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所有相遇7
第二天的天气格外好，几个人都带上了骑装。林叙然一上午都不在状态，被各个老师点了个遍。 罗晓和晨雨曦上厕所回来，看着魂不守舍的林叙然，问道：“他怎么了？” 正在预习课本的郁闲烯抬头看了林叙然，笑着说“魂都已经飘到马场了。” “心真大，其它科目都不要了。”晨雨曦吐槽了一句。 谁知林叙然突然回了魂，瞪大眼睛望着晨雨曦：“那我要其它科目，你教教我吧。” “不要，教你我能夭寿。你找别人吧。”晨雨曦被林叙然折磨坏了，每次教他都一问三不知，基础不牢固，理解能力差，她实在教不来林叙然。 林叙然的魂又默默地跑了。 “你为什么不教他？”罗晓不解。 “他基础比你还差，教不来” “听着怎么像在侮辱人？” 下午睡完午觉，迎着和煦的阳光，一班全体出动上了大巴车。 “我们和哪个班一起？”晨雨曦问旁边的罗晓。 “高二的3班，12班，高一的那个不知道。”罗晓对于这方面的消息向来灵通。 “哦。”晨雨曦还没完全醒，闭上眼开始小憩。 “小曦，小……唔……”林叙然刚想和前面的人说他看到保镖的车跟在后面，谁料刚开口，就被郁闲烯捂住了嘴。 “人睡着了，你看不见？”郁闲烯慢慢放开他，嘘声禁言。 晨雨曦没有被吵醒，只是靠在椅背上，平稳地呼吸。林叙然狐疑地看着听着mp4的郁闲烯，然后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探头探脑。 好家伙。 前面两个人都睡着了，罗晓的头歪在晨雨曦肩上，嘴里流着口水。 “噗嗤。”林叙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郁闲烯皱眉看着刚坐下的人。 “罗晓流口水了，马上要流到小曦衣服上了。” 郁闲烯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干什么，我又没流口水。” 郁闲烯用眼神示意他，没有说话。 “干什么，你要我给人家擦，凭什么？”林叙然低声表示抗议。 “你想等会看到雨曦起来因为衣服发脾气吗？她起床气不小。”郁闲烯压底声音说。 “那也不行啊，男女授受不亲。” “不就隔远一点帮她擦吗，能有什么过多的肢体接触？” “说得好听，你怎么不自己来？” 林叙然觉得真不关他的事，只是不想让晨雨曦生气，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按郁闲烯所说站起来拿着纸，小心地给罗晓擦她嘴边那滴即将滴在晨雨曦身上的口水。 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引起了旁边隔着一个走廊正在低语聊天的沈洵和沐清安的注意，那俩人就停下来齐齐盯着林叙然。林叙然倒是专心致志，他已经用纸包住了那滴口水，并轻轻擦去了罗晓嘴边的口水，全程没有碰到任何部位，自然也没有打扰到睡着的人。 可就在他要收手的时候，大巴车转弯了。 他因为惯性，未收回的手撞向睡着的人，一拳怼在罗晓脸上。 好了，睡觉的人，醒了 旁边的人，笑了。 这下好了，玩完了，芭比Q了。 罗晓是莫名其妙被打醒的，而晨雨曦是被笑声吵醒的，她睁眼只看到，一脸怨气的罗晓和满脸通红的林叙然，还有周围一群正在爆笑的男生。 “都安静！”晨雨曦作为班长发话了，周围的笑声小了一些，大家都开始憋笑。 “怎么回事？”晨雨曦站起来问身后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郁闲烯。 郁闲烯刚想回答她，但是回想起细节也没忍住，“噗嗤”一声后就捂着嘴笑得停不下来。 晨雨曦无语的撇了撇嘴，转头问受害者。 “他打我。”罗晓客观地陈述事实。 “我没有。”林叙然百口莫辩。 后面几个男生怪叫“林叙然，打女人。” “闭嘴！行了，都坐下吧。”晨雨曦拽着罗晓坐下，盯着看她的脸看有没有伤口，还好只是一边脸颊有点红。罗晓一头埋进晨雨曦的怀里，“痛……呜呜呜。”也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诉苦。晨雨曦轻轻拍她的背安慰她。 林叙然自从坐下后，就没有说任何话。郁闲烯知道他在生气，于是强收笑意，开始和林叙然道歉。 “叙然，对不起，怪我。我不知道会转弯，真的对不起。” 林叙然撇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其实不怪郁闲烯，毕竟他是好意。只怪郁闲烯是可恶的洁癖精，自己不做的事让他做，他的一世英名都毁了啊。 