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终于来了
剑仙请慢走第一卷:照山河第一百一十八章终于来了一部玄天剑诀,除却一篇心法口诀外,前后共划分了十三层。 开篇三层对应启蒙境,重在温养体魄与周身经脉,使其强度堪比炼体武夫。 往后三层便是在点灵境时,以秘法凝聚出一颗剑气种子,种植于眉心紫府之中,滋养出无尽剑气。 一旦修炼到高深境界,这剑诀前六层便将合而为一,牵引紫府中滋养的无数剑气,随着法力在经脉之中运转,需要一口气完成三十六个大周天,方才能在丹田之中孕育出一点剑元。 只要剑元一成,便可自然而然跻身三境,从此之后法力自带锋芒,一缕法力便是一道剑气,若是与剑元相合,配上一柄专属的本命飞剑,以初期斩后期不过翻手之间。 然而这部剑诀对纪源而言,难就难在牵引紫府中的剑气,在经脉之中一口气运转三十六个大周天上。 对寻常修士而言,纵然修炼了玄天剑诀,只要按部就班而不是一蹴而就,根基打的扎实点,难归难却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危。 但纪源却不一样,他的眉心紫府之中,可是先天便存在着一座剑气湖泊! 若是引动剑气,如此磅礴沉重的剑气湖泊,必然是会如惊涛骇浪般奔涌而出,别说是完整的运转一个周天了,恐怕是在瞬息间,他的rou身便会因承受不住而崩溃。 也正是因此,纪源这一年多来只修总纲心法,而没有彻底决定是修炼道法卷还是剑诀篇,这也导致其修为进展被拖缓了许多。 不过如今经脉重塑,两颗筑基凝脉丹完全炼化,他的经脉比之从前坚韧了数倍,勉强正好能够承受紫府中的剑气之沉重。 一部玄天剑诀被他反复观摩数遍,前三层运功路经,已经心法口诀熟读于心。 此刻他再难按捺住心中的渴望,其念头微微一动,丹田之中的精气便喷涌而出,尽数涌入周身经脉之中。 修行一年零八个月,纪源还是第一次运转完整的功法,此前不过全靠一篇总纲心法而已。 可纵然如此,其所修炼出来的精气,也依旧比寻常名门正派的嫡传弟子,还要精纯与浑厚许多。 如今这些精气以玄天剑诀前三层功法运转,每运转一个小周天,便会有半数散入全身体魄之中,而每一个大周天,又会有精纯的精气自血rou中涌现,重新回到经脉之中。 这一来一回,看似耗去了不少精气,但却是一个提纯精炼的过程,每一个大周天下来,自身的精气便会更加精纯一些。 长此以往下去,不论是精纯还是浑厚程度,都将会远超其他修士。 更不用说在一个个周天中,所消耗而去的精气,并不是凭空消散掉了,而是融入了体魄血rou之中,稳步提升着rou身强度。 仅仅只是一个大周天下来,他的rou身强度便提升了一小截! 不过这种提升,也会随着时间减弱,世间万物都有自身的界限,不可能真的无休止提升下去。 而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纪源就没有停下过修炼,运转了一个又一个大周天,直到经脉隐隐作痛之后,方才堪堪停了下来。 待得所有精气返回丹田,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眸中精光闪烁不灭,明明境界还是启蒙境后期,可一身气息却增长了不止一筹。 不过只是瞬息,他身上的气息便又跌落至启蒙境中期,却是自己给自己上了一层障眼法,让外人看不透他的真正修为。 这种秘法记载自玄天道经中,除非是高出一整个大境界,否则寻常修士无法感受到丝毫端倪。 一连盘坐修炼三天,纪源下床后便用力的舒展了一下腰身,目光穿过客堂,看向了依旧沉浸在炼丹之中的两人。 他悄然行至两人的 身边,好好的观看了片刻,发现赵月白虽然天资聪颖,学什么都非常的快,可在丹道这一方面,却还是江河更胜一筹。 天生亲近木属,自身修炼的还是九玄门枯木峰的传承功法,能够更加细致的感受到药材之间的药理,对炼丹能够起到极大的帮助。 甚至其体内蕴含木属之气的精气,更是能滋润、调节丹药中的药力,使之更加平和的相互融合在一起。 如此一来,自然是在丹道方面的天赋,比赵月白还要更胜许多。 不多时,两人先后成丹,虽然都是同一天学习炼丹,可江河这一炉丹药的成色,明显是要高出赵月白一截的。 对此后者到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始终保持着一颗平稳的心境。 纪源想了想,便直接开口道。 闻言,江河当即点头,二话不说的便离开小屋,顺带还将屋门也给关上了。 只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和郭涛一起,就这么守在小屋之外,与廖启明几人有说有笑的。 赵月白疑惑的看来,不明白自己师父要说什么。 纪源沉吟了片刻,便将玄天道经分为道法卷以及剑诀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徒弟,并问其是想走哪一条路。 不论是万法归宗,还是一剑破万法,两条路皆直指金丹以上的境界,且还是一条康庄大道。 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在不缺天赋和资源的情况下,将来的成就怎么也不会低的。 其实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打算等赵月白对道经的总纲心法,有了足够深的领悟之后,再让其修炼分化而出的两种功法。 然而计划远比变化要快,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前往郡城一趟,虽说此行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多提高点修为,到时真要有什么事情也能多一点底气。 更何况天知道那神玄宗,会不会真的找上门来,还是多做几手准备最好。 他的眼中光芒闪烁,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想想也是,抛开大道不提,世间不论是男子还是男孩,恐怕都拒绝不了,成为一名风姿绝代的剑仙。 如此一来倒也简单了,纪源当即便一指点出,其指尖落在赵月白的眉心,将玄天剑诀的前三层行功路线,以及核心心法口诀,尽数灌入了其心神之中。 这般本事,也是在他触摸到二境门槛,魂光无比凝实之后,方才拥有的手段。 只是不到半刻,纪源便收手后退,看着赵月白双目紧闭,显然已是在参悟新得的功法。 