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七章 幻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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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有一句:“只要进入此庙,便能见到残忍的凶兽,饕餮,螣蛇……成为撕碎他们灵魂的凶兽,使徘徊于阴阳之间,给予这丑陋的人性最大的惩罚……” 渡还是不渡,只相差了一个字,结果却相差万里,渡人也好,被渡也罢,事实上,都只是一个魔障而已。 这就是文提大师的真相,他为什么圆寂,这块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他的诅咒生效了的话,他们就没有办法走进这座寺庙。 钟夙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石碑最后几句话,很怀疑这一行字是不是从石碑出现的时候就有了,这些字很小,而且刻着的纹路里,也没有多少灰尘,略显违和。 戚不负看着钟夙,默默蹲在了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问道:“怎么样了?这上面写了什么?” 钟夙的额头上,有些许细密的汗水,他垂着脑袋,低头头,呆愣地看着石碑上的字,没有说话。 他还在想,最后那句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真的,石碑上本来就有的话,那么一切都有点不真实了,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是新加上去的话,也许,只是为了他们新加上去,只是针对,他们两个闯入者而已。 戚不负伸出手,擦掉了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有些担心:“夙夙,你还好么,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啊?”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写了什么重大的东西,才能让一贯冷静的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钟夙回过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那样铺天盖地的思想和记忆,对他的大脑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他的思绪很乱。 戚不负的脸色变得更加担忧了:“你到底怎么了啊?想什么?” 好好想想?钟夙有什么需要好好想的吗? 钟夙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它长长地吐了出来,最后看着戚不负,满怀沉重,将文提的事情告诉了她。 戚不负认认真真地听完,充满了惊愕:“原来,传说中,百年前圆寂的得道高僧竟然会是这么一回事?那么,现在青莲寺,只是因为掩饰么?他们不说出旧址的位置,也没有详细提到和文提有关的东西,只是挂上了木牌,阻止外人进入。” 钟夙点了点头,说:“没错,文提的事情,青莲寺的他化和无印肯定是知道的,他们之所以阻止我们进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进入这个地方会出事。” 戚不负眨了眨眼睛,看了那块碑一眼,问道:“那么现在,我们是根据墓碑上的最后一行字,不进去么?” 钟夙没有回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还真的是白费了,不管怎么样,仿佛都要重来一遍一样。 当然,也不排除,这上面这句话,根本就是假的,一个和尚,如何能驱使得了神话中的凶兽呢? 想到这点,钟夙猛然惊觉——文提和尚的故事,还有各种事迹之中,都没有出现猰貐,他是如何让猰貐的分身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呢? 一个充满了煞气和怨念的魔怔,如何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这其中,必然还隐藏了一个什么秘密。 戚不负看着破败静谧的寺庙,黑亮的眸子中有些复杂。 她说:“那个文提大师,生前这么德高望重,没想到,死了之后,思想发生这么大偏差!他的思想很有问题啊!” 钟夙听到这句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思想,他的思想很有问题……” 戚不负不明所以,继续点着头:“嗯嗯,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要让人好好教育教育,开导开导他才是,那个他化老和尚不是很能说吗,让他来说……” 钟夙忽然出声打断她:“因为他的思想发生了魔怔的变化,所以才会拥有了这样的力量,而他本人,并没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所以……” 戚不负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你的意思是说……” “我们,也许只是在他的思想里,或者说,他的某一片记忆里。” 戚不负说不出话来:“……” 钟夙伸手,搭在石碑上,淡淡地说:“文提大师看遍了世间丑陋的人性,于是他的思想中出现了各种代表邪恶事物的凶兽,象征着那些让他失望的人,还有世间的恶,都该被惩罚,凶兽是代表者,也是执行者,它们对付任何进入这片区域的人,为的是将丑陋的人性杀死,净化这个世界。但是文提个人,还是想要渡化世人,所以,这片土地并没有凶兽的邪气,反而很干净,干净得超乎寻常。” 戚不负愕然:“这么说,这些凶兽都是假的的?” 神话传说中的凶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一切都只是文提和尚的思想虚化出来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进入这里,就会遇上猰貐这样的怪物了。 钟夙说:“既可以说是真的,也可以说是假的,我们在他的魔性的思想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变成真的,若是死了,就得真的死了,但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假的,凶兽是不存在的。” 戚不负的脸色有些僵硬,说不出话来。 这个魔怔,还真可怕啊,如果想要出去的话,恐怕只有解开他的魔障了,但是根本没办法和文提和尚沟通,如何能够劝说他? 现在,甚至连寺庙都没办法进去,进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饕餮那种神话般的凶兽,他们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们只能等死么? 戚不负想了许久,忽然说:“我们可以原路返回吗?然后走出这个被魔化的思想?” “理论上来说,这种地方从来都是只进不出的。” “那我们要怎么办?” “凉拌。” “喂,我跟你说正经的,这种时候,别开这种玩笑啊。” “不然呢,这种地方,我们事实上很被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眼见他也毫无办法的样子,戚不负靠着石碑,无力地蹲了下来,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无力地说:“你会死掉么?” 钟夙也跟着坐了下来,将手轻轻搭在腿上,隐约带着一点淡然:“会。” 他看上去仿佛还是很轻松的样子,轻松之中,又带着一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