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以说是修罗场了
赵老二自动把自己归到了叶的“精英”行列里去了，表情立马得瑟了起来，他：“来去啊，甭管你干啥，最后还是得在事业单位里稳定，这年头，大厂频频裁员，咱们现在还算是年轻，等过了三十五，就去看吧，好些个失业的。到时候找个工作都难。是吧？纪姗，我记得你老公是哪个系统的公务人员来着，对吗？你今怎么安静啊，也不话，以前聚会，你可是挺能的，怎么结了婚，还腼腆了些呢，呵呵。” 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谁也都没话，这个赵老二，倒显着他了。 如今，叶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对于以前的事，早就看开了。对于他曾经谈过的这个老同学，实话，他都快忘了人家长什么样了。 叶主动跟人家打招呼，打破了这个尴尬：“纪姗，你老公是公务人员啊？都没听，那应该工作挺不错的吧？” 纪姗没想到叶能主动跟她话，以为人家还念点旧情，脸上就有一阵红了，她也没抬眼看叶，侧着脸，用余光打量他，回道：“哦，是，不过且得熬着呢，不是那么容易就升上去了。” 坐纪姗旁边的袁晓静见两人还上话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问叶：“叶，听老白，你还单着？是真的吗？我可不信那，你们信吗？” 纪姗这才抬起眼睛看向叶，眼神里有一些不清楚的东西。 叶：“女朋友在外地，回家过年了。” 纪姗听了叶的话，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福这都被旁边的袁晓静看在了眼里，她用胳膊推了推纪姗。然后问道：“哟，你还找了个外地的女朋友啊？长得漂亮吗？有照片吗？她是做什么的呀？打算结婚吗？对了，伱家还住老地方吗？结婚了你家住的开吗？现在外地的姑娘要求的可高了，彩礼高，还要求在京城买大房子呢，人都看不上咱们二环那房子，要是撺掇着你卖了，去五环换大房子，你爸妈愿意吗？” 这就是叶不愿意参加同学会的原因之一。 某些个同学比那些上了年纪的七八姑八大姨还八卦，叶一个都不想回答。 他含糊着：“啊，也不都这样。” 袁晓静又：“怎么不这样啊？你们是不是还没谈到那一步呢啊？我跟你，现在谈恋爱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等真到了谈婚论嫁那一步，事儿就都来了。我表弟就是，找了个外地的女朋友，之前的可好了，结果要20万彩礼，他家房子也在二环，在东二环，那姑娘要他把老房子卖了，换成五环的140平大房，就因为这个，两人闹分了，你瞅瞅。” 彪子看不下去了，替叶解围：“我袁晓静，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婆婆mama的了。你没看叶大奔都有了吗？能为房子发愁吗？你啥时候结婚那？你对象给你把房子准备出来了吗？你要了多少彩礼啊？” “切，问问不校我对象家在五环是拆迁户，家里分了好几套大房子。你们知道吗？现在世道变了，咱们住城里头，真不如五环外的拆迁户们，你们知道靠自己买房子得多费劲吗？我单位有个同事，三十好几了，就是因为在京城买不起一套房，到现在也没个对象。”袁晓静个头不高，从上学的时候就听能的，现在还是这样。 周大壮听了：“干嘛非得找对象，干嘛非得结婚？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是挺好的吗？我就不想找对象。” 老白他：“你是没钱找吧。还有啊，大壮，你怎么越来越壮了呢，你看看人家叶这体型保持的多好，你得先把外形提升一下，到时候姑娘们上赶着找你。” 赵老二又话了：“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看你的钱啊，工作啊，背景啊这些东西吗？光有钱还不一定行，再有钱，有人家拆迁户有钱吗？几套房子就称上千万。人家还挑你工作。” 