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头井
我坐在草床上看着那个年纪居中的大叔穿着一双残破的草鞋,脸上并没有露出窘迫的神情,一步一步地推开了门出去帮忙了。 等他走了出去,师姐就过来看我,还把我当成一个布娃娃一样抬手抬脚,四处摆弄我的身体,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似乎很关心我的样子。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她原来的威风霸气,英姿飒爽了,变得热心肠起来了,这个镇子是不是有魔力,能改变人的性格,大概是我想多了,师姐对我像自家亲戚一样。 “幸好没受伤,刚才我真的担心死你了。” 不说真的,师姐还是挺关心我这24岁的孩子,对她的手下真的就是入虎口了,杀气凶狠的师姐。说到她的手下,一个也没见到,我问她道:“你那帮手下呢,不会去别的房间养伤了吗,养好伤咱们就去外面打听打听重要信息。” 我说话都摆着副笑脸的,但师姐垂头丧气的,不知道发生了令人难过的事,看她这么难过我也得过且过了,让她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也罢。 我推开这石头屋快垮掉的木门,心想这猎人过得有多寒酸,只好轻轻地推开。外面的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时而飘落一些枯叶子,真能体现它是个阴邪之地,马上快到晚上了,也马上到鬼轿节了。 说到鬼轿节,我有我自己的理解。在我5岁那年的一个晚上,父亲从街坊家喝酒回来,醉醺醺地给我讲了一个奇怪的故事,我至今也不明白这故事里面的真正的场面。 中元节那天,村子里的二狗家没厕所,只好去村子里的公共厕所上厕所,以前的人有就好,那厕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正常人根本无法靠近,二狗却憋得急,没有别的办法了,忍着也是好办法。上到一半时,外面突然传来小孩的声音,那时候小孩子睡不着跑出来很正常,他没多想,继续排泄着,但事情越来越奇怪,小孩子唱起了童谣:“新娘嫁,鬼抬轿;婆婆哭,泪断肠;亲朋笑,丢红绣。”二狗已经打消了上厕所的念头了,歌谣虽然消失了,可二狗擦了屁股慢慢地走到厕所门口,左右顾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他终于歇了心,大大气气地走出厕所刚准备走回家,后背突然被推了一下,劲儿特别大,身子进了一个狭小的轿子,二狗晃得也憋出尿来,死劲地踢轿门。轿门即使是用檀木做工而成的,但二狗这么胖根本踢不开。 “救命啊,救命啊!” 二狗用多大的声音喊都没用,即使旁边有人家,一点灯亮也没有。轿子一下子被腾空抬起,大话不说,就是四个鬼来办事了。那轿子抬出来村子,来到了一口井旁边,消失不见。 第二天村子里的东爷子家缺水,于是赶着牛车去村外的井打水,可一走到那真把东爷子吓得瘫在地上了,感觉很恶心,井上端是半个身子,头不见了。 “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东爷子丢下了牛车,自己骨子里有种劲跑的快,找到村支书过来查看,还弄来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哎呀,这不是村里的二狗吗,怎么死了,他也没得罪谁啊。”旁边离二狗最近的大妈说道。村支书伸着脖子看了看井底,居然是二狗的头,这村真的邪乎。过了两年,全村意外造成大火,村子里的人全部被烧死,化做成了一片废墟。灼烧的时候,还能听见鬼哭狼嚎的悲惨声,这村也不复存在,之后也没有一个人来往,都说进了这村都得死,都得是二狗一样的下场。
这故事正常人来说都觉得是假的,我也不例外,父亲只是喝醉了酒,乱说一套吓唬小孩子傍晚睡不着觉,老是想这些,用在我身上一点那用都没有,就当听了一个睡前故事。 鬼轿节就真的意义上来说,跟故事里的四鬼抬轿大似相同了。 “当家的,你看,水上飘着这么多死尸,看起来好瘆人啊。” 那几艘木筏已经驶入泽水潭中了,那穿着黑斗篷的头儿一眼也没看,反而笑了笑,说道:“事情进展的不错,因为我只要陈坤艮和邵南风就行了,别的拖油瓶一律低下。”他站在木筏上吹着一种箫乐器,让愤怒的水面平静下来。 “当家的,准备带着弟兄上岸了,我们快到了。” “去,叫弟兄们拿好装备,一出好戏上演了。” 那黑衣人的老茧手拄着拐杖,摆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带着兄弟们进行着一件蓄谋已久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