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今日第一刀(假期快乐)
赌石玩的就是一个惊险刺激,一刀上天堂,一刀下地狱。能一直在这行生存下去的玩家少之又少,赵德山也算是此中翘楚了。 每一年都有一批无知者无畏的暴发户,富二代们涌入进来,妄想一步登天。 这一次也不例外。 赵德山闷头看石头的时候,叶天旁边一个打扮时髦的奶奶灰色头发的年轻人问他:“哥们,你也是头一次来吧?” 叶天点了点头。 “奶奶灰”说:“哥们我也是头一回来,听你口音,咱俩一个地儿的吧?” 叶天问:“京城来的?” “奶奶灰”说:“对啊,真是有缘啊,老乡见老乡哈哈。不过,你知道这玩意怎么看吗?那些人拿着那个手电筒这么一照就能看出来里头有没有玉?” 叶天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见赵德山正蹲在一块石头前,拿着一个强光电筒照呢,边照还边摸索那石头表层。 好些人围在他身边看,有的早就认识赵德山,有的则是听了张老板刚才的话,自然的就把赵德山当成行家了。 “奶奶灰”见叶天一直没回话,又问:“哥们,我叫袁锐朗,你怎么称呼?” “叶天。” 姓袁的小子自动把叶天当成跟自己一样啥都不懂的外行来看了,他凑近对叶天说:“你这回带多少钱来的?” 被人直接问钱财,叶天还是头回经历,这小子看年纪也就二十二三的样子,除了看上去趁点钱,这脑子好像不要精明的样子。 叶天说:“我没多少钱,就是过来凑凑热闹,我以前也没在现场看人玩过这個,据说挺刺激的。你呢?你带多少钱来的?” 袁锐朗说:“我跟我老爸要了100个,说做生意。所以这把只能赚不能赔啊,不然就得去他那公司上班去了,我可不想去上班,被束缚着,多不自由。” 叶天说:“那就祝你好运了。” 赵德山对着那块石头研究了好一阵,人群中有人问了:“赵老板,这块石头你可研究半天了,是不是……” 赵德山没回话,又去翻别的石头看,纸上来来回回就翻了不下五个石头,每一个他都看的时间不短,但是也不说买。 围观的人也都跃跃欲试了。大家各自分散开寻找自己的心头石。 袁锐朗自己跑去看石头了。 叶天走到赵德山身边,问他:“赵叔,没相中的吗?” 赵德山摇了摇头小声对叶天说:“今年的玉石市场还不如去年,这杨家按说在东南亚很有些门路。可我连着看了几块石头,都感觉不是特别好。” 叶天问他:“赵叔,你能百分百的看出来那里头的玉品相,冰种如何吗。” 赵德山笑了:“当然不能,我又没有透视眼,这行有句话叫神仙难断寸玉,赌石赌石就在一个赌字上面,就是神仙来了也不敢说百分之一百如何。” 叶天点了点头,心想:神仙不能,但我能啊。 这时候就听见杨老板那边有人要开石了。 杨万安冲着张永杰打了个响指,说:“张哥,今天这首彩可到我这了,承让承认啊。” 其他几个小玉石商更是插不上话,羡慕的不行。 商家比较在意这开的头块石头出在谁家,要是开砸了,顶多算是买家不识货。但要是真开出点好东西来,那这可是大吉大利的事。 杨万安这么一说,几乎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帮看热闹的甚至比买主还紧张,万一这一刀开出来了好玉,除了让人兴奋之外,就是羡慕嫉妒。但是若是开砸了,可能还会影响今天的士气。 今年最后的一场赌石会,石头价格比较高,而这一块因其外形特点,标价更高,要400一公斤。现在打算开的这块石头重50公斤,买家20000购入。 叶天看了眼那个石头,这石头外面疙疙瘩瘩的,不懂的根本看不出来一点玉的线索。 而系统告诉他,这里头的东西值5万左右,所以这一把,买家算赚了。 袁锐朗也伸着脖子,踮着脚往人群挤着看呢,他看见不远处的叶天,忙挤过去,招呼他:“嗨,哥们,咱们来打个赌吗?你猜这里头有玉吗?” 叶天说:“我猜有。” 袁锐朗哈哈大笑:“我猜没有。我刚观察那买家了,下手太快,都没仔细看。你没看刚才那赵老板斟酌半天都没敢下定论吗?这人能这么快就看出来?我不信,我猜他是蒙的。”
人群的人听到袁锐朗的话,有的还很赞同:“对对,小伙子伱可以嘛。看来是不急不躁的性格,等会叔教你怎么看石头,千万别着急去切,这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批麻袋啊。” 袁锐朗说:“批麻袋应该不至于吧?他这块不才花了2万来块钱吗?开不出来不至于活不下去吧?” 又有人七嘴八舌的说:“哪啊,有的人就是把全部积蓄都拿来赌石了,你以为2万不多?说不定是他的全部身家呢。你估计是头一次来吧,早些年我见过一个赌石的人,就是拿了几万块来开石头,结果那石头是实心的,那人当场就气的心脏病发作了,结果……” “啊?真有一刀批麻袋的啊?”袁锐朗听的这心里咯噔咯噔的。 众人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叶天看着杨万里指挥下面的人拿工具沿着边边小小的开了一下,众人都凑过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 袁锐朗拍了拍胸口,说:“弄的我还跟着紧张起来了。” 这一刀比较靠边,没有也是可以理解的。 紧接着,杨万里问那买家:“还开吗?” 那买家说:“开啊,当然开了,不看到绿,誓不罢休!” 接下来,沿着那个切口又往里开了两刀,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观众已经有人叫衰了:“开砸了吧,啥都看不着。这把赌没了。” 叶天眼见那买家脑门也开始冒汗了,这三刀下去,几乎已经切了二分之一了。 袁锐朗的手自从下刀就没离开过胸口,他说:“这真的挺吓人的嘿,虽然我不是买家,但我感觉好像在开我买的玉石似的,好特么刺激,你瞧我这手心的汗。”说着还朝叶天举了举手。 就在这时,人群里发出了惊呼声:“有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