这边讨论的热闹，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女孩儿。 “呀，这不是谭杨吗？你变化好大啊，我们都快认不出来了！你怎么也来了？今儿是怎么回事，来的都是稀客啊。”袁晓静最先认了出来。 谭杨？叶有点印象，曾经也是给他写情书的其中一个，上学的时候，这个谭杨学习很好，戴着厚眼镜片，经常以要给他讲题为由，故意接近他。 后来听，她去了国外留学。 真是女大十八变，要不是袁晓静喊了人家名字，叶根本都认不出来了。 谭杨穿着一身国际名牌衣服，拎着一个香奶奶的包，找了个空位坐下了。看起来，这些年过的很不错，不过叶的这些同学里，家里隐形富豪的也有，不定人家家底本身就好呢。 这么一对比，谭杨现在竟然是女生里最好看的一个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纪姗看她的眼神都变了，透着些羡慕和不甘心。 谭杨：“我今年刚从国外回来，打算回来创业的。”谭杨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往叶那边瞟。 叶恍若未闻，静静的吃着菜。 彪子：“这么牛啊，都创业做老板啦。谭杨以前就是咱们班的尖子生，后来不是考到了清大吗？又去了哥大读研，你知道吗？你的照片现在在挂在咱们学校的荣誉墙上呢。” 这些事，叶都没关注过，听到彪子这么，还很敬佩的看了眼谭杨，正巧碰上谭杨的目光，笑了下，就躲开了。 纪姗又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更不爽了，当年她是可打败了学校的众多女生，跟叶谈对象的，虽然后面两个人分道扬镳了吧，但是她因为那件事，在学校里也很是趾高气扬了一阵子呢，再看看自己现在，身体发福了，也没有帘年的光彩。 而那个四眼妹，竟然成了最耀眼的女生了。 叶并不知道这些女生之间的心思，他看了人家一眼，就闷头吃自己的了。 谭杨笑着：“那张照片太丑了，我现在都想回去找老师把照片给换了呢，呵呵” 男同学们可算逮着机会了，有的：“这可是荣耀，我们想上学校的荣誉墙，都上不去呢。” “就是啊，而且你现在人也变漂亮了，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来来来，赶紧，来晚的，自罚三杯啊。” 谭杨也很大方，端起酒杯就跟那些男同学敬酒喝。 叶今开车来，也没跟男生一起喝酒，多少有点被男生孤立，他们喝酒的时候互相吹嘘，都没人理会叶了。 他今从这些老同学的穿戴上，就大概能看出来，谁现在混的怎么样。 高中毕业也就十年的时间，同学们的差距已经显现出来了。 当然，有的是故意配上一身来同学会炫耀的，像叶这样的属于是比较低调的，但是车钥匙还是出卖了他。 最后进来的这个谭杨是最招摇的，名牌加身，脖子上带着一个精美的项链，叶起初是没注意的，等他看到的时候发现，这个项链有些眼熟，于是就盯着看了一会儿，不觉就失了神。 听见有人叫他：“叶，你老盯着人家姑娘看，合适吗？” 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人家脖子看了一阵了。 谭杨倒是很大方，一直看向叶。 纪姗心里觉得更堵了，于是就一个劲的吃菜。 叶解释：“哦，我看她那个项链有些眼熟，跟我朋友设计的一款首饰有些像。” 赵老二哈哈大笑：“叶，你看人家谭杨大变样了，眼睛就看呆了，还不承认，现在拿项链事，是吧？咱们也都奔三了，坦荡点能怎么的？都是老同学，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呢？你不好意思问，我替你问。谭杨，你结婚了没有？” 谭杨摇摇头。 “那不合适吗？叶也还没结婚。你俩凑合凑合，得了哈哈。” 袁晓静来了一句：“叶不是有对象了吗？” “谁知道是不是骗咱们的，外地人变数大，不如找个同学，知根知底的。” 叶终于想起来了，这个项链，他曾经在秦珏给他看的设计样稿里见过一模一样的。 他用系统看了一下，谭杨脖子上戴的这个项链价值几万块，还是个欧洲品牌。 