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自掏腰包？叶天哪做过亏本买卖？
袁锐朗这边也挺忙，给韩为发邮件的出版社有十来家，每一个都说自己时间快，优惠政策多。他为了不错过好的机会，每一个都去打电话确定。 这才刚打完两个电话，之前那个出版社的编辑就给他打开了电话，说：“袁先生，我跟领导汇报了，他的意思是可以在本周先印200本看看，但是最快也得需要5天的时间，因为我们需要排版.” “不用麻烦了，我们会找其他的出版社，而且我们已经预定出去1000本了，不出意外，后面还会有很多人要买，拜拜。” “喂？喂？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袁锐朗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现在跟我商量？早干嘛去了！这家出版社一生黑。” 他脑子也算灵活，所以他打算选择了三家条件比较好的出版社，最后把决定权交给韩为自己。 直播间这边也挺热闹，对面那肥头大脸的大哥听了叶天的话，尴尬的笑了笑，把那个惜牛角放回了抽屉，又从旁边拿出来一个精美的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很大的珠子。 ――“卧槽，这是嘛呀？” ――“会不会是珍珠啊？” ――“你们家珍珠是绿色的吗？” ――“夜明珠？是不是夜明珠？” ――“看大哥家这么壕，夜明猪的可能性很大呀！” 大哥说：“韩老师，您给我看看我这个是不是夜明珠啊？我花了不少钱买的。” 韩为看了半天，说：“这东西看着不像夜明珠啊？你花了多少钱？” “啊？不是吗？这珠子我可是花了1000万啊。” ――“我靠，一千万？大哥太有钱了！” ――“韩老师说这是假货，一千万啊，给我好不好啊！” ――“夜明珠，天哥熟啊，他不就捡过吗？天哥说说呀！” 评论区很多人都在刷让叶天说说，韩为也看到了，便问叶天：“你给他看看，我觉得不像夜明珠。” 叶天刚才就看了，这东西还真不是夜明珠，这大哥确实买亏了。 他说：“韩老师眼光比我毒，他都能看出来是假的，那肯定就是假的，大哥，不管你花了多少钱，这东西已经在你手里了，我看你是做收藏的吧？” “对，这一柜子都是我的藏品。不打算卖，至少现在是这样。” 叶天又说：“既然这样，那就收着吧，别的不多说了啊。场子留给韩老师，我去问问出版社的事。” 他不想抢了韩为的风头，老韩人不错，他出于帮忙给他卖书的目的，现在网友们又想让韩为直播鉴宝，其实还是想看看他的实力，叶天一直在这里说算怎么回事呢。 于是，他找了个由头。离开了坐位，去找打电话的袁锐朗。 袁锐朗在阳台支了把椅子，跟大爷似的在那跟对方说：“五天？太慢了，刚刚那个出版社跟我说三天。你先说你们预算多少吧？什么印一本出来要80？是400页，但也不用那么贵吧？行，行，我们考虑考虑。” 挂完电话又说：“80一本？抢钱呢！要真卖80，网友认账吗？” 叶天站在他身后问：“谈得怎么样了？” 袁锐朗见叶天来了，赶紧从椅子上起身，说：“哥，这时间倒是给的都还行，最短的说3天可以印出来。但是价格基本都在一本7，80。你说要卖这个价格，网友们还愿意买吗？” 袁锐朗担心的没错，别说现在实体书本身就难卖，就是在斗音上面卖这些东西，普通的一本科普书的价格也是有点高了。 叶天说：“价格要是再低，感觉质量就不行了。这样吧，这书就订39.9一本，剩下的我替老韩承担了。” “哇！哥，你对你这个老同事真的是太好了，这差价要好几万呢。哥，你真大方。那要是后面再有人想买，怎么办呢？” 叶天说：“后面就恢复原价吧。” “7，80一本？你们是一分都没想赚啊？” 叶天说：“本来就是公益的事，和我也没啥关系，老韩愿意这样做，咱们后辈助力一把就完事了。” 两人又在阳台联系了几个出版社，最后有一家一类出版社愿意要价70一本印刷，只不过时间稍微长一点，要5天，这事就算是敲定了。 叶天夸赞袁锐朗说：“你小子现在找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了哈，人成熟了，办事也靠谱了。” 袁锐朗嘿嘿一笑：“哥，以后有这种事你还找我，我鞍前马后，一定效犬马之劳。哥，要不我当你的助理吧，给你清清黑粉，维护一下粉丝关系啥的。” 叶天说：“你给我做助理打算要多少工资？我这不接广告不接打赏，卖书还倒赔的人，你跟着我也赚不着钱啊？” “嘿嘿，哥，谁说跟着你赚不着钱的，去年我爸给一百让我挥霍来着，我一开始不是赔了不少么，认识你后，我就开始赚了，今年我给我爸拿回去180个，我爸乐疯了。你放心，我不跟你要工资，就是跟你后面喝点汤就行。”袁锐朗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绝。 叶天听了说：“既然这样，你愿意白干你就干。” 叶天也不会给他安排具体的活，总之告诉他有事能联系到他，随叫随到就行了。 袁锐朗满口答应了下来。 叶天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等韩为做完几个人的鉴定之后，他在直播间说：“给各位通报一下进度，我们选择了一个口碑很好的出版社，他们家给的价格是一本书成本70。” ――“70？这有点贵吧！” ――“70一本书确实太贵了，这个价格已经定了吗？” ――“怪不得现在实体书生意难做，在9.9的时代，70显得太贵。” 韩为听了也露出了难为的表情，他说：“叶天儿，这是谈过的最低价钱了吗？” 叶天点了点头，说：“我们既然要给网友卖书，必然是要卖质量好的，如果开价太低，那书的质量没法把握了，不过大家放心，我替韩老师做了个决定。” ――“什么决定？” ――“天哥要干嘛？” “我决定这1000本价格定在39.9，其他的差价我来出。” 叶天说完，韩为吃惊的看着他，好半天才说：“谢谢你啊，叶天儿。老哥我佩服你的为人啊！” ――“是不是套路啊？