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生了
秋生红着双眼,情绪激动的难以压抑。【】若不是叶骏北刚刚跑得快拽住他,此时怕是已经冲进产房去了。 古代女人生孩子,产房都视为肮脏之地,是不允许男人进去的。秋生刚一冲动,差点就坏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放开我,让我进去!” “冷静点,杜鹃不会有事的!” “娟儿,娟儿..” 秋生什么话也听不见去,哭喊着杜鹃的名字。任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此时也眼泪横流。 春芽见秋生哭的厉害,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哗的流下来。 “哥,嫂子流了好多血,呜呜..” 秋生闻言,浑身都僵硬了,安静了片刻,他竟然一下就掀开了叶骏北,拔腿便往里面冲。 可是,他刚跨上台阶,整个身体一下子就给弹了回来。若非叶骏北眼疾手快扶住他,肯定得摔个四脚朝天。 等叶骏北扶起秋生,两人齐齐望着屋门口的男子,他是谁? 被叶青拽回来的男子轮廓俊美,虽然一身污垢,身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肯定接触过杜鹃。 “你是谁?” “你又是谁?不过——”男子话锋一转,盛气凌人的道:“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但你要是扰了本少爷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哼!” 救回来了? “你,说你呢,”男子指着叶骏北,然后趾高气扬的道:“把他给拉住了,要不然到时候连你一块儿扒皮。” “你..我..” 第一次,叶骏北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没用,竟然被一个陌生男子给震慑住了。 真是大白天见了鬼!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把他看好了!” 经过男子这么吼的两下,秋生果然就安静了。只是双手死死的拽着叶骏北,捏的叶骏北心肝儿都疼。 大哥,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手有多么重么? “春芽,把热水送进来。” “哎——” 一盆一盆的热水送进去,然后红彤彤的再端出来。秋生看的眼花,浑身都在颤抖。若不是叶骏北扶的稳,怕是早坐地上去了。 男子见秋生的“怂样儿”,鄙视的摇了摇头。擦洗下来的血都把他吓晕了,见到之前大出血的时候,还不被吓死过去? “她死不了的,现在死的可是我!” 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双手揪着胸口的衣服,貌似很难受。 叶骏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试探性的问道:“为啥?” 男子摆了摆手,走到院子外去透气。师傅追问起来怎么办? 哎哟,光顾着一时意气,把事情办砸了啊! “咕咕——” 忽然一阵香味飘来,男子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叶青端着一碗打卤面来,香飘十里,惹得男子直流口水。他凑上去想分一碗,却是被叶青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叶青端着面走到产房门口,把许氏喊了出来,千叮万嘱一定要让杜鹃吃两口后,才催促着许氏进去。 晌午已过,院子里面的人全都不知饥饿的守在门口,全都没动过。产房里,也只有稳婆的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众人。 只有那摇铃医不停地叨唠他饿了,叶青不堪折磨,也看在他救了杜鹃娘俩的份上,破例带他回了叶家吃午饭。 张秀担心杜鹃,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结果抵不过叶青的劝说,喝了小半碗粥。 男子兴许是真饿了,简单的洗了手和脸后,埋头喝了三大碗粥,才放下筷子道:“好粥,比京味斋的粥还要好喝。包子也好吃,皮儿薄rou嫩,鲜的很。这是什么rou啊?” 叶青不知道哪儿叫什么京味斋,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人rou!” “呕——” 男子作势要呕,叶青忽然大笑道:“哈哈哈..骗你的。” “你..黄毛丫头!” 男子自知刚刚自己太过夸张,有些丢脸,整了整衣裳,倨傲的坐直了身子。 叶青达到了自己恶趣味的目的,自然不会再同他计较,转了话题道:“对了,还没请问你贵姓呢?” 男子闻言,终于舒畅了一口气,神态倨傲的挑了挑眉,高调的道:“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京都人士..苏齐是也。” “苏齐?” “正是在下!” 叶青没工夫跟他在这儿闲扯,道了一声谢后,便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 苏齐对叶青的手艺比京城的厨子都还好上许多,便开始在心中打上了如意算盘,怎么才能够留下来混吃混喝呢? 啧,这可把他难住了! 张秀着急的在家盼着,可等了几个时辰也没等到许氏和叶骏北回来。随便叶青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硬是要去林家看看情况。 叶青拗不过她,又怕她担心多余伤了身体,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去林家。 苏齐是不愿再去了,拒绝了叶青,把铃铛扔在叶家后,便跑了! 叶青和张秀走到林家屋后时,便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生了! 两人喜极而泣,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进了院子,等进了林家院子时,许氏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许氏一出来,秋生立即迎了上去,“许婶!” “秋生,你别急,杜鹃没事了。”许氏拍了拍秋生的肩膀,然后道:“恭喜你当爹了,是个男娃呢!” “咦,大夫呢?” 许氏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苏齐的影子。 “大娘,大夫在这儿!” 无言赶紧把老大夫推到许氏跟前,许氏见又换了大夫,但也顾不上询问,便请了大夫进屋。 之前,秋声听到杜鹃摔了,娘俩凶多极少,硬是撇下驴车,双腿跑回来的。 最后,比驴车还早到小半个时辰! 大夫进去不久后,便背着药箱出来了。随他一块儿出来的,还有抱着孩子的方氏。 秋生一眼没看襁褓里的孩子,反而抓紧了大夫的手,紧张的道:“大夫,我媳妇儿没事吧?” 大夫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听产婆的叙述,生产之时甚是凶险,但现在的脉象却是平稳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啊! 只是她身体太过虚弱,摔这一跤伤了根本,以后要想再怀孕,怕是有些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