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合作
一直到天色渐明，查理等待的反扑都没有到来。 坎迪翁虽然想要尽快击败萨尼翁，再抽调人手回去对付偷袭自己的人，但萨尼翁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他哪里肯让坎迪翁如意，亲自拿上武器加入战斗，拼了命想要将坎迪翁留在这里。 战斗持续了多个小时，坎迪翁和萨尼翁的势力两败俱伤，前者也没能占到便宜，反而还折损进去许多打手，后者虽然占了防守的便宜，但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眼见己方打手损失颇多，坎迪翁只好无奈地选择暂且停战，收拢打手撤回自己控制的街道，同时派人留意两个被加里托普斯夺了去的街道，而萨尼翁也知道现在他需要联合其他势力一起对付势大的坎迪翁，因此他也派出了手下前去白羊毛街道想要见一面加里托普斯。 萨尼翁派出的使者一路绕过坎迪翁的人的监视，溜进了白羊毛街道，请求与他们的主事者相见，发现他的帝国步兵在搜走了他带来的武器后，便直接将其带到了查理的面前。 在使者见到查理后，先是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未见过查理，也没听说过有这号人，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自我介绍道：“先生，我的名字叫做库比，受‘蝮蛇’萨尼翁大人指派，希望能够与您达成一向令我们双方都能从中受益的合作提议。”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的名字叫做查理，查理·戴维斯。”查理神色平淡地说道。 他意料到萨尼翁会派人与自己联络，现在的主动权在他手上，所以他也不必着急着上赶着希望联合。 库比见查理神情自若，丝毫没有因为得罪透了坎迪翁而感到惊慌，心中下意识认为对方手中还保留有一定的后手，他斟酌了片刻，才说道：“先生，坎迪翁的势力在这俄尼拉城内对我们的威胁很大，您也看见了今晚所发生的战斗，没有一方能够独自承受坎迪翁的全力攻击，所以我们需要联合起来，一同对抗坎迪翁。” 查理不置可否，他说道：“这些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很愿意和他一起合作对抗坎迪翁，不过我初来乍到，立足未稳，还是需要萨尼翁先生先为我搭桥引线，与本地的治安官牵上线，只要我彻底站稳脚跟，我就会与萨尼翁先生共同对抗坎迪翁，打击他的邪恶势力。” 这就是查理的条件了，只要能够与本地的治安官牵上线，后者就会对他们控制街道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受到坎迪翁的挑拨，亲自下场插手街头斗殴。 见查理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库比心里有了底，便告辞离去，等他再次回到萨尼翁身边时，天光已经放亮，城内居民饲养的公鸡也扯起嗓子高声啼鸣，公鸡啼鸣声此起彼伏响起，也代表着危险的夜晚就此结束。 而白羊毛街道的居民们这时候才敢战战兢兢地从各自的门窗中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况，见街道上并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都松了口气。 时间很快过去，一直到太阳高高挂起，才终于有人走上街道，街边的商铺也正常开门营业，而那几家纺织厂也都打开了大门，职工们鱼贯而入，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这个时候，查理的手下也都陆续集中起来，他们在白羊毛街道内的一家小型酒馆内齐聚一堂，这个小酒馆平时基本都是接待附近的职工，很少有佣兵到来，因而在查理他们进入的时候，老板显得很是吃惊。 查理的人随后告诉老板，从今天开始，白羊毛街道的头顶上换人了，“老鼠”坎迪翁不再是他们的保护者，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名叫查理·戴维斯的年轻人。 老板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战斗，他对此不置可否，不敢马上表明态度，生怕等坎迪翁的势力卷土重来后他会遭到清算，因此他只是沉默地为查理等人准备酒水食物。 酒桌上，加里托普斯的脸上虽然带着疲倦之色，但显然看起来很是兴奋，他向查理汇报自己昨天晚上的战果——他成功夺取了白羊毛街道相邻的一个叫做金苹果的街道，后者算是商业和民居混合的街道，算不上繁华，因此坎迪翁安排在这里的人手不多，很快就被赶跑了。 为了防止坎迪翁的人趁着白天卷土重来，他在回来之前也留下了一部分人在街道两端警戒——俄尼拉城内一直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白天是停战期，黑夜才是属于帮派的天下，但即便如此，为了安全起见，他也还是留下人保持警惕了。 加里托普斯在汇报完战果后，便接着介绍起这两条街道的商铺和工厂，这两处地方一直以来都在忍受帮派索要保护费，只要他们没有交保护费，当天晚上就会遭到可怕的报复，因此许多商人都会选择花钱消灾。 保护费是一个月一结的，基本都是按照店铺这一个月的营业额的百分比进行缴纳，就比如白羊毛街道，平均下来每个月都能收到至少两千第纳尔的保护费，但这些钱不完全是他们的，还要从中拿出一半的钱贿赂治安官和其他官僚 层层打通关系后，最后能够进入腰包的只有差不多七八百第纳尔，这和一开始拿到手的相比虽然被吞了一大半，但相较于其他比较穷的街道，也算是很丰厚的了。 而且收取保护费只是比较低级的一个收入，坎迪翁和萨尼翁这些大帮派还会通过走私、倒卖、绑架等其他一些见不得光的方式来大赚一笔，相比之下，这一部分收入才算是大头。 不过这些对现在的查理来说没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求能够先把这两个街道牢牢抓在手里，其他的等在城内站稳脚跟了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