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问心无愧

    张一凡正在观察着呢，忽然就听到身边有人对他说道：“你真有个性！”

    听到声音，他转头看去，发现是廖秀玉在和他说话。

    其他几个人听到她的话，眼神中都带着好奇，看向张一凡，似乎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有个性？就他穿秀才衣裳。

    但张一凡自己知道，估计是清风楼前的事情，传到了这位按察使女儿的耳朵里了。

    他也懒得理，便转回头没有说话。

    见他如此，廖秀玉的秀眉微微一皱，显然有点不喜欢，不过她最终还是主动开口说话道：“你的脾气还真可以啊！我告诉你，就你这个脾气，还有你说得如果是真的话，你就别想在官场上混！”

    周围几个上品神魂的少年少女听了，更是诧异，上下打量张一凡，不知道他干什么了？显然，应该不只是穿秀才衣裳的事情！

    张一凡听了，转头看向廖秀玉，淡淡地说道：“本来我是想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但是念及大门口时候的事情，我就跟你说句心里话，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学到真本事，使自己有能力去保护在意的人，一辈子问心无愧！”

    廖秀玉听他说得话，一开始有点色变，显然很是生气，但是，听到后来，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她的脸上露出那种嘲讽之意道：“就这，还是鸿鹄之志？”

    周围几个人听了，都是跟着笑了起来，同样带着嘲笑之意。

    张一凡对此不以为意，反而认真地反问道：“那你觉得，当官就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一辈子问心无愧？”

    “那可不……”廖秀玉听了，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正常来说，当官了才有权，有权了就有钱，有权又有钱，便是春风得意之时，这还不是随心所欲了。可是，作为按察使的女儿，特别是她觉醒了神魂，家族地位得到很大的提高，便知道了更多的东西。

    这让她知道，就算是她那位居一省官场上最顶尖官职之一的爹，其实也不是为所欲为的，不少时候做事都要考虑很多。

    她就记得她爹说过，官场上就不能由着性子做事，要不然的话，官场便会教他怎么做人！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有个已经达到灵将级别的天才，由着性子做事，就被朝廷贬到这个武备堂来当一个小小七品教谕了。

    想到这个，廖秀玉便开口说道：“你可知道，问心无愧有多难么？”

    “只要实力足够强便是了！”张一凡听了，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自己还得上天眷顾，觉醒了上品神魂，更为关键的是，还有一个上品的变异属性和一个上品的稀有属性，他有信心，在追求超凡力量的道路上，肯定能比别人走得更远。

    听到他的回答，廖秀玉明显愣了下：张一凡的这个答案，太过简单，可真地仔细想想，似乎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但是，灵将的实力够强了吧？得罪了朝堂诸公，还不是说贬就贬了！

    这么想着，看着张一凡，她不由得摇头说道：“你还是幼稚了，不要以为自己是上品神魂，就觉得你是天下第一了。”

    说到这里，她一指周围，包括她自己，然后说道：“我们浙省就有六个上品神魂，就全国来说，一届就有将近上百名上品神魂的。不说别的，进士出身的朝廷命官，大部分都是上品神魂！”

    她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张一凡被她说动的意思，心思一动，便又接着说道：“我觉醒的是火系上品神魂，你是什么？”

    很显然，廖秀玉知道直接问别人神魂属性是不礼貌的行为，便先说出了自己的神魂属性。

    听到这话，张一凡有点诧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神魂属性。不过他很快也想明白，人家有这个自信。并且以后如果修炼魂技，肯定也会被人看出是什么属性神魂。对于同学来说，神魂属性应该不会是什么秘密。

    这么想着，张一凡便也开口回应道：“我的是木系上品神魂。”

    廖秀玉本来还是有点自得的，因为火系神魂乃是国朝属性，因为大明朝主火，官场上高级官员的官袍什么的，都是以红色为主，以红为贵。

    结果她没想到，张一凡竟然是最受人欢迎，也是五行属性中最少见的木系神魂，便很是有些意外。

    木系属性，并且还是上品，这就更是难得了。一届觉醒上百来个上品神魂中，都未必有一个是木系的。

    上品神魂，意味着容易修炼到高深修为，而木系又是恢复系的，如果修炼到高深修为，那绝对是御前的座上客。

    要知道，就算是超凡者，也会生老病死，更不用说，超凡者之间的冲突，一样会受伤，要人命。所以，没人离得开修为高深的木系超凡者。

    在张一凡说出来之后，其他几个上品神魂的少年少女，同样很是震惊。显然，他们都不是木属性的。

    其中有的人立刻露出了想交好的表情，正要说什么时，忽然，就听到动静传来。转头看去时，却是武备堂的教谕们出现了。

    点将台这边维持秩序的军卒首领，也就是一个百户，便高声大喝道：“肃静！”

    校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武备堂的那些教谕，张一凡也不例外。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五品官服的白胡子官员，该是正五品的堂长，武备堂主官。第二位是从五品的司业，掌训导之权；第三名是从五品的主簿，掌财政大权。再后面，好像都是正七品的教谕，一共是十个。

    张一凡认识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在大门口那边出现过的教谕，还是临颍县县令的同年，其他人就全都不认识了。

    这些武备堂的大人物们，上了点将台，各就各位，然后便是武备堂堂长讲话。

    在这个过程中，很自然地，台上台下都会互相打量，张一凡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张一凡眼尖，顿时看得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