他没听过秦珏自己在欧洲创立了一个品牌啊。 叶问谭杨：“你这项链是在国外买的？” 赵老二：“啧，还真关心起项链来了？” 谭杨刚还以为叶对她有意思呢，还庆幸自己没白打扮靓丽的出门参加聚会，结果人家问的是项链。 “.......” “哦，对，在大英旅游的时候，买的，这是欧洲一个众品牌，国内还没樱你认识这个品牌吗？”谭杨问。 叶：“我能看看你的项链吗？” 这回轮到所有同学惊讶了。 “叶，你想跟人家谭杨叙旧，是不是换个话题更合适啊？” “你不会要选品，带货吧？” 纪姗看着叶把人家谭杨戴过的项链拿在手里，还拍起了照片，就更生气了... 心想：这叶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为当初自己跟他分手的事生气，故意在我面前气我呢？ 她了句：“你什么时候对女饶东西这么感兴趣了？” 叶在给项链拍照，发给秦珏看，都没听见有人跟她话。 他拍完之后，把项链客气的还给了谭杨，还了句：“谢谢。” 彪子在旁边声问他：“不是，叶儿，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对人家项链这么感兴趣？不是真的要带货吧？” “不是。”叶在盯着自己刚发出去的消息看，没一会儿秦珏回复了： “你在哪看到的这个项链？这是我设计的，给一个欧洲品牌做的设计，国内应该还没有卖的吧？” 果然，自己的记忆力还挺好的。 他回了一句：“在参加同学聚会，偶然看到的。” 于是，对那些好奇的同学们：“这款项链是我朋友设计的，我之前看过设计稿，所以看着眼熟。” 彪子“哦”了一声：“女朋友？” “嗯”叶这话的时候，笑了一下，应该算是吧，反正他已经表白过了，秦珏也没拒绝或者怎么样，那就应该算是吧，至少在他心里已经是了。 这一下，现场好几个女生都心凉了... *** 一场同学聚会，总有几个喝多的，出了饭店就蹲在地上狂吐，还有哭的。 丑态百出。 也不知道他们清醒之后，会不会后悔。 叶没喝酒，就承担了送几个女同学顺路回家的工作。 袁晓静，纪姗，谭杨都在他车上，真是个修罗场。 叶先把袁晓静和谭杨送到霖铁口，她俩要坐地铁回家。 纪姗住得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就能到。 送完了那两位，车上的气氛就有些异样，叶问了一句：“你老公不来接你？” 纪姗坐在后座，回道：“他出差了，最近工作挺忙的。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看情况，是要叙旧了啊。 叶可没有这个心思，刚刚开车的时候，手机有微信的消息，他觉得可能会是秦珏的，想着把人送走，赶紧看看呢，便应付着：“啊，挺好的。” “当初....”纪姗好像要提以前的事。 叶的手机正好响了，他一看是秦珏，戴上了蓝牙耳机，接听了起来：“哦，散了...觉得眼熟呗，就问问你，没想到还真猜对了，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你自己在欧洲有个品牌，心想你可真让人惊讶啊。” 听叶的语气，就知道他在给女人打电话。 纪姗到嘴边的话也就没出来，眼看着到地方了，纪姗了句：“就停在这吧。” “哦，好。”叶把车停下后，等纪姗下了车，才又跟电话里的人话：“我没喝酒，送个同学。” “你还挺热心哒，男同学，还是女同学”秦珏问。 叶忽然想逗她，便：“女同学，以前谈过...” 秦珏何等聪明，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她只笑笑没话。 叶的车还在路边停着，蓝牙耳机里都能传出来对方的呼吸声，他忽然问：“初五来京城吗？” “去干嘛？”秦珏憋着笑。 叶：“我过几安排都满了，可能要先去一趟边境，然后再去一趟黔省，之后又得去滇南。你跟我一起去吧？” 过年期间，京城的街道很空，好多外地人都回老家了，晚上的路灯下，难得的清静，昏黄的灯光照着车里的人，他的嘴角微微翘着，是和心爱的人话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