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工
马路边，四个少女围在一起。 平泽唯有气无力地站着，像失了魂似的。 “唯？”琴吹紬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紬紬，怎么办，我还是好担心小猫。” “确实呢，小猫去哪里了？” “我把他交给我的meimei忧了……” “唯的meimei？”田井中律听到，看看平泽唯那糟糕的样子，也不免担心起来。 要是唯的meimei是个缩小版的唯，不好，糟了！ “这样……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小猫的情况吧。”她担心道。 “不用了，”平泽唯摇摇头，“我相信忧。” “这样啊，那我们也开始吧。”田井中律把拿到的计数器分发给大家。 “两人一组，每隔一小时交班。” 接到计数器后，平泽唯忘记了烦恼。 “嘿呀、嘿呀、嘿呀……” 计数器哒哒作响。 “很轻快呢。”琴吹紬说。 看着平泽唯的表演，田井中律的胜负欲起来了：“嘿，你别嚣张！” “哒哒哒哒哒……” 平泽唯说：“小律你好快啊！” 为了方便使劲，田井中律把计数器举过头顶。 一辆轿车从身后驶过。 计数器的按键猛然一弹。 “痛！” 她如同一只虾一样蜷曲起来。 看着眼角疼出泪花的律，秋山澪冷声道：“谁叫你乱玩的。” 琴吹紬拿起自己准备的小包包：“里离调查开始还有点时间，总之我们先喝点什么吧。” “哇，野餐！”平泽唯乐得眯上眼。 秋山澪叹气道：“哎，我真是担心你们。” 感觉自己快成照顾娃的老妈子了。 简短的休闲后，工作开始。 先是平泽唯和琴吹紬值班。 工作内容很简单，只要在车辆经过的同时，按下计数器即可。 却繁琐而无趣。 耐不住寂寞的平泽唯转头去看琴吹紬精致的侧脸。 “天气真好，好舒服呢。”平泽唯找话道。 琴吹紬侧头：“是啊！” 一阵强风拂过，带动她的遮阳帽和满头秀发，她眯上眼防止风沙吹入，左手拿稳计数器，右手扶住帽子，防止被风吹飞。 看着迎风的金发少女，平泽唯小嘴微张，小脸微红。 高原的大小姐？！好可爱。 此时，秋山澪和田井中律正坐在车上。 秋山澪看着窗外的风景，很是无趣，一回头，只见田井中律在纸上写写画画。 “杂志的悬赏？” “奖品是吉他哦。” “确实，这样搞不好会更快。” “对吧。” 两人休息的时候，也在为平泽唯的吉他努力呢。 经过长时间重复性动作，平泽唯狠狠打了个哈欠，看见琴吹紬还坐的端正，就问：“紬紬你累不累。” “我没事。”一辆车驶过，琴吹紬准确地按下计数器。 “指头不疼？” “嗯。”又一辆轿车驶来，琴吹紬果断按动。 “困不困？” 琴吹紬没有讲话，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马路，按下计数器：“咔哒。” “啊？”琴吹紬身体一震，一辆轿车姗姗来迟，她无奈道：“用按钮回答你了……” 时间到了，换班。 “大家，加油哦！”平泽唯说。 “交给我们了！”田井中律接过计数器，和秋山澪坐定。 这个时间段应该撞上了下班高峰，车明显变多。 田井中律把计数器按得咔咔作响。 从最开始的数车，逐渐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哒哒哒哒，哒、哒、哒……” 秋山澪听着田井中律敲击的声音，大脑中音乐细胞被激活：刚才的是4beat。 田井中律一个灵巧的变奏，把计数器当架子鼓敲。 秋山澪心道：现在是8beat。 田井中律越敲越上头，抬起左脚辅助打节拍，沉浸到音乐的世界中去。 秋山澪转头吼道：“给我好好干！” 工作结束后，大家真的开始野餐了，琴吹紬甚至带了餐布。 平泽唯端着茶杯：“紬紬，虽然说是很好吃啦，但每次你都拿这么贵的点心来没问题吗？” “没关系啦，每次都有很多人送这些东西过来，搁在家里也每人吃。” “能有很多人送点心送到吃不完的家……是什么样的家啊。” 吃饱喝足的田井中律和秋山澪双双躺在地上，天气很好，阳光把天空照得碧蓝，风淡淡地吹着云彩。 云从蓝天飘过，就好像白色的小车从蓝色的道路驶过。 盯着天空发呆的两人，一时忍不住拇指大动，想要按点什么。 在同一时间，两人一呆：怎么开始数天上的云彩了！这算职业病吗？ 黄昏，公交车站。 “第一天工作结束！” 琴吹紬说：“那我去车站了。” 田井中律说：“我和澪坐巴士回去。” 秋山澪问：“唯，你是走回去吗？” “嗯。” “明天……”琴吹紬话没说完，就被平泽唯打断。 “嗯！点心拜托咯！” “本想说继续加油……” 平泽唯不好意思的摸着头。 “喂喂！” 平泽唯把小手伸到胸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不过如果还有多余的话……” 田井中律连忙打断施法，搂住平泽唯的肩膀：“喂喂喂，喂喂喂……” 随着她发音的节奏，平泽唯按动大拇指。 看着这一切，秋山澪心里吐槽：果然是职业病。 玩闹结束，平泽唯倒走了几步，挥手道：“拜拜！” “明天见。” 迎着夕阳走了几步，平泽唯停下脚步，转过身，只见她们还在亭子下聊着天。 “大家！”她高喊。 三人一起看向她。 平泽唯深吸一口，继续说：“真的谢谢你们，只要把吉他买回来，我一定要每天练习！” 三人明显一愣，朝她笑了笑。 平泽唯也洋溢起笑脸。 回家的路格外明亮，平泽唯哼着歌，看着太阳一点点消失，一步步向家里走。 一通电话打过来。 “呀，是忧的，对了，忙了一天，都把小猫给忘了。” 听筒对面，忧沙哑的声音让她瞬间呆住了。 “jiejie，小猫不见了！对不起。” 忧这样抽泣的嗓音，平泽唯也是第一次听见。 这让她有些慌了神，平时一直是忧照顾她，甚至有时候她都忘记自己是jiejie了。 怎么办，忧都成了这个样子。 不不，我不能慌。 要有个jiejie的样子！ “忧，我马上到家，你不要急，没关系的。” 平泽唯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