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托托塔
芝纱笑得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笑笑地看着忙碌的人们,说:“我只是客串的,接下来的大比主持,将交给事仪,也就是我们的大诗人大词人托托塔,各位看得开心!” 话刚说完,芝纱的人已消失,如空气般消失在广场中央。 几乎同时,一个老头出现。 这个老头一脸肃穆,但是肃穆的脸看起来却是极为滑稽,简直好似小丑一般,难看已极。 这个老头只怕比小丑还难看,矮矮的身躯,不足四尺,歪瓜裂枣般的脸上,有着一个斗大的鼻子,显得奇突而丑陋,但是他却穿着极奢华的衣裳。 他的蓝色缎子长袍虽显得精致大气,这要是穿在一个魁梧强壮的大汉身上,只怕已是帅极,但是穿在他身上,正好将他的矮小的身段衬托出来,因为长长的蓝色袍子,正拖在地上。 老头的出现,立刻引发了尖叫声,男人们也是肃穆地看着这个足有五六十的老头,看着他那好似橘子皮般的脸。 游杰曹诧异地看着广场上的人们,他越看越疑惑,这些富绅商贾,看向老头的目光竟是敬佩无比,那种目光看起来,简直就是在看自己的父亲一样。 游杰曹越看疑惑越大,游杰曹瞟着聪尾,说:“吊车尾,你说他们有没有病?” 游杰曹说完,就看着只是凝注着远方,久久不发一言的蓝袍老头。 “他们一点病也没有。”聪尾淡然而笃定地说到。 “难道是我有病?”游杰曹反问到。 “看来是的。”聪尾说完,也想那些富绅商贾一般,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蓝袍老头。 蓝袍老头的目光,看起来就好似高瞻远瞩的雄鹰,但是不知道为何,游街越看越恶心。 “他这是在干嘛?”游杰曹问。 游杰曹当然是在问聪尾,久久不见聪尾回答,游杰曹回头一看,聪尾竟是静静地在体味着什么。 游杰曹大手伸出,晃了晃聪尾的身体。 聪尾犹如被吵醒的孩子一般,嚷嚷到:“干嘛!干嘛!” 聪尾鼓着眼睛,眼睛瞪得好似死鱼一般,仇恨地看着游杰曹,好似游杰曹这一摇,摇掉了他的春-梦一般。 游杰曹指着托托塔,说:“那个老头在干什么?” 聪尾瞪了游杰曹一眼,竟然生气了,转过头,看也不看游杰曹。 游杰曹更加不解了,摸着自己的脸,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不够用了!他实在看不出这个老头在干嘛! 广场上,此刻静若无人,连呼呼吹过的风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密室中。 芝纱皱着眉睫,看着仿佛已是化身雕像的托托塔,喃喃到:“我实在不懂这些人,更不懂这位大师的诗词。” 在芝纱一旁的小玉,轻轻吟到:“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芝纱惊到:“玉姐作得四句五字诗,只怕比这托托塔大师高上无数等。” “这并不是我作的,而是少年人作的。”:“月夜、破窗、残光、寂寞,思念,一个孤独的背影。” 芝纱别有深意地看着玉姐,她能猜到,这个少年,只怕就是那个在四次大比中夺得第一的少年。 她知道,大比结束之后,这个少年只怕会在一夜之间成名,名声或许还在四老头之上。 天上的星辰越来越闪,游杰曹眼中的疑惑也是越来越浓,游杰曹又晃了晃了聪尾,说:“嘿!吊车尾,这个老头在干嘛,我怎么一点也看不懂。” 话刚说完,只听一声喝斥:“你不要这个老头这个老头的叫好吗,托托塔大师,可是一个大诗人、大词人,我梦寐以求的大诗人、大词人。” “那他这是在做什么?”游杰曹问到。 “一看你就是大老粗,连这个都不知道。”聪尾说。 聪尾说完,他的神色又是变得得意,接着说:“托托塔大师实在寻找灵感!” 游杰曹随眼看向广场外围的民众,一些富绅商贾的手中,已是出现纸笔,他们的双手就放在纸笔上,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好似生怕错过投胎。
游杰曹莫名其妙地看着托托塔,喃喃到:“找灵感!那种东西也能找的吗?”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过,轻轻的风传来激昂的声音,声音老迈嘶哑,犹如鸭子,响亮却好似鸿雁——“啊!轻流的风,徜徉我的身躯,啊!广阔的广场,承载我的身躯,你们是无私的,伟大的……” 几乎就在声音响起的时候,游杰曹噗哧一笑,笑了! 几乎同时,全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游杰曹,因为除了托托塔大师的声音外,这偌大的广场上,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笑声,笑得那么开心。 游杰曹笑起来的同时,托托塔的老眉已是皱起,但是吟声还在继续。 几乎就在游杰曹笑起来的时候,全场立刻抛来尖刀一般的目光,直看得游杰曹背脊发冷。 连聪尾都是一脸厌恶地看着游杰曹。 几乎同时,游杰曹已捂住了嘴巴,但是还是忍不住笑,心中想到:“这他妈的实在想文艺复兴的剧,像是像,不过这措辞恐怕差了一点。” 游杰曹正了正神色,端坐起来,脸上无比肃穆,简直比刚才的托托塔还肃穆,这样做后,他发现,那些刀子般盯着自己的目光,减少了很多。 游杰曹耳听着这不堪入耳,似诗如词的高吟,脸上虽肃穆无比,骨子里却笑得不行了。 密室中,小玉看到一副憋坏的游杰曹,也是不禁笑了。 芝纱看着小玉笑了,她也不禁笑了,喃喃到:“我看托托塔大师不应该是一个大诗人、大词人的,应该可以作一个搞笑大师。” “我看也是。”小玉附和到。 广场中,有一些人,也想笑,不过还是憋住了。 莫问就是如此,他实在想笑,他觉得,托托塔不做大诗人、大词人,改行做搞笑大师,只怕会很好。 莫问一脸憋坏的样子,但是他实在不想笑出来,成为广场上人们目光讨伐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