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为政:民族与外交(二)
三、对西、南少数民族 建武十二年(36年),九真郡徼外蛮里张游内附汉朝,光武帝封为归汉里君。翌年,南越徼外蛮夷献白雉、白菟。 至十六年,交址郡女子征侧及其妹征贰造反,攻击郡城。九真、日南、合浦的少数民族都纷纷响应,攻陷六十五城,自立为王。交址刺史及诸太守仅得自守。光武帝乃诏长沙、合浦、交址具车船,修道桥,通障溪,储粮谷。建武十八年(42年),光武帝派遣伏波将军马援、楼船将军段志,发长沙、桂阳、零陵、苍梧兵万余人讨之。翌年夏四月平定叛乱,斩征侧、征贰等,其余都投降,将其渠帅三百余口迁徙到零陵。 光武帝在位时,武陵蛮强盛。建武二十三年(47年),武陵蛮精夫(酋长)相单程等据其险隘,sao扰郡县。光武帝遣武威将军刘尚发南郡、长沙、武陵兵万余人,乘船溯沅水入武溪讨伐武陵蛮,全军覆没。建武二十四年(48年),相单程等下攻临沅,光武帝派遣谒者李嵩、中山太守马成讨伐,不能消灭。翌年春,光武帝又遣伏波将军马援、中郎将刘匡、马武、孙永等率兵至临沅,击破相单程,相单程投降,东汉在当地设置吏司,武陵蛮问题遂告解决。 光武帝平定公孙述后,亦开始经营西南夷地区。他封保境安民的益州郡太守文齐为镇远将军、成义侯,承认邛都夷人长贵的邛谷王、越巂太守的地位。对于少数民族叛乱则予以镇压,如建武十八年(42年),夷渠帅栋蚕与姑复、楪榆、梇栋、连然、滇池、建伶、昆明诸种反叛,杀长吏。光武帝于翌年派遣武威将军刘尚等发广汉、犍为、蜀郡人及朱提夷,合万三千人讨伐,建武二十年(44年)与栋蚕等连战数月,全部击破。 翌年正月,追至不韦,斩栋蚕帅,平定云南地区,同时刘尚又派兵诛杀了企图借劳军为名毒杀他的长贵,迁徙其家属于成都。建武二十七年(51年),哀牢王贤栗等率部众向越巂太守郑鸿投降,请求内属。光武帝封贤栗等为君长。从此哀牢每年都来朝贡。 四、对东、北少数民族 建武年间,东夷各族都来东汉朝贡觐见。建武二十五年(49年),夫余王遣使奉贡,光武帝给予丰厚回报,于是每年都有使者朝贡。 王莽时,贬高句骊王为下句骊侯,导致东北边疆不安。光武帝即位后,高句骊遣使朝贡,光武帝复其王号。建武二十三年(47年)冬,句骊蚕支落大加戴升等万余口诣乐浪郡内属。建武二十五年(49年)春,句骊侵扰右北平、渔阳、上谷、太原,辽东太守祭肜以恩信招抚,于是又归顺汉朝。另一方面,光武帝废除了控制沃沮的乐浪东部都尉,封其渠帅为沃沮侯,后沃沮臣属句骊。 光武帝初年,乌桓与匈奴联合sao扰边境,代郡以东尤被其害。建武二十一年(45年),光武帝派遣伏波将军马援将三千骑出五阮关攻击乌桓,未能成功。建武二十二年(46年),匈奴内乱,乌桓趁机击破匈奴,光武帝就向乌桓赠送布帛。建武二十五年(49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归顺东汉,光武帝乃命大会劳飨,赐以珍宝。乌桓或愿留宿卫,封其渠帅81人为侯王君长,都居于塞内,负责招抚乌桓部落,并为东汉侦察情报,协助攻击匈奴、鲜卑。 后光武帝依据司徒掾班彪的建议,恢复设置护乌桓校尉。 另一方面,鲜卑也在光武帝初年与匈奴、乌桓sao扰北部边境。建武二十一年(45年),鲜卑与匈奴入侵辽东,被祭肜击破,全军覆没,由此畏惧东汉。建武二十五年(49年),鲜卑开始遣使朝贡东汉,后鲜卑都护偏何协助汉朝击溃北匈奴,得到赏赐。建武三十年(54年),鲜卑大人于仇贲、满头等率种人来到洛阳朝贺,正式归顺汉朝。光武帝封于仇贲为王,满头为侯。 外交上: 一、汉倭奴国金印。早在汉朝时期,日本列岛已经有国家向中国奉贡朝贺了。在中国古代史籍中,最早对日本作出具体记载的是《三国志·魏书》的《倭人传》。该传认为在中国汉朝时,倭国已开始遣使交通,“汉时有朝见者”。刘秀还是中国历史上最早接见日本使者的帝王。
建武中元二年(57年),刘秀接见倭国使者,使者表示愿为汉臣藩。求汉皇赐名,汉以其人矮,遂赐“倭国”。并向倭人“赐以印绶”之事。[68]使者又求汉皇赐封,刘秀又赐其为“倭奴王”。当时,日本想借着臣属于汉王朝树立自己权位和王位。因此举国大喜。1784年在日本九州地区福冈县的志贺岛上,一个名叫甚兵卫的农民发现了一件古物——一枚中国汉朝时期的金印。上面刻有“汉委奴国王”三行五个字的金印,便是中国《后汉书》里记载的刘秀所赐印章。 该金印被认为是刘秀授予当时日本倭奴国主作为藩属国的认证。而刘秀之所以赐给委奴国王蛇钮金印,以诸侯王的规格相待,说明汉朝对于委奴国遣使的高度重视,广言之,也就是对于与日本列岛交往的重视。 二、从公元93年起,南匈奴内部的关系和东汉之间的关系日趋紧张。在以后的100年中,形势变得越来越复杂和难以捉摸,他们时而公开冲突,时而进行有限的合作。在公元2世纪末,南单于在山西南部居住,这里大大地靠近了东汉帝国的中央部分。 他们的后代于公元308年就在这里起来反对西晋。西晋之亡,中国北部的丧失和持续到公元589年的分裂时期,是光武帝的目光短浅的政策的直接后果。他后来的几个皇帝由于没有更正他的错误,尽可能的以分散和同化的手段削弱南匈奴,所以也应该受到指责,但作为错误的源头,光武帝刘秀还是负主要责任。一朝引狼入室,祸患不会一下而止。