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嫉妒心
“我知道。”阿澈将手指上的戒指取下来,递给她:“戴着这个。” 那是他的结婚戒指,红宝石的戒面,精致的花纹,那天她还从一个宫女手上见过呢。 禾早便微微笑了:“你身边的jian细捉到了没有?” 阿澈便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我说过,早儿,这些事我来cao心,告诉你结果就好!” 禾早在坐月子期间遇到了太多的事,其实已经亏损了身子,原本阿澈就十分担心她,现在更是如此,花了大价钱让人做了月子香,只是希望能够稍微弥补一下。 所以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忧虑过重!事事都要为他着想! 他手下有那么多幕僚团,他们会处理好一切,不许要她为他cao心。 禾早听了他的话,看到他眉宇间隐隐的不悦,便嘟着嘴:“问也不能问了。” 阿澈有点无奈,抱紧了她,轻声:“好了,那个jian细其实是我特意放在身边的,我早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这次,因为你的关系,我将他处置了。” 禾早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我已经出宫,和你一对质就知道听音是jian细,那么,你也能知道谁将你的戒指拿走了。” “冬慧这个人,”阿澈颔首,便结束了上个话题,认真的看着她:“以后只放在那里不要管,我自有安排!” 禾早便呆呆的回望着他;“你,准备怎么做?” “都说了,不要问!爱cao心的毛病就是改不了!”阿澈很是无可奈何,却不肯告诉她怎样处置冬慧。 禾早没办法,只得闷闷不乐的说起宫里遇到的事情:“那个红珠还去见了我一面,说是要投诚!她这个人可靠不可靠?” 阿澈便微微一笑:“她后来也去找我了,依我观察,她应该是想留在宫中的!被新皇许诺了什么,便要想尽办法要取得我们的信任!” 禾早便睁大眼睛,但也没有很吃惊。<> 她其实已经心里隐隐约约猜想到了,只是不敢往深处去想。 “那这颗棋子不是白费了吗?”她有点不甘心。 “傻丫头,棋子从没有无用之说,只看下棋只人会用不会用了。”阿澈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神情中却透露出一股极为强烈的自信。 禾早便意识到他已经对红珠有计划了。 只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说起红珠,她倒是想起来自己一直想问但总是忘记的问题,她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泉哥儿现在在哪里?” 刘谦去了南方后,刘玉泉就在宫里一直待着,专门为皇第一人调理身体。 但是,自从新皇去世后,这个人在宫中好像就失踪了一样,问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她在宫中的时候就曾经问过听雨,对方却也摇头,说自己不清楚。 刘玉泉在宫中属于很神秘的人,只待在皇帝指派的一个院子里,轻易不肯出门,而且也不与身边的太监宫女说笑。 阿澈微微一愣,然后就专注的看着她:“你很关心他?” 禾早便咬着牙低声:“废话,他是我朋友!” 阿澈就沉默下来,他低头看着禾早戴在大拇指的属于他的戒指,眉心隆起一个眉峰。<> 禾早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刘玉泉是皇帝的御用大夫,而先皇之所以去世,从外表来看是因为病情加重,那么最可疑的就是刘玉泉了。 阿澈对刘玉泉下令,让他杀了先皇。 然后呢,他又杀了刘玉泉吗? 禾早觉得阿澈不是这样的人。 你,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阿澈便略带嘲讽的看着她:“我能对他做什么?” 禾早见他阴阳怪气的,自己便也阴阳怪气起来,冷笑道:“我不知道,或许是杀人灭口了,戕害功臣了……” 阿澈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他的力道有些大,禾早不由就惊呼出声。 阿澈冷冷的看着她,俊美的容颜逼近她,声音暗哑中带着丝丝的怒气:“我明天就要离开,你却这个时候要和我吵架?” 禾早有些理亏,瞅了他一哑,便小声嘟哝道:“那你干嘛瞒着他的消息不肯告诉我!” “他和你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告诉你?” 阿澈直接起身:“我看你太累了,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那干脆利索的态度,好不潇洒! 禾早怔怔的看着他,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但是为了一个男人掉眼泪也太没出息了,她狠狠擦了擦眼睛,在心里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人都走了,你哭个甚!要哭等人来了再哭不迟!” 阿澈大跨步来到外面,呼吸了下外面的新鲜空气,那被妒意给填满的胸膛这才觉得放松了些。<> 他当然不会告诉禾早他这样生气的原因不在于她,而在于那个该死的刘玉泉!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他面前说那样的话! 记得那天,他让人传信告诉他立刻动手后,他反倒亲自来见了他,像是视死如归一样,将他对禾早这么多年的爱恋一一说出来,最后又恳请他好好照顾禾早,他在黄泉下也会笑着祝福他们的! 他之前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禾早的不单纯,现在又亲耳听见,当然恼怒交加。 可是,他却偏偏动弹不得他,这个重大的任务缺他不可! 而他早在之前将刘家父子送进宫,为的就是这一天! 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所以,他咽下了这口气,等到事情结束后,他就立马派了心腹将刘玉泉给打晕,装扮成太监偷偷溜出了宫,送到了北疆!在战场上当一名军医! 他甚至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和禾早两个人见面! 可,禾早又偏偏问起他,还特别关心他! 他该怎样告诉她,自己出于一时的嫉妒,将那个人给扔到了战场上呢? 阿澈来到书房,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来一封信,打开看了一看,又想了想,然后才又踱着步来到禾早屋里。 后者正抱着老大,嘀嘀咕咕的对他说着什么。 老二则躺在她跟前,自顾自的啃着手指头。 察觉到他进来,禾早眉眼不抬,嘴巴却不知不觉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