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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回 与宴论能

    第二百五十六回与宴论能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建安三年的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先来看看现在的局部时局与原本的历史有些什么差别吧。

    如果依照原本的历史进程,曹cao在带着汉献帝迁都许昌之后,几乎是在不停的打仗,常常是年初才和西边打完一场,年中间就又和东边打了起来,以至于“无岁不征”这个词用在曹cao的身上可能都有些名副其实,简直都有些穷兵黩武的感觉了……当然,曹cao并不是那种好大喜功、不知道境内农业生产的重要性的二百五。恰恰相反,曹cao很可能是魏、蜀、吴三国初代君主中最重视农业生产的人。

    既然重视农业生产,那又为什么要拼命的打仗,不好好的恢复境内经济呢?这很可能与曹cao当时所处的时局、环境有关。当时的许昌四面环敌,北袁绍、南袁术、西张绣、东吕布,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因此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可以让曹cao安心发展生产休息生息、增强境内经济实力的大后方。

    许昌四面环敌,曹cao想要立足就必须采取以攻为守的战略,即抓住对手每一个露出的可趁之机进行先制攻击,进而逼迫对方防守,使对手失去可以攻击自己的机会。

    以攻为守固然是一记妙招,但坏处就在于曹cao为了完成这种战略,就必须每年都征调大量的青壮男丁入伍当兵保证兵力。而这些农田中的主要劳动力大量被抽调走,却会使曹cao境内的农耕生产受到很大的限制。曹cao是个精明人,当然不会对这种恶性循环坐视不理,于是乎曹cao每次的征伐都很注重对对手领地内的掠夺,即用以战养战的方法来保证境内经济不被破坏掉……

    说了这么一大段,其实简单点来说也就几句话。历史上的这个时期,曹cao才刚刚打完第三次张绣,七月份才回到许昌,到九月份又起兵打吕布去了。现在的区别其实也不大,曹cao在回来之后就下令军队休整,准备到九月份秋粮入仓的事完成之后去攻打徐州吕布。

    而刘备这时仍旧被曹cao封为豫州牧,当然这只是个空职。不过如果是按照原有的历史进程,刘备本来是应该在小沛当曹cao的桥头堡的,现在却是一直呆在了许昌。至于关羽和张飞这班子人,却是被糜竺从糜贞那里调来的人手给找到了,最后是带了两千左右的残兵败部暂且驻扎在了许昌东面的某个县中。

    这些暂不理会,只说将近中秋之时,曹cao辖下各郡县的秋收都基本上完成了七成左右,大批大批的钱粮正在往许昌这里集中。而曹cao听荀彧的汇报预计说今年辖下各郡又是全面丰收,大喜之下便下令中秋节当夜要大设酒宴,与帐下群臣共贺丰年。

    一场丰盛,甚至可以说稍有些奢华的酒宴之后,群臣都尽兴而归。不过算是依惯例吧,曹cao留下了少数几位核心班子的成员到偏厅小宴。当然,这小宴就不仅仅是饮酒作乐,还会商议一些军机政要。

    之前的大宴曹cao喝得并不多,人还是很清醒的。这会儿先向偏厅中的众人礼节性的敬了一杯酒,又望了望桌几上丰盛的酒菜,忍不住抚须自得道:“自孤拥天子迁都于许,至今尚不及两年,为何孤有种今非昔比的感觉了呢?”

    荀彧接上话道:“昔日主公在兖州,兵不多、粮不足,但有征伐常忧后力不继。而今主公兵精粮足、府库丰盈,足可为汉室兴义兵讨贼且势可如雷霆,量群贼之势难以匹敌,故主公有此感慨亦不为过也。”

    曹cao自得的笑了笑,但还没到忘形的地步:“文若所言,孤受之有愧矣!如今孤能一扫旧日颓废之气,始展胸中之志,此皆赖众卿之力也。来,孤再敬各位一杯!”

    又是几杯下肚,曹cao忍不住向荀彧问道:“文若,前次你预诂今岁各郡县必可大收,至今日各郡县税赋已入仓大半,你应该可以告诉孤一个大概的数字了吧?”

    荀彧当然是早有准备,但脸色却显得有些难看:“彧数日前曾预计过一次,粮谷大概可入府库近百万斛吧。”

    “嗯!?”

    曹cao的眉头当时就扬起来多高,语气中稍稍的带出了几分不满之意:“只有近百万斛?为何会比去年少了七十万?”其实一百万不少了,与历史上曹cao的头一年屯田结果是差不多的,但问题是有去年一个一百七十万的对比值在,突然一下少了七十万,就心理学角度来说,曹cao当然会听着不满意。

    荀彧微笑摇头:“彧不甚精于农事,亦百思不得其解矣……”

    曹cao稍稍的楞了楞,马上就追问道:“此事是否与陆义浩有什么关联?”

    荀彧依旧摇头,曹cao则把目光投向了郭嘉。而郭嘉正贪着酒,见曹cao向自己望过来,也只是随意的笑了笑便跟着摇头。谁都知道郭嘉与陆仁的关系是最铁的,郭嘉在这种场合又哪里好帮陆仁说几句话?

