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死局与阿比盖尔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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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饭煮好以前，宋昊总算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野火帮的众人听。 他只觉得唇干舌燥，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的威士忌。 大家的表情也从刚开始的一脸震惊，慢慢变得凝重，直到最后的死气沉沉。 混迹西部多年，他们无疑都明白一点，达奇被囚禁在圣丹尼斯的监牢中代表着什么： 逃不掉的死亡！ 好歹是昔日的帮派首领，况且对于约翰来说更是类似父亲一样的存在，他的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 回想十二岁那年，作为孤儿的自己被迫流浪街头，只能靠偷窃与乞讨为生的时候。 正是达奇伸出援手，表示愿意收留自己，也是他教会了约翰该如何在狂野西部生存下去。 所谓的牛仔法则！ 恍惚间，一道清脆的冰块在酒杯中碰撞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唤醒。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我猜迈卡应该卷走了一整箱的钞票，如今正躲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 宋昊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恐怕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就会乘船想办法逃出美国。” “然后前往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隐姓埋名，他手里的钱足够过上富裕的日子。” 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绝对不会呆呆愣在美国西部，等着别人追上门来，狠狠给自己的屁股射开花。 火速开溜才是正事。 放下手里的面包，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的亚伦喃喃道：“老大，假如我们能逮到他的话，岂不是白嫖十多万美元？” 宋昊不理解这菜鸟的脑回路：“前提是你能逮到他...” “老鼠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在大街上碰到的，它往往躲藏在阴暗的下水管道里面。” 说话的间隙，只见坐在餐桌对面的约翰浑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胡乱用叉子搅拌盘中的意大利面，这个古怪的行为自然没有躲过宋昊乃至其余人的察觉。 还能怎么样呗？ 这个男人肯定有心事！ 作为帮派老大，宋昊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约翰，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但我需要你明白一点，不管达奇曾经和你是什么关系，范德林德帮又是什么关系，现在都与你没有瓜葛。” “你的任务就是和我明早去草莓镇将烟草交给买家，然后我们回来开开心心的喝一杯。” 这番话听起来或许有些冷血无情。 奈何局面就放在这里，他们无能为力： “兄弟，你必须要学会放下，重新开始！” 这秒钟，表情复杂的约翰没有说话，声称昨晚熬夜赶路，现在有必要回房间休息一会。 杵着下巴的宋昊没有阻止，清楚需要给这個伤心的男人一点缓冲的时间。 毕竟他的身份不再是范德林德帮的约翰·马斯顿，而是野火帮的约翰·马斯顿。 他该清楚自己的立场！ 时间消磨得很快，女人们也想不起什么有意思的话题，或者是不想去谈论有意思的话题。 气氛凝重的可怕。 等到深夜十点钟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是忙完手里的活计，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微弱的光芒闪烁，只有宋昊依旧留在客厅，点燃蜡烛，似乎是在查看什么东西。 身影映射在墙壁上，来回晃动。 下一秒，伴随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不禁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微笑： “阿比盖尔，我知道是你，不用悄悄咪咪的，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 发现根本躲不过对方洞察的阿比盖尔只好漫步走出来。 她的牙齿咬着红唇，用手揪住衣角，表情看起来很是纠结。 一男一女，夜深人静，宋昊可不想引起什么误会。 他先是将桌面的地图给收起来，同时弯腰坐到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至于松软的座位自然是要留给女士的。 “那个啥...有件事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阿比盖尔支支吾吾半天，勉强才憋出这样的一句话。 预料之中的开场白。 宋昊甚至都不需要绞尽脑汁多想，一眼就能猜到对方的心思：“你想让我去拯救达奇，或者是帮助范德林德帮，对吧？” 说罢，他端起桌面的白兰地品尝了一口，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皱起眉头，阿比盖尔实在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是怒。 于是咽了咽口水，只好说道：“宋昊，达奇不算是一个坏人，他曾经帮助过我们。” “莎迪，约翰，亚瑟，还有好多好多人，我想其实他就像你一样。” “保不准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试图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温暖的家。” 此言非虚，算是阿比盖尔的真情实感。 尽管在范德林德帮内生活，身边常常围绕着枪火与血液，整天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 但她一直无法否认的是，那里曾经给予自己渴望的温暖与关怀... 结果听完这样的一番话，宋昊竟然没有半点的迟疑，直接打断道：“对不起，我做不到，阿比盖尔。” 某人缓缓瞪大自己的眼睛，显得很是失望。 深呼吸口气，宋昊凝视着酒杯中的冰块：“伱知道，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背后不仅有你们，还有整个野火帮。” “所以我作为帮派的首领，这个大家庭的象征与保护伞。” “我总不可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家伙，贸然将大家都给卷入到一场死局之中吧？” 桌面一根燃烧的蜡烛忽然熄灭，阿比盖尔哑口无言，心里自然也明白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今晚她不愿跑去睡觉，仅仅是怀揣着一丝丝的希望与祈求而已。 毕竟换做是谁，恐怕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丈夫，杰克的父亲，从今往后一直消沉下去。 上帝，她知道约翰的性格是什么样，更知道他绝对无法释然... 反观宋昊则完全是另外的一种心情： 退一万步来说，这他妈纯粹就是一场自杀表演！ 具体情况虽然尚不清楚，但就从地图的道路分布与自己获悉的小道消息来看。 圣丹尼斯的警察少说也有近乎百位，他们整天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不停巡逻，身上配备有精良的装备。 行迹稍微有点不对劲，就会立即开枪警告，严重者当场就给你逮到监狱里面蹲着。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话： “他们这些混蛋杂碎是根本杀不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