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自燃业火
游杰曹学习了‘弯刃刀’配方,他手中的锡纸便是消失了。 段七看着游杰曹,已是眉睫不禁皱了起来。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太托大了! 段七是特级三等锻造师,他经验不可谓不丰,连他都不敢看一眼锻造配方便是开始锻造武器、铠甲。 因为他知道,只有对配方有一丝的不理解,就会造成失误。 而再小的失误,都会让锻造功亏一篑,要重新来过。 锻造讲究一气呵成,正如兵法,反复几次,信心便是会失去,从而陷入失败。 这道理冶天也懂,所以,他虽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是不会硬的,相反,很软很舒服,但是他的眉睫却已是皱紧,看着游杰曹。 孔邈与龙风也是看着游杰曹,他们虽不知道锻造之道。 但是他们知道,对于配方一知半解,是会吃大亏的。 南宫问虽不是锻造师,但是他通过五年的培养锻造师,已是懂得这个道理。 南宫问轻蔑地看向游杰曹,嘴中喃喃到:“不知所谓的小子,还以为锻造是药剂?可以随便来的?” 但是他心中还是隐隐有一丝不安。 他到底为了什么不安呢? 莫问看着游杰曹,他已知道了工匠工会的副会长已是潜逃了,而杀手已是派出。 失败者在莫问的眼中,就如垃圾一般,就该收拾了。 如果工匠工会的副会长不潜逃,他可能会让他活着活到震东城,但是现在他已活不成。 他培养的死士,就如芝纱的一般,虽没芝纱的强力,但是杀起人来,又快又狠,而且绝对会杀死。 因为如果他们要杀的人没死,他们就得死,即使不杀在外面,回去也会被莫问杀死。 他们为何不逃? 因为他们根本逃不掉,莫问牵制住了他们,他们如果没完成任务死了,莫问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家人,如果他们没完成任务,回来自裁后,莫问虽心狠,却也还是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绝不会让他们的家人受到一丝的威胁。 所以,莫问对于自己的死士,有着绝对的信心,他相信他们会带回那个潜逃的人的尸首的! 而此刻,莫问看着游杰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如何杀死游杰曹呢? 密室中,芝纱的眉睫又是皱了起来。 她看到游杰曹几乎没看,便是收起了锡纸,眉睫已是皱了起来。 她不禁思忖到:“这小子不会赢了两次大比,便是托大起来吧?” 小玉也是看着有游杰曹,她显得不怎么担心。 千千缓缓举起无力的手,摸着脖颈上的项链,望着广场中的游杰曹,脸色时而脸色绯红,时而摇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聪尾已是麻木了,他不想嫉妒游杰曹。 比起游杰曹,他觉得他自己实在差得太多。 人与人为何就不能比呢? 他成天看着游杰曹闲赋的样子,而他的成就却是比一般人都高极多。 聪尾实在嫉妒死游杰曹,但是他已麻木,现在就算游杰曹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聪尾也是不会有任何的惊讶。 这样看来,他是不是已有些崇拜游杰曹了呢 聪尾看着场中已是走到高柱前的游杰曹,不知道在想什么。 游杰曹学习了‘弯刃刀’配方后,脑中多一股信息,他正在品味着信息。 他从自己的起始位置,走到高柱的时候,他已能理解弯刃刀的制造方法。 弯刃刀的制造方法极为简单,不过将锻造出铁胚中的铜矿与锡矿。 看过冶天锻造,游杰曹已懂得了如何锻造。 游杰曹此刻虽显得很兴奋,但是兴奋之下还有一份忐忑。 他觉得自己恐怕吃不消这种强度的锻造。 锻造正如一个新出的守图,玩过才知道好不好玩,游杰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呼出一口气,这口气出鼻腔的时候,那一份忐忑,便是随着它被呼出游杰曹的体内。 游杰曹心中默念三次——“业火之气”。 心念一动,手中的手掌上,已是出现一团浅红的火焰。
“不知道,能不能像火灵之气一般,用业火之气将身体包围身体,这样会不会好锻造一点呢?”游杰曹思忖到。 想着,他已是闭上了眼睛。 莫问不解地看着游杰曹,盯着游杰曹的口型。 他怀疑,这个小子又要念魔咒,所以,他想通过唇语读出这小子的魔咒。 游杰曹虽没念魔咒,冶天却已惊了,他知道锻造并没有什么像‘随心所欲’、‘人灵合一’,或是什么控火之法的东西。 但是他又没法解释游杰曹身上燃起的浅红色火焰,冶天的眼是睁得大大的。 此刻,冶天已是有些理解孔邈的话了,他已是明白,这个少年人,不是池中之物。 无极不知何时,已是睁开来眼睛,他是不是感受到场中的异样,这一刻实在安静极了。 星演城的民众,大多看过往年的锻造大比。 但是像游杰曹这么酷炫的‘火人’锻造时,他们实在没看见过。 富贾豪绅们,优雅地大排手掌,富家少爷都是贪婪地看着游杰曹身上燃起的火焰,他们是不是觉得,这美丽的浅红色火焰,拿来骗女孩子,再好不过了? 富家的小姐,雍贵的少妇,看着游杰曹的眼睛冒着金光,他们是不是觉得这很美丽浪漫?是不是因为这份美丽浪漫,已是有些喜欢游杰曹? 千千是个很漂亮的少女,但是少女岂非就是女人? 她眼睛看着游杰曹,脸上却是越来越绯红,她是不是已想到了什么让她觉得又快乐又为难的事了? 少女的秘密,没人知道。 广场外围的座位上,一个少年人,看着游杰曹的眼睛中,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他的嘴角带着开心的笑容。 猎人通常找到猎物的时候,就会这样笑,他难道将游杰曹当作猎物了? 他的已站起,朝着莫问走去。 他的人很高,就想一根竹竿一般,足有五尺,近六尺! 他已是走到莫问面前,莫问怔了怔,好似想到了什么,笑着看着这个竹竿一般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