在遇到程灵芸之前，秦羽就打算买套宅院，然后再制酒赚银子置地，当个悠闲的小地主，可事与愿违，最终没能实现，现在秦羽却是不肯放过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烈酒一说，酒的度数清一色的低，而且许多都很混浊，味道着时不怎么样，总是有股怪味，当然，这跟村正家里没好酒也有关系，不过就算是好酒，也好不了多少。

    不但是唐朝人好酒，纵观华夏五千年，酒文化早已经深入人心，此刻秦羽准备推出的蒸馏酒必然能大卖，这一点，秦羽很肯定，而且，还可以弄出酒精，这个可以消炎杀菌的，多重好处，秦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

    酒可以用来大量的赚取银子，而这个方法，秦羽不准备放出去，在唐朝成家立业总归得有自己的产业吧。

    而且蒸馏酒的办法很简单，一旦传出去，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不用多久就会传遍大唐，那还怎么捞银子。

    秦羽又不是圣人，什么都无私奉献，商人位卑，秦羽自然知道，不过经商也不一定需要自己亲自出面，和程怀亮聊天确实很有用，秦羽渐渐有了个清晰的想法。

    暗地掌控一些商人，或者买些奴仆，叫他们出面经营，现在的世家大族权贵阶层基本都是这么做的，秦羽一样可以，加上有了程府姑爷这个身份，自然能免去不少麻烦。

    而人选，秦羽暂时选定了小桃小红，由她们两人出面卖酒，当然两个小丫头去卖酒肯定不会太顺，不过，这不是有程怀亮在吗，到时叫他出面帮衬就是，就凭程怀亮酒鬼的姓子，叫他去帮忙，他自然乐意。

    蒸馏酒的工艺不复杂，自然瞒不住有心人的探查，不过秦羽打算是能瞒一天是一天，设备是秦羽亲自动手制作的，只等着张大山将酒买回来就可以进行酿酒大业。

    秦羽在村正家鼓捣这些，到也不担心秘密泄露，此时秦羽在张家村的威望那是绝对超过村正的，别院成了秦羽的私人领地，除了小桃小红，谁也不能进来，当然程怀亮是例外。

    至于蔡郎中，被秦羽说了一个云南白药的大致效果后，天天在琢磨怎么研制出来呢，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这些。

    可惜就连秦羽也不知道这药的成份，不过这蔡郎中研制的特制药膏却是有着云南白药大约一成的疗效，秦羽也只提供了几种药材叫蔡郎中去琢磨，为了验证效果，张家村的鸡鸭鹅第一时间成了小白鼠。

    夕阳西下，进城卖书的张家村村民回到了村子，一同回来的，还有足足十大车酒，数辆马车，以及一些伙计，马车里坐着的是几个衣着华丽的商人。

    张大山第一时间找到秦羽诉说经过，正如秦羽推断，果然有商人前来打探，这不，张大山按照秦羽说的意思说完，这些商人根本不管天黑宵禁，直接来到了张家村。

    秦羽接待了这几个衣着华丽的商人，他们背后的势力是谁，秦羽不在意，不过从他们的气势来看，来头似乎不小，秦羽到也不怕，之前或许还有些忌讳，可现在秦羽的胆子着时大了不少。

    有意无意透露了身边程怀亮的身份后，这些商人的态度利马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无比诚恳。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这些商人自然懂这个，哪怕是他们背后的势力也不敢得罪威名远播的混世魔王，毕竟他们只不过在永年县有些势力而已。

    程怀亮自然明白秦羽是在借势，不过他根本不在意，反而感觉就应该这样，而且还觉的秦羽根本就不应该见这些商人，用他的话来说，敢不听话，揍他丫的。

    商谈很快结束，书籍交由这些商人去卖，但是流通的价格被秦羽定死在三百文，而进价订到了二百八十文，其实还可以拉高的，不过秦羽不会这样做，商人也是要赚钱的，往死里打压无异于杀鸡取卵。

    因为程怀亮的原因，这些商人被迫和秦羽签订了令他们直冒冷汗的契约，敢违背，不但要赔偿，还要吃官司。

    商人敢随意提价就要接受严厉的惩罚，高价哪怕是高了一文，卖出一本就罚一千两银子。

    除了书籍，白纸也一样签订了契约，每张五尺长宽的白纸一张进价定到半文，卖价不得超过一文，否则一样被惩罚，却是秦羽真心不想在这上面捞银子，这才定了一个超低的价格。

    夜深了，路不好走，县城又宵禁，商人们不好回永年县，只好暂且在村正家住下，原本打算大赚一笔的商人们虽然有些失望，却也得到了细水长流的买卖，总归来说还是有所收货。

    印刷的作坊，造纸的作坊，因为来了外人，秦羽偷偷嘱咐村正严加看管，省的工艺被人偷去，那就不好了，这次外人的到来也给了秦羽一个提醒，张家村的作坊得拉起一道围墙，保护工艺不外泄。

    秦羽赚的银子全都换成了酒，几乎堆满了整个别院，不过因为有外人在，秦羽只好暂时按捺住这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