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在绝对力量面前，忍法算什么？
休休！ 空中突然响起细微切割声，正踩着树干极速飞驰的风侍将监身形骤停， 轰轰...！ 然后就看到他跃进方位的树木成排倒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差点...要不是时刻保持警惕，他多跳一步，恐怕这会也跟大树一样被当中切断了。 “是你吧？” “尹贺的小鬼？？” 眼睛略过树干光滑断口，风侍将监已经知道伏击自己的是谁了，视线顺着黑色丝线转向左侧林中。 “呵呵...跑的还挺快！” 颜面如玉的夜叉丸从树后闪出。 忍者力量可能不行，但都会一点纵身术，速度方面没的说，风侍将监拿到卷轴后一路狂奔，他跟空大人追了好一段路程才把人堵住。 “话说，夜叉丸，你一个人行不行？” 又一道声音从右侧响起，风侍将监余光扫去，在看冷空格外精壮的身影后，童孔顿时勐地的一缩。 虽然在幕府时，这个肌rou男只是静静坐在尹贺首领阿幻婆身边没出手，但忍者直觉还是让他在此人身上感知到了nongnong的死亡威胁。 “空大人，可不要太小看我了。” 夜叉丸指尖勾舞，细不可见的黑绳漫天飞舞，所过之处枝木尽断。 冷空在尹贺熟悉忍术的这段时间，他跟其他十人众没少上去陪练，但每次都是被完虐... 而且夜叉丸能看出冷空根本没用力，就是在玩。 这就让少年憋着一口气想证明一下自己。 所以在动手前，就极力恳求冷空让他先出手。 “随便。” 冷空无所谓，他还不想跟风侍将监打呢，对方的忍术太恶心了！ 但还是补了一句，“不过你可别死了，不然我就喝不到萤火meimei的花茶了。” 可能是跟飞蝶、花芯打交道的多，萤火泡的花茶别有一番风味，在美食贫瘠的幕府时代，也就这花茶能稍稍满足到冷空的口腹之欲。 “空大人，你就看着吧！” 夜叉丸自信一笑，手指勾动，密密细线就朝风侍将监极速切去。 “嗬嗬...先斩了你们两只小苍蝇，就当是带回甲贺的礼物了！” 真正开打，风侍将监也是不惧，因为丛林就是他的战场！ 身体趴在树干上，牙关紧咬，大量粘液从牙缝疯狂喷出，遇到空气后立刻化成密密麻麻的超高强度胶线，覆盖范围笼罩整个区域。 嗤嗤...！ 夜叉丸黑绳是锋利，但胶线太多了，足足有数百根，他切断的那点完全影响不了风侍将监忍术成型。 因为风侍将监唾液多得离谱，太tm能吐了！ 常人一天分泌的唾液最多也就1500毫升。而风侍将监刚才一口喷出，唾液已经是这十数倍。 口水含痰量直接爆表了！ 只是顷刻间，杉树林中就到处布满了长长胶线，连接在树杈上的一张张蛛网最后组成一个巨大的蜘蛛巢xue。 夕阳霞光照下，白色蜘蛛丝网构成几何图形，在林中显得异常诡异! 蛛丝刚触碰到身体，夜叉丸就发现自己被粘住了，慌乱中想要用手撕开丝网，但这丝网真的跟蜘蛛丝一样又稠又粘，而且韧劲十足。 没撕断不说，还把自己双手给粘住了。 终究是年轻、战斗经验不足，不然就他手足上缠着的大量黑绳，不乱动的话还能用黑绳切碎缠住身体的蛛丝。 “尹贺小鬼，怎么样啊” 见整块区域都被自己的蛛网笼罩，风侍将监笑了， 猎场已经成型，现在就是那个肌rou怪进来，他都有把握杀死对方， “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跟我风侍将监比？” “真以为生死交战，还是之前的忍法表演吗？” 说着嘴角溢出大量透明粘液，又被其涂在双手双脚充当润滑剂，四肢撑着蛛网朝夜叉丸爬去。 “先解决你！” 从忍术到猎杀方式，风侍将监真如蜘蛛一般。 呼呼.... 但他才爬行到一半，天空突然变暗了，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挡住了太阳，同时又有剧烈风声传至耳中， 怎么回事？ 风侍将监警惕抬头， “嘶...” 然后就深吸一口气冷气，童孔瞬间缩小，身体都快被吓僵了。 这是什么鬼？ 只见凌空朝他砸来的黑影，竟然是一块足有半个房屋大的巨石... 不...不是，这玩意也能用来当暗器？ 