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惊鸿一现
主意是好主意，谁来办？面对面前上千本武林秘籍，龙葵犯了难，这么多书，必须一夜派发完毕，自己就算武艺再高也没办法一夜跑千家，就算能做完也不太想办，毕竟还是什么都不干舒服。 再看眼前这两块货，云照底子不错，但是没有学过轻功，点拨一下应该没问题，张立群资质本来就是下人之资，朽木不可雕，除非换个脑子才有可能。 “哎，”龙葵叹了一口气，“师弟啊，你来，jiejie教你个轻功。” “什么轻功，我也要学。”经过患难张立群发现其实龙葵也不是母夜叉，所以越来越无赖了，已经不管自己是不是她的俘虏，是不是武林底层人士了。 “偷学武功武林大忌，抓住扒皮抽筋点天灯。”龙葵虎着脸说。 “哎呀，那我还是算了吧。”张立群虽然敢开玩笑了，但是他还摸不着到底龙葵哪句真哪句假，万一真把自己扒皮点了天灯，这就尴尬了。 印刷厂平时没活的时候就什么人，厂房十分高大，正常房子高一丈，印刷厂高两丈，空间也十分宽绰，正适合练功。 “师弟啊，你那不靠谱的师傅没教你什么武功，今天趁这个机会，我就跟你说说咱们门派的武功吧，在哪买门派不像别的门派，抱着一本秘籍传个百八十年的没有变化，咱们的武功只有一个框架趋势，具体要因人而异，因材施教，所以其实咱们门派除了内功之外，其他的外功，每个人都不一样，今天我教你的轻功，我所学的叫做云雀九变，是源自我师父的轻功云鹤九霄，在他的基础上，根据我自身的条件改良的。” “武功还能改良？你们这不是欺师灭祖吗？”张立群不解的问 “你这不就是抱残守缺，裹足不前吗？前人的东西固然好，但也不是完美的，时代在进步，江湖在发展，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远！”龙葵教育道。 “我师父曾经有一句话说得好——我不知道在别人看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但在我自己看来，我不过就像是一个在海滨玩耍的小孩，为不时发现比寻常更为光滑的一块卵石或比寻常更为美丽的一片贝壳而沾沾自喜，而对于展现在我面前的浩瀚的海洋，却全然没有发现。” “海洋是什么？”云照好奇的问。 “就是一种比喻了，说明武艺的还有很多未知的领域等我们发现。”张立群抢着解释道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指的什么。对于师父这种已经走到武侠尽头的人来说，他抬头看见的大海是我们认知里的大海吗？”龙葵眼望前方呆呆的说。 “武侠的尽头？”云照和张立群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他们也不知道武侠尽头是什么，还是武侠吗？ “算了，算了，师父的事情，不用我们去担心啦，我给你说说我们门派的事情吧。”龙葵挥挥手道。 炙剑阁的历史据传说有千余年的历史了，初代的祖师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人一样，无门无派突然出现在江湖上，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一样，他一出世便天下无敌，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也没有人见过他的武艺功法，随手挥洒之间便是极其高深的武艺，炙剑阁认为，天下武功万法不离其宗，只要遵循一定的道理，倒是不必拘泥于有形的招式，所以炙剑阁的每一代的武功都与上一代略有不同，此后江湖形成了一个共有的默契，但凡有武艺有别于江湖门派的少年高手横空出世，一般都认为是出自于炙剑阁。 在炙剑阁武功体系看来天下所有武人分为三资四赋，三资即为，上人之资，天纵奇才，武艺不拘形迹恣意挥洒，宛若天成，是为师天法地，中人之资，山川虫兽皆可成武艺，是为天下万物皆可为师，下人之资，苦学锤炼，以血汗为师。此外还有蠢人之资，便是此三资之外的所有人。 而四赋则是人的四种天赋，即速，力，智，技。 人之出生便有不同，有人身材瘦小，则灵动异常，有人天生粗壮，则力大过人，有人智慧超群，有人心智不行，却知吃苦。 但天下人何止亿万，有人身具一项，有人四项皆全—— 自古以来，往往战将多是力赋过人而灵动不足，所以在战场之上以马匹补其不足，其中翘楚便是楚霸王项羽； 速赋之人则多在江湖，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江湖豪客相斗往往不似战将疆场厮杀一马平川来去皆有迹可循，往往狭路相逢，或在闹市，或在饭店酒肆，或在山林之内，阻碍丛生往往力有不逮，而轻灵机变便优势大增； 而智赋之人则可以在实战之中或借助周边事物，或突生奇想，出奇制胜； 技赋者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天赋，但是好在踏实肯下功夫，努力磨练自己，刻苦努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炙剑阁祖师想明白了这一环节之后，走江湖只找了一个身具上人之资的徒弟，把周身武功去芜存真只教了入门的内功心法，这徒弟果然天资聪慧，又兼具四赋，已成之后果然声名大振，至此炙剑阁的声望才第一次达到顶点。此后炙剑阁收徒只寻上人之资，所以炙剑阁虽然声望过人但是始终不得兴盛，以至于被新教灭了门。 “那我是上人之资？” “咱们门派什么时候收过蠢人？那双花姐妹还不是因为资质不够所以才不被师傅纳入门墙。”龙葵说道。 云照听了喜滋滋的，从小到大自除了mama夸过自己力气大肯吃苦之外，还从没人夸过自己，更没人夸自己聪明。 “这套轻功是我师傅在十万大山追杀新教的时候在森林里创出来的，因为森林狭窄，所以这套功夫中空中转折，折返颇多，本来需要以气从足出，御气如地，双足空踏如踏实地，借力再起，辗转，跳跃无不如意，便如鹤在云，潇洒自如，所以叫做云鹤九霄，但是这御气如地的功夫我都没有学到，所以我师傅交给了我用瓜子做暗器反弹到脚做踏点再折返的功夫，因我身材小巧，于是师傅把这套功夫叫做叫做云雀九变，不过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有点儿难。我只挑其中最好学的一式交给你吧，看仔细。”龙葵话音未落双腿一纵身子便飞了起来，轻轻一飘落在了梁上。 云照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人类可以跳这么高。 “跳上来。”龙葵在梁上鼓励。 云照卯足力气双腿一弯，蓄力良久，猛地大吼一声“嗨”双腿发力，一跃而上，激射而出，跃不足半便力竭又掉了下去，落在尘埃，倒是云照皮糙rou厚不觉得疼。 “还不错，只是我师伯没教你吗，你这一喊就xiele气，你本应该纵得更高，只是因为这一泄气便后继不足，来我教你。”于是龙葵便仔细的与云照说明了运气贯通的法门，如何蓄力，如何发力，如何落地。云照按照龙葵所教法门开始练习，起初仍然改不了发力即吼的毛病，练习七八次才逐渐改掉，跳得也一次比一次高。 龙葵笑道“还不错，还不错。” 云照一次比一次练的好，自然也十分高兴，练足了一天竟然也像模像样，龙葵道“果然是我炙剑阁门人，这一招虽取自我的云雀九变，但又截然不同，气势磅礴恢宏无比，以后可以在此基础上，再加深化，倒也能自成一家。” “我这就算自创武功了吧？”云照沾沾自喜的问。 “屁吧，要是自创武功这么简单，那人人都是达摩祖师了。你这只是一招，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叫惊鸿一现吧，看着气势吓人，其实也就是这么一招。还需要加油。”龙葵道。 “惊鸿一现！”云照仍然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