本来这书也没多少钱吧？还搞这么一出！” ――“楼上的，这书400页，没听韩老师说吗？400页又要排版，又要校对，70一本不贵了。” ――“那后面这书还卖吗？我们没抢到的怎么办呢？” 叶天想了一下说：“我们最开始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朋友喜欢这本书。所以这个价格只能给这一千本。后面我们会再上500本，但是价格是出版社的成本价70块，当然了，我们也不是赚钱的，还要出运费，给到时间可以算一下。如果卖完500本还有人要买，那不好意思了85一本。韩老师写书不易，总不能自己还搭着钱吧。 85我们也不赚钱。好了，等一会儿我让助理把尾款链接传上去，只有付过定金的才能买。如果有人不想要了，可以退定金，其他朋友看看能不能捡捡漏。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感谢大家的捧场，再见。” 关了直播后，韩为还处在刚才的激动心情里，他拍了拍叶天的肩膀，说：“小叶，太感谢你了，我今天才算起真正的认识你，你以前对我来说只是个眼力很好的年轻人，没想到啊，你格局也这么大！我韩某蹉跎半生从不亏欠人，你放心，我绝对不让你替我背这个锅。 我那里还有好东西，等我回去给你拿一个过来，送给你。” 叶天知道韩为家很不一般，是真正的贵族出身，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是还是留下了很多好东西。 叶天一直想找个机会窥探一二，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 叶天说了句：“那就谢谢了。” 袁锐朗把链接传上去之后，说：“哥，韩老师，链接传好了，大家已经开始陆续付款了。韩老师得跟我一块去一趟那个出版社，咱们尽快把合同签下来，然后就赶紧让他们印刷了。” 韩为看着那个页面刷刷刷的付款人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比赚着钱还高兴，他说：“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啊，我是不行了，要只靠我自己，可能200本一本都卖不出去。今日，可多谢两位了。” 袁锐朗和韩为一块走了，说好，等晚上要搓一顿庆祝一下。 等他们一走，徐小波从三楼上下来，看着叶天，说：“你这整天还挺忙的啊，今天这个朋友来，明天那个朋友来的。” “打扰你休息了吗？”叶天问。 “那倒也没有，我最近晚上画画睡得晚，白天睡着了倒也听不到杂音。刚才那老头是你同事？他还写书了？”徐小波问。 “人家是老前辈了，出身名门望族，德行高啊，写书也不为赚钱，就为了把一身本书传授出去。咱也是有品的人，能帮当然得帮衬着点了。” 徐小波轻笑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你无利不起早。我刚才可听说他要送你一个感谢礼，我想肯定不便宜吧，你是不是就等着这个呢？” “那你可就说错了，我真没图啥。本来1000本已经都预定出去了，如果因为他们觉得价格高不买了，这让人家心里都不舒服啊。说生意啊，本来就是先亏后赚，当然了，我不指着赚钱。主要是不能这事最后又弄得谁也不落好，那就白忙活了。” 徐小波哼了一声，下一楼拎了个外卖，往桌子上一放，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叶天见他这外卖点了好几个菜，看他吃得这么香，忽然就觉得肚子好饿，他说：“这么多你一个人吃的完吗？要不我帮你吃点？” 徐小波说：“我吃的完，用不着你帮忙，谢谢。”然后更加快速地吃了起来。 叶天只好坐在旁边看着，越看越饿，干脆拿出手机来也点外卖，他说：“小波，你说咱俩关系都这么好了，你为啥见到我就喜欢怼我啊？这是你表达爱意的方式吗？” 徐小波没搭理叶天，继续埋头干饭。 叶天等外卖的功夫，就问他：“下礼拜您秦姐回来，上回来那个短发女孩不是给你两张大师的展览票吗？你问问她能不能再搞两张，我带你秦姐也去看看展览去。” 徐小波面露难色，提到他秦姐，他没办法拒绝，秦珏就是他的偶像加女神般的人物，他一直觉得叶天能找到秦姐这样的女朋友，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说：“这票挺紧张的，她也不一定能搞到，要不然我把票给你，你和秦姐去看得了。” “那怎么能行呢？那是短发女孩跟你的约会。我就是让你帮忙问一下，没有就算了，我又不懂画儿，纯属看热闹。” 徐小波想了一下又说：“那既然这样，要不我和秦姐去看吧。” “我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切！” … 晚上，韩为和袁锐朗跟叶天约在了一个米其林饭店见面。 这饭店在一个胡同里头，客人都是推荐来的，他们家每天只做五十桌，可以少，但绝对不能多。 老板主打一个摆烂，躺平。 韩为告诉叶天：“这是我一个发小开的饭店，开了好多年了，早年他也没这么颓废，后来觉得钱永远都赚不够，但是一天的时间是有限的，干脆改了制度。就这，还是靠着我们俩打小的交情硬让他给我订的，这都超了他今天的数量了。” 袁锐朗忙说：“韩老师，这家饭店我听朋友说过，特别难订，说是没有推荐人都不让来，您太牛了，您朋友也太厉害了。我听说这都订到年底了。” 叶天也是头一次到这种饭店来吃饭，觉得还是挺新奇的。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一个包间，看这装修，古朴典雅，包间里还放着一个木质屏风，叶天看了看这屋的装修，材料用的都是顶级红木，一间房子装修下来就得十几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