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皂难求
沈轩的肥皂作坊，如火如荼建成投产。 这几天，沈轩一直忙于这些事。 刘江差马六来找过他几次，请他去喝酒。 沈轩都以工作太忙分身乏术给拒绝了。 刘家宅院。 正堂之上。 一袭灰袍，光头戴着大耳环的左空，端坐于正位之上。 今天他手里多了一把长柄戒刀。 刀身细长，锋利无比。 在他身旁的八仙桌上，放着一个蓝布包。 “刘江，你请沈轩几次，他都没有过来，是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左空缓缓开口。 刘江毕恭毕敬，站在左空面前，开口说道：“左三爷，我做事一向小心，应该不会露出马脚！沈轩最近在做什么肥皂，一直没时间。” “我马上就要回塞外，你最好把制造弩弓的方法套出来，有了这样的神器，我们的人不日就将攻下玉虎关，而后长驱直入。” 左空声调低沉，眼中闪动着凶光。 刘江低头应道：“我会想办法的。” “办法总会有的，为了得到弩弓，我准许你动用一切手段。” 左空说着，手提戒刀站了起来，将蓝布包背在身上，便要出发，最后他又说道：“一旦掌握弩弓的制作方法，马上画出草图，交给镇上的朱掌柜。” “小人知道了。”刘江送走左空。 回来之后，坐上了正座。 “马六！” 马六应声而入，垂手道：“东家老爷，叫我有事吗？” “你请沈轩几次了？” “三次。” “那就再去一次。” “我怕他还不识抬举，要不我带人过去，把沈轩绑过来。” “放肆。” 刘江不敢小觑沈轩。 沈轩看似迂腐，实则精明，他出入县衙如同自己家的后院，还颇为吴忠的赏识，天下读书人万万千千，又有几个能像沈轩那样有魄力。 “帮我备下厚礼，这次我亲自去请沈轩。” 刘江要亲自出面。 马六觉得，他的东家算是给足了沈轩面子，而沈轩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做什么肥皂？ 与此同时，沈轩的第一批货已经出来了。 第一批肥皂，生产了八百块。 沈长河和刘柱两个人，一人推一辆装着肥皂的独轮车，赶去镇上，送给赵寡妇她弟。 价格已经谈好了。 一块肥皂市面售价是二十五个铜板。 沈轩送过去，一块只收二十个铜板。 “沈轩，你自己做的东西，难道自己都不过去吗？”赵寡妇问沈轩。 此时，沈轩一点也不忙。 坐在家里看书。 第二批肥皂先暂时停止生产。 赵寡妇找到家里，她比沈轩还要激动。 却也想不明白，沈轩为何还能如此淡定。 “这可是你做的第一批肥皂，你不想去看看销售情况吗？” “沈轩，别看书了。” “光是这一批肥皂，我们就投进了二十两银子。” “要是无人问津，怕是……” 赵寡妇不光激动，而且还很担心。 “书是个好东西，常读常新。”沈轩淡定的一匹。 “当家的，别看了，要不你去镇上瞅瞅？”岳小萍也跟着担心。 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花三年。 如此大的投资，万一…… “长河叔和柱子是上午去的，想必也快要回来了吧。” 沈轩话音落地，刘柱就急慌慌跑进沈轩家。 “沈轩兄弟，呼，呼……” 刘柱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岳小萍赶紧出去，给刘柱端了一碗水。 刘柱咕咚咚喝下，呼出一口长气，喜形于色说道：“沈轩兄弟大喜啊！肥皂刚上市，就已经售出去大半，现在赵掌柜的店铺门外，还排着长队，一皂难求。” “价格涨到了五十个铜板一块。” 刘柱高兴的不得了。 而沈轩还是淡定如常，他说道：“我知道了，待会儿你和长河叔来领钱，一个人五十铜板，不能让你们白跑腿。” 这时赵寡妇和岳小萍才明白，沈轩之所以不去，并不是担心面对无人问津的尴尬。 他对自己的产品，有着足够的信心，才能做到这么淡定。 刘柱走后，沈轩对赵寡妇说道：“第二批开始生产吧，以后肥皂作坊就交给你打理，虽然是和你弟弟合作，但账一定要记清楚。” 赵寡妇欢天喜地。 岳小萍同样也高兴，给沈轩做了四个菜。 不日县试即将开科，沈轩已经准备好中个秀才回来。 卫朝崇文。 文人有着许多特权，比如家中种地不用赋税，秀才不用从军，见官不用跪拜等等。 沈轩一边吃饭，一边对岳小萍说道：“娘子，待会儿把家里的鸡给我捉两只，我去刘家一趟。” 刘江派人来请过几次，沈轩都没有过去。 今天有时间，沈轩自然是要去拜会刘江。 人家刘江虽然是财东，但对他沈轩还是相当不错的。 饭后，沈轩换上干净的衣服，手提两只老母鸡赶往刘江家中，半路上与刘江走了碰面。 “沈轩兄弟，这又是忙啥，我来亲自请你了。”刘江手提八锦食盒，盒里是给沈轩备下的礼物。 沈轩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也是去找你啊！刘财东，我前两天太忙了，着实没有时间，今日得闲第一时间就提鸡拜访你。” 刘江也笑了起来。 “好，随我回家，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刘江豪爽非常。 到了刘江家中。 刘江马上吩咐下去，备下一桌丰盛的酒席。 “沈轩兄弟，县试不日将开科，你准备好了吗？” “腹有乾坤，自在往来。”沈轩轻描淡写说道：“这次开科，轻松中个秀才回来。” “有气魄！”刘江举起酒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 “对了，你听说没有？”刘江看着沈轩问道。 沈轩不明所以，反问道：“听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马通上次吃了亏，去知府又没有告响，所以他入了山匪，怕是会对你报复，兄弟你要小心啊！”刘江假意叮嘱。 马通入了山匪，沈轩还真不知道。 “沈轩兄弟，山匪强悍，被他们盯上怕是难有好结果。” “要不然我出银钱，多多加工些弩弓，也好防备。” 沈轩停住，大有深意看向刘江，说道：“刘财东，你不会又想买我的弩弓专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