    曹cao一看这情况气又不是乐又不是,只能假意的向郭嘉愠怒道:“奉孝,在座诸位之中只有你对陆义浩所知甚深,你有什么见解只管明言,不必忌讳什么不肯开言!”

    郭嘉一听就明白了曹cao的意思,当下便笑了笑,又灌了一杯酒下肚之后才道:“其实天有丰欠之年,风调雨顺之年大收,旱涝之年欠收,这本是人力所难强求之事,今年的天候差些,比去年少收了些粮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故主公不当介怀才是。不过要说和义浩没什么关系嘛,依嘉之见到也并非完全如此。”

    “怎么说?”

    郭嘉理了理思绪,摸着没几根胡须的下巴沉吟道:“俗语说人性本惰,需时时斥诫方能不至散漫。嘉犹记得去年义浩为令之时,他勤巡各屯,常常是一个月中就有半个月不在府中,因此使各县乡诸屯吏民不敢松懈散漫。此外义浩精于农桑,此非旁人可比拟之事,巡屯时他但见有何错处便会于时纠正,故此各屯田谷皆饱满茁壮……以嘉计之,今岁减产几成,天候之故占去了一些,再就是各屯吏民松懈与不得其法之故。”

    荀彧这时接上了一句话:“枣祗与任峻这二位可没少向在下抱怨,说义浩当初留下来的许多东西,他们根本就搞不懂是何用处。”

    曹cao轻轻颌首:“似如此到也说得过去……子阳,陆义浩所在的萌村今岁所纳赋税如何?”

    刘晔是司空仓曹掾,这个是归他管的:“所缴粮谷与其他的乡村所纳粮谷要多出了许多,不过却也并无甚过人之处。到是这钱税嘛……”说了一半没往下说。

    曹cao不乐意了:“说!”

    刘晔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萌村所纳钱税,需得十座人丁相同的村落总和才能与其相同。”

    曹cao的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马上目光就飘向了荀彧。荀彧明白曹cao的意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曹cao不由得摇头轻叹道:“若义浩今岁仍为许都令,今年所收的粮谷怎么说也当有个一百五十万斛吧?屈才啊,真的是屈才了!彼有富国之术,如今却只蜗居在一个小村之中,当一个平平常常的富家郎……”说到这里曹cao向那边的曹洪狠狠的瞪了一眼,把曹洪给瞪得低下了头去不敢吭声。

    其实在这小宴上的人大都知道陆仁被罢去官职的隐情,也都看出来曹cao是有意的想把陆仁给调回来,只不过都不好直接捅破这层薄纸而已,因此只能向曹cao间接的出些歪招。

    荀彧先开口道:“主公,且容彧说句闲话。其实这宴上的鸡鸭rou食、美酒果菜,大多都是来自于萌村。记得义浩被罢之初,曾向彧戏言他或许能让百姓们餐餐有rou、顿顿有酒。彧本以为这是他的夸大之言……”

    郭嘉接上了话道:“不算夸大吧?前些天我才刚从萌村探望他回来,萌村百姓真的是隔三差五的就能在餐桌上见到酒rou。而我在他那里蹭了半个月的饭,没一天不喝醉的。什么鸡鸭蛋rou,吃得我都不愿再吃了。”

    “………”众人一齐向郭嘉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上那里去享福的啊?难怪半个月不见,一回来就觉得你好像长胖了些似的。

    曹cao扬起了眉头:“怎么萌村竟如此富庶?可有诈乎?义浩竟然动辙便以酒rou相待且日以相继?”当时的寻常百姓能隔三差五的吃上酒rou,那是什么概念曹cao可是非常清楚的,曹cao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呢!

    郭嘉不住的摇头道:“这能有何诈作之处?主公可能还不知道,之前诸屯屯众听闻义浩被罢去官职,改居于萌村,远去相投者颇多。最初时萌村不过数百居民,到我数日前归来之时,萌村已有居民五千左右。

    “义浩即得人力,却并不是一意辟土开田,而是募集民众,兴建起了什么晓鸣鸡鸭养殖场、桑果园、养豕猪场、牛羊场、制酒场……乱七八糟的太多,嘉一时都诉说不清。嘉本责问于他为何不尽民之力去辟土开田,他却笑而应曰业有专精、术有专攻,粮既已颇有富余且良田开尽,当教后至之民富裕之术而不令其与旧民争地生怨……”

    说到这里郭嘉的头都有些大,因为这些不是郭嘉所擅长的事:“总之,他就是有办法安置好前后所至的民众,且各有其业各得其利。种粮者与畜禽者、治工者手工业者钱货相易,均未曾有所或缺。而他自己不但治理家业,还让那位糜家小姐数率商队,将萌村产物贩运去所需郡县。如此不但他自家颇有其利,连萌村居民都颇获其利,从未曾顾此失彼……说真的,我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周全!”

    又晚了些,不过总算是两更奉上。瓶子好困的说。无耻求票、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