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深夜见高人

    东方程回到东面一座山丘，见面前媞媞莞尔的李云嫦坐在石头上，悠然整理秀发。东方程情愫嫣然。在一旁凝视暗赏。而李云嫦自然是知晓有人前来。便抬起头一瞧，甜心一笑。其容更是清雅动人，熠熠生辉。

    东方程向前一走，说道：“仙子落凡尘，人间无人能及姑娘一颦一笑。”

    李云嫦起身，说道：“公子何曾如此贫嘴，今夜定然是凉风漫山丘，过后无所暖，今晚我等要何处安身？”

    秋风萧瑟来，大地寒气至，此时真是晚秋时分，两人在寒风中观望四周。这方圆几十里很少有人家。遍地皆是风吹枯叶，铺天盖地。两人迎风前行，举步维艰。行于十里，不见有人家。两人便摸黑就座，心中莫名凄婉。两人凄不知如何时。再观望四方，偏南有微微亮光，其光芒不是明亮，闪烁之间，忽明忽暗。

    东方程一瞧之后说道：“看来你我今夜并非无所去处，看起来南有人家，可借宿。”

    两人徐徐前行，行走约有五里，见有一茅屋在前。在茅屋传出朗朗吟诵之声。其有文曰：“千古以来，分合所变，则磊磊出，则更迭之连连，近乎百年而变。其罹于百姓之苦，池鱼殃于城门烽火。安盛世于前，则是乱之以正，晟于治理，耽于荒废。自三皇五帝以来，百业之出，类之所出，莘莘如林推新而废旧，万民之安乐兮，君王之所勤政，吏治当廉洁，则百业兴，万民乐。自古以来，多有变之所业，飞熊先生，管仲，李悝，商鞅，为强固万业，cao业于心。自始皇以来，历经分合，合则曾鼎盛一时，内外强，分则乃是疾苦之不安，蹂躏之无奈……”

    东方程一听，说道：“看来此地定然是有一位满腹经纶之人。”

    茅屋之中朗朗吟诵之声戛然而止，传出一道沧桑声音说道：“外面风寒露重，两位既然来此，莫要嫌弃寒舍简陋，请入内一谈。”

    茅屋打开，两人便进入其中。见面前是一位双鬓皤然老翁，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坐在草席之中，及其端正坐着。老翁长须虬髯，看来是迟暮之年，但精神奕奕，红光满面。在老翁身边有一火炉。炉中有红彤彤炭火在燃烧。老翁更是身着简朴，慈眉善目，和煦微笑。东方程见老翁之后，深深拱手行礼说道：“我等两人途径此地，天有风霜，无处厝身，见此地有微光，便前来叨扰前辈了，望前辈海涵。”

    老翁说道：“公子能行至此地，乃是缘分，看公子如大病初愈一般，却是气宇轩昂，英气逼人，并非是泛泛之辈，公子能来此地亦然蓬荜生辉。”

    东方程与红衣女子坐了下来。

    老翁一瞅红衣女子，一笑说道：“这位姑娘更是气势若仙，清新脱俗，并非是人间俗媚之人，看来两位是修为极高之人。”

    东方程见老翁将书籍放在一旁，便又起身，缓缓走到房门前，轻轻关上房门，在关房门之时，东方程微微地观察屋子。然后转身到火炉旁坐下。

    东方程坐下之后便问道：“方才听闻先生朗之所言，乃是谈千古之事，不知前辈是—”

    老翁“哈哈”一笑说道：“老夫在此垂钓而生，顺在毗邻村舍行夫子之教。明日要前去行教，便在今晚以温学。”

    东方程点头说道：“先生才学于人，教之世人之文章，授之世人之品学，在下是倾慕不已。”

    老翁深深叹息一声说道：“这并非是如此，见公子来此，老夫自是知晓有高人前来。”

    东方程见老翁格外谦逊，便行礼说道：“前辈取笑在下了。”

    老翁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请公子不吝赐教。”

    东方程低着头说道：“既然前辈看得起在下，那请前辈指教？”

    老翁说道：“十年前我与友人向南而行，吾则是向北而行，吾与友人如何能相逢？”

    红衣女子李云嫦一听，含笑不语。

    东方程思量一会儿，行礼说道：“就在十年前。”

    老翁“哈哈”一笑说道：“公子为何一言？”

    东方程说道：“相逢即是离别，离别则是为了相逢。”

    老翁一笑说道：“公子真乃机智，但公子不知这寰宇之深深，如八卦之循，圈则圆至，昨日之别，今日之相逢，南北之往来，东西之交流，必然如此，圈则圆也，圆则聚也。此乃便能相逢。”