他微微一笑,也没有在此干等着,转身便走出了小屋,与几人一同站在小院中,看着一众明心轩的伙计忙碌着。 纪源忽然转头,看向身边的五师兄郭涛。 闻言,后者凝神想了想,便缓缓的摇着头道: 甚至这几日下来,明心轩所消耗的物资,以及各种丹药等,数量都有明显的减少,城中的百姓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只待封城解除,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基本的生计。 而县衙中的那群老爷们,不知是自觉没了什么希望,还是顾忌执刀人徐林的警告,在几次暗中破坏之后,却是彻底没了动静。 就算是那几次暗中出手,也被钱霓裳巧妙的化解,并没能造成什么损失。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方向发展,只待郡城中传来消息,便能将一切彻底的尘埃 落定。 只是纪源听完之后,却不由眉头紧锁起来,心中隐隐有一缕波动,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而就算没有心中的这一点异样,他也不觉得那些来自郡城的各方势力,会这般轻易的就选择放弃,此时的顺遂说不准便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呢喃自语了一声,面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还有一抹担忧。 十几位郡城各方势力的代言人,若真的因为执刀人徐林的一句话,以及一个钱霓裳,就被搞得偃旗息鼓,那他们也不会被摆在郡城之中,作为联络各方的人选了。 或许在修行上,这些人已无望大道,甚至仅剩二三十年的寿元,但在城府计谋方面,却绝对不会太弱,否则早就将自己背后的势力坑死了。 所以此刻越是没有动静,之后越是有可能嫌弃狂风暴雨。 纪源思忖良久,招呼着郭涛便往外走去。
来到明心轩的大堂后,他没有直接跨出大门,询问了一下伙计之后,便直接登上了三楼。 此时在钱霓裳的房中,除了其本人与柳如烟之外,还有着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是她的母亲的贴身丫鬟,从小便照顾着其衣食起居。 至于另外一个人,就令纪源感到有些意外,赫然正是三刀会如今唯一的会首徐柳青! 如今他身上的伤势早已痊愈,甚至因先前的一场生死大战,令自身修为百尺竿头更近一步,无比接近皮rou境后期的巅峰。 见纪源走进房间中,徐柳青当即故作不悦,开始调侃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的他,倒是已经不再需要那几炉丹药了,只等自身破入二境,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早年留下的隐患便不再是麻烦。 一旦破境之后,自身寿元当即大涨,能够平添数十年之多,体内气血也将会重新焕发生机,再次变得充盈与生机勃勃。 而一境到二境的瓶颈,不知是因为那一场生死大战,还是因得到功德加身,已经是变得极为松动,徐柳青估计自己苦练一两年,或许便可以突破。 纪源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出声搭理,和钱霓裳几人问了声好,便自顾自的寻一处坐下,给自己和师兄添了几杯灵茶。 关于对方的情况,恐怕没有人比他还要清楚,以其丹道造诣与医术,只需看上一两眼,便能琢磨个大差不差的。 他呵呵一笑,阴阳怪气嘛,说好像谁不会一样。 然而随着话音落下,不只是徐柳青没有应声,在场诸位脸色皆是微微一变,眉宇间覆上了一层阴霾。 见此一幕,纪源立即心领神会,眼皮一抬问道: 钱霓裳叹了声,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此话一出,他举杯饮茶的动作一顿,眼中厉色一闪而逝,待得一杯茶入了腹中,方才一脸冷意的问了一声: 没有人应声,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是不言而喻,此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与县衙中的那些人,绝对是脱不了半点干系。 安静了许多天,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纪源摇了摇头,早就知道这些人,不可能看着到手的利益飞走,更不会因徐林的一两句话,便真的会顾忌到就此收手。 利益当前,别说是一个落霞郡明鉴司的执刀人了,就算是司主亲临,也一样会有人铤而走 险,甚至不惜彻底翻脸。 只是他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真敢对百姓出手! 他看向柳如烟,声音中不免带着一丝冷意。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瘟疫一旦爆发,那般规模绝对不会小,而若是能够控制得住,几人也不会齐聚此地了。 果然,柳如烟在沉吟片刻后,便沉声说道: 这般情况若说是自然灾祸,恐怕就连傻子都不会信!. 南北两个城区相隔甚远,期间还有一个中城区,再加上如今虽然灾情好了一些,但城中百姓都还只在附近坊区活动。 就这还是为了前往赈灾点,领取每日所需的物资,根本没有人会跨越城区。 但眼下的情况却是,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的南北两个城区爆发瘟疫,而其余三个城区却风平浪静,甚至都没有一人感染瘟疫。 纪源冷声道。 对方如此做法,根本就是怕有人看不出来,完全就是故意为之。 闻言,钱霓裳也是冷哼一声: 虽然县衙中的那群人没有明说,但自身的目的却已经昭然若知,所谓的不就是钱家即将到手的好处么。 只是一下就让两个城区,十之三四的百姓染上瘟疫,还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柳如烟苦笑一声,今日午后爆发的瘟疫,还不到两个时辰,便有人递来了请帖。 这其中的含义,已经算得上是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