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 极堑崖,神舟出海
在许阳离开之后,蓝剑三进入舱室之中。 “邱长老,您邀请许阳加入我们帝宗,有多少把握?”蓝剑三说道,“他现在虽然答应了,但是到了中洲,他看到我帝宗的现状,或许会变卦,投向其他宗门。” “那又何妨,”邱长老淡然说道,“他若是不遵诺言,转投其他宗门,那就说明他品行不端,这样的人绝非我们要找的有缘人,不收也罢。” *** 答应了加入帝宗之后,蓝剑三对于许阳和采篱的态度,更加亲近,经常和许阳两人讲述中洲修玄界的一些常识。 中洲疆域,广袤无比。瀛洲上有数十上国,面积巨大,但和中洲一比,就像是小岛一样。 中洲的势力格局,比松散的瀛洲要统一许多。统治中洲的,只有一个国家,名叫“大雍上国”,或者叫做大雍皇朝,极为强盛。 然而,中洲土地广袤,足以与大雍皇朝相抗衡的势力,也并非不存在。比如十大宗门,每一个大宗门都有着隐世不出的老怪级人物,足够和大雍皇朝的老祖抗衡。 十大宗门并称为“一帝二仙三府四院”,其中的“一帝”,便是位于中洲大陆中央的帝宗,相传是玄天上帝遗留的宗门。“二仙”,指的是东方的蓬莱仙宗、西域的昆仑仙宗。这三个宗门,实力尤为强横,比三府四院,都要强盛一筹。 “三府”,指剑府、天策府、白莲府,“四院”,指盘龙院、星辰院、古禅院、太学院,都是中洲大陆首屈一指的大宗门。 中洲大陆,宗门万千。自然不止这十个。不过其余宗门,都没有真正镇压一方的强者,所以不在十大宗门之列。 在蓝剑三的讲述中,帝宗历史辉煌,是中洲排名第一的大宗门。不过许阳知道,蓝剑三毕竟是帝宗弟子。说话的倾向性很强烈,不能偏听偏信。 三日之后。 许阳能够清晰地感应到,推动渡厄神舟快速航行的这股深潜海流,流速已经渐渐放缓了,不像一开始那样,快得可怕。 “我们已经到了中洲附近的海域,现在就要脱离这股海流了。”在许阳和采篱的舱室中,蓝剑三与二人对坐闲谈,当即笑道。 “虽然现在海流的速度有所减缓。不过脱离的话,依然不是容易的事情。”许阳说道。 想要脱离深潜海流,比融入深潜海流更加困难。 “这的确是跨洲航行的时候,所需注意的一大难关,不过我相信邱长老,绝无问题。”蓝剑三笑道。 三人向船舱外走去,此时瓣膜光罩之外,依旧是一片白茫茫。这股白色海流,流速依旧湍急。估测一下,大致相当于初入玄王境界的强者,全力飞驰的速度。 “怎么脱离?”许阳问道。 “这道海流,会一直冲击到中洲大陆的极堑崖,然后分作两股,环绕极堑崖奔流。”蓝剑三说道,“不过,我们不会一直随波逐流到极堑崖,那样的话必然会撞到山崖,舟毁人亡。在极堑崖的北侧。是中洲的一条东西贯穿的长河,名叫‘天落江’!我们会在极堑崖前的北侧漩涡处脱离,然后进入天落江,这次航行就结束了。”蓝剑三解释道。 只是听这一番解释,就知道不轻松。不过到了这一步,也只能选择相信邱长老cao控神舟的能力。 前方白茫茫的海流,渐渐有了一抹暗淡的灰色,仿佛是一头巨大的食人怪兽,张开了巨口,等待吃人。 “极堑崖到了!”蓝剑三高声道,“所有人稳住!” 轰隆隆的水声,响彻云霄。不远百万里,奔流到此的深潜海流,在极堑崖下方坚如铁石的山崖中,狠狠撞击!这坚如铁石的山崖,都被经年累月的侵蚀撞击,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撞得头破血流之后,这股海流分为两股粗大的水流,绕着中洲大陆流转。其中北方的一股水流,与天落江入海之水汇聚,再次改变方向,如同绕了个大圈儿。 这一绕不打紧,再次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比起瀛洲西岸,崖山大漩涡丝毫不小。一缕缕云气,都被吸入这漩涡之中,形成了上接天,下入海的云气漩涡奇观。
渡厄神舟的船头,开始向右侧倾斜,往深潜海流的北面靠拢。 前方的一抹黑色越发明显,许阳知道,那是极堑崖,已经越来越近了。 陡然间,整条渡厄神舟,发出炽白色光芒,那是瓣膜护罩的力量,已经催发到了极致。 “撞上了,要撞上了!”有人惊呼起来。 嗤啦一声,渡厄神舟全方位偏转,顺着海流分化而出的其中一股水柱,向北面驶去。这一个弯转的非常陡,几乎迎面撞上了极堑崖水下黝黑的石壁。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注意,前方是天落江的入海口,水流之力比这股海流丝毫不弱,所以会形成大漩涡!我们现在脱离!”蓝剑三提醒几个东倒西歪的玄者,他们被刚刚的急转弯闪得不轻。 渡厄神舟修长的船体,开始呈环形快速旋转起来,不多时就旋转了一周!许阳知道,这代表他们已经来到了天堑崖的大漩涡处。 在即将环绕一周,离心力量最大的时候,渡厄神舟碧青的船体,突然爆发炽光,飞腾而起! 呼啦一响,渡厄神舟冲破了海面,向蔚蓝色的高空笔直射去! “快看……”采篱捅了捅许阳,指着渡厄神舟之后。 许阳看向船尾,背后是大漩涡。一道湍急的云气漩涡,接天入海,瑰美壮阔。 “很漂亮。”许阳摸了摸采篱的小脑袋,这一道云气漩涡,和崖山那里的相比,更加宏大,震撼人心。 “总算出来了,这一趟旅行,绝对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玩的事情。”采篱拍了拍正在发育的小胸脯。 渡厄神舟飞行在天际,缓缓飞了数十里之后,落在了一处宽阔无比的水域之中,一路向西,溯流而上。 “这又是什么河,怎么看不到岸?”采篱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