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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只有她让他痛的份而已!

    他身上的味道于她而言实在不陌生……

    只是这样的行径,对她来说,简直不敢相信……

    可她被封了哑xue,叫不出声,也说不出话。·

    她挣了两下,他硬邦邦抱住他的手上使得力道更大,程熙觉得他都想要将她给捏碎了似的。

    程熙吃痛,哪里肯由着他发疯?握了拳使劲捶打着他的肩膀、他的胸膛,可是一拳拳完全像是捶在了铁壁铜墙上,毫无反应。

    他对她的乱捶乱打全不理会,径直走出了寝殿大门,在夜色中不动声色地就把她给掳走了。

    程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能这么在熙公主府中来去自如的,世间还能有谁?

    程熙脑袋像个金刚钻一样用力地往他的怀里钻,他冷冷瞄了她一眼,伸手解了她的哑xue。

    程熙深吸了口气,“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啊?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你发什么疯?……啊……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硬邦邦抱着她的一只手臂一松,程熙整个人差点就滚落在地上,本能地双手环住他的劲腰,可也只是一瞬,那只手臂又硬邦邦的揽住了她。

    失重的那一刹那,程熙是真的怕摔,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闭嘴还不行么她?

    这时腰间一紧,本来只是硬邦邦揽住她的双臂,突然像是铁箍一般勒着她,仿佛有天大的怨气没地方去,将她当做出气筒了。

    程熙哪里肯吃哑巴亏?啊呜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结果牙龈都咬酸了,愣是没咬进去。·伸了小手去拧他的rou,可惜对方手臂上的肌rou结实的没一点赘rou,任她使出吃奶的劲,就是拧不进。

    “你敢这么对我,你吃错药了吧你。”

    “该死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送我回去,快停下。”

    ……

    任她怎么骂,怎么撒泼,对方只是一路大步疾奔,脚下丝毫不停,眼看着就要被抱出熙公主府了。外边已经黑漆漆了,对方的脸比天色更黑更沉,若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实在骗不了人,程熙都要怀疑这个是不是假冒的了。

    程熙盯着他,“滕紫屹,你不是进宫办事去了吗?怎么不声不响就回来了?还在自己家里做起了掳人的勾当,你晚上吃什么了你?”

    滕紫屹垂了头看她,俊伟英朗的面颊在月光下蒙着少有的寒意,薄唇紧抿,眼落星辰的双眸也陡地一窄,寒光闪过,冷冷道,“你当然巴不得我住在宫里处理公务,再也不回来了才好。”

    程熙倒吸了口冷气,脸色微变,知道今晚的滕紫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知趣的闭了嘴,可是心里却是被他这一行径堵得难受,等他转开脸,才委屈的小声嘀咕,“你滕紫屹也能发疯成这样……”

    滕紫屹冷眸扫回。

    程熙赶紧闭了嘴,敛下了羽睫,乖乖的,不再惹他,“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滕紫屹冷哼一声,“天涯海角!”然后便目视前方,只顾狂奔。

    程熙讨了个没趣,知道他在气头上,扁了扁嘴,也有点委屈。他这是生了哪门子的气?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程熙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谁惹他了?可是一抬头看着他板着的脸和绷紧了的下巴,这话到了嘴边,也给吞了回去。

    万年好男人都动气发疯了,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滕紫屹像抱了个炸药包一样的抱着她,一声不出,直到奔到一堵琉璃瓦高墙外,身子如大鹏一般,飞起,跃进,大步直奔主屋,坐在廊下咬着狗尾巴草的家仆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

    滕紫屹看了看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寝衣,知道她只沐浴到一半,就被他给掳来了,便冷冷开口,“去备浴汤。”

    家仆这才回过神来,偷看了眼直挺挺横在滕驸马双臂上的女人,如飞的去了。

    程熙诧异的扫了眼四周,再盯着他,“你竟然在熙公主府不远处置了一个别院,你这是要金屋藏娇?”

    滕紫屹根本就不理她,径直跃上台阶,一脚踹开了双开大门,大步迈进里间,将她往床上一丢,也不看她,兀自踱到窗边桌案前,曲起一条腿,坐在桌案上,顺手就提了手边大大的酒坛,仰头就是饮了一大口。

    将酒坛重重顿在身边,一点形象也不顾的就扯了袖子去拭唇边的酒渍,扫了眼床上的娇小身影,眼眸缩窄暗沉。没有几大坛酒灌下去,他还真的干不出今晚这档事,可是今晚他若是不喝酒,他真的忍不得也受不了了。

    胸口这股怨气,随着酒气上涌。

    哪怕酒已喝得有些过量了,可是他对她的力道还是拿捏得极准,将她摔在床上滚了两滚,很是狼狈,但并不疼痛。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痛?

    只有她让他痛的份而已。

    程熙披头散发的爬起来,本就松垮的衣衫散乱,顾不得发作,忙拢了衣衫,系好腰间束带,扫了眼屋子,冷冷冰冰,全部暗色系,一丁点点女人的痕迹都没有。这才狠狠地瞪向了坐在不远处的包公脸。

    她还没发作呢,他还气上了?

    “你疯了吗?”程熙吸了吸鼻子,一屋子的酒气,再瞧了瞧滕紫屹脚边东倒西歪的好几个空空的大酒坛,直皱眉头。

    滕紫屹撇脸看向窗外,吐出口气,再深深吸了口气,免得被眼前这个女人气炸了肺。

    他让宫女说他进宫办事了,不过是想探探她的反应,结果她竟然连半句多问的话都没有,就含春带羞傻傻笑着回了熙坤宫,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再提他。

    滕紫屹本来已经耗尽一切力气隐忍下来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就着酒劲,就不管不顾地来了这么一出。

    事实上,当时看着她独身一人出城去截盗骊,他怕她独身一人在外,会遇上危险,便暗中骑了马尾随其后,远远跟着。

    见她在林中果真与盗骊重归于好,心中翻涌着的滋味,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但是见着她能笑,他也便默默忍了。

    总觉得她应该会骑马回城了,却见她被盗骊抱上了马车,心里难免酸楚难耐,说不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