就是以体质见长的鹈殿丈助，也不见得能搬动这巨石吧？ 尹贺忍者有这么牛逼吗？ 轰隆隆...！ 巨石坠下，蛛网被整个摧毁，更压倒大片丛林，风侍将监最后的意识就是， 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什么怪物？ 对方还是忍者吗？ 就是忍者之神都不可能将房屋大小的巨石当成暗器使吧...？ .......... “空大人，不是说让我搞定吗？” 战斗因为巨石乱入极速结束，夜叉丸挣脱蛛网束缚后，很是怨愤。 这么好的展现机会，他居然没把握住。 “我是看你太磨蹭了，就随便丢了颗小石子。” 冷空轻松拍手，弹去手上石渣。 “这能叫小石子？” 夜叉丸看看如推土机一般推平大片林地的巨石，一脸无语， 再看看冷空身旁的巨大坑陷，巨石还是生拔出来的？ 他怀疑冷空是在装，但不敢戳破。 “别废话了，看看人死了没。” 冷空：“死了就把卷轴拿上，没死就把人绑了带回去。” “应该是死了，我刚才都看他飞的老高了！” 夜叉丸走到风侍将监摔落位置，翻开堆在上面的碎木，随后将其拖出。 “咦，居然还有气？” 见风侍将监虽然吐出的血都将上身全都染红，但居然还没咽气，顿时惊讶出声。 风侍将监要是还有意识，绝对要用口水再喷他一脸。 他好歹也是老忍者了好不？ 明知抗不下巨石，还站在原地挨砸，那真是纯傻子了。 在巨石坠下瞬间，风侍将监就翻到蛛网背面，借助蛛网弹性消减大部分力量，最后才堪堪保住命。 “本来我马上就能解决他的了！” 夜叉丸看着挺尸的风侍将监，表情惋惜。 “是是...” 冷空随口敷衍，“快点把人绑好，准备回谷。” “是真的！” “我手马上就能挣脱蛛丝了。” 夜叉丸一边强调，一边用黑绳将风侍将监绑成一个极具艺术的姿势，随后扛在肩上跟在冷空身后一甩一甩的。 ....... 夕阳染红天空， 冷空他们都打完了，甲贺弹正跟阿幻婆还站在河畔边回忆惋惜。 “阿幻婆，真是世事难料啊……” 弹正好像是在跟阿幻婆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四百年前开始，甲贺、尹贺两家两家忍术流派就在彼此厮杀、争斗。” “而现在你我孙子、孙女互相爱慕马上就要成婚了，两家似乎能和解了。” “但可惜，命运弄人...！” “将军一声令下，不战协议被解除，我们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阿幻婆也是眼神复杂，“胧和弦之介两人，现在说不定正在相会呢。” “说起来，你我年轻时也是如此，我曾经也想过跟阿幻你成婚呢。” 弹正突然意味深长的道:“四百年来你我两家的宿怨，你跟我的命运，现在又降临到到胧和弦之介的头上，这是天意啊！” “呵呵...是吗？” 阿幻整理了一下花白的头发，笑声无比冰冷。 她选择留下，就是想跟弹正解决往昔的情仇恩怨。 “阿幻婆，动手吧!” “好啊，动手吧!” 两人对视间，杀机外泄。 “阿幻婆，你可能还不知道甲贺十人众的厉害吧” 弹正眼睛眯眯，喉咙涌动， “甲贺？” “呵呵...我们乙贺在四百多的战乱地狱中，早已练就了一身魔鬼之术，尹贺十人众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忍术！” 想到自己把冷空名字也填到了忍法对战帖，阿幻婆就感觉这把稳了。 “是九人吧” 弹正说话间，嘴中突然闪过一道流光。 休！ 下一瞬，阿幻婆脖颈就被一根闪发毒光的钢针刺穿，钢针足有20厘米长，也不知道弹正是怎么藏在口里的。 看到弹正毫不留情的出手，阿幻婆眼中流下老泪。 但这还没完，取得先机的弹正口中再次飞出一道流光，又一钢针从阿幻婆口腔笔直插入，跟贯穿脖颈的钢针形成十字。 “啊呜...” 身遭重创，阿幻婆勐发出一声类似怪鸟的长啸。 呼呼... 破空声响起，一只眼中散发灵光的老鹰从高空极速俯冲而下，锋利双爪笔直抓向弹正后颈， “孽畜！” 听到动静，弹正极速转身，然后就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是阿幻婆！ 