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过（2）
孙言音醒来时，第一眼看到了天花板，然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陈语姗临走时看了一眼旁边的空床位——尸挩已经离开了。
医生看了一眼体温计：“已经完全退烧了，真快啊。”
“我想喝水。”
“好。”陈语姗把水杯递给孙言音。
校方安排了一名生活老师将二人送回学校。
从医院到学校，车程三十分钟。
“我和你说啊，我做了个噩梦。”
陈语姗用轻快的语气说：“你讲来听听。”
听完孙言音的鬼故事后，陈语姗确信尸挩也不是常人。
“晚上回寝室，我给你讲睡前故事，保证你能睡着。”
“什么故事？”
“数学题。”
“行啊，真是助眠。”
“哈哈哈哈。”
“对了，我做梦的时候梦到了一道题，看来你得请我吃饭了。”
“不会是……”
“对，就是。”
在寝室楼外，陈语姗看到了尸挩，他身后跟着一个黑黑的东西。她想要跑上前问话，却被人流挤了回来。
回过神来时，尸挩和怪东西已经不见了。
距离寝室门还有十五米左右。陈语姗突然跑了起来，然后第一个推开寝室门，第一个打开寝室灯。
很好，怪东西没跟来了。
大家也都陆续回到寝室。
“你怎么突然跑起来了？”
“我和孙言音打赌，谁先跑到寝室谁就请客吃饭。”
寝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孙言音猛地推开寝室门：“哟西，陈语姗快请客。”
“现在怎么请你？肯定得明天放假才行啊。”
“你请她去厕所吃。”
陈语姗摆摆头：“我没碗筷。”
“笑死我了。”
晚上十点半，寝室熄灯。
若是平时，整个寝室楼已经安静下来了，但是明天就回家了，大家都很兴奋。
孙言音推了推陈语姗：“睡了吗？”
“睡不着。”
“那你，给我讲故事呗。”
“好啊，你还拿了手电筒啊。”陈语姗向左侧翻了个身，给孙言音留出一个身位的空间。
就讲，桥姬的故事吧。
桥姬，那是什么？
“日本的妖怪，遇到男子过桥便会引起入水溺毙，遇到女子便会将其强行拖入水中。”
“怎么还区别对待呢？没了吗？”
陈语姗吸了一口气，将声音压低：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事已至此，她有必要告诉孙言音了，不然恐怕未来还会有更多危险。
放假第一天，陈语姗和孙言音早起了。
“咦，你们两个才醒啊。”
“我们两个要走了哦，清洁已经做完了，你们俩还真是懒猪呢！”
陈语姗充满歉意地笑了笑：“暑假再联系哦。”
二人临走时检查了一遍行李。
“我的钥匙……”
“不见了？”
“在的，吓死我了。”
“行吧，要真不见了，那我们只能翻窗进屋了。”
“那也是个办法。”
二人来到新开的小餐厅吃饭，孙言音点了份扬州炒面：
“老板娘，你是扬州人啊？”
“我们不是，厨师是。”
“哦，这样啊。”
两份扬州炒饭，火腿酥腰和蟹粉狮子头各一份。
“我们AA制吧。”孙言音拿出钱包。
“不要，我请客呢。”
“那你别只点贵的荤菜啊。”
陈语姗拿出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
“我已经付款了，毕竟难得出来吃一次，吃开心就好了。”
吃饭时，邻桌的一位老大爷引起了陈语姗的注意。
他穿得好像晚清时算卦的。
“应该是cosplay？”
“但那胡子不像假的……议论别人不太好。”
“那，吃完饭再聊天？”
结束饭局后，二人在街上闲逛。
陈语姗替孙言音提着许多东西，心说孙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和自己一样。
“打车回家吧，东西太多了。”
“同意，”孙言音跑到路边，“我先去打车，你慢慢过来。”
傍晚7:00
陈语姗靠着孙言音的肩膀睡着了。
她甚至打起了呼噜。
“到了，快醒醒。”
“这么快？”
“提东西，我提不下。”
为了拿钥匙，陈语姗先将东西放在地上。
门禁卡呢？
你不会没带吧？
好了，就让安保人员开门吧。
孙言音不禁吐槽：“你拿着钥匙，怎么不带门禁卡？”
“我也觉得奇怪，”陈语姗的余光瞟到左侧有人，那人一身黑，在晚上实在是让人看不清，“我的钥匙和门禁卡是串在一起……”
见陈语姗突然噤声，孙言音也向左侧看去。
“先生，您也没带钥匙吗？”
对方没有回话，这让孙言音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语姗注意到——他没有影子。
“我们走错楼了，”陈语姗拉住孙言音的手，提起东西，“走啦。”
“走错了吗，”孙言音这才发现对方没有影子，这让她有些害怕，“行吧，都怪你，偏要乱跑。”
等到二人走到大道上，孙言音深呼吸了一下：“它没有影子，太酷炫了吧。”
“我每天都可以遇到这么酷炫的事。”
最后，二人决定在亲戚家住一晚，第二日再回家。
“它很危险吗？”
“不，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都跑来投宿了。”
陈语姗从浴室里走出来，突然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床上。
“以前没见过它，而且你也能看见它。”
“很奇怪吗？”孙言音也爬到床上。
“你洗完澡我再和你讲。”
为了缓解房间内安静得有些恐怖的气氛，陈语姗打开了电视。
正在播放纯爱电影。
陈语姗睡着了。
一声尖叫将其从梦乡拉出。
“怎么了？”
陈语姗和孙言音不约而同地问。