    东方程一听，立马肃然起敬。

    接着，老翁又问道：“为何人有福祸，天地有万象？”

    东方程一听，又是姹然不知所云，老翁盯着东方程一笑，等候东方程言谈。东方程斟酌片刻说道：“人有福祸，乃是人心必然，万物之法，自然而生。而人之福祸，一则乃是人心思变，二则乃是万物之变，人心为正，则为福，人心为恶，则为祸。而二者则是法则之隧，并非人力所能晓，万物变化时，则有万物之力，利弊分明。天地有万象则是万物而生，境地而生，万象则生。自然天地有万象，而这万象与人之祸福密不可分。”

    老翁微微地点头，而坐在一边的李云嫦脸上微微露出一些笑容，对面前老翁似乎是曾经相识那样。

    老翁一笑之后，说道：“公子果然是一代才子，老夫对公子是刮目相看。”

    李云嫦便问道：“前辈可否告知我等，如何能练就高深武功？”

    老翁微微点头说道：“就两位而言，武功已然是登峰造极，而天下武学，怎会了限于此，若是要有超人武学，依我看来，当为静思超越，不拘泥于俗套，越之枷锁，便可能成就天下独一无二武学精髓。若是固限于俗套之中，那自然不能升华，如何能有精深之武学。”

    东方程微微点头，垂头聆听。

    红衣女子一笑，说道：“那前辈以为如此便能提升武学精髓。”

    老翁淡然一笑说道：“姑娘乃是武学精深之人，即便是当下最为高深之人，在姑娘面前望尘莫及，如何能让武学修为更进一层，姑娘比老夫更为清楚。”

    红衣女子李云嫦一笑说道：“若非早年有人指点于我，我也是苦苦不能成就。”

    老翁和煦一笑说道：“姑娘之意，老夫明白，超之所越之前，那自然是有人教诲才行，而正道指引，方能提升境界。那并非是墨守成规，而是因理而启迪。”

    东方程微微点头，心悦诚服样子。

    红衣女李云嫦暗暗思量：“看来东方程是受教了，因而东方程内功低微，如此教诲，想必东方程从中会获益匪浅。”

    三人深切谈论之后，两人便各自依偎墙角入眠。

    幽梦之中，恍如隔世一般，东方程到山巅之上，见云海仙踪，便入定修炼。天开红光，似有一股股天地之力入身上。此力量让人心神舒张，如临登仙境一般。在山巅云海中有一仙客随之舞剑。其招式精妙，身形唯美，每一招发出之后，却是让万物驱动，随之变化。仿佛万物在弹指间，由那剑气所牵引一般。东方程坐在山头，定神凝视，将一景一物看在眼里。看风起云涌，变化之气，更是领略其剑气秀发。有人在云海之中幻影叠剑，呼呼生风，更是所施展剑气能风云变色，晴天霹雳。那人在旋风之中，纵横之外迎万物之变化衍生剑法精髓。一招一式彰显万物本色。东方程梦醒之后，便到了第二日。

    东方程起身之后，见茅屋之中沉寂无声，炉火早就熄灭。李云嫦与老翁都不见身影。东方程便起身向外走去，只见东面霞光万丈，朝阳锦绣。东方程必然是东行，便继续向前赶路。

    与此同时，当诸位江湖人起身回到玉女山庄兴师问罪之时，已然是人去楼空，无一人在玉女山庄，众人只能继续向前行走。

    另外一方，乃是黑鹰帮之人，四处寻觅手持风月剑东方程。

    深深地思量昨日之事，东方程是心中颇有所感，昨晚之事并非巧合。而今早李云嫦更是不见踪影，更是让东方程百思不解。就在东方程低头思索之时，一道光影展现，李云嫦翻身前来，落到地上。

    东方程一瞧周围问道：“看来那位高人前辈已然是离开此地？”

    红衣女子李云嫦说道：“其实公子知晓那人与本姑娘有所渊源。”

    东方程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昨晚我不知晓，现在我却知晓。方才姑娘定然是前去送他。”

    李云嫦点头说道：“不错，他便是天巅山主人，与我师父齐名，他们两人皆是江湖之外高人。正好云游至此，昨晚你我是恰逢其会。”

    东方程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隐世高人，一番话之后，本公子也是受益匪浅。”

    红衣女子李云嫦说道：“不错，昨晚前辈一见我们两人，便心中愉悦，兴许他已然将一些武功招式心法传授于你。”

    东方程一愣思量：“莫非是梦中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