几个大巴开到了马场，大家都开心地下了车进入马场，除了罗晓和林叙然。 沐清安把手搭上郁闲烯的肩，戏谑地说“过分了昂，你看叙然给你气的。” 晨雨曦知道一时解决不了，就牵着罗晓略过了林叙然。 在教完指定动作和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大家就开始自由练习了，不会骑马的和怕骑马的有教练和马场的工作人员跟着，也就是说除了晨雨曦，他们几个人，几乎都一人一个教练。晨雨曦就独自在马场上训练自己的马进行越障。过一会，王梓煜牵着她的黑马过来找她玩。 “有缘啊，老是和你们班同一节马术课。”两个人边扯白，边骑着马绕圈。 “孽缘。”晨雨曦淡淡吐出两个字。 “我看三班那几个人的眼睛要长你身上了。” “人家肯定是在看你。” “屁，我来之前人家就一直盯着你的。” “……”晨雨曦接不下去了。 “三班有你认识的吗？” “就认识他们班班长顾琪和学生会体育部部长邺迟。”而且都和她是工作关系。 “哦，好像就是邺迟身边的那个人一直看你，有点眼生，是转学生吧。”王梓煜的直觉一向很准。 晨雨曦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嗯，是的。” “桃花来了哟。那男的长的不错，也挺高的，不过看着有点渣，痞里痞气的。”王梓煜自认为会看面相。 “你tm别盯着人看！”晨雨曦伸脚去踹她，王梓煜把马头微微一偏，带着马身躲开了。 “哈哈哈哈，害羞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能盯着你，咱们为什么不能盯着他。” 不远处的三班的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发现并且正在被谈论。 “王梓煜和晨雨曦欸，美女果然是一起玩的。” “确实很养眼，不过你快看看我。” “看你什么？”邺迟不解地望着他。 “我马骑的不帅吗，她为什么都不看我？” “……” “也许她可能是害羞了，羞于对我表达欣赏之意。” “……” “也是，毕竟大小姐总要表现的矜持一下。” “……” “好了我明白，毕竟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遇见像我这样的帅哥。” “……”邺迟一幅便秘了的表情。 怎么办，他的好朋友好像有那什么病，自恋癌。 他只想说， 晨雨曦快逃！ 这边王梓煜和晨雨曦已经要把马场给踏破了，王梓煜实在无聊得不行了，她想到了一个鬼点子。和她的爱徒比赛马。 “比一场，怎么样？看谁快。” “障碍赛？” “嗯，就那边那个赛马场。” “我觉得咱们老师不会允许。”晨雨曦有些顾虑。 “没事，我去问问看。”还没等晨雨曦反应过来，王梓煜已经骑着马屁颠屁颠跑走了。 晨雨曦看王梓煜央求了马术老师和马场管理员半天后，又开心的跑了过来。 “O的K，我租了赛马场半个小时，老师说注意安全就行。” “行吧，跟你比，你算是欺负我。” 晨雨曦下马，和王梓煜牵着马往赛马场走，迎面来了两个工作人员带她们去换比赛服装，两个人顺便在前台平摊了费用。 在休息室坐着罗晓和几个女生看到刚换完衣服的晨雨曦，便跑过来问情况。 “小曦，你们干嘛呢？” “王梓煜要跟我比赛，我陪她玩玩。” “租赛马场不是要钱吗？” “嗯，租了半个小时的。” “……牛！” “行了，我要走了。” “欸，等等我去看你比赛。” “我们也去。”后面几个女生都去了。 在两个人准备的间隙，看台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各个班的同学。在工作人员介绍完比赛的路程和检查完赛道后。 “要先试试吗？”工作人员问。 王梓煜看向晨雨曦，晨雨曦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心里没底，她没怎么在专业赛马场上骑过马。 她深呼吸尽力平复着紧张的心情，抚了抚白马，然后利落地上了马。她看着眼前的赛道，深呼吸调整了气息后，双腿一夹，身下的马奔入赛道。她骑得不是很快，不过跃障的动作很标准，不一会，她骑完了两圈。 她每次经过右侧的看台，都能听见加油声，还有中间最撕心裂肺的呐喊助威—罗晓的加油声，导致她骑过开台的时候都在想，她赛都还没比，可能罗晓的嗓子就哑了。 在看台这边，一班的都坐在一块。 “等会她一过来，我们就喊晨雨曦，加油！” “好。” “班长怎么骑得有点慢？” “谁说她骑的慢的，一点都不慢！”罗晓日常维护晨雨曦的完美形象。 “来了，来了。” “晨雨曦，加油！晨雨曦，加油！” 整个女生的声音都被罗晓的声音盖住了。