“是电视里的女人在叫，居然在播恐怖片啊。”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陈语姗临走时看了一眼旁边的空床位——尸挩已经离开了。
医生看了一眼体温计：“已经完全退烧了，真快啊。”
“我想喝水。”
“好。”陈语姗把水杯递给孙言音。
校方安排了一名生活老师将二人送回学校。
从医院到学校，车程三十分钟。
“我和你说啊，我做了个噩梦。”
陈语姗用轻快的语气说：“你讲来听听。”
听完孙言音的鬼故事后，陈语姗确信尸挩也不是常人。
“晚上回寝室，我给你讲睡前故事，保证你能睡着。”
“什么故事？”
“数学题。”
“行啊，真是助眠。”
“哈哈哈哈。”
“对了，我做梦的时候梦到了一道题，看来你得请我吃饭了。”
“不会是……”
“对，就是。”
在寝室楼外，陈语姗看到了尸挩，他身后跟着一个黑黑的东西。她想要跑上前问话，却被人流挤了回来。
回过神来时，尸挩和怪东西已经不见了。
距离寝室门还有十五米左右。陈语姗突然跑了起来，然后第一个推开寝室门，第一个打开寝室灯。
很好，怪东西没跟来了。
大家也都陆续回到寝室。
“你怎么突然跑起来了？”
“我和孙言音打赌，谁先跑到寝室谁就请客吃饭。”
寝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孙言音猛地推开寝室门：“哟西，陈语姗快请客。”
“现在怎么请你？肯定得明天放假才行啊。”
“你请她去厕所吃。”
陈语姗摆摆头：“我没碗筷。”
“笑死我了。”
晚上十点半，寝室熄灯。
若是平时，整个寝室楼已经安静下来了，但是明天就回家了，大家都很兴奋。
孙言音推了推陈语姗：“睡了吗？”
“睡不着。”
“那你，给我讲故事呗。”
“好啊，你还拿了手电筒啊。”陈语姗向左侧翻了个身，给孙言音留出一个身位的空间。
就讲，桥姬的故事吧。
桥姬，那是什么？
“日本的妖怪，遇到男子过桥便会引起入水溺毙，遇到女子便会将其强行拖入水中。”
“怎么还区别对待呢？没了吗？”
陈语姗吸了一口气，将声音压低：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事已至此，她有必要告诉孙言音了，不然恐怕未来还会有更多危险。
放假第一天，陈语姗和孙言音早起了。
“咦，你们两个才醒啊。”
“我们两个要走了哦，清洁已经做完了，你们俩还真是懒猪呢！”
陈语姗充满歉意地笑了笑：“暑假再联系哦。”
二人临走时检查了一遍行李。
“我的钥匙……”
“不见了？”
“在的，吓死我了。”
“行吧，要真不见了，那我们只能翻窗进屋了。”
“那也是个办法。”
二人来到新开的小餐厅吃饭，孙言音点了份扬州炒面：
“老板娘，你是扬州人啊？”
“我们不是，厨师是。”
“哦，这样啊。”
两份扬州炒饭，火腿酥腰和蟹粉狮子头各一份。
“我们AA制吧。”孙言音拿出钱包。
“不要，我请客呢。”
“那你别只点贵的荤菜啊。”
陈语姗拿出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
“我已经付款了，毕竟难得出来吃一次，吃开心就好了。”
吃饭时，邻桌的一位老大爷引起了陈语姗的注意。
他穿得好像晚清时算卦的。
“应该是cosplay？”
“但那胡子不像假的……议论别人不太好。”
“那，吃完饭再聊天？”
结束饭局后，二人在街上闲逛。
陈语姗替孙言音提着许多东西，心说孙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和自己一样。
“打车回家吧，东西太多了。”
“同意，”孙言音跑到路边，“我先去打车，你慢慢过来。”
傍晚7:00
陈语姗靠着孙言音的肩膀睡着了。
她甚至打起了呼噜。
“到了，快醒醒。”
“这么快？”
“提东西，我提不下。”
为了拿钥匙，陈语姗先将东西放在地上。
门禁卡呢？
你不会没带吧？
好了，就让安保人员开门吧。
孙言音不禁吐槽：“你拿着钥匙，怎么不带门禁卡？”
“我也觉得奇怪，”陈语姗的余光瞟到左侧有人，那人一身黑，在晚上实在是让人看不清，“我的钥匙和门禁卡是串在一起……”
见陈语姗突然噤声，孙言音也向左侧看去。
“先生，您也没带钥匙吗？”
对方没有回话，这让孙言音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语姗注意到——他没有影子。
“我们走错楼了，”陈语姗拉住孙言音的手，提起东西，“走啦。”
“走错了吗，”孙言音这才发现对方没有影子，这让她有些害怕，“行吧，都怪你，偏要乱跑。”
等到二人走到大道上，孙言音深呼吸了一下：“它没有影子，太酷炫了吧。”
“我每天都可以遇到这么酷炫的事。”
最后，二人决定在亲戚家住一晚，第二日再回家。
“它很危险吗？”
“不，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都跑来投宿了。”
陈语姗从浴室里走出来，突然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床上。
“以前没见过它，而且你也能看见它。”
“很奇怪吗？”孙言音也爬到床上。
“你洗完澡我再和你讲。”
为了缓解房间内安静得有些恐怖的气氛，陈语姗打开了电视。
正在播放纯爱电影。
陈语姗睡着了。
一声尖叫将其从梦乡拉出。
“怎么了？”
陈语姗和孙言音不约而同地问。
“是电视里的女人在叫，居然在播恐怖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