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她，在弹身转身瞬间拔出口腔钢针洞穿了老情人的心脏，随后也力竭倒在弹正尸体上。 太阳落山，新月升起，暗澹月光下，阿幻跟弹正白发缠绕在一起，尸体浸在河流微波中，随着水流飘向远方。 这就是忍者，什么情，什么爱，跟村子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咯咯...“ 唯一见证者忍鹰发出凄厉鹰鸣，在低空盘旋几圈后，极速飞向尹贺山谷方向。 ...... 两老人双双赴死，但他们的孙子、孙女正如阿幻婆前面说的，正准备去约会。 甲贺与尹贺交界处的土岐岭中，两个走路带风的人影出现在其中。 “弦之介大人，” 长得像个大皮球的身影，提醒道：“再过去就是尹贺了。” 大皮球名为鹈殿丈助，身体圆鼓鼓的，但行动间又展现出无比灵活的姿态，有时遇到树干夹缝，身体也能从缝隙中哧熘一下穿过。 “嗯...” 走在前面的瘦长身影道：“正好去见见胧小姐。” “还真是相思心切啊！” 鹈殿丈助：不过大人虽然已经跟胧小姐订下婚约，但就这样闯入尹贺领地，不好吧？” 自签订不战协议以来，甲贺和尹贺就以血书向镇守各自山脉的守护神发誓， 誓约中有一条就是，“族人不可擅自闯入他国、他郡，如有违反，应予严惩！ 服部半藏就是用这种方式将两族死死封印在各自山谷中。 弦之介：“祖父去江户做什么你知道吗？” 鹈殿丈助“据德川忍组首领服部半藏大人书信说，是德川将军想看看忍术，所以才召集甲贺、尹贺前往？” “是这样没错，但刚才夕阳落山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心季，所以想去尹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弦之介脸上浮现出一抹幽色。 “这样吗？” 鹈殿丈助倒是不太放在心上，他们都和平生活50年了，能出什么事？ 反倒是问出另一个问题，“话说，弦之介大人你跟胧小姐的婚事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嗯？” 弦之介眉头微微皱起， “我知道这么说，大人您一定会生气。” “但不光是我，族里的十兵卫、风待将监、霞刑部、左卫门和室贺豹...等等。” “大家都很不服气。” “我们甲贺一族，总有一天要好好教训尹贺一族，用他们的血液去洗刷前辈的仇恨。” 抱怨完，鹈殿丈助又闷闷道：“但如果大人你坚持，而且弹正大人也同意，我们这些下属也只能遵从。” 弦之介秀丽面容透出理性神采，“丈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鹈殿丈助：“嗯？” “在我看来，两家都很蠢。” “甲贺、尹贺，掌握了如此厉害的忍术，却只能彼此敌视、厮杀，将大好才能埋没在深山老林中，实在是愚蠢至极！” “我们就不能获得跟力量相配的地位吗？” “在很早以前我想跟胧结为夫妇，是希望以此消除两族宿怨，然后一起出山告诉世人，我们忍者才是世上最强的人！” “不过在看到胧后，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弦之介脸上露出nongnong的爱意：“现在我只想不带目的的拥有她！” “大人你这是被胧小姐的忍术迷住啦！” “阿胧虽然尹贺的继承人，但她不会任何忍术，不然阿幻婆婆也不会同意把她嫁给我甲贺一族。” “可是，我每次见到胧小姐的时候，都感觉到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那是因为胧是太阳，在太阳面前，所有魑魅魍魉的忍术，都会云消雾散。” “所以我才感到害怕，要是我甲贺一族也云消雾散，这就...” 想到胧的破幻之眼，鹈殿丈助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