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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我爹徐景昌

    我的姑父叫朱棣正文卷番外篇:我爹徐景昌“你们谁是于谦?”

    一个沉郁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此时靠着窗户,一张书桌上面,一个年轻的学子正端坐看书,听到有人喊他,不由得转头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他身着官服,胸前有一个明显的獬豸纹。

    是督察院的人!

    于谦不由得站起身,朗声道:“我就是。”

    “好!敢认就好,随我去都院。”

    于谦放下书,掸了掸衣衫,迈着大步,就往外面走,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可就在他到了门口的时候,身后床榻上有个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

    “干什么啊?欺负我们没读过大明律是吧?”

    这时候从床榻上爬起来一个少年郎,他身形修长,四肢粗壮,眉目倒是清秀,但嘴角上翘,看人的样子,总是带着些不屑。

    那个御史听到他的话,忍不住道:“你是什么人?也敢管督察院的事情?”

    少年郎笑呵呵道:“我自然管不着督察院,但我的室友总不能不问一声……他每天帮我打饭,你把他带走了,我吃什么?”

    “伱!”御史哼道:“小小年纪,如此jian猾,小心我告诉你们祭酒!”

    少年郎一摇头,笑道:“用不着,司业就能处理我了……这位御史大人,我现在想问你一件事,你来找于谦,是抓捕还是问话?”

    御史猛地扭头,盯着少年郎,冷笑道:“抓捕如何?问话又如何?你一个小小的学子,还敢多嘴?”

    少年郎不慌不忙道:“你要是来抓捕他,就需要出具公文,然后由国子监司业以上官吏批准,并且上交礼部备案……如果是一般问话,则需要保证问话时间不超过一天,而且他可以拒绝回答问题,还可以邀请信任的人员,一同见证。”

    少年郎笑呵呵道:“怎么样?到底是哪一样?”

    御史皱眉头,哼道:“你什么人?竟敢过问此事?我凭什么告诉你?”

    少年郎笑声更大了,“你拒绝说明?那很好,我现在就可以去吏部,举发御史肆意胡来,不遵守执法流程。”

    “你敢告官?”

    “告官?有什么稀奇的!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就许你吃我的rou,不许我告你?什么道理啊?”

    御史脸色微变,“小子,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太学生吗!”

    “那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问你要干什么!”

    “我,我带着于谦问话。”

    “那好,我作为他的室友兼同学,需要旁听问话。而且还要确保你们对话,合乎规矩!”

    “你!”御史怒火中烧,少年郎却是混不在意,他笑嘻嘻道:“督察院监察百官,权柄最重。以如此权势,反过来处理一个太学生……务必要慎重啊!”

    御史咬了咬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说小题大做……等到大题临头,你又该怎么办?”

    “你!”御史无奈,只能一甩袖子,“走!”

    于谦迈着步,在后面跟着,少年郎也快步跟上来,一点不敢落后。

    走路的时候,于谦看了眼少年郎,就笑道:“徐恩,你怎么那么熟悉督察院的办事流程,很不容易啊!”

    徐恩翻了翻眼皮,笑道:“这不是法学课程吗!你也学过啊!你的考分还比我高呢!”

    于谦直接哼了一声,没有点破……你说的那些玩意,属于实cao的流程,只怕是做了官的人也未必清楚。

    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小子,从哪里知道的?

    很可惜,徐恩没有解释的意思,于谦也不想拷问他的出身,两个人就随着御史,来到了都院的二堂。

    一位四品的佥都御史坐在了中间,他见到两个人来了,也是一怔,“谁是于谦?怎么把多余人带来?”

    那个御史连忙过去,耳语了一番,很明显佥都御史不满,眼神都是责备,怎么办差!

    但他却没有发作,而是扭头道:“于谦,今天让你过来,就是你以石灰为笔名,在邸报上刊发文章,指责太学考试不公……你身为学生,指责老师,这是不是有违本分?”

    于谦刚要说话,徐恩突然向前一步,“等等……我想请教这位大人,于谦和石灰这个笔名之间,有无必然联系,你可有证据,证明于谦就是石灰?”

    佥都御史淡淡道:“我们接到了举发,已经行文邸报,自然拿到了结论。”

    “等等……我想问你,是哪份邸报?”徐恩又追问了一句。

    佥都御史呵呵道:“怎么?有区别吗?你是于谦的同学,不要在这里多嘴多舌,扰乱办案!”

