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渊月崇拜
见状邦德鲁吓了一跳，墨轩作为外来者，可没有什么不死之身啊！ 于是立即冲到墨轩身旁，蹲下身子探寻他的状况。 “呼！还好，只是缺血过度导致晕厥，没有性命之忧。” 嗯，武者的身体很强壮，区区失血过多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若是让墨轩听去了他的心声，指不定会跳起来踢他膝盖，因为这句话会让人想起某个为老不尊的臭老头。 “呀，真是奇怪？都这么久了为什么地鬼蟒还未复活呢？” 难不成地鬼蟒与墨轩一般也是外星人？若真如此倒也说的通自己为何没见过。 只是他们到底是如何来到这个被神明所遗弃的世界呢？又为何而来？ 要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有数千万个宇宙日未曾有生灵来造访了……嘛，管他的。 墨轩刚睁开眼，便看到了邦德鲁那突然靠过来的大脸。 “我次奥！李在赣！” 他吓了一跳，连忙将近在咫尺的大脸推开。 “呃，只是突然觉得你有点帅……” “？！” “喂！你后退半步是认真的吗？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被误解的邦德鲁立马辩解道：“我只是突然有些仰慕你？或者说是想被你……不，我肯定是疯了。” 邦德鲁摇了摇头，将未曾出口的“吃掉”二字吞入腹里，矢口否认。 “好了，我们走吧，就快到新月城了。” 墨轩看着陷入自我怀疑的邦德鲁，在脑海中问道：“天行，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最终决战中的对手是谁吗？就是深渊的狂热崇拜者。” “这是根植于众生最原始的崇拜，渊月崇拜。”天行的声音很是轻柔，然而正是这轻柔的声音令墨轩毛骨悚然。 “渊月……崇拜？” “没错，就与人们所说的根植于血脉的恐惧一样，这份崇拜也同样如此，众生最初的信仰。” “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为何？” “因为你出血过多的缘故吧，量变引起质变，就算现在的深渊之血很稀薄，一但多了也会影响到周围人。” 墨轩自侃道：“懂了，我是魅魔。” “噗，比起魅魔更像是传教士吧？或者说行走的信仰？” “就像耶稣那样？” 天行一愣，装傻道：“耶稣是谁？” “啊~抱歉，那是我曾做过那个梦里的人物，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噢！圣境三不朽的那个梦？那可要好好记住，毕竟梦是很珍贵的，成圣以后便不会在做梦了。” 就如他先前所说，有些东西是难以说出口的，梦便是如此。梦所涉及的事物太深了，哪怕是他也未曾触碰到根源。 “好，我知道了。” 对于那场梦梦墨轩一直有着很强的违和感，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于是就试探了下，没想到还真给他套出东西来。 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他要的也就一个态度。 “咋啦，杵在原地这么久？是身体还没恢复好么？要我帮忙么？” 不远处的邦德路回首打断了他的思绪。 “呃，不用，还请你与我保持适当距离。” 毕竟深渊崇拜效应还好持续一段时间，他可不想多出个狂热信徒来。 然而这么普通的一句话却在邦德路耳中变了味。 “我特么对你没性趣！” “嗯？什么兴趣？” “嗯？你难道不是在说基佬的事么？” “你是只因佬？” 墨轩裹紧衣物，谨慎地往后缩了缩。他能理解并支持，只要与自己无瓜就行。 邦德路无奈地低下头颅叹息：完了，标签一旦被打上就揭不下来了。 两人下了山，沿着条纤细澄净的河流继续向北。 墨轩回首望去，原本被战斗掀起的余波而毁灭的树木已然恢复生机，光秃秃的晶岩巨峰披上了层绿装。 “真想游戏里的地图刷新呢……” “游戏？噢！你说的是那种模拟宇宙游戏吧，一比一真实还原现实，带来无比沉浸的体验。” “诶~看不出来啊，你们这世界科技树还挺高的。” 墨轩惊讶道，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见过半点科技的痕迹，他还以为齐尔贝亚是绝灵界，绝对遵循灵力至上的法则，将所有科技视作旁门左道，不屑一顾。 星球类型的划分大致为四种，一是绝灵界，第二便是与之相对的禁灵界，没有离散灵气的世界，只能依靠发展科技。 第三是以灵力为主导，科技辅以民生的盈灵界；第四则是以科技为导向，灵力辅以科技的希灵界。 不过倒也正常，宇宙中的星球大都属于绝灵界。宇宙终归间有着诸神与主宰这般不讲理的存在，这使得科学充满了不确定性。 起先，宇宙是混沌的，于是主宰便为宇宙描绘了秩序与法则。 那些铸就科学的真理基石在祂们面前不过是随手可涂鸦更改的文字。 科学是准确精密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只是一小点点的改变也有可能导致科技树的歪曲，更甚者会导致其崩塌倾覆。 谁能保证神明与主宰们不会某天心血来潮突然永久性增加或是删除宇宙法则呢？ 哪怕只是篡改小部分，亦只是短时间内的局部改变，也够喝一壶了。 “哈哈，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齐尔贝亚还未与宇宙断绝联系，科技也是极为发达。”邦德鲁摸了摸鼻子，打马虎眼道。 “希灵界？” 哪怕齐尔贝亚因为神战余波被降格了，但好歹曾是个神界雏形啊，为什么地阶初期的灵兽就可圈地为王？ 邦德鲁苦笑道：“在我印象中齐尔贝亚应该是盈灵界。” “难怪科技痕迹这么少。” “在神明离开之后，齐尔贝亚已经停转，失去前行的资格。世间凡事，不进则退，而这个世界正在衰退中。” 他的语气有些轻快，有些不以为然，更多的是种漠不关心。 “钢筋森林已被绿装点缀的大地掩埋，人们都再倡导回归自然，与自然和谐共处，于是科学就从齐尔贝亚退出了。” “这样啊……” 生命是一种不断变化的动态。 永生不过意味着停滞和腐朽。 就算齐尔贝亚的生命还在延续，但在墨轩眼中，许多东西都已经死去，比如思想。 谈笑间，周围的树木逐渐稀疏，踏过茂密的草丛，一条细长且光秃秃的林荫小道突然出现，一直延伸至幽暗的尽头。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终于有了人类的痕迹。 “对了，这个给你。”墨轩将事先处理好的，装有神煌花茎叶的木盒取出，丢给邦德鲁。 “话说你觉得这玩意算坟土吗？” 他摊开右手，掌心赫然有一小撮泛金的尘土，这是他在地鬼蟒化为尘土发动大地之怒时无意中抓到。 小小的尘土中蕴含着巨大灵力，而且还是地鬼蟒的尸体所化，从某种意义上看也算是坟土吧。 “应该没问题。”邦德鲁小心翼翼的将尘土装入容器收好后，再次朝新月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