罗晓第一次觉得她的大嗓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晨雨曦绕完两圈后，两边看台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马术老师走到起点处，给她们交代比赛的注意事项。 转眼间看台上涌入了一群人，一班的同学都来右看台落座。 “罗晓，刚刚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成心的。” 林叙然把买的水递给罗晓。 “行了，姐不在乎那点小事。不过你们怎么不继续学骑马了？”罗晓接过水。 “教练叫我们来看比赛，说是现场学习学习，不过，哪来的职业选手？谁和谁比啊？”林叙然他们几个男生在罗晓后面坐下。 “小曦和王梓煜比。” “小曦……”林叙然重复着这个熟悉的称呼。 “……晨雨曦？” “不是我刚刚才看到她们俩搁那溜圈呢。” “对啊，溜无聊了，来比赛了。” “我们还以为是职业选手，怎么会是她俩。” “说是比着玩玩。” “别人班的也来了。”沐清安注意到左右看台上都别人班的同学陆陆续续落座。 “高一的也来了？”罗晓注意到不断有眼生的学弟学妹路过他们找位置坐。 “有点眼熟诶。”罗晓看到几个眼熟的面孔。 “对啊，去年和我们班打过辩论赛的，高一一班啊。”周书书提醒到。高一一班自从去年的辩论赛之后就和高二一班的同学互相产生了好感，在剑拔弩张的辩论对峙之中，两个班的同学因为对方的才华而惺惺相惜。 “可能是不想错过这个学习机会。” “好像要开始了。”后方一个女生激动地说。 “刚刚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小曦都骑过了。” “笨，她只是试试赛道，熟悉一下。”旁边的周书书提醒到。 “哦哦。” 她忽然瞟见旁边高一的学生拿出手机，准备拍摄。作为好朋友，她怎么能不给晨雨曦拍下这么重要的瞬间！ “你们谁有手机？谁偷偷带了？借给我一下。”罗晓开口问周围一班的同学。 大家都保持沉默，带了手机和没带手机都保持沉默。不是不愿借，只是留下照片后，晨雨曦肯定会追究照片来源，谁也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庄清梦，你肯定带了。我都看到你刚刚用手机在拍vlog。借给我嘛，求你了，我绝对不说出去，我拍完后给每人都发一份，班长肯定就不会知道是用你手机拍的了。” “行了行了，给你，老娘怕被发现手机吗？真是的。”庄清梦清丽的五官皱成一团。 等教练反反复复嘱咐她们要注意安全的时候，晨雨曦无意间瞥了一眼看台，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左右看台上密密麻麻坐的都是人！ 教练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又看到她一脸吃惊，出口安慰道：“别紧张，我们老师觉得机会难得，就叫他们都来看看，学习一下。” 这能学到什么？ 学习要有勇气和青年马术亚军比赛是吗？ 本来就实力悬殊，还来这么多人，她能不紧张吗？ 她不过只是和王梓煜比着玩玩。这下，她更紧张了。这么多人，她的社恐要犯了。或许是不是因为她今天还没有社死，现在这个机会来了。要是出了丑，全校都会知道…… 谁来救救她……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分别来。”教练有些犹豫。 她们只有两个人，如果她们速度相近，并驾齐驱可能会发生危险，而且晨雨曦没有过比赛经验。 “分别来吧。”晨雨曦不想和王梓煜一起对比，她怕输的太惨。 “行，那我先。”王梓煜看晨雨曦很紧张，轻拍了拍她。 “别紧张，我也好久没骑了。” 然后牵着她的黑马走到起点，慢悠悠地上了马。 “准备好了吗？” 王梓煜点了点头，静候出发的指令。 听到指令后，王梓煜迅速进入状态，一夹马腹，然后身体半腾空地骑在马上，身下的黑马加速奔驰，四条腿极速奔越，随即进入障碍塞道，她没有减速，而是cao纵黑马以惯性继续高速跃障。然后经过左侧看台，加油声此起彼伏，是她们班的同学，她瞟了一眼，在看到看台末为她大声加油的男生时，她有一瞬间出了神，只愣了一秒，她就后悔了。看台末是弯道，而她没有提前减速，只能迅速扯住缰绳，以高速转弯，强劲的惯性让马身发生了侧偏，情况很危机，她整个人也随之向内侧倾斜。不过好在她控制的及时和马本身专业素质高，马身逐渐回正，短暂的减速后，又开始加速。 “小姑娘有点太着急了。”晨雨曦旁边的教练感慨到。 晨雨曦看着远处的情况若有所思。 回归正轨后，又进入了障碍塞道，王梓煜依然是高速跃障。 只不过右看台上只有稀稀拉拉加油声。 “她好专业。”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感慨。 “woc，刚刚差点就翻了，她都能救回来。牛啊。不过，你说她和小曦谁最可能赢？”林叙然虽然没喝彩，但内心还是十分佩服。 罗晓沉默了片刻看着王梓煜利落地跃障，平静地说“她赢的概率大些”。 “为什么？小曦都还没上场。”林叙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你瞎啊！她是专业的。她五岁就学骑马了，还经常参加职业比赛。她这匹黑马就是她御用马中的一匹。小曦就学过一年而已。这场比赛本就不算公平，况且她们就是比着玩。” “职业选手？”旁边的女生和男生都震惊了。 “职业选手禁止参赛！”林叙然义愤填膺地说 “对啊，有点欺负人。”沐清安也觉得有点不平衡。 郁闲烯的眉头沉了沉，脸色不太好看，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场上的王梓煜身上。 过完障碍后，又是平地，弯道，一圈结束。然后又高速开始第二圈。 晨雨曦瞥了一眼裁判的计时器，隐隐觉得不安。好快，不愧是职业选手，和她完全是两个水平，她突然有点后悔答应这场比赛了。 第二圈，王梓煜骑得规规矩矩的，没出现任何失误。 等她减速到终点时，晨雨曦望向计时器。 2分41秒 王梓煜下了马和晨雨曦微笑着击掌，晨雨曦的脸色到没那么好看。她牵着马走到起点，站在原地深呼吸，平复心情，漂亮的白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温柔地蹭了蹭她，她淡然一笑，也温柔地抚摸着马身，准备了差不多一分钟后，她利索地上了马。 “准备好了吗？” 她点了点头，提高了注意力。 随着指令的发出，她用力一夹马腹，然后和马飞速冲出。她虽然没有王梓煜那么专业，但基础和技巧都不差。她将重心压低，半腾空，然后在跃障前减速，灵巧地跃过障碍。左看台上依旧此起彼伏的呐喊加油声，有12班的，也有三班的。 “晨雨曦不是我们班的，你们加油的那么起劲干什么？”看台上部分12班的同学不高兴了。 “人家敢和职业选手比赛，很有勇气啊，值得鼓励。”看台末的男生—楚锦澜反对说到。 “对啊对啊，为什么不能加油？”一群男生起哄。 “我看你们就是色令智昏，气死我了！” “哟，你承认人家长的比你好看了，长的好看也是一种能力。再说人家两个人是朋友，本来就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竞争，你干嘛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另12班的一个男生回怼道 “你……”女生气得说不出话。 步入弯道减速，中间加速，然后又减速出弯道。在一小段平地过后，再次进入障碍塞道，减速，跨跃，匀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唯一不足之处，晨雨曦觉得就是场地有点吵，右看台上的加油声震耳欲聋，她都听不清在喊什么。 实际上 一班的同学在喊: “晨雨曦，加油！晨雨曦，加油！” 高一一班的同学在喊: “学姐，加油！学姐，加油！” 等她快速穿过障碍塞道后，声音才渐渐消减。 “罗晓！我的耳朵都快聋了！”周书书不满地说到。 “你看到没有，咱们小曦骑得好快。骑得多好，一点都不输对方。”罗晓听而不闻。 “woc，晨雨曦可以啊！骑得有模有样的。”林叙然不禁感慨到。但是他仿佛觉得受到了欺骗，他来的时候问晨雨曦马骑得怎么样，当时她说的是，会一点，但不太擅长。这么标准，这么快，这叫会一点，这叫不太擅长。 可恶的凡尔赛…… 飞速骑完一圈后。 罗晓隐约听到旁边有声音低估到：“慢了一点”。她正在录视频，没有功夫去寻找声音的主人，但她心头生起一阵无名之火。她知道晨雨曦可能比王梓煜慢一点，但她就是莫名听不得，有人说晨雨曦技不如人。 声音的主人祁津昀，一边看手表一边紧盯着马背上那个攻气十足的人。第一圈完成后，他看了一眼手表。 比前者慢了5秒。 其实她赢不赢都无所谓，反正在他心里已经很完美了。他直直地盯着马场上的那道身影，不自觉得弯了嘴角。窥探美好后的自我满足感，藏匿在他心头。 晨雨曦觉得好像还可以再快一点，没有到极限，于是第二圈提了速，减速的幅度减小了，跃障时的准备时间也缩短了。 “提速了。”罗晓又听到旁边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嗨，到底是谁？竟然敢在这评头论足，她正准备看看人。 “来了来了！” 然后她扭回正准备转过的头，就开始大喊。 “晨雨曦，加油！晨雨曦，加油！” 她听到周围还有人在喊“学姐，加油！” 搞笑？ 高一的学弟学妹竟然想盖过她的声音。 于是她喊的更卖力了。 周书书坐在旁边痛苦地捂着耳朵。 晨雨曦真是一刻也不想在右看台停留了，她灵巧且迅速跃过障碍物，穿过平地，减速冲过终点，结束了第二圈。然后利落地下了马，扶着白马喘着粗气。极度的紧张使她有些虚脱，王梓煜上前扶着她，工作人员牵走了她们的马。 晨雨曦看了一眼计时器。 2分44秒 她轻轻笑了，开口对迎接她的人说“还是比不过你啊。” “慢了3秒。”那个男声又说了一句。 录完视频的罗晓偏头看到跟她隔着两个人的那个男生，一个看着眼熟，但是不知道名字的学弟。此时那个男生正在和旁边的朋友交流，让他朋友把拍的照片发给他。 奇怪，高一的怎么这么关心晨雨曦。 正想着呢，她们班一群女生就把她拉走了，嚷嚷着要去给晨雨曦送水。 罗晓从王梓煜手上接走了晨雨曦，扶着她去休息室休息。晨雨曦半靠着罗晓，大口喝着水。 “太飒了，简直就是一个白马女王！” 晨雨曦挑眉一惊，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臣愿匍匐在您脚下！” 罗晓叽里咕噜夸了半天。 晨雨曦没说话白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继续喝水。 “谁给你准备的水？”罗晓不满地问，她们几个女生买的水都没有派上用场。 “三班的一个男生。”晨雨曦如实回答。 刚刚王梓煜扶着她，脱下手套给她顺气时，来了个男生给她们俩送水，王梓煜道完谢就自然的接过了，晨雨曦只能在王梓煜不怀好意的眼神中笑着接过了水。等人走后，王梓煜得逞地笑了笑，附耳说“我说了他对你有意思。”晨雨曦只能佯装生气笑着打了她一拳。 “三班的哪个男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想用一瓶水拐走我的小曦。” “人家也给王梓煜了一瓶。” “那也不行，快说，是谁？” “是个转校生，我不知道名字。” “哦就是……”罗晓也不知道三班的转校生叫什么。 “好的，反正我记住他了。”罗晓回去马上就要打听那个不自量力的男人。 不远处的男生问旁边的人“水还送不送？” 可恶，晚了一步。 “算了，不送了。”祁津昀有些生气地转头就走。 他不知道晨雨曦究竟有没有看到他那封情书，或者早就选择性扔掉了。 他心有不甘，他知道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只要看了那封藏了暗示的情书就能知道写信的人是谁。可是到如今没有任何动静，不安的心绪让他有些自乱阵脚。 等她到了休息室，看见郁闲烯正弯腰在自动贩卖机贩卖口取水。郁闲烯看见她来了，扬起了手里的水，晨雨曦没接，她扬了扬手里剩下的半瓶。然后看着她们班男生女生一人一瓶水或是运动饮料，无奈地笑了。 “你们是把我当水牛吗？都自己喝吧。” 罗晓一把推开坐在沙发上的林叙然。 “滚一边去，给我们家queen让个座位。” 林叙然先是一恼，然后无可奈何的让了位置。 “赢了没？小曦。”林叙然起身之后问。 班上的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怎么可能，慢了3秒啊。”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不错了！” “对啊对啊！” “已经很好了！” 晨雨曦释然地笑了笑，顿感轻松愉悦。 教练也把她叫过去，表扬了两句。 在返程的大巴上，晨雨曦枕着罗晓的肩，闭眼浅眠。还好，今天没有社死，她睡着之前这样想着。 林叙然也睡着了，他的头像没有归处一样，摇摇晃晃。当他的头偏向郁闲烯时，郁闲烯反应迅速，一下就给他推开了，然后林叙然的头就撞到了车窗上。 随即他又掏出了一张酒精湿巾擦了擦手。 林叙然醒了，一头雾水地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 郁闲烯关切地看着他：“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林叙然狐疑地看了郁闲烯一眼，他怎么感觉到是有人推他呢？ 郁闲烯平静地说：“刚刚车子转弯了，我一个没注意，你就撞上去了。” 好吧，解释得通了，林叙然没多想，揉了揉脑袋又继续睡了。 郁闲烯勾唇一笑，继续闭着眼睛听他的mp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