    徐恩不慌不忙,“据我所知,除了官邸报之外,督察院不能直接行文索要证据……而于谦投书的金陵日报……属于官民合办,且隶属于应天府。你要询问身份,就要刑部配合……请你拿出刑部批文。”

    佥都御史一怔,“你什么意思?竟敢咆哮公堂?”

    徐恩哈哈大笑,“这就过分了……根据大明律法,只有办案的时候,所在的地点,才能算作公堂。你现在只是过来问话,并非正式问案……你怎么敢胡乱斥责我!”

    “你荒唐!”佥都御史哼道:“你一个小子,只能来旁听,如何敢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把他逐出去!”

    话音刚落,就有人冲上来,要抓徐恩。

    徐恩混不在意,“很好,我可以出去……不过接下来由于没有人在,于谦可以一句话不回答。如果他要是觉得有任何强迫,我就可以代替他状告整个督察院!”

    这位佥都御史真的气坏了,不由得豁然站起,“小子,你敢胁迫本官不成?不要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些法令,看了一些公文……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本官问案,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徐恩笑道:“这位大人,你说问案,就等于承认于谦犯了罪……他现在还只是太学生,没有官职在身,纵然犯了案子,也要交给刑部处理,督察院一定过问,也必须由刑部的人在场!”

    徐恩笑呵呵道:“佥都御史大人,真心奉劝你一句,国法不是儿戏,你不较真,自然有人较真。更何况你只是代人受过,不必把自己搭进去!”

    少年郎说着,向前一步,同时掀开了衣角,露出了一块青色的玉牌。

    佥都御史本是要发作的,可看到了青色玉牌,又看到了上面金色的底托,他微微一怔,竟然不敢多话,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徐恩见他不说话,笑道:“这位大人,今天的问话结束了?”

    佥都御史瞠目半晌,默默点头。

    徐恩大喜,一伸手,扯着于谦就往外面走。

    两个人就这样没掉一根汗毛,从督察院出来。

    徐恩向四周看去,嚷嚷道:“我饿了,你怎么也要请我一顿,咱们吃爆肚怎么样?”

    于谦笑了笑,“还是吃烤鸭子吧!”

    “呦?难得大方了!”徐恩道:“那可要我来选,咱们去汉风楼。”

    于谦一怔,不解道:“不是说徐记的烤鸭正宗吗?”

    “正宗不代表好吃啊!”徐恩笑嘻嘻道:“汉风楼今年开始,从外面采购上好的鸭子,个大rou肥,还挖了好几个烤鸭师傅,就连做薄饼的人都是重金聘请的。”

    于谦没说什么,跟着徐恩到了汉风楼,他们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鸭子送上来……还真别说,果然比以前的味道好多了。

    于谦忍不住感叹道:“我发现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徐恩笑道:“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在京城时间长,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自然比外人熟悉。”

    “那你也在督察院长大了?”

    徐恩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笑道:“吃,趁热吃……我给你卷一个。”

    于谦没说话,只是接过来。

    还没等他吃,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位,身形魁梧高大,衣着华丽,配饰全是金玉……没别的,就是突出一个有钱,尊贵!

    人家自然是不屑于坐在大厅的,直奔雅座。

    结果好巧不巧,要从于谦这桌经过。

    徐恩早就把脑袋转到了一边,奈何躲不过就是躲不过。

    “哎呦,这不是徐老弟吗!”

    朱勇一伸胳膊,就把人搂住了。

    徐恩也没法子,只能道:“在下徐恩,见过朱大哥。”

    “徐……”朱勇眉头紧皱,你丫的什么时候改名了?他满脸疑惑,但还是笑道:“怎么,跟我过去,咱们好好吃喝!我出去了好几年,带回来不少异兽,要献给天子,你家里要不要一份?你只管开口。咱们弟兄……”

    徐恩听到这里,脑袋瓜子嗡嗡的,“朱大哥,你先去吧,我和同学还有事情,有事。”

    徐恩费了好大力气,把朱勇推走,一回头坐下来,无奈道:“是个发小,脑子不太好,胡说八道。”

    于谦不慌不忙,笑道:“是啊,你叫他朱大哥,又能从海外弄来异兽,要献给陛下……他是成国公府邸的?应该是叫朱勇吧?”

    徐恩无奈点头,“似乎是的。”

    于谦眨了眨眼睛,笑道:“那你呢?使唤了我一年多,一日三餐,还要帮你洗衣服,买水果,写作业……还不够吗?”

    徐恩无奈苦笑,“好吧,我承认我是定国公府的,我爹……徐景昌!”

    小的有罪……本书属实有虎头蛇尾的问题……有些内容在猪脚身上不好写了